022 长公主殿下很男人?!
涟漪郡主下意识地想要躲过去。
颜以寒眸底微凉,并不想让她躲过,故而将手里的最后一颗石子朝她膝盖弹去,痛的涟漪郡主一个踉跄,双膝猛地朝着俸禄跪了下去。
随后,一只脚冷不防地踹到她的脸上。
俸禄:“……诶?”
涟老将军:“……!!?”
凑过来看热闹的众人:“……”涟漪郡主居然亲自将脸往这宫女的脚底下送?
与俸禄鞋底撞了个满怀的涟漪郡主:“啊啊啊——”
涟漪郡主伸手抓住俸禄的脚腕,大力地将她一推,立马捡起剑就往俸禄身上砍去!
俸禄瞳孔猛缩,欲要躲过,但也来不及了!见涟漪郡主长剑一挥,俸禄的肩膀处被砍伤,衣物破损,锁骨竟是被划出白骨森森!
涟漪郡主拿起染血的长剑继续往俸禄刺去。
“铮——”剑与剑碰撞的声音。
在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紧张地聚集在涟漪郡主和俸禄身上时,颜以寒夺过渐渐靠近她们的侍卫的剑,上前挡住涟漪郡主。
她伸脚往涟漪郡主的小腿肚子绊去,涟漪郡主双腿一弯,颜以寒就直接将自己手里的长剑没入她的肩胛骨!
“铮——”涟漪郡主痛得手无力,剑摔了下去。
颜以寒乌墨冰凉的凤目满是冷冽和戾气,“你伤她肩膀,本宫……砍你双手可好?”
未等涟漪郡主反应,剑光一闪,双手落地!
“嘶——”全场倒吸冷气。
但那红衣女子似乎还没有放过涟漪郡主的模样,继续持剑,涟老将军已经忍不住,大步跑上来护住涟漪郡主。
“长公主殿下,请恕老臣直言。纵然是涟漪有错在先,但您为何找人在牢狱里羞辱她!?还有,那宫女不过是一介低贱的奴婢罢了,又怎比得上涟漪的出身?您如今砍去了她的双手……又是断她前途啊!如果不是老臣上前挡住您,依老臣看,您还想结束涟漪的性命!”
全场哗然。
原来是长泽长公主在牢狱里找人羞辱涟漪郡主,否则的话涟漪郡主也不可能做得这么绝!
这长泽长公主……真的是恶毒至极!
“本宫,找人羞辱她?”颜以寒嗤了声,明显有几分不屑的意味。
随后缓声说道,“在本宫眼底,本宫身侧的宫女,身份自然比她高贵。而她的性命,本宫随随便便就能取得,至于何时取,要看本宫的心情。”
简直是狂妄!
俸禄眼眸微湿,定定地看着眼前人修长的背影……
涟老将军眼角发红地看着另头的长泽皇帝:“皇上,即便长公主是一国公主,但她目无王法,草芥人命!皇上,老臣恳请皇上降罚于长公主!”
“是该罚,”颜彻缓缓说道,“但涟漪郡主谋害皇族之后不知悔改,又威胁长公主,涟爱卿,你说这个罪,是不是更重一些?”
“皇上……”
“行了,都够了。祭祀大典一过,长公主就会禁足于清幽殿直至与南燕皇成亲为止。看在涟老将军征战沙场为国多年,以及涟漪郡主深受重伤的份上,将军府的所有人,禁于将军府三年不可出。涟爱卿,你年纪也大了,如今涟漪成了这幅模样,你就好好的劝劝她吧,朕也会找个人帮你养老送终。”
涟老将军心里一寒,艰难地开口,“老臣知道了,老臣……会将兵权交回!”
颜彻眉目深沉地点头,转眸扫视了一眼周围上前看戏的诸多各国宾客,“时辰都不早了,诸位……可以回去了。”
众人打着哈哈,熟络地聊了几句,尴尬地散场。
颜以寒丢下剑,看了一眼俸禄的锁骨,眉尖冰凉,“可好?”
俸禄咬着牙,额角汗水潸潸,“殿下,我、我还行。”
“疼就别说话。”颜以寒弯腰抱起她,朝着清幽殿的方向走去。
被抱着的俸禄原本苍白的脸,竟有几分红晕。她唇颤抖,“殿、殿下,我我我、我可以自己的走的。”
天哪!殿下身上有股独有的女子冷香,煞是好闻……还有,如此近距离地看殿下,殿下的五官真的是好精致哦……
不对,呸呸呸!想多了,这种抱人的活,是殿下能做的吗!?更何况她们还身份悬殊!
俸禄胡思乱想期间,那人凉凉地嗓音就传入了她的耳畔,“不要违背我的话。”
俸禄:“……”突然觉得殿下好男人肿么破?!
她的耳尖也有些红。
颜以寒也没管怀里小宫女的异常,仅是有几分警觉,有人刚刚在监视着她们。
人影在她的余光里一闪而过,颜以寒长眉微挑。
——颜惟嫣的人。
……
“嫣儿,母后不是叫你忍耐着点吗?你怎么又……”慕容媚儿遣散了殿内的宫人,水眸幽深地看着颜惟嫣。
颜惟嫣脸色一僵,“母后,嫣儿做事您还不放心?嫣儿不会留下任何把柄的。”
“母后怕得是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今日找人侮辱涟漪郡主,将一切栽赃给颜以寒,又命人私自帮涟漪郡主逃狱。纵然你将参与了这件事情的所有人都灭了口,可万一你父皇知道了,那可如何是好?”
“母后,父皇只要颜以寒活着,不会管她那狼藉的名声!”颜惟嫣面色阴沉,“况且,只要颜以寒名声愈来愈狼藉,表哥才会休弃她!”
慕容媚儿一愣,冰冷开口,“嫣儿,你父皇将颜以寒嫁给城儿,可是他的计划之一。”
颜惟嫣惊愕,有几分不敢置信:“怎会?父皇原先可没这个计划的!”
却见眼前的妇人微叹,“四年前她落水之后醒来,就有这个计划了。”
“母后!这绝对不行,父皇的手段……我们都是知道的。表哥……如果真这样……表哥岂不是要毁了!绝对不行……”
慕容媚儿唇角笑意阴暗,“嫣儿,你的父皇,眼里只有天恩令,只有苍擎大陆的所有疆土啊!我们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颜惟嫣紧握双手,狠狠地咬牙,神色满是阴霾,“母后,反正我不管,我已经计划好了,今日仅是我计划的一部分!祭祀大典那日,我定要颜以寒身败名裂!南燕皇后,一定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