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似乎又被套路了
颜以寒眼神一凝,想起那杯底下刻的字,面色一冷,飞快地掏出怀里的杯子扔过去。
他伸手接过:“原来长公主还把本太子给的信物随身携带,本太子对长公主果然重要。”
颜以寒眉心一跳。
“这个杯子还给你,但我碎掉的杯子,你还是要赔的。”
君未阙侧首低眸看她,眸色温润如玉,似在看心尖人,“本太子除了这只杯子,就再无别物。”
想赊账?!
颜以寒凤目似是蒙上薄冰,匕首出鞘,直接往他劈去。
他脚步后退,侧身躲过,却撕啦——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颜以寒收起匕首,手里接住从他身上掉落下来的羊脂玉佩。
除了玉佩上端的挂绳被她砍断一半以外,玉佩都是完整的,没有因她刚刚的一刀受到破损。
颜以寒指尖轻抚,玉佩手感冰凉细腻,下方红色流苏垂落,它的纹络繁琐复杂,却能形成让人一眼都能看懂的字:君。
君未阙眸底一缕深深的凉意稍纵即逝,转瞬恢复温润,仅是右眼角下的泪痣愈发魅意肆佞,还有几分冰冷。
“这枚玉佩虽是贵重,但价格大抵也敌不过长公主的那只杯子,长公主若是拿它,岂不是亏了?”
颜以寒掂量着玉佩,“这枚玉佩……对东临太子来说,有什么特殊含义?”
“的确有什么含义。”
“哦,”颜以寒眯眸,“既然这样,这枚玉佩我是不会碰的。但,东临太子何时把那只杯子的钱还给我,我就把这枚玉佩还给你。”
既然有什么特殊含义,那就不会想要当了。
毕竟那只杯子底下的字,她倒是愿意眼前这个人刻意刻上去的。
可这枚玉佩就不一样了,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当她拿走玉佩时,男人身上的冷冽。
“长公主就不问问,这枚玉佩对本太子有什么特殊含义吗?”他温润地勾唇,眼角下的泪痣却有股莫名地诱惑。
颜以寒:“……没兴趣。”
他似乎是没听到一样,温声道:“其实……这枚玉佩,是我们东临皇室君家嫡系儿媳才有的。”
颜以寒:“……!!?”
这是在故技重施?
见她神色冰冷,君未阙猜到她不相信,垂睫掩去眸底光芒,“长公主不信,本太子也没办法。但长公主又为何让本太子信得过你,这枚玉佩在你那儿是否安全?”
颜以寒沉默了会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匕首。
十几块铜板砍价半天淘过来的……
虽然有于心不忍,但颜以寒还是将它抛了过去:“暂且交换,等你把银子给我之时,再换回。”
说完,转身就走了。
君未阙接过匕首,入手就是粗糙的做工,他浅浅勾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良久,这才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回到寝殿,君未阙并未着急将被颜以寒割破的衣裳换下来,而是走到书桌前。
书桌上有一副未做完的画。
画中人红衣蹁跹,墨发如瀑倾泻,似被风吹起,隐透张扬。
仅是……脸部五官还未画上。
君未阙唇角噙着温和的笑意,如玉长指执笔点墨,垂首作画。
半炷香的时辰过去,他才搁下笔来。
画中女子,一袭男装,眉目冰凉淡漠,眸底张狂倨傲,好似什么也入不了她的眼。
五官的墨迹还未干,君未阙伸出长指,指尖轻触画上之人的衣角,他清润温柔的双眸之中,在这一刹那,晕满了邪气。
世人传闻寒衣公子,气质冰冷,做事狂妄,但寒衣公子的的确确有这个本事。
而这长泽长公主,嚣张至极,跋扈至极,举动亦是狂妄。
寒衣公子也好,长泽长公主也罢,同是一人,名声身份悬殊,却从未想过隐藏本性。
他的眼底有几分异样。
在这个时候,蔺崇推开了门,“启禀殿下,属下都查探过了,他们都已经脱身。”
“恩,”那人淡淡回应,“他们现在在哪。”
“回殿下,应该是在回东临的路上。虚无给的假死丹有副作用,纵然服了克制副作用的药,但难免还有些危险,故而属下让他们先回去了。”
说到这里,蔺崇也就困惑了。也不知殿下那夜派太子府内的暗卫充当刺客干什么?还人手一颗假死丹。
他至今为止都想不大明白。果真是……殿下心,海底针啊。
君未阙听到他的那句话,微微颔首,而蔺崇看到他被大幅度割破的外衣,骤然凝眸:“殿下,您这是……”
“无碍。”
蔺崇一愣,忽然发觉不大对劲,有些疑惑出声,“殿下,您的玉佩呢?”
这玉佩异常贵重,十几年来殿下几乎都不离身。
况且,这枚玉佩,亦是东临皇后的象征,仅是鲜少有人知道罢了。
身为一名智慧与武功并存的随从兼暗卫的蔺崇,在他们太子殿下身边这么久,不能没有脑子!
待看到太子殿下书桌上的画之后,突然了然。
那画上的女子正是长泽长公主,但……为什么是男装呢?
这他也懒得管了,仅是,知道了君未阙将玉佩给了颜以寒的事情,蔺崇神色有几分绿。
看来,好好的白菜即将要被猪给拱掉了。
并且,这猪,还是有婚约的那种!
蔺崇便秘着一张面瘫脸,“太子殿下,您真要这样做?真的将玉佩给了长泽长公主?”
君未阙拿起放在一旁的匕首,勾唇,那滴泪痣邪肆异常,“舍不着玉佩,套不了太子妃。”
蔺崇:“……”
回到清幽殿的颜以寒莫名地觉得有股寒流激着全身,忍不住皱了皱眉。
现下明明是七月,天气燥热得很,为何会感觉到一股寒意?!
她看了一眼手里的那枚玉佩,只觉得有几分莫名。
ps:上次的问题,谁猜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