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收了爷的信物,就代表接受了爷

  涟漪郡主得知自己被套路之后,面色阴沉宛若滴墨,一双眼睛也淬上恨意和毒辣。
  “本郡主哪里颠倒黑白!的确是颜以寒故意算计本郡主的,本郡主根本就没有派刺客来杀她!”
  她态度异常不满且强烈,而她反驳的人,可是长泽的皇帝啊。
  涟老将军内心受到了惊吓,斥道:“涟漪,住口!”
  涟漪郡主冷哼了一声,“本郡主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长泽皇缓声开口:“口说无凭,还是要看人证。”
  话落,齐刷刷的目光落在了被压制在大殿中央的刺客身上。
  那刺客目光深深地落在涟漪郡主身上,涟漪郡主一见,脸都绿了!
  “你的眼睛往哪里看?本郡主不是你的雇主!你莫要血口喷人……”
  那刺客:“……”他没说话。
  四下宾客看涟漪郡主的眼神有几分异样。
  长泽皇微微眯起双目,对着押住刺客的侍卫道:“可有探到什么吗?”
  “属下无能。这名刺客口风实在是太紧。”
  长泽皇挥了挥袖子:“将他口里的布拿出。”
  侍卫照做。
  难料刺客口里的布一拿出,就开口:“人,我绝对不会出卖!”
  又听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轰然倒地。
  这下子死无对证,可是冲着刺客死前眼神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涟漪郡主,这下……可不是真相大白!?
  涟漪郡主已然抓狂:“不是我!不是我……颜以寒,你可真恶毒,你陷害我,是你陷害我……”
  涟老将军重重地对着长泽皇磕头:“请皇上看在将军府护国有功的份上,以及涟漪的父母为长泽献躯的份上,从轻发落!”
  涟漪郡主狠狠地瞪他:“你瞎说什么呢?本郡主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受罚,为什么……”
  长泽皇有些不耐烦地皱眉,“那好,这刑罚,就减掉一半吧。来人,堵住嘴,带下去。”
  说实话,长泽皇这句‘堵住嘴’甚得诸多人的心意,毕竟这涟漪郡主的声音……实在是太凄厉了。
  颜彻看了一眼颜以寒,“不知寒儿,你可满意?”
  “……”
  那人没说话,神色冰冷散漫,似乎不把刚刚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
  尴尬地冷场。
  颜彻眸底微沉,圆了回来,“朕知道了。”
  诸位:“……”你知道了什么?长泽长公主明明什么也没说!
  颜以寒面无表情,但这些事情,却一直在她的意料之中。
  上次寿宴,她用寒衣公子的身份,已经使颜彻对将军府生了疑心。
  这次的事,颜彻怕是彻底对将军府不信任。
  她眼底有几分无聊,偏头,转眸,就又对上了那人的眼。
  那人眉目温柔,清润的眼眸里笑意浅浅。
  颜以寒眉尖轻挑,淡漠地别开了眼。
  颜彻似乎很疲乏:“朕累了,是朕招待不周,来日再补,各位请回。”
  众位宾客打着敷衍赞美几句,就相继离场。
  涟老将军依然在大殿那儿磕着,直至颜彻走过,这才缓缓抬起头来,老眼里是视死如归。
  皇上这是……已经对他们将军府不信任了。
  怕是过个几日,将军府的兵权,就要回收了。
  ……
  出了大殿走个几步,颜以寒就看到被人拖出去……不,是带出去的涟漪郡主,死死地扒着刚刚回来的颜以寒的裙摆,哭喊道:
  “玉锦公主,你帮帮我,我真的没做这些事情。”
  颜惟嫣眉眼忧愁:“涟漪……这,我也……”
  颜惟嫣的话还未说完,涟漪郡主就是被侍卫一拉,而扒着颜惟嫣的裙摆借力一扯,颜惟嫣重心不稳,原本是想要自己稳住,余光却瞟到一个人影,轻呼一声,跌倒在慕容孤城怀里。
  刚刚走到这里,且看到颜惟嫣扑过来下意识伸手的慕容孤城:“……”
  措不及防地被颜惟嫣扑了个满怀。
  围观群众佯装走路的模样,观摩看戏。
  慕容孤城想撒开抱住颜惟嫣的那双手,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也不好这么无情。
  冷冷地开口:“能起来吗?”
  颜惟嫣通红着脸,不好意思,“表哥……我,嫣儿脚伤还没好……”
  慕容孤城眼底盛满几缕寒意和漠然。
  但在外人看来,搂搂抱抱,暧昧得很。
  吃瓜群众看到颜以寒的身影,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喊道:“长泽长公主。”
  颜惟嫣浑身一颤,连忙从慕容孤城怀里挣扎出,“皇……皇姐,不是你想得这样的。”
  “……”所以呢?
  颜以寒冷漠脸,直接离开,颜惟嫣却站在她面前,似乎想要澄清的模样。
  “嫣儿,嫣儿……是表哥见嫣儿快要摔倒,这才扶了嫣儿一把。”
  慕容孤城:“……”
  不想与颜惟嫣闲扯的颜以寒,想换个道再走,颜惟嫣又是不动声色地小步挪了挪,继续解释:“皇姐,你……不要生气啊。”
  颜以寒:“闭嘴,让开。”
  颜惟嫣一愣,泫然欲泣,好不可怜。
  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这会儿观众又在嘀嘀咕咕叽叽喳喳了。
  部分在斥责长泽长公主凶狠之类云云。
  纵然知道颜惟嫣是装出来的,但受不了群众的探讨,毕竟此时的长泽长公主,还是自己的未婚妻,慕容孤城皱眉:“颜以寒,你过分了。”
  颜以寒:“……哦。”
  慕容孤城被她的面无表情狠狠地噎住。
  颜惟嫣:“皇姐,你不要生气,是嫣儿的错。”
  颜以寒:“……”
  她现在就想用好友‘妖物’的从某个地方看来的一句话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你们高兴就好。
  慕容孤城微有厌恶地看了一眼颜以寒,甩袖离开。
  颜惟嫣依然停留在原地,“皇姐,你相信嫣儿的话吗?”
  颜以寒掏出匕首,指尖摩搓着手柄上的纹络,因为是从市侩里廉价淘来的,纹络并不精细,反而硌手,她眼尾几分戾气与威胁,“你还想说些什么?”
  颜惟嫣脸色微白,“皇姐,嫣儿就想让您不要想多了。既然皇姐不希望嫣儿说话,嫣儿不说便是,嫣儿先走了。”
  颜以寒目光扫了一眼围观群众,本还在吃瓜看戏的观众们相互看了一眼,脚下生风,步履飞快。
  长泽长公主居然怀里藏刀?可怕了!
  “方才的此情此景,长公主的内心,是不是异常心痛?”男人的嗓音突兀地在耳畔边响起。
  颜以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不。”
  君未阙也不在意她的举动,眉尖温柔,眸光潋滟,“如此甚好,长公主既然收了本太子的信物,就代表接受了本太子。看到这幅场景,不心痛,也是应当的。”
  颜以寒:“……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