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与神同行 上
郝运温柔的替巫女擦了擦嘴上残留的酱汁后看向苏摩继续开口：“能大概说说吗？”
“万年的时间实在是太漫长了。”
说到这里苏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除了这具身体，我和普通人并无太大的差别，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记忆我已经忘却，你先前说发现她时间点是在一年四季的冰雪时间是吗？”
在这一会站在旁边的侍者撤掉了两人的餐盘，一份蔬菜汤与三文鱼放在了面前的餐桌上，浓郁的汤汁十分诱人，表面还漂浮着看不出何种植物的嫩叶。
“差不多吧。”说话的同时郝运拿着勺子为自己盛了一碗蔬菜汤。
感受下舌尖的温度与口感：“味道还行。”
说话的同时郝运也为如小猫吃鱼般的巫女盛了一碗。
做完这些的郝运插起一片三文鱼，看着鱼肉晶莹的色泽打趣道：“忘了问食物里没毒吧。”
“你觉得呢？”餐桌对面的苏摩同样将三文鱼送到嘴里微笑着回答。
“别介意，我就随便问问，你继续。”将鱼肉送入口中，郝运摆了摆手示意对方继续自己的故事。
主动权在握的郝运并不怕对方投毒，更何况在系统显示的食物分析界面中，目前这顿饭暂时没有出现对身体有害的成分。
虽然有时他很莽，但在关乎自身生命安全的问题上他还是相当谨慎的。
没有在意郝运话语的调侃，苏摩继续开口：“为了应对冰雪，我带领一部分人尝试寻找适合生存的地方。”
“我想其过程并不顺利。”想起冰河位面自己带着族人迁徙的过程，摸了摸巫女脑袋瓜郝运看向餐桌另一边的女孩。
“是的，为了寻找更适宜生存的地方，这个迁徙过程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过结果还是不错的。”说道这里对方似乎陷入遥远的回忆，餐桌上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看着苏摩陷入回忆的神情，郝运也没有出言打扰，虽然对方说的轻松其过程只是一句话便概括而过，但亲身去过那个时代的他，却能理解其过程的艰辛。
没有明确的迁徙目标，没有物资，没有后勤，没有知识，也许更适合人类生活的目的地也可能只是一个模糊的想法，当时对方的情况甚至连东南西北都没有明确的概念，可想而知对方都经历了什么。
发现自己走神的苏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过神的她继续开口：“冰期在我的记忆中持续的时间十分漫长，在之后随着冰雪消融伴随而来的便是洪水。”
“可能与普通人比，我唯一的优势便是漫长的时间吧，时间变为经验，经验系统化为知识。随着一个个日出日落冷暖交替，我逐渐开始了解这个世界，为了更好的生存，我开始带领人类探索这个世界，总结过往经验，并将其传授给其他人。”
餐桌上苏摩用餐叉拨弄着眼前的食物继续淡淡开口：“在这过程中由于我身体的特殊性，人们开始敬畏我或惧怕我，信仰与宗教便由此而生，之后更是发展成了简单的文明。”
郝运说道：“敬畏与惧怕的感官界线十分模糊，恐惧来源于未知，好在你挺过来了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说到这里苏摩抬头看向了郝运：“恐惧来源于未知，在探索这个世界的过程中我发现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物，知道你所进攻的这个组织成立的初衷吗？”
听到苏摩的提问郝运将叉子拿到眼前：“SCP基金会？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这是个公益慈善组织什么的。”再次插起一片鱼肉郝运目光微眯继续道：“直到现在我才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基金会的全称为‘特殊遏制程序’基金会，而它存在的目的也确实是一个慈善组织，至于帮扶救助对象则是整个人类文明。”
说到这里苏摩抬手指了指郝运身后数量繁多的显示器：“那些就是基金会从世界各地收容的非正常物品，而这些收容物只是其中一部分，SCP的每个大型基地都有各种各样的收容物。”
慢慢嚼着嘴里的鱼肉看不出表情的郝运随意点评道：“你的收藏还真是挺惊人的。”
听到郝运的话语，苏摩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苦笑：“基金会的宗旨意为控制、收容与保护。万年的时光人类恐惧未知，将它们视作“神明”当做“邪魔”直到看清这个世界的本质。”
“随着人类能渐渐掌控周围的环境对自身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增多，人性的弱点也慢慢显露了出来，贪婪，嫉妒，傲慢，各种负面的欲望增长，人性中的利己主义开始暴露出来。”
说完这些等苏摩再次看向郝运与巫女两人时发现，对面两人正旁若无人的啃着侍者新端上来的烤排骨，接过巫女递过来的排骨，嫌弃刀叉使用不方便的两人直接上手一人拿着一根排骨啃得正香。
看到苏摩朝自己望过来，不方便说话的郝运朝她努了努嘴示意对方继续，自己有在听。
没有在意两人的吃相，苏摩柔和的眼神落在了同样啃排骨的巫女身上继续说道：“过程中我发现信仰可以有效的抑制人类的负面情绪，我便以此为工具教化世人。”
“努（你）.道士（倒是）.木有（没有）.梅花（美化）.及己（自己）。”嘴里有东西的郝运含糊不清的说道。
“呵呵，在最初的人类文明稳定下来之后我开始了漫长的传教之旅，从华夏到欧洲，漫长的信仰散播之路我已经忘记了具体的过程。”
“那就捡些有印象的说，餐宴还在继续不是吗？我发现听你的故事让我胃口大开十分下饭。”
咽下嘴中的食物，郝运扭头继续道：“那谁，时间差不多了吧，那瓶82年的拉菲可以喝了吧。”
听到问话，操着英文腔的侍者出声纠正道：“1945年侯伯王庄园红葡萄酒先生。”
“无所谓了。”拿着餐巾擦了擦手的郝运摆了摆手。
另一端的苏摩点头示意道“去吧。”
“好的先生，稍等。”收到指示的侍者朝后后退了两步，来到餐车前拿起了先前放置的醒酒杯为三人分起了酒。
拿到侍者端来的酒杯，晃了晃里面暗红色的液体郝运继续开口：“刚才说到哪了？宗教是吗？我上学时就很好奇佛祖、真主、上帝这些人在历史中真的都存在吗？”
“佛祖你是指乔达摩-悉达多的话，我曾经确实在印度半岛与这个男人探讨过世界的真谛，人生的意义，他的很多想法为完善我的信仰理论做出了启发。”
摸着面前的酒杯苏摩继续开口：“在印度与乔达摩-悉达多论道并完善我的宗教理论之后我继续踏上了散播信仰的旅途，为了传教每到一处陌生的地方我学习当地语言与习俗。”
“当然这中间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在沙特地区我碰见了默罕默德，之后他为了保护我，我伪装为他的女儿，更名为法蒂玛。”
听到苏摩的话郝运楞了楞神，“额，厉害了，我的主，不过贵圈的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
郝运准备继续说话时抬眼看到了怀中的巫女，此时的巫女正学着郝运与苏摩二人端着酒杯看着鲜红的液体，正犹豫着要不要喝它。
看到巫女的动作，郝运揉了揉女孩的脑袋后顺手拿过了对方的红酒将其倒进了自己的酒杯里：“小孩子不能喝酒。”
“唔，我不小了哩。”嘟着嘴的巫女出声抗议起来。
“诺，你先喝这个。”随手从亚空间中拿出一瓶可乐，郝运拧开瓶口为巫女倒了一杯。
做为当事人的巫女端着颜色与红酒略微接近的可乐，熟练的喝了一大口后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被骗咳咳换走了多么珍贵的饮品。
在郝运眼中，虽然巫女与苏摩长相相同甚至身体的细节都是同一个形状，但由于时间与经历的侵染，两人此时的性格却大相径庭，在郝运的眼里，巫女依然是个涉世未深的懵懂小女孩。
看着两人的互动，坐在桌子另一端的苏摩微笑着继续开口：“传教的过程中对于那些不合常理的事物，我会带领信徒们收容它们，当然有时如有必要也会用这些收容物证实信仰的可信度，就这样磕磕绊绊我与信徒们一路来到了欧洲大陆。”
“在欧洲传播信仰因为触碰到了各地王权统治地位，其过程被打压与针对，危机时我被指责为女巫、恶魔的使者，被绑在火刑架上。”
“你还有这种经历的吗？能具体说说吗？”听到苏摩的话语郝运十分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