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要去杀敌
不过，太子也算是看出了一些门道，比起大奥的士兵，匈奴这个马背上成长起来的民族，那些匈奴兵还是要凶悍的多，尤其是匈奴骑兵，骑着的也都是在草原上奔跑长起来的高头大马，一个个膘肥体健，和他们的骑兵一对比，瞬间就把他们也算是壮硕的战马衬托成了小可怜，生生比别人挨了一个头，士气自然也受挫。
太子皱眉，这次击退匈奴后，战马也成了要引起高度重视的问题，虽然他们大奥不如匈奴举国都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世世代代游牧为生，养马上自然有很多心得，不过，大奥地大物博，也有不少牧草肥美的地区，也有不少耐力好的战马品种，就算比不上匈奴的马，也不能差的太远了。
太子默默在备忘录上记下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始终是个隐患，如今匈奴单打独斗，他们也就是靠着人多势众才能以微弱的优势取胜，可若是匈奴和其他草原部落联合了呢，虽然草原上各族都是单打独斗，但太子还是习惯未雨绸缪，把隐患掐灭在萌芽之前。
“哥，下次和匈奴交战，我也想去看看。”他看着太子写写画画，忍不住开口说道，他来了边境两个多月了，期间和匈奴摩擦不断，之前失去的土地也已经收回来了。
秦牧也上了大大小小的战场好几次了，每次下战场，都给他说的眉飞色舞，和京城时候木讷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说起自己如何如何勇猛，一挑三从匈奴兵枪下逃生，还亮出了自己肩膀上的刺伤，腰间的擦伤，美名其曰，这都是男人的最英勇的勋章。
自然，也看得他心痒难耐，好不容易来了战场，就天天待在后方，帮着后方的文书小吏们算一算军资粮草，这样的日子，委实和他想的不一样。
也让他感觉不是滋味，莫非就这样稀里糊涂把第一次来军队的日子混过去了，等到回了京城，绾绾问起来，他好意思说他每天在军营里面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连匈奴兵都眉杀一个么？
那样他的脸往哪里搁，他不用想也知道，绾绾肯定会取笑他的。
“父皇不是说了么，千金之子不垂堂，前线刀剑无眼的，你说孤能同意你去么？”太子忙中抽闲，瞥了他一眼，笑着说道。
“可是，哥，你不也去了的么？”最初的夺城战，太子不还是穿着铠甲亲自上阵的，他有些不服气的道：“你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不错，是长进了，都能用话来堵孤了，不过，你自己的功夫自己心里没点数么，孤揍趴五个你不在话下。”太子给了他一个轻飘飘的白眼，让他自行体会。
“……”他敢怒不敢言，他的确以前偷懒，没在骑射上下太多功夫，不过这一两年已经捡回来了，到底有名师教导，比很多普通士兵的身手不要好太多，不过和他哥这个再忙也日日苦练不缀的狠人相比，他不敢开口反驳他哥的话，怕他哥当场就拉着他检验一番。
他哥的拳头是真的很痛的，他用血泪教训领教过的。
“我当然不会不自量力去送死，活着多美好啊，我还没活够呢，秦牧说了，匈奴骑兵如今被我们的军队冲散，匈奴单于也有了退意，现在匈奴兵已经没有了死磕到底的决心，开始往草原退了，我只是想去追击一小队溃败的匈奴兵，过过瘾而已。”他想了又想，到底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又开始游说。
太子写字的手顿了下来。
“哥，求你了，你就让我去吧，我和秦牧一起行动，他已经上过好多次战场了，很有经验的，而且，我们也有分寸，只追到草原边上就回来，绝不恋战。”他继续哀求道，凤眼带着幽怨看向太子：“总不能等回了京城，人家问起来，我连匈奴兵的打扮都说不出个子丑戊丁来吧，这也太惨，绾绾一定会说，你怕是去了个假的边境吧。”
太子饶有兴趣地看着纯弟弟哭嚎，一脸看戏的模样，就差没拿个果盘边吃边看了。
“哥……”饶是他脸皮够厚，这下也嚎不下去了，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心里下定了决心，他哥不同意就不同意吧，反正他哥事情多，也不会时时刻刻盯着他的，他到时候就扮个普通小兵，混在秦牧的队伍里就是了。
“行了，孤还不知道你的，不答应你能行么？”太子知道他生有反骨，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总要去做了，至于后面的打板子抄书这些惩罚，脑袋犯浑的时候想不起来，被罚的时候才知道错了。
“所以哥的意思是？”他瞪大眼睛，望着太子。
“要去也行，不过，孤得跟着。”不过就是追击落单的小队匈奴人马，太子琢磨着这风险也不会太大，多带点人手，也出不了问题，不过，他就担心蠢弟弟一时兴奋过了头，追击的忘乎所以，深入草原，那就糟了，其他人制服不了蠢弟弟，他还是跟着比较好，反正，该整理的资料他也都整理好了，正好也出去活动下筋骨。
再者，当初太子钦点蠢弟弟同行，本就是打着要锻炼一下他的目的，这两个多月他文书的事情做得不错，也是时候让他见识一下血与铁的冷酷了，毕竟，如他说的，不能来了一趟边境，连匈奴兵都认不得，那样就和太子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好好好，哥，你真好。”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他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了：“我我我，我这就和秦牧商量，看什么时候出发比较合适，再来通知哥你。”
说完，整个人就如同一阵风一般飞出了帐篷。
太子只能看见被他跑动带起的门帘飞舞了下，蠢弟弟就消息不见了，看来，这两个月是真的憋坏他了，太子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