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是甜还是苦
“少臭美了!”花心念小拳拳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琰风喜上眉俏,嘴巴附在花心念耳边,“方才为夫听到娘子说这成婚之事太快了?可是为夫却认为太慢了,想要直接越过成亲大典,好快点洞房!”说完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琰风那富有磁性,而且低沉的声音,使她身体一阵酥麻,赶忙躲开,“我那么小声嘀咕,你都能听到啊!”
“莫说小声嘀咕,就连娘子心中所想何事,为夫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琰风得意的昂着头。
“那我岂不是就不能有秘密了!”
“你都是我的,要何秘密?”
“哼,你肯定是骗我的,那你说我现在心里所想何事啊?”花心念嘟着嘴巴,小脸转向另一旁。
“嗯,让为夫看一看你的心,哦,原来娘子也在想与我洞房之事呀!”琰风贱贱挑逗着。
“哼,你才这样想呢,不知羞!”花心念握起小拳拳,朝着琰风那袒露的半块胸肌,一顿乱捶。
琰风搂住她不撒手,“想不到娘子也可探知我心呀,可真是心有灵犀啊!”
琰风吻上她的脸颊。
“你放开我,你这个大流氓。”
“我不是流氓,我是你相公,亲自己娘子,理所当然!”
“我们还没成亲呢!”
“这不快了吗,我们提前温习一下。”
“好多人看着呢!”
“他们是妖,就当他们是空气好了。”
梓妖在一旁望着花心念和琰风如此亲密的打情骂俏,心中怒气难消,一把将眼前才挂起的红绸扯了下来,狠狠跺上了两脚。
这万年来,都是她在主动挑逗着琰风,他只有在行房事需要她时才会对她温柔,而那时也只是把她当做了花心念的替代品,又何曾对她说过这么多的甜言蜜语。
今晚的月色有些暗,风也有些刺骨。
一阵阵悠扬悲凉的曲子从桃花苑,随风吹向肃穆峰上的每个角落。
众族人皆被这曲子扰起了心中的伤心事,坐在床榻,俯在窗边,倚在门框,默言支耳细听着。
巫婆婆听到此曲,无奈的摇了摇头。
白魄拿着披风,站在桃树下,静静的望着琪月。
微微亮的月光,将他一支独影映在满地残花之上,他盘膝坐于桃树下的青石上,抚着膝上那墨黑色的琴,风乱了他的发丝,也吹涩了他的眼睛。
白魄紧紧抱着怀中柔软的披风,眼中透着心疼。
待一曲终止,白魄才敢走向前,穿过纷纷飘落的桃花,把披风轻轻披在琪月身上。
“夜深天凉,还请幻帝早些回若水宫休息。”
琪月晃神以为是花心念,定睛看清楚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白魄,怎么是你?”
“属下方才听到琴声,就知一定是您在此弹奏,现在天气渐凉,我怕您受冷,便想着给您送条披风。”白魄将披风上的绳子在琪月脖颈处打了个蝴蝶结,为他整理了一下,盖的严紧。
“琴声。”琪月恍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抱起琴就疾步离开了。
白魄直直的站在风中,心中默语着,“我若是能得到您对花心念千分之一的爱就知足了。”
花心念躺在花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大堆的问题在她脑子里面撞来撞去。
“前日那个被我刺伤的人,究竟是谁?为何他的样貌久久留在我脑海里挥散不去。
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唉!不论好人坏人,他始终未害我呀,反倒是我将他伤的那么重,若是再见,一定要向他赔礼道歉。”
“唉!还有,明日就要与琰风那不正经的成亲了,可是我对他还未了解,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成了他的娘子,岂不荒唐?
可若是我失忆之前真的与他有婚约,如今反悔不嫁给他,又岂不是负了他?
哎呀,不想了,不想了,胃口大,可脑子小,这些问题想的我头好疼啊。”
花心念闭上眼睛,硬要把自己送入梦乡时,一阵曲声传入她耳中。
立马坐起探着耳朵听:“这大晚上的哪里来的琴声?还这般凄凉。”
双腿不由自主的随着琴声走了出去,一路走到了魔山门口。
两个看守的小妖拦道:
“谁?”
“哦,原来是魔妃,这么晚了,魔妃一人来此可有何事?”
“你们有没有听到琴声?”花心念穿着睡袍,头发散落在背上。
“听到了,好像是从山脚处传来的。”小妖手中握着长枪,箭头上的红色流苏在风中飘荡。
花心念望了望前方,黑乎乎的看不到底的山阶,欲往前行。
两个看守小妖赶忙伸手拦住:“夜里危险,还请魔妃留在山中,不要出去。”
身后飘来一磁性的声音:“娘子。”
“天冷,也不知道添件衣服就出来了,若是冻坏了,为夫可是会心疼的。”琰风虽然嘴上埋怨着,身体却很实诚,霸气的将花心念揽入披风,严严实实的将她裹在自己怀中,仅让她探出一个脑袋。
“你也是被琴声吸引而来的吗?”
花心念仰着头望向身旁的琰风。
“不是啊,是因为你才来的,你一个人出来,为夫如何放心。”琰风故作生气的样子。
花心念怕了他,干脆把脑袋也缩进了披风里,露出两只眼睛滴溜溜的望着远方。
忽而天空中渐渐升起千百个孔明灯,越升越高。
“哇!好多漂亮的孔明灯!”花心念大为惊喜,要从披风里跳出来去追,被琰风一把拽回,死死扣在怀中。
“休要乱跑!”
花心念气鼓鼓的嘟着嘴巴,瞥了他一眼。
琰风心想:“哼!琪月你小子又玩花样,以为这样就能将念儿吸引过去,好将她骗走,当我是吃素的吗!”他看到这一切,已是明白的琪月的用意。
一挥手将空中的孔明灯全都打破了,如同星星从天际坠落一般。
“你干什么!为什么把孔明灯都打破了,你这个大坏蛋!”花心念生气的瞪着琰风,小脸气的就像只鼓鼓的包子。
“你说对了,我就是大坏蛋,我还有更坏的要给你看!”
琰风将披风霸气一挥置于身后,一把将花心念抱起。
“放开我!你这个大坏蛋,大流氓!大……”花心念挣扎着,捶打着琰风那袒露的胸肌。
“大什么?娘子随便骂,随便打,人间流传一句话:打是亲骂是爱,娘子越骂我,我就越是开心!越是打我,我就越高兴!”琰风一副得意,贱贱的小模样。
“娘子骂了我一路,打了我一路,现在该由为夫惩治你了!”
琰风将花心念稳稳放在床上,死沉死沉的身体压在她身上,花心念使劲挣扎却动弹不得。
琰风左手攥住花心念的两个手腕,压在她头顶上方,右手撩起她耳边的一缕发,闭目享受的嗅了嗅,继而轻轻咬含着她的耳垂,吻上了她的额头,鼻尖,嘴唇,都如蜻蜓点水一般,一番挑逗抚弄,使得花心念呼吸越来越急促,忘记反抗,反而有些享受。
琰风更是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到处抚摸,激烈的吻着花心念的唇瓣。
花心念心上忽然袭来的一阵疼痛,使她瞬间清醒,琰风如此魁梧有力,死死压在她身上,岂是她能挣脱的。
琰风忽而大叫一声,被花心念一脚踹到地上,捂着嘴巴。
呵呵,花心念情急之下,竟咬伤了他的嘴唇。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呀!”琰风舔着嘴唇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