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密谋
程总监办公室内，程总监和周明康双双面色阴沉。今天大堂电梯口发生的事情，很快程总监就知道了，立刻通知周明康带着我到他办公室来一趟。
“谢谢程总关心，我没事，连皮肉伤都没有。”比起我的身体状况，我更关心今天莫名其妙的遭遇的缘由是什么。我和杨蕊雪连萍水相逢都算不上，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对我产生那么大的敌意，看她对周明康的态度，明显是有一段不愉快的过往啊。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看见我问询的眼光，周明康微微叹气，向我描述了一段往事。十多年前，杨蕊雪刚出道的时候，就是周明康带的她，那个时候，两个人都在一个小的娱乐公司，资源有限，生存艰难。有一次，周明康好不容易给杨蕊雪争取到了一个不错的资源，但是时间很紧迫，需要马上去跟投资方谈妥。但是就在周明康即将要赶到投资方所在的酒店时，被一辆闯红灯的车撞成重伤，错过了这次洽谈，杨蕊雪也失去了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失望至极的杨蕊雪甚至不关心周明康的伤情，反而把责任都怪在了他头上，两个人就此分道扬镳。后来，也不知道杨蕊雪攀上了谁的关系，来到天娱，受到力捧。而周明康也凭借踏踏实实的性格逐渐在经纪人圈占得了一席之地。没想到多年以后，兜兜转转，两个人又来到了同一家公司，只不过物是人非，双方之间除了积怨，再无一丝情谊。
怪不得今天杨蕊雪开口就让周明康注意看车呢，呵呵。这么无情地女人，何德何能，占据今天的高位。但是如果仅仅是因为周明康的原因的话，杨蕊雪对我应该只有连带的厌恶，不可能还会提到郑言旭啊，难道？
“据我所知，杨蕊雪喜欢郑言旭很久了。”程总监忽然开口道。咦？程总监这么冷酷的人，居然也会八卦别人的事情？看见我投过来玩味的目光，程总监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这件事在高层并不是什么秘密。而且，董事会有人也想借机以情侣档的噱头进行炒作，进一步提升两人的流量，但是郑言旭一直不肯松口。”程总监接着解释说。郑言旭不肯松口？难道郑言旭不喜欢杨蕊雪？不，应该不仅仅是不喜欢，而且敬而远之，甚至直接拒绝了。所以，杨蕊雪听到郑言旭在片场声明要罩着我的言论，误以为郑言旭对我有意思，吃醋之下才会公然失态的吧。
“江晨汐，你放心，有我在，今天的事情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程总监沉声说道，然后他拿起电话，给企宣部刘总监打了个电话，打了个招呼，然后示意周明康和我继续今天的工作，离开办公室往楼上去了。
我和周明康找了间空着的会议室坐下。周明康从包里掏出几本剧本，一边递给我，一边跟我介绍道：“这四个本子，有两个可以争取女一号，但是主演阵容差了一些；还有两个本子，可以试试争取女二号，演好了，可能比那两个女一号都出彩，但是争取难度要大一些。”我简略翻了翻这四个剧本，对两个女一号的剧本不太感兴趣，不仅仅是因为阵容差了一些，而且剧情淡薄，一脸扑街像。另外两个女二号的剧本，其中一个是古装剧，宅斗性质的，还有一个是青春偶像剧，校园爱情的。这两个剧本剧情丰富，感染力强，又是当前最火的题材，值得重点挑选。
我先将两个女一号的本子还给周明康，简单阐述了一下我不看好的理由。周明康赞赏地看了我一眼，他拿到这几个本子的时候，也是首先排除了这两个。然后我反复比较了剩下的两个剧本，考虑再三，决定尝试挑战古装宅斗剧，因为这种类型的剧，只要能播的出来，就根本不用考虑收视和热度问题。我把我的选择告诉了周明康，没想到他立即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江江，你确定要选择这个本子吗？”周明康奇怪地问我。
“没错，周哥，我考虑再三，觉得这部剧可能更有前景。”我还是坚持我的选择。
“江江，你有所不知……这部剧，女一号定的就是杨蕊雪啊，我刚刚拿出来的时候就犹豫，要不要不拿给你看了，最后还是决定，让你自己选择。没想到你最后还是看上了这个。”周明康长叹了一口气。有杨蕊雪在，且不说我也没有希望争取到女二号，就算争取到了，到时候在剧组里日子肯定会很难过，说不定砍戏份改成边缘化人物都有可能，到时候一切努力就付诸流水了。
“周哥，我决定了。就算有她杨蕊雪在，我也要争上一争。我倒是想看看，她有多少手段对付我，可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冷声说道。姑奶奶就不相信这个邪，对着干就是了，我一个小喽啰，光脚不怕穿鞋的，看到时候谁损失大。
“好，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替你争取争取。”见我主意已定，周明康也不再多说什么，和我告别以后就开始奔走去了。
……
“什么？江晨汐想要这部剧的女二号。呵呵，口味不小啊，也不怕被撑死。”另一边，何凌芝的办公室里，得知我要争取这部剧女二号的杨蕊雪，情不自禁地冷笑。
“小蕊，你给我收敛点，今天在大堂，你做的太过火了。要不是我出面帮你压着，指不定你的丑闻现在已经在网上乱飞了。”何副董优雅地拿起杯子，呡了一口花茶，淡淡地说道。
“哎呦，何姐，您别生气，今天的事情啊，我确实是欠考虑。但是，我一见到那个小贱人，我就来气。”察觉到何凌芝话里的火气，杨蕊雪赶紧道歉求饶。
“我的建议是，这部剧就让江晨汐来演女二号。”何凌芝眼睛中寒光一闪，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凭什么！”杨蕊雪瞬间从椅子上弹起，不忿地抗议道。
“你不是看她不顺眼吗？我这就是给你机会，好好整整她。”想到那天晚上，陈磊和我亲密交谈，何凌芝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防患于未然，不管陈磊的话是真是假，都要先下手为强。
……
几天后，周明康给我打来电话，惊奇地告诉我，杨蕊雪冰没有反对我出演女二号，所以事情谈的很顺利，演员阵容也基本定下来了，女一号杨蕊雪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男一号由另一家影视公司的当家男艺人罗少斌担纲，其他配角和客串的大咖都是熟练或者老戏骨，天娱和罗少斌所在的公司各出资百分之五十。在电话里，周明康也提醒我，来者不善，既然杨蕊雪没有把我踢出局，那肯定是留着手段准备在剧组对付我，让我一切小心。
我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想到杨蕊雪这么做，恐怕就是想在剧组里整我，以泄心头之愤，不过她可能把我想得太弱了，本姑娘偏偏不是一个喜欢遵循潜规则的人，既然我已经有了警惕，再想用套路来设计我，用身份和地位压我，也没那么多容易。
算算时间，离开拍还有一段时间，我眼下还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要办，就是赶紧把车给买了。有了自己的车，无论是我还是菲玥，都会方便很多。事不宜迟，就从现在开始。我叫上菲玥和陈磊，出门选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