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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停下脚步,回头再看,马场上都在遛马,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一时也觉得自己有些敏感了。
贺景明对白朵的走神也没说什么,不知不觉又拉着她逛了一圈马场。等白朵回过神的时候,她的后背已经出了一层细汗,腿也有些酸麻,便想着先去酒店歇息一会。
说来这马场的老板也是个妙人,服务员个个都是水灵的姑娘,穿着旗袍,脸踩着同色高跟鞋,走起步子来婀娜多姿,袅袅烟烟,胸前鼓起的胸囊让白朵一阵好瞅,也就没有发现四周落在她们身上的目光。
贺先生心里有些怪。
他开了房,也松开了白朵的手,一起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休息。
白朵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消失了,那马场走一圈就要二十多分钟,她走了快一个小时,腿都软了。
她有些后悔,还不如在家看电影呢。
“有这么累么?”
白朵恹恹的打不起精神,“之前早起给我妈做饭洗澡洗衣,天天忙也不感觉累,哪像现在,估计年纪大了,精神也不充沛了。”
跟母亲吵架以后,她就没有事情做了,因而那股支撑她的精神气便松散了下来,现在时不时觉得困顿。
贺景明坐在沙发上,把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替她揉着脚腕,“我以为你会找个专门的陪护人员。”
他们这些人,便是发个小烧都是有人专门照顾的。
他微微皱眉,“难道是钱不够?”但也不应该呀,那张卡是他纯粹的工资卡,按理说从十八岁开始打钱,到现在也有七年了,这些期间他的收入还算稳定,现在扣掉五险一金年薪也是有五百多万的,里面至少两三千万还是有的。
白朵也有些懊恼,“请了,但是吃饭都是我送过去,偶尔给她订饭,或者她吃食堂。”主要是她当时直接拿卡去刷医疗费了,后来忙着也没时间去查里面的数额。但是想着当时老板说的五十万,就以为真的就五十万,自然用着都有一些拘束,她心里又过不去那道坎,自然不会故意去想这些事情。
哪里想到,那张卡居然是贺景明的工资卡。
贺景明便道:“放疗要轻松些,没什么大碍的。”
“再说吧。”
就算这段时间避过去了,等母亲出院,还不知道是什么景象呢!
缓了一会,他上手摸摸白朵的肚子,问道:“饿不饿?”
贺景明又拍拍她的小肚子,瞬间秒懂,出去点餐了。
白朵默默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玩起了俄罗斯方块。还没等她玩一会,贺景明已经走了进来,她只能放下手机,生怕惹了男人生气。
平常他都挺好的,只是不能在他面前玩手机。
“你点了什么?”白朵急忙转移话题,让他忽略自己玩手机这件事。
贺景明目前心情还不错,也就没提手机这事,把手里提着的饭盒放到桌上,打开。
她一看,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白朵微怔,多看了男人一眼,
短暂的几天里,两人相处的还不错,虽然知晓他是童年时的大哥哥,但白朵总是难以将两人联系在一起,只是内心多了几分亲近。
大概这种亲近,夹杂着肤浅的喜欢,也慢慢转化成了爱情。
毕竟贺景明对她真的很好,出钱又出力,还曾帮她寻找自己的哥哥。虽然拒绝了,可是她也看到过书桌上关于自己哥哥的资料,想必他私下里还是寻找的。
然而白朵还在爱情边缘犹豫着,情感让她欢喜,理智却总是逼迫她即时撤出感情的漩涡。
她也不知道两个人该如何继续走下去,说要分开又有些不舍,如果说要在一起,那些事情又给了她沉重的压力。
有时候白朵会想,如果她的母亲没有生病,如果她没有在烤肉店兼职,如果她没有认识老板,或许那一个时间段内,老板会给贺景明介绍另一个女孩子。
那么,她的存在,好像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但是为什么!
贺景明要这么好呢?
好到她纠结,却仍然贪心的,想要留在他身边。
可能是她太没用了,所以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昨天因着与母亲的吵架,她的心思沉淀下来越发清透,从前觉得有些别扭甚至难受的地方也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
白朵回想起往年的一切,才模糊得出一个结论,母亲没有那么的爱她。
或者说,她疼爱自己是因为身边只有自己是她的唯一,一旦找到哥哥,说不定她便什么都不是了。
这么多年,她和母亲孤儿寡母在明临市犹如无根的浮萍漂浮着,她想的多简单呀,考研出来当个历史老师,总归是可以给母亲养老的。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母亲的心思这么深沉,居然还暗地里给哥哥买了一套房子。
那她当时给自己说是存款的银行卡恐怕也只是骗她而已。
卡里只有十八万,还不够化疗的钱,她还是把母亲的小吃店转手别人,手里凑了二十万,可是也不够,还差了一半,所以早早便去了烤肉店兼职。正因为不了解家里的财政状况,她就真的以为十几万是很多钱了。
毕竟这些年,她们在明临一直租的房子住,因为城市发展太快,房租一直在涨,加上水电费,白朵也觉得自家一年赚不了多少钱。尤其她高三补了一年课,光是课时费就有上万了。
现在想来,母亲倒是比自己想象中的有钱。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她现在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把欠贺景明的钱还上。好像这个钱还不上,她的女朋友身份,也就没那么正大光明一样。
说到底,都是钱闹的。
现在想起来,她仍有些心寒,但凡母亲为她有一点考虑,自己也不会答应老板去给别人当情妇。
只是她运气好,遇到了贺景明罢了。
那些运气不好的女孩子呢?
“宁哥哥?”
白朵看见自己桌前已经倒了一杯桂圆红枣茶,颜色深沉而清透,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她覆上额头,向下盖住自己的眼睛,世界漆黑一片,“你别对我这么好。”
她莫名的,喊出了从前的称呼。
“傻!”
贺景明拿开她的手,手指屈起弹弹她的脑门,“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他把杯子又推了推,“你从小气血不足,多喝点这茶是有好处的。”
白朵眨了眨,伸手端起杯子,杯壁存有热度,烫的她缩回手握住了吸管,敛眉尝了一口。
她好像放下什么负担似得,微微笑道:“好甜。”
晚上,两人又去马场外参加篝火晚宴,兴致而归。
夜虽冷,可是这里的夜空却很漂亮,天上零星出现了几颗繁星,有的闪烁,有的暗淡,可是在城市化的大都市中能看到这样的星星已经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白朵的心情好似随着星星的闪烁也开始明媚起来。
她仰头看着异常温柔的贺景明,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两人闻着对方身上留着一股味道,便也没有进行其他好玩的游乐,转而回了房间准备进行洗漱。
白朵先让贺景明进去,自己却是累的靠在沙发上看着。等到贺景明出来,她心情已然平静不少,肚子也因为消食平复不少。
她放下手机,穿着凉拖走近洗浴室,与贺景明错身路过的时候,到底心里有些好奇,往着他腰间看了几眼,可惜浴袍撑着,遮挡了不少风光。
白朵进了浴室,水汽氤氲,她把头发扎起来,闭眼仰着头,花洒喷洒而下。
喷洒的声音,让外间的贺景明有些想入非非,他无奈摇头,转而上床捂着被窝,扯了扯被子给自己盖好,拿起手机开始看些时事新闻。
“啪”的一声,灯关了。
贺景明一怔,正想开着起身开着床头灯,却听见白朵的脚步声。
他微微皱眉,又躺了回去,“怎么关灯了?”
白朵慢慢走到床边,“该睡觉了,晚上不要玩手机。”
贺景明哂笑,把手机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平常见你没少玩。”
床塌了一块,贺景明知道她上床了,便把被子掀开让她进来。无意间触及她的大腿,那里却是光滑细腻,一时也有些情动,可他自制力向来是极好的。
白朵扯了被子给自己盖好,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人靠近。
有些凉意的身体靠近贺景明的身体,他有些惊讶,下意识的推开她,却被白朵抱住了脖子。
这下子,贺景明也有些不淡定了。
他身子往旁边动了动,低声道:“你怎么没穿衣服,冷不冷?”
白朵伸腿勾住他的大腿,轻声道:“有点,你抱抱我,就不冷了!”
“你?”
贺景明也有些卡词,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往常虽然睡在一张床上,可她怕冷,身上是微厚的睡衣,也没有这么肌肤亲近。
白朵抱着他的脖子,微微用力,覆在他的身上。
这下子,贺景明是什么都明白了,她不着片缕,因而可以感受她身上逐渐升温的热度,连那处的挤压,便也是感受到了清清楚楚。
二十五四,未曾与女孩这般亲近。
黑暗中,贺景明的老脸上也有些微红。
白朵微微支起上半身,一只手在他的脸上摸索着,然后找到目的的,微微低头碰了上去。
她说:“我想要你。”
贺景明身子僵硬,不知该做何解。
只是身上的女孩动作也很青涩,一时之间怜惜大过肉谷欠,轻轻拍拍她的背部,掀开被子起身,却是把她裹个严实。
然后…去了卫生间。
这一去,时间有些长,白朵越发的困了,她在床上无聊的翻了身,温暖的被窝有着她所熟悉的味道,不知不觉,已然入睡。
迷迷糊糊间,她还想着,今日怕是成不了事了。
贺景明从浴室出来,身上清清爽爽,他先是出去锁好门窗,而后才回到卧室,掀开一点被子钻了进去。
男人身上仿佛自带热源,白朵寻着暖意靠了上去,像是抱着自己玩偶似得,霸道的将贺景明圈住。
他低头看着梦乡的女孩,伸出手把她的头发拨到而后,微微俯身,在额头上轻轻烙下一吻。
呢喃道:“朵朵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