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游历

  李子成和晏浩离开了乐笑的地盘,两人一直在马车上沉默不语,晏浩沉思这未来,而李子成不知道想什么。很快他们就回到了李子成的别苑。
  住进了客房后,晏浩没有出来,他盘膝而坐,在思考着未来的路,如此凶险的突破,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他一定会突破的,只是突破的时间不是现在,他要安排后一切之后,才突破,不然如果有一点差错,他将会后悔莫及。
  到了晚饭之时,晏浩还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一边夹菜,一边思考。等到吃到一半之时,他突然放下了碗筷:“我决定了,我要外出游历一段时间。”
  晏浩突然间的话语,就像一个晴天霹雳,雷得晏风和李子成里焦外嫩:“这货吃着饭,突然爆出这样的话,不知道很吓人吗?”
  “你决定了?不考试了?还有三个月而已?”李子成看着晏浩不由得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你不会是想放弃省考了?这可是殿试的入场券。”
  “我没说我要放弃考试,只是我打算这三个月去游历一下,然后再回来考试而已。”晏浩‘语出惊人’的反驳了一句。
  “还游历三个月,这不就是说你放弃了吗?”李子成捂着额头,“你这个家伙对自己的前途也太不负责任了。”
  “放心,山人自有妙计,我可不会放弃考试的,每天只要保持一定的读书量,我就可以保持水平了。”晏浩自信的说。
  其实他早就把那几本考试书本记在心中,不担心考试的问题。他主要的问题乃是突破大周天境而已,但是他不能告诉李子成,他早就背下了那几本书,这也太过惊人了,这几本书每一本都有几万字,十几本书加起来就是几十万字近百万字,要完全背诵下来,这几乎不是一件可以完成的事,如果他说了出来,李子成还以为他是个狂人呢。
  两人讨论了几句之后,李子成见说服不了晏浩,只好作罢,第二天天刚刚亮,晏浩就开始出门了,他要把这个省城简单的看一遍,了解一下他的人文以及历史,一路走来,人流逐渐增多,晏浩一步步不停的走着,看着这里的一切,亭台楼阁,形形式式的行人的衣着住行,各种商店,体验着他们的喜怒哀乐。
  一连几天,每一天他都是如此,早出晚归,几乎没有停下脚步,似乎想用脚丈量一下这个省城之地,见识这里的繁华,他们不为人知的挥金如土,豪气干云,见识这里的贫穷,每一天在这里挣扎的穷人,如何为三餐一宿的努力,乞丐受尽白眼,被人唾弃的难受;名胜古迹的壮阔,历史沉甸甸的熏陶。他似乎也被省城之中的一切所感染,一种奇怪的感觉悠然而生,他的阅历有了增长,自己的精神之中有一种奇怪的变化,既有了增长,也有了一种如同是质变的提升。
  但是这种变化很微少,晏浩如果不是有敏锐的感觉,他度感觉不到。
  在晏浩来到省城的第八天,他准备离开这里了,这几天每一天他都感觉到有人在他的背后跟随,不知道这人是敌是友,但是晏浩没有管他,只是做着自己的事,最后一天的时候,他发现这个人乃是李子成,他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丝的感动,这个家伙居然在暗中保护他,害怕那个陈鸿符袭击晏浩。
  第八天的早上,晏浩准备和李子成切磋一下。两人在练武场地之中一人持刀一人握剑,相对而站。这一次两人的对战,只是一次离别战斗而已。
  晏浩伸出手对李子成招了招手,示意他进攻,李子成见到这样身形一动,身法展开,带着不少的幻影来到了晏浩的面前,移形换影的身法可以迷惑人,但是对于晏浩这一个级别的高手而言,实在是不够看,只见晏浩手中的狼牙刀上调下拨,就轻易的把李子成的攻击给化解了,晏浩的身形几乎完全没有动。
  李子成不甘心的出尽全力,不停的攻击,但是他的攻击居然完全是徒劳的,晏浩的防守就像一座大山,没有一点被撼动的感觉。晏浩一直没有还手,一直在防守,很快一百招就到了,这时候晏浩看准一个机会,突然弹起手中的刀,刀身横着拍打而至,带着一种奇特的震动,嗡嗡之声不绝于耳,速度不快,威力看似不强。
  李子成下意识用剑挡住刀身之前,下一刻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剑被一股大力震动,脱手而出,打在自己的胸口,同时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幻影,一座山横陈在他的眼前,紧接着他眼前一黑,胸口一痛,人如同被一辆汽车给撞了,飞出两丈远,胸口一阵发闷,不能动弹。
  李子成惊骇不已,而他还感觉到他的的手居然在震动,如同晏浩此时手中握着的刀一般,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在震动,难道我现在这种震动就是被这把刀造成的,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手,想要把这种震动停止下来,但是这几乎是徒劳的。
  但是就在李子成郁闷到快要哭了,准备求助晏浩之时,晏浩的到停下来了,不在震动了,而李子成的手也停下来了,不在震动,晏浩看着刀笑了出来,他知道他的山字诀有了一个不少的进步,不但防守的时候威力倍增,而且在进攻的时候,山字诀的威力也是十分的惊人的。
  李子城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如果李子成不急于求成,他本身武功不差,晏浩可能要等他多用几招,才可以发现他的破绽,但是晏浩发现他的山字诀,似乎因为他的几天不停的在游历这一座充满历史气息的古城,让他的精神有了一种神秘的改变,导致他的实力有了一定的增长,虽然不知道有多大,但是他还是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进步。
  李子成感觉到晏浩的恐怖实力,心中虽然有点妒忌,但是他还是很高兴,心中暗暗下决心,要加倍努力,不然被晏浩超越太多,他很没面子。
  晏浩身形一晃,就来到李子成的面前,伸出手,把他拉起来,两人此时相视一笑。晏浩用关心的语气问:“你没事吧?”
  “没事,你的实力很强大,没想到我被你一招就给解决了。”李子成的话语之中带有一种酸味,“不过我不会就这么认输的。”
  “嗯,很好,我看好你。”晏浩笑着回应,“我今日就走了,准备到处走走,见识省城附近的山山水水。”
  “嗯,好,记得到时间回来考试,这里永远欢迎你。”李子成有点不舍的的看着晏浩,“记得带点手信来。”
  最后他还不忘的加了一句,晏浩听到后不由得笑了笑:“我会的,走了,不要挂念我。”
  晏浩这一次没有带走晏风,让他回去或者在这里住下,晏风思考过后,还是决定在这里住下,反正晏浩已经给了他半年的工钱,这样大方的主到哪里找。
  “好了不要送了。”来到了城门口,晏浩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身形如同是幻影一般,一步就走出了差不多一丈多,一眨眼就走出好远,很快,人影就消失不见了,两人无奈的相视一眼,于是转身离去。
  “省城的护城河乃是从西江之中分出的一条支流,这护城河也有十几丈宽,西江一定很宽阔,不知道他的源头在哪里。”晏浩心中略过这一个念头,“倒不如这三个月就寻找西江的源头,一来一回也许刚刚好就到了考试的时间。”
  这个念头一萌生,就在他的脑袋之中烙下了一个烙印,晏浩于是开始沿着护城河开始溯源而走,一开始护城河还是没有多少的,很两岸有不少的人家,但是晏浩走了十几里后,这条护城河两边的人家就少了很多,而且山林增多,野兽在其中出没,但是没有一只野兽敢打晏浩的主意,他周身的杀气如潮,只要他眼神一眯,就算是山中的猛虫也不敢在晏浩面前逗留更不要说捕猎他了。
  而那些蚊虫,不是被晏浩的子刀杀死,就是不敢来到晏浩的身边。
  这一天,晏浩沿着条大路来到了一个渡口,四周不少人在等待着过河的船,他看到了远处的护城河的源头,就是这一条大江,他的名字叫做西江,他静静的看着从这条西江之中分出了一条支流,奔涌而下,向着省城流淌而去,江水滔滔,壮阔之极,水声震耳,雾气升腾。
  而大江中绿色江水缓缓流淌,如同一条横贯天地的巨龙一般,顿时一种天地壮阔,人类渺小之感油然而生。
  远处几只小船在逆流而上,岸边上居然还有不少的纤夫在拉着,如同伏尔加河上的那些纤夫一般,为了一点小小的钱财,卖力的拉着船。
  而船上的船主看着纤夫会怎么想?是鄙视,还是赞叹,或者什么想法也没有,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可以怨谁?四周的人为了生活在河两岸奔走,船家为了生存不停的给予过河之人方便。
  人为了活着,出卖自己力气,换来金钱,这就是人,而那个船主为了船可以逆流而上,花费一点钱财雇佣纤夫,这也是人,船家渡河,普通人过河,这样的种种皆是为了活着,省城之中的形形式式的人,他们种种活动,皆是为了活着,也挥金如土的富豪,伸手丐讨的乞丐,在路边吆喝的小贩……如此种种皆是为了活着,有的人艰苦,有的人轻松,但是皆是为了活着。
  看着那些纤夫,晏浩感受到一种不屈,为了生存而不惜一切的韧性,这就是人,只为了生存的人。
  他似乎知道为何人可以成为这天地间的主宰,就是因为这一种不惜一切生存下去的精神,既可以用金钱,也可以用力气,用金钱换来力气,推动船只逆流而上,也可以横渡辽阔的西江,这就是一种为了生存而产生的交易,这就是人类的技巧,人类的智慧,人类的精神。
  他生而为人,当然得为了生存而努力,但是他不想成为一个只为了生存而生存的人,他不想成为河边的纤夫,但也不想成为出钱而可以在船上看着纤夫拉船的人,他要成为的人只是他自己,一个只为自己而活的人。
  这时候他突然盘膝而坐,周围的人看着晏浩突然而坐,如同看到一个傻子一般,而这时候船已经快要靠岸了,大家一起涌到了岸边,等待着,而晏浩却如同鹤立鸡群一般,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紧闭,对四周的一切充耳不闻。
  很快船来到了,大家一起涌上来了船,可是带着笠帽的船家看到晏浩如此盘膝而坐,于是就问了一句:“小兄弟,要坐船吗,不坐我就走了。”
  晏浩还是对他不闻不问,船家以为晏浩听不到,于是声音雄亮了一点,再问一句:“喂,小兄弟,我们要走了,你是不是要过渡?”
  晏浩还是没有回答他,这时候在船上的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有人说:“不用等他那个傻子了,快点开船吧。”
  “就是,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傻子,被他上了船,还可能掉下河里,到时候不知道怎么办呢?”
  “快开船,我赶时间。”……
  而船家本来对晏浩不回应已经不高兴了,在船上的人已经不耐烦了,于是也不在逗留,竹竿一点岸边,船就开始移动,等到船离开岸边几丈远之时,晏浩睁开眼睛,身体不动,但是人却弹了起来,身形一晃,一个幻影停留在岸边,但是他的真身已经踏着岸边的渡头,一跃而起,跨过四五丈之远落入船上,但是船身居然没有多少的摇晃。
  晏浩的行为当然有人注意到,几个看着晏浩身形一眨眼间就从坐在岸边,突然身形一动,就来到了渡头,再一跃而起,飞到两丈多高,落入船上,如同一颗炮弹一般,简直惊为天人,这样的人难道是传说中可以凭空飞行的得道高人?
  而另外一些没有留意晏浩的人,此时见到周围的人异样,也很惊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顺着众人的眼光一看,居然见到晏浩就在这里,这怎么可能?船已经开出了很远,他是怎么到了船上的?
  一听周围的人的说法,顿时知道了晏浩是飞上来的,这可不得了,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或者是神人,不然怎么可能飞出两丈多高了?
  一帮人不由得跪了下来,对着晏浩又跪又拜,这样的情况当然出乎晏浩的意料,他只好出声何止,对他们说:“人乃天地之主宰,可跪天地父母恩师,不可胡乱跪拜其他。你们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