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回镇
贪狼愤恨的看着飞撞而来的巨石,衡量着得失:前进则只能用刀砍碎巨石,有可能会受伤;但闪避则拖延时间,他非常恐惧晏浩再来一次五箭连珠,那时候他只能惨死当场,因此这一块石头不能躲。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晏浩这时手上已经没有箭矢,已经不能在射出五箭连珠了。
可是他心中却悲愤不已,今晚不但任务不能完成,还被人偷袭,几乎全军覆没,现在还要被打得逃跑,简直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啊!”
怒气上涌的他这时双目圆睁,大吼一声,手中弯刀对着巨石闪电般挥出,“砰”一声巨响,石屑纷飞,但一条人影却几乎不受影响的突破了石屑尘土,继续飞奔而逃。
晏浩举着弓,手略微颤抖着,心中叹息一声,这个贼人还真是果断。
李捕头见到贼人逃跑,立刻向晏浩大吼一声:“追还是不追?”
晏浩心中千回百转,贼人一手受伤,另一手劈出如此厉害的一刀,应该也受伤了,双手已经半废,威胁性大减,于是提腿就跑起来,同时也吼叫着给出答案:“追。”
于是两人立刻追着贪狼,就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可是两人的实力却比不上贪狼,追出了十里路了,就连人家的影子都看不见,在一条三叉路口,两人喘着粗气对视,不知该如何选择。
晏浩看着三叉路口,就问:“左中右,选哪一条路?”
李捕头看了一会就说:“人过留痕,雁过留声,血迹来到这里就没了,说明他已经止血了,但是脚印留下的痕迹,他却没那么容易掩饰。等我一会,我查看一下。”
晏浩这是也没闲着,他怕贪狼就在附近埋伏,因此双眼环顾四方,想看看哪里有动静。
可是就在他认真观察之时,他的背后一条人影不声不响的来到他背后两丈远,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后颈如同触电,他知道贪狼来了,而且就在他的后面,他立刻大叫一声:“小心,他来了。”
“熊踏”
双脚下踏,整个人如同箭矢飞出,同时在半空中已经转身,他看见离他不到一丈远,双眼恨意十足的贪婪,正冷笑的看着他,正飞速接近中。
“哪里逃,你死定了。”
他的弯刀高举过肩,闪动着寒光,对着晏浩就斜劈而下。
晏浩看着这个贪狼,心中冷静异常,他知道现在很危险,但也未尝不是一次机会,伸手从怀中摸出最后一颗火磷雷,他左手持火磷雷,右手从绑腿上拿下两把飞刀。
左手一扬,火磷雷飞射而出,右手连扬手两次,两把飞刀一前一后飞射而出。
贪狼看到飞射而至的火磷雷却想侧身避,可是一把飞刀已经后发先至的飞射到他面前,他立刻用刀磕飞飞刀,可是他没看见的是,离他不足三尺本应与他擦身而过的火磷雷,却被另外一把飞刀后发先至的以刀柄撞中了,火磷雷瞬间产生爆炸,轰,一声爆炸声响,覆盖了周围四五尺的范围,这时本来向前的他,反而飞身扑向了爆炸中心。
“机会来了。”
晏浩忍着爆炸的巨大冲击波,脚上用力踏地,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奋力止住退势,大踏步上前,来到爆炸产生的幽绿色的火焰覆盖范围之中,一刀横砍而出。
“噹”,晏浩的刀不但被挡住了,而且还被反震之力弄得虎口撕裂,鲜血直流。只见一条人影渐渐从火焰中踏出,身上多出地方覆盖火焰,皮肉唧唧作响,肉焦味散发。
贪狼这时不少地方已经被烧伤了,一只眼睛血肉模糊,似乎失明了,但是他这时却是如同受伤的野兽,疯狂吼叫着,不管身上的伤,居然逼上前来,奋力举刀砍向晏浩。
而远处的李捕头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整个人也像发疯了一般,狂叫一声,就想过来拼命了。
晏浩看到这样,心中也知道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时候退却等于自杀,于是眼神一眯,也奋不顾身的向前砍出黑刀。
“噹噹噹”几次弯刀黑刀相撞,每一次晏浩都感觉整条手臂又痛又麻,最后一次相撞之时,晏浩手已经失去知觉了,整个人却如同被汽车撞到一般,飞出一丈多远,口吐鲜血的倒在地上滑行。
这一瞬,晏浩心中闪过死亡,恐惧的念头不由自主的产生了,就在一瞬间,一条人影带着强烈的风,从他的身边飞身跃起半丈高,一步跨过一丈多,手中的长刀直劈而下,一往无前的气势让人不由得重视起来。
只见贪狼怪叫一声,不顾中箭之手的伤势,双手握刀,刀由左侧腰间斜向上挥出,如同打高尔夫球一般,砰,声音震耳之极,两刀之间,火星飞溅,在黑夜之中十分的醒目。
但是贪狼却一刀就把李钊如同击中布娃娃一般,打出近两丈远,比晏浩飞出的更远,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一只手已经被震断了。但是晏浩却发现贪狼也不好受,他双脚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三步,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脚印,而他的两只也鲜血直流,其中中箭的那只手却如得了铂金森病一般,震颤不已,无力的垂下,似乎骨头已经断了,不能控制。
这时,贪狼身上的火焰已经熄灭了,可是他的肉香味却更浓了。
晏浩知道不能让他有时间调整,不然死的就会是他们两人,也顾不得胸口的闷痛,狂叫一声,奋力把有金毛虫绒毛的管子衣服,猛一拉,扎在身上三个要穴,疼痛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传进大脑,几乎快把他淹没,但他仍紧守心神。
“疼痛激潜法”
与此同时,在剧烈疼痛之后,是一股股暖流随着心脏的跳动,向身体的四周扩散出去,瞬间晏浩的实力增加了至少三成。
一种名叫力量的东西,在晏浩的心中产生了,他立刻飞奔向前,每一步都比实力增加之前多出近两尺,风声在耳边呼哨而过。
必须珍惜时间,这方法的时间可是有限的。
二十息之内必须拿下贪狼。
狂风刀法立刻在他的手上用出,刀刀撕裂空气的恐怖之声,砍向已经受了不清伤势的贪狼。
贪狼这时候却是十分的憋屈和狂怒,想他刚修炼成大周天一重天,身具一千五百斤力气,本来还想闪身避开晏浩飞速前冲而来的一刀,却没想到晏浩的实力突然变强了,招数瞬间变得迅速不少,立刻被他压着打。
晏浩可没想这么多,抢占先机的他招招不离要害,每一次进攻都快如闪电,让贪狼真的难有时间调整过来,而且现在贪狼每动一下都如同撕裂身上的皮肤一般的疼痛,无时无刻分散他的注意力。
贪狼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会遭殃,心中的惶恐念头不断滋生,于是拼着被砍一刀也奋力跳出战圈。
晏浩看着被他砍了一刀肩膀的贪狼,没有停留,顾不得气息开始絮乱,立刻快步追上去,想继续攻击他,可是这时贪狼却没有让晏浩取得先机了,他舞动弯刀,刀光闪动,杀气如潮,反而对着晏浩疯狂进攻了。
这时晏浩也挥动铁木黑刀开始与他对攻,叮叮噹噹,如同打铁一般的撞击声在这荒郊野外中传出老远。
受伤不轻的贪狼与晏浩两人这时却能达到势均力敌了,两人如同疯狂斗争的野兽,为了杀死对方,而出尽全力。
而就在这时,一条人影居然从后袭击了贪狼,一把长刀直捅向他的腰间,简直就是迅捷无比的毒蛇之吻。
好一个贪狼,这时候居然还可以分心二用,他一个蝎子摆尾,就把长刀踢开,紧接着一刀劈开晏浩的刀。一个闪身来到了另一边,看着进逼而上的两人。
原来偷袭这人就是李钊,两人立刻举刀扑向了贪狼,一左一右攻击而上。
这时就算贪狼的武道境界比两人高出许多,一个晏浩就可以与他势均力敌,而现在多出一个实力不差的,不顾生死的李钊,立刻被两人的刀招逼得步步后退,瞬间落入下风,狂风刀法快得让人难以喘息。而李钊的五行六合刀直来直往,纵横之间交错,简直无孔不入,贪狼唯有不断地后退闪避,希望可以窥探出两人的破绽。
可是两人紧逼贪狼不到十招,李钊忽然大叫一声,不管贪狼的刀招,如同飞蛾扑火一般,舍身向前扑去。
贪狼见到其中门大开,立刻弯刀一桶而入,危急时刻,幸好晏浩看见李钊的异常,手疾眼快的拉他一把,但也不能幸免,刀从李钊的右侧腰间插入,可是这时他忘却痛苦,用完好的手紧握住刀,不让贪狼抽刀而出。
“动手。”
李钊大喊一声,晏浩虽惊讶于李钊的疯狂,但也知道机不可失,这时乃是斩杀贪狼的绝好时机,于是立刻挥刀而上。
眼见黑刀砍劈而至,逼于无奈,贪狼放弃弯刀,见两人舍生忘死的与自己战斗,心中知道就算他能杀了两人,自己也会伤上加伤,付出极大的代价,因此觉得得不偿失,于是他心中退意已生,也不多作停留,连踢几脚,踢开晏浩的刀,就想转身就走,可是晏浩却早就防备他这一手。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一把飞刀飞射而出,直打他要害,听到风声之时,飞刀已经快到面前了,就在他想侧身躲避飞刀之时,却不知晏浩已经把手中的黑铁木刀也扔出,这时他想要闪避就来不及了,只能无奈的向前扑去,卧倒在地上。
飞刀与黑铁木刀在他的头上飞过,这时他还想赶紧起身逃亡,可是一条身影却在高空之中直扑而下,一脚直击而下。
“熊踏。”
晏浩的人如飞鸟飞跃而起,跳起四五尺高,如飞鹰爪猎野兔般扑下,脚带身体七八百斤的力气,再加上从高空中跳下的重力加成,超过千斤之力,一踏而下,躲闪不了的贪狼唯有直面这一脚,举手就挡,“砰”顿时被踢得气血翻涌,陷入地面,身上的烧伤的伤口也纷纷裂开,鲜血直冒。
而晏浩则借着贪狼架挡的力量,反而继续跳起,再一次用出这一招,再一次猛踏而下,这一次贪狼立刻忍着全身的疼痛,翻身而避开这一踏,同时起身脚步踉跄的逃走。
这时晏浩已经感觉到身上的气力似乎在快速的消退,看着这时已经走出了几步的贪狼,他眼中神色一狠,立刻把金毛虫的绒毛,在身上的三处要穴,再扎一次,啊,一声痛苦狂吼。
这时一股股如同火山爆发那样的热流在身上涌动,他知道身体中的潜力正在爆发而出。
“熊靠山”
看着正在远去的贪狼,晏浩身体低伏,两手互叠,垂肩侧身,飞速向前冲去,不到三息救靠近到贪狼三尺之处,身体中心下沉,一声虎吼在晏浩口中叫出,声震贪狼,同时一往无前的往前一靠,“砰”一声闷响,贪狼被晏浩的撞到,身体在腰部弯曲,双脚离地飞起,如同被人踢出的球,飞向了一侧的小树林,连续撞断的两个碗口粗的小树,口吐鲜血,挣扎着还想站起来。
但被紧跟而上的晏浩两把飞刀钉在他的脖子上。
贪狼就此死去,一只眼睛鲜血直流,另一只眼睛圆挣看着晏浩,很快咽气了。与此同时,晏浩也收到了9点天赋点。
晏浩在贪狼的身上搜了一下,除了几十两白银,居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不是说战胜敌人就有神功秘籍,神兵利器吗?怎么在我这里就行不通呢?晏浩丧气的想着。
没过多久,晏浩身上的疼痛和热流退去,他一瞬间感到无比的空虚和疲惫,真希望这时候可以躺下休息,但李捕头还在路边躺着,无奈之下,他只好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稍稍回复,就回去。
晏浩回到路边找到李捕头,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就给他疗伤,用衣服包扎其伤口,用木棍固定断手,用简单的手法进行疗伤。
李钊的伤势很重,这时已经昏迷不醒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挺住。
晏浩这时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就用刀削了个担架,把他拖到镇上找大夫,幸好三叉口的其中一条路乃是去镇上的,一路上他缓缓背诵着大自在真经,让自己加速回复着,但是他不敢快速,诵读,害怕自己会昏睡过去。
而晏浩没看到,他背后不到两尺外的李钊,他的伤口也缓缓开始止血了。
半个时辰之后,晏浩终于在天亮之时,把李钊带到镇上的大夫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