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情绪爆发 上
娄正权与娄正锐二人仅相差两岁,俩兄弟打小的感情就很好,一同睡,一同吃,一起调皮,一起捣蛋,一起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
常常把家里的爷爷,奶奶以及自己的爸爸和妈妈气得七窍生烟,说不听,管也没用。家里的摆设,永远是前一秒收拾好,下秒就变乱的节奏,曾经他们的父母有上千次想将他们俩活活掐死的冲动。
他们家的保姆三天两头就跑掉,没有人能受得了两个混世小魔王,那时候他们家被很多家政公司列为黑名单。一向崇尚科学教育的父母也只忍不住要对他们俩实施体罚,所以那时候的他们吃了很多的藤条炒猪肉。
上小学之后,以为有了老师的管教会有所不同,错!真是大错特错。兄弟俩一样皮得不行,一言不和就与其它的同学动起手来,兄弟俩在同一所学校,只要听闻谁被某某欺负了,另一个一定会奔去帮忙。又或者事后将人拦下再干一架。举凡这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情,一件一件,如数家珍,让他们的父母头痛不已。
接踵而来的是,他们的父母几乎每个星期都会被学校召唤一次去教育,非常苦命的赔礼道歉,简直快把他们的脸都丢光了,警告处分家常便饭,还一度被学校警告要他们的两个儿子退学。
在他们夫妻俩千求万求之后,每个学期才险险的通过。
他们的父母也没有少体罚过他们兄弟俩,娄正权作为哥哥,很保护自己的弟弟,每次事情发生之后,全都独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被处罚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认错。所以每次挨打最多的都是由娄正权。
随着年龄渐渐的长大,上了初中之后,兄弟二人好像脱胎换骨一样,成绩突飞猛进,从前的问题学生,早已不复见,两人常常拿到班上的第一,在全年级上也是数一数二。以前流里流气的打扮也变了,变成了中规中矩。
这变化突然快得让他们家人都没有办法一下子适应的过来。没有人知道是谁让两个混世小魔王一夕之间变了个样,发奋图强他们想都没有想过。
真想去刨根究底,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只要他们兄弟变正常就好了,其余的谁在乎其中的过程。
事实上,兄弟俩这么大的转变是因为一个简单的原因,只是想证明自己能不能做得到,成绩优异的又有什么难的。他们俩的都是遗传到父亲高IQ的人,经过一个学期的努力,稳稳的拿到了第一。
结果拿到第一次的第一名,又不小心的接二连三的拿了第一,越来越驾轻就熟,也变成了理所当然。
人一旦长大之后,思想也成熟多了,身边的事情,环境各方面都会进行考量。
娄家也算是从医世家,从祖爷爷那一代始,就从医,到了爷爷,接着就是他们的爸爸,娄正权也算是被家人揪出来学医的。
大学填志愿的时候,家人一致帮他做了选择。他谈不上喜欢与不喜欢,但他知道弟弟正锐不喜欢从医,如果他们兄弟二人之间一定要有人选择的话,那就让他从医也所谓。至于正锐他想选择自己喜欢的去做就好了。
后来正锐选择了做老师,家人都持反对的意见,娄正权第一个站出来支持自己的弟弟。
娄正锐私自和颜玉去登记结婚的时候,也是第一个通知自己的哥哥。
娄正权当时听到之后,并没有感觉震惊,只是说了一声祝福。
他的人生几乎都是按步就班,走到哪一步家人都帮他安排好,志向,工作,连老婆都是家人帮他定好的。
也没有什么不可,所有的事情都非常顺遂,目前为止,他对现在的一切都还算满意。没有反感工作,一如即往的存在着热情,这也是他始料为及的,他喜欢他的工作,救死扶伤,神圣又让他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
爱情他想这辈子,他都不可能体验的了了。
贾月怜是他的妻子,他却没有办法爱的上她,结婚后没多久,他就发现了,两人的思想根本走不到一块。
他庆幸正锐没有听从家人的安排,娶了林依依,恐怕到时候遗憾的不只自己一人。
今天是周休的第一天,作为医生的娄正权一个月下来很难有周末可以休息,可能随时一通电话就将他召唤了过去。很少有时间和家人好好的坐下来聊天,谈事情。
娄正锐和妻女都不住在娄家,他们又在另外一城市生活,与家人的见面的机会很少,以前兄弟俩还没有娶妻生女时,两人比较常坐一起聊聊天,谈谈人生和抱负。也时常回忆年少轻狂时一起做的事情。
各自娶妻之后,兄弟俩很少聚在一起了,兄弟感情却没有因此变淡。
一个月一次的家庭聚会,他们也很少能坐一起闲聊,关心一下对方。
娄正权将要接管父亲的医院,他要学习的事情相当的多,医院的事务也相当的烦忙,他是心脏科的权威医生,经常有学术上的讨论和学习,他很少有闲暇的时间可以留下来陪陪家人。
他和家人吃完早餐就回到书房去看相关的医学书,一看也到了将近中午时分。
佣人刚上楼通知他,弟弟和弟媳一家三口已经过来了,他正要准备叫上妻子和女儿一起下楼。
砰——
他正从书房内走出来,脚才刚踏入房间。听到浴后的门被甩的砰然大响,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眉宇微微地皱了起来。
贾月怜他的媳妇,打从嫁给他之后,就把工作辞了,在家里照看女儿。女儿娄景秀今年刚好五岁,上幼儿园中班。
娄正权走进了房间,声音温煦的说,“你关门的时候可以轻点吗?”
贾月怜任性的说道,“凭什么?这是我家,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今天怎么了?”
娄正权听着她的语气,觉得十分怪异。
贾月怜坐在梳妆台前,反过身子,声音尖锐的回问道,“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