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寻找毒源 上
大儿子曾经和他一样,很喜欢乐器,喜欢听他和他的夫人抚琴,他还承诺待他六岁的时教他吹笛,并且亲自教授的武功。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一切都无法挽回。大儿子的离世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痛。
如今辰儿又遭受了同样的痛苦,他也不忍心看到辰儿这般难受。
毒,他是同意让枫行远下的。
几日前枫行远找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他,有人不惜重金聘请他对辰儿下毒。
听完枫行远的描述,他也派人暗中作了一番调查,此人最大的嫌疑是白羽。
几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
他是可以马上将她定罪,并立即将她打入地牢,让她一辈子见不到天日,生不如死的活着。
幻凌风对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的作了一番推敲。
发现还有重重的疑点未能解开。
枫行远将毒药交到了他的手上,他仔细的观察以及辨别了味道,发现居然和八年前的伤害大儿子的毒药是一样的,大儿子被这毒整整折磨了一个多月,最后他偷偷跑了出去,他们派人整个宫殿都翻遍了,才在院内的小池塘发现了他的尸首。
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大儿子死时的惨状。十多天之后,解药找到了,也送到了他的手上。
可是迟了,大儿子已永远的离开了他们。
他发誓要揪出伤害他儿子之人,并将他碎尸万断。
他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去调查,始终没有找到真凶。
几年过去了,他们有了辰儿,所有的伤痛都因辰儿的出生被填被了起来,慢慢没有以前的伤痛了。
这一次幕后之人又故计重施!要对辰儿也下毒手。
他们铁定不知,幻凌风早有了解药在身上,他也清晰的记的毒性的症状。
他咬紧牙关,让枫行远对儿子下毒。
为了寻找一个真相。
他不惜让辰儿身处险境,每每看到辰儿被毒折磨成那番凄惨模样,他的心相当难受。
作为一个父亲,他是失职的,也是狠心的。
他身上有几颗解药,只要给辰儿服下,他的毒就能解了。
他却忍心没有给辰儿服下。他想让幕后之人得意从而露出马脚,这一回可以说是相当的冒险,他必须小心谨慎。同时他还在辰儿的身边安插了高手时刻保护他。
幻凌风试图从毒药的源头开始找寻,因辰儿中的这种毒相当罕见,不会立刻毙命,只会一直的折磨,让人失去理智而作出轻生的举动。
当今世上只有三人的毒非常的厉害,木宣的木宁成,金幻的金景清及火言的言庸末。前者早已归隐山林,无人能找得到,后面的两位他也派人找了,也是不知所踪。
事情变得非常蹊跷,三人的失踪都恰逢他大儿子出事之时,他派人找了好久都没有下落。原以为找到了毒源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线索。
一番折腾之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什么线索都找不到。
他今夜前来赴约,不仅仅只是叙旧,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请枫行远帮忙。
据他所知凌风堂有遍布各地的情报网,收集情报快捷,准确,而枫行远是凌风堂的堂主,他想请枫行远帮忙调查此事。
他的视线,一直望着船舫,不曾移开。
当他重新再执起笛子时,所有熟悉的记忆又回以前,每一个音律都像印在了他的脑海,自然而然的随着指腹的跳动吹出再熟悉不过的曲子。
幻凌风忆起了与黑衣侠客的种种及两人惺惺相惜的相处了三个多月,结拜成义兄弟,一起结伴游历,一起为百姓做善事,惩戒恶人…。
转眼间,他与黑衣侠客有十余年未再相见了。
在大家分道扬镳之际,黑衣侠客才与他坦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着实另他相当意外,怎么也没想到人人口中称赞,崇拜的侠客,真实身份是那么的惊人!竟然是凌风堂的堂主—枫行远。
既然枫行远都与他坦城了身份,他也没有对枫行远欺瞒自己的身份,如实的告诉了他。
两人以身份而言,可以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一个高高在上,另一个杀人无数的杀手。
他曾劝过枫行远改邪归正,跟他回金幻,将来他一定会重用他的。
可惜枫行远拒绝了。
他能理解枫兄对义父的感激之情,可若是为了报答他义父的养育之恩,方法也千百种,没有必要非得留在凌风堂当一辈子的杀手。
分别时再三挽留,也没有能将枫行远留在自己身边,这一阔别就是十余年。
再次相见时,是在他的景萧殿,就是几日前,当他在书房听到熟悉的笛声走出去时,见到他手中的白玉骨笛时便知道他的身份了。
他也诧异枫行远的突然到访,也没有事先的知会,只身来到他的宫殿。
枫行远的身份毕竟是特殊的,宫殿之内人多嘴杂,即使他下了禁口令,也不见得枫行远的到访不被有心人发现。
枫行远匆匆向他表明了来意和目的之后就离开了。
临走之时,他们约了今夜相见时间和地点。
他守时的前来,如果没有猜错枫行远就在这艘船舫上。
枫行远让他来凌风堂,他微眯着眼环视了周遭的环境,身后一片林子,前方的湖心就只有一艘船舫。
莫非是枫行远与他开玩笑?
幻凌风也不想花心思去细思,他确定自己的是按照枫行远指明的路线来到这地的。
林子和湖心上的船舫都对得上。
接着就是他们之间的暗号了。
事实上,他现在吹的这首曲子就是他们多年前约定的暗号,只要对方一吹起,就知道是对方来了。
四位护卫守在幻凌风的身后,眼睛和四肢都处在警惕的状态。他们此时所站的位置没有任何的遮挡物,一旦遇上偷袭将会是相当的危险。
宫主一派泰然的杵在岸前,投入的吹着笛子。有些许意外,他们不知道宫主还会吹笛子,这可是第一次听见宫主吹,以前呆在他身边不曾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