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六章 绝色花魁 二四

  “没有了?”江朱进盯着鸨父。
  “没、没了!”鸨父急忙点头,“就这些。”
  “是吗?”江朱放下手里的茶杯,“你觉得我会相信,还是你觉得我好糊弄?”
  “我……”鸨父吓得满头冷汗,浑身战栗的看着江朱,不敢再蒙混过关,脑海里不断回想起前遇到的事,“还有……还有,我想起来了,宓公子被昏倒之前,地上还有个鬼脸面具,这个面具是材质很奇特,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我见到之后,觉得它值钱,就……收起来了。”
  “放在哪?”
  鸨父赶紧说了位置,在另一幅画的暗格里。
  江朱走过去,揭开画,把那个面具拿了出来。
  的确是一张无比奇特的面具,光是面具的材质,在整个凤凌国就找不到多少,最重要的是,那张奇丑无比的面具下角还有一个符号,以凤凌国文字写的“柒”。
  柒,很有可能是宓公子的名字,也有可能是个编号。
  什么样的人才有编号?
  江朱收起面具,转头看向鸨父,“继续。”
  鸨父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道:“把宓公子带上马车后,奴家,奴家发现他虽身受重伤,却有一身武艺,看起来极不好掌控,想了许久才决定给他下毒……”
  说到这儿鸨父还不忘给自己开脱:“当然,奴家没有想要宓公子的性命,若不是奴家带着宓公子离开,指不定宓公子现在已经……”
  “闭嘴!”江朱打断他的话,“我没问你这个。”
  鸨父闭着嘴,惶然的看着她。
  “宓公子从何方向来,可看清了?”
  鸨父催促自己不断回想,终于想起了些蛛丝马迹,“似乎是从庄子边来……”
  “庄子?”
  “是凤凌国临近异域的最后一个庄子,地方很大,里面住的人也多。”
  江朱眯起眼睛,“庄子里都有什么人?”
  “这……”鸨父脸上露出一丝为毛,“那庄子是私人所有,当日奴家本想借助一晚,却被侍卫赶了出来,想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江朱闻言若有所思,宓公子是从庄子里逃出来的,要查明他的身份,最直接的还是要查明庄子的情况,看看里面居住的究竟是谁。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鸨父乞求的看着江朱,“二小姐您就放了奴家吧,奴家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恶事,求求您了。”
  江朱没有理会他,把面具和解药收起来,脚步缓缓走向鸨父,在他极为害怕的眼神里,将那瓶他藏着的毒药,一股脑就倒进了他嘴里,操控着主角光环格式化他的记忆,让他彻底变成了空白人。
  就算凤嫣发现了他的异常,也查不出现在发生的一切。
  鸨父面上出现了难以掩饰的痛苦,随后就晕了过去。
  江朱面上露出一丝嫌恶,转头从二楼直接翻了下去,以最快速度回了宰相府。
  至于第二天早上,鸨父醒来是会忘记所有记忆,还是会变成傻子,那就不是她关心的事情了。
  回到院子里,江朱把解药喂给了还在昏迷中的宓公子,就坐在床边等他。
  解药见效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宓公子的嘴脸便恢复了血色,呼吸也平稳了。
  江朱让碧桃把汤药端上来,喂了一些到他嘴里,打算第二天带他出去看看大夫。
  到后半夜,宓公子的情况基本就稳定了,江朱实在瞌睡,让人取了薄被到外间休息。
  第二天一早,宓公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心口通畅,一点也不滞涩,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眨了眨眼睛,暗自查探起经脉来,随后略带惊喜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身体里的毒,都解了吗?
  他穿好衣服,打算去找江朱,还没走两步,忽听外间传来浅浅呼吸声。
  掀开帘幕,一眼就看到了睡得正香的江朱。
  他愣了一下,正要走过去叫醒她,屋门从外边被打开了,碧桃端着热水走了进来,看到他的动作,微微皱眉,“公子且先洗漱,昨夜小姐为了照顾您,可是忙了大半宿,现在累着呢。”言下之意,就是不让宓公子去打扰江朱。
  宓公子顿住,目光发生了些微的变化,“都是她在照顾我?”
  “是呢,”碧桃也没隐瞒,“昨夜公子的情况着实不好,小姐一直很担心。”
  宓公子的表情微变,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复杂又深沉的看了江朱一眼,不情不愿的跟着碧桃去洗漱了。
  江朱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蓦一睁开眼,正对上宓公子狭长的眼眸。
  她被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干嘛?”
  听见她的声音,宓公子眼底流露出一丝喜色,但很快掩饰住了,他抿了抿嘴角,“终于醒了,听说你昨天很担心我?”
  江朱:“……谁说的?”
  “所有人。”
  “哦,你想多了,”江朱挥了挥手,不以为意道:“也就一般担心,毕竟也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钱。”
  宓公子:“……”
  “还有事吗?”她挑眉看着宓公子,“没有事情就出去让人备饭,我都要饿死了。”
  宓公子没好气的看她一眼,“你就想说这个?”
  “……嗯”江朱硬着头皮想了想,遂问道:“……你的身体没事吧?”
  “胸口闷,”宓公子毫不犹豫道:“也不知道好没好全,你昨夜也只照看了我前半夜。”这是埋怨她没有照顾他一整夜。
  江朱:“……”你怎么不上天呢?
  “那吃完饭,再去医馆看看?”
  “你陪我去?”宓公子目光灼灼。
  “嗯,”江朱抬手挥退他,“先出去,女孩子穿衣服男孩子不能看。”
  宓公子:“……我又不是外人。”
  怎么不是了?江朱很想喷他一句,话到嘴边,她又生生咽回去了,她还不想作死。
  宓公子看着她,“你找谁拿的解药?”
  “你说谁。”江朱也看着他。
  宓公子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狐疑,“你竟能要到。”显然是怀疑江朱的本事。
  江朱:“……”怒火中烧,觉得他脑壳不想要了。
  宓公子:“你为了我去找鸨父,必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说吧,他又要了你多少钱?”
  江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