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约定

  待雅挚与青铜走后,温子骁与南宫雨鹭之间又恢复到了两个人,幸好之前雅挚在这里让他们之间没那么尴尬。他们去夜市逛了一逛,有说有笑。不一会走到了河边,走累了便坐了下来。
  南宫雨鹭从怀里拿出了方才获得的小平安符在手里捏了捏,温子骁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的举动,随后说道:“在想什么呢?”
  “还是紫云坊的绣娘的手巧,自己没这种技术。我想把这个送给青铜小哥哥,以前他总是帮我,还陪我聊天。”南宫雨鹭平静地说道。
  “他那么闷的人,你们还有话题聊?”温子骁有些好奇。
  “你别这么说哦,以前我与芷水姐姐贪玩跑出来后来走散是他找到我。”南宫雨鹭看着他继续说道:“虽然他总是带着可怕的青铜面具,但他内心是个温和的人。”
  “对了,他为何要带面具?”
  “他是小王爷隐灵卫,隐去姓名与自我,一身之为小王爷的命令为生,也是说是小王爷的影子。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而且他的右半边脸上有烫伤的痕迹,这个面具正好遮盖了。”南宫雨鹭叹了一口气:“他在小王爷身边办事也是比较危险的,这个正好送他了。”
  “好啊,你亲自去送还是让我代劳?”
  “我还是自己去给他吧,还要感谢他呢。”南宫雨鹭将这枚平安符放好之后,悄悄的从怀里掏出了两条流苏绳,小声说道:“我……我不知道你适合什么,所以只是简单的编了两条流苏绳,这是挂在佩刀上的……你若是不嫌弃……”
  温子骁看到她手中的流苏绳上穿的猫眼石,在月光下闪着奇异的光,立刻拿了过来:“这很好看,我收下了。我今日没带佩刀,待我回去立刻穿上。”
  南宫雨鹭碰到了温子骁温暖的手,瞬间抽回了手,害羞的没有说一句话。
  “对了,我也有东西要给你。”温子骁满心欢喜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条准备许久的白鹭手帕:“你看,上次弄脏你的手帕这个补偿给你,可还喜欢?”
  南宫雨鹭接过手帕,面上笑意浓浓:“这只白鹭是苏绣,绣的正好看,你在哪里寻得这块帕子?”
  “我那日在紫云坊内寻到,只可惜是个半成品,我便让雅挚教我,花了不少功夫。你喜欢便好。今日可是你的生辰,接下来才是送你的东西。”温子骁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之后递给了她。
  一股花香扑面而来,让南宫雨鹭感到一丝舒心,里面为乳白色的膏体,混着粉红的花瓣碎片。她的指尖粘了一点在自己的手背上推开:“玫瑰花的香味。”
  “这是从波斯而来的护手膏药,我娘常年抚琴,平日经常用这个护手。我猜你或许也会喜欢所以弄了一些来。”
  “谢谢你,我很喜欢。”
  “明日我便与雅挚一同离开这里了,我……”温子骁说道此处,忽然间便说不出口:“我之前答应了雅挚,他诺帮我查出我娘死因,我也帮他寻他的身世。这一走我不知道何时还会回来,我会给你写信的……你可会等我……我回来……”
  温子骁只觉心脏狂跳,以前在琼羽阁还嘲笑别人不敢表露心意,轮到自己的时候竟然也如此扭扭捏捏的,他的内心一顿烦躁。
  “我会等你。”南宫雨鹭这一句话,打断了温子骁内心的独白,他没有说什么话轻轻握着她的手。
  南宫雨鹭也不抗拒他,她的手摸到温子骁掌心,发现他手上练功时磨出的厚茧,心中不由的心疼。谁都不知道温子骁这个时候在想什么,包括他自己。南宫雨鹭软软的手在他手心中,他轻轻捏着,顺着她的手指慢慢分开,紧紧的扣在了一起。
  小王爷的游船缓缓的驶于湖面,温子骁感觉到有光向他们而来,南宫雨鹭也感到了光,瞬间害羞的松开了温子骁的手,急忙站了起来。温子骁定睛一看原来是谢韫悉的船从这经过。
  “我……我要去找韫悉哥哥和芷水姐姐了……”南宫雨鹭还没说完话,便害羞的逃跑了。
  温子骁见她害羞的模样,浅浅一笑,轻功一起揽起了南宫雨鹭在水上划过,最后落到了船上。
  雅挚正躺在船顶,他枕在一只手上,架着一只腿,而另一只手拿起一块绿豆糕吃,姿势甚是潇洒。对温子骁和南宫雨鹭的到来也只是晃了晃手。他们进了船后与谢韫悉和纳兰芷水聊了起来,期间他们喝了一些酒,而纳兰芷水不胜酒力靠在谢韫悉身上睡着了。
  雅挚待盘中绿豆糕吃尽一个翻身落在夹板上将盘交给了青铜。
  “你不进去吗?”青铜接过顺手递给了其他下人。
  “就里面这个情况,我不想找虐。”雅挚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琼羽阁,说道:“我先走了,帮我和谢韫悉说一声。”
  青铜噗嗤一笑,随后答应了他。雅挚刚要施展轻功,这时候谢韫悉从船内走出,对雅挚说道一句:“雅挚你要去哪里?怎么不进来坐。”
  “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雅挚张嘴便呛了他一句。
  “听鹭鹭说你今日看中别家小姐的绣品都想上门呢,可有此事?”谢韫悉走到他身边,又带着一副玩味的语气。
  “是啊,反正我是‘上门女婿’,去哪不都是‘上门’吗?”雅挚坐在船沿上,满不在乎地说着。
  “你真是大胆,皇上御赐你的宅子你都卖了。”谢韫悉的语气开始有所转变。
  “难道不是你给的吗?反正地契上写着我的名字就是我的,我怎么使用都是我的自由。”雅挚有些得意的看着谢韫悉。
  “你……”
  “反正我不是在你眼里是‘上门’的,那还需要宅子干嘛?”雅挚说完这些话,他心中一怔,忽然感觉自己竟然如此无赖。
  “看来你自己也接受了这个事情了,那我也无话可说。”谢韫悉压制着怒气。
  “是你最开始一个劲的挂在嘴边说我,现在我承认了你又生气了?什么道理?你这个人正是矛盾,不可理喻。”
  谢韫悉看着雅挚,他这时才发现雅挚竟然如此伶牙俐齿。
  “怎么了,我的反应不符你的预期?所以你说不出话来?那好,我就说符合你的预期的话。”雅挚白了他一眼。
  一旁的青铜从未见过雅挚如此状态,像一只炸了的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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