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万事悲喜终有命

  从莲花阵过来,便捂着胸口了,此时,感觉寸步难行。原来,屈北暮并非真心害她,只不过误会一场啊!
  本爱初阳与余晖,一个代表希望,一个代表期盼。如今,只剩下最后一缕余晖,化作无情泪,带走了期盼,什么都没剩下了。看着天边最后一抹湛蓝,终究要离去了。夕阳西下,一切也就断了。
  拖着身子,一步一步走着,那场大火,断送了她对他的痴恋,如今,却告诉她他是被人下了幻术并非本意。本就要彻底断了,偏偏要再连着。那日,确实是他错了,本就不该原谅他。这四年来,每到深夜,便会想起那件事来,一想到这,眼泪就掉了下来,浸湿了床头红了双眼。明明是他利用她对他的感情,将她骗去事先设好的陷阱,若非如此,也不用整日里画着梅枝了。
  这薄弱的感情,风一吹就散了。你抓不住它,也别想盼回它。
  不知怎的,再一抬头时,到了屈北暮的住处。
  怎不由自在的走到这来了?是他负她在先,哪来那么多借口?
  见着这桃树已经枯萎了,忧愁爬上心头。又见着庭院的梨树绿枝多条,不知该喜该悲。一树枯萎一树开,北雁南飞不再回。
  这往日时光如何?再想起来,该喜该悲?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做?明明心里有恨,事实却告诉她,让她放下吧,子虚乌有的事情。可那场大火真实发生过,脸上的疤痕一直都在。这么悲痛欲绝的回忆,想忘却忘不了。它就要折磨着自己,看着她沉浸在悲伤里,它便开心了。
  落寞低头,那些事情既已过去,那就让它过去吧!
  转身离开,却见着了一个人。
  见着这身影似曾相识,悲伤来袭,不愿抬头。
  “宁宁……”
  屈北暮认出了她,内心无比悲痛,有许多话都想告诉她,见着她站在自己面前了,却无法开口了。
  是他,这声音很耳熟,再熟悉不过了,可那又如何呢?再续前缘继续重蹈覆辙吗?不愿见他,就这样从他身旁过去了。
  “宁宁!”他转过身来,想挽留她却无话可说了。见着她停了下来,便开口说道:“许久不见了,你过得还好吗?”
  好吗?为何明知故问呢?永宁不屑一顾,继续走着。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恨透了我自己!我不该那样对你的!宁宁!”
  她没有停下,他再多的话也没处说了。痛心疾首,悔不当初啊,那也是自己活该承受这样的后果。他跪在了地上,瘫坐下来,留下悔恨的泪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也没法回去了。
  斜山影黛,竹影斑斓风恋爱。
  你眉目依旧眼波似水笑风采。
  雁过西郊,夕阳西现远山抬。
  我两袖清风哀怨过头盼你来。
  门外桃花迎春风,信人等星宿。
  庭院梨树争雨露,阳城风景旧。
  你着青衣初见我于碧水前,一盏话后梦回萦牵。
  炊烟一缕幽幽,不似青水流。
  清风一佛杨柳,含遮半面羞。
  宛如细雨过后风停留,不愿过山丘,我愿等候。
  南雁低飞等伴友,行水踏小舟。
  游鱼戏水欢无忧,渔夫挽长袖。
  烛前对饮共举一杯酒,不羡西阁楼。
  拨动琴弦不识曲,落叶不知秋。
  推开窗外不见你,大雨不温柔。
  宛如黄粱美梦醒后一场空,不道情长久,我心依旧。
  炊烟一缕幽幽,不似青水流。
  清风一吹杨柳,含着半面羞。
  宛如细雨过后风停留,不愿过山丘,我愿等候。
  可惜桃树离去,梨树生机盎然,不能一同沐浴温暖春风,经得住烈日的考验,迎来久等的心愿,再赏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景。
  永宁来到了那片荷花池,照旧开着。莲子比往日多了,一眼望去,压住了荷花的风采。以前觉得它那样好看,如今觉得失了风采。不过,它自喜自忧,不为旁人所牵挂。
  风太大,刚出来的花蕾经受不住,被吹了下来,游鱼涌上去,欢笑热闹。面纱被吹走了,到了荷花池的中央。
  走了就走了吧,不是她的留不住。
  眼角下的梅枝别具风采,本就灵艳动人,略施粉黛,梅枝点韵,风姿绰约。伸手去摸了一下,可触碰到的参差不齐的皮肤纹路。荷花这么美,受得了烈日,却经不住大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不知不觉,黑色包围了她。原来,早就天黑了啊,只是自己并未察觉而已。月亮早已等候,静静发光。
  世间不如意之事太多太多,若一直想着不忘,也是自己折磨自己。一直往前走着,累了便停下来歇一歇,路边的风景也很美。
  抬头望着月亮,她这么美丽,却又清冷,虽然星星作伴,但她还是挺孤独的。月亮上面真的有玉兔吗?仔细看着,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无奈一笑,干嘛执着这些呢?
  天黑了,六姐该担心了,赶紧回去吧。
  转眼之间,便消失不见。
  有时候,自己的枷锁是自己锁上的,钥匙在自己手里,不愿解开。总是活在悲伤里,轻而易举的便流下了泪,折磨着自己,也难为了关心自己的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旁观着的苦口婆心在当局者看来只是不经意间的只言片语,放不到心上,等到释怀了,才觉得是真理。
  “六姐!”她欣喜走来,见着两人在门口等她,喜笑颜开。
  “你天黑了才回来啊!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永元数落着她,沈言笑在一旁笑着。
  “这不是回来了嘛!”
  见着她笑得这么开心,面纱都不见了,是去哪玩了?不过也好,也就说明以前的事情不能捆着她双脚了。
  “她担心你,便在门口等着你。回来了就好。”沈言笑笑着说话,下一秒,永元就一脚踩了过来,捂着嘴巴,一只脚蹦了进去。
  “要你多嘴!”
  永宁见着他俩真是一对欢喜冤家,会心一笑。六姐找到了真正的心中人,确实高兴。
  随后,同她六姐进去了。等着她吃饭呢,等到天黑了,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