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如意灵器坊
如意灵器坊掌柜已经六十多岁了，见到有客上门，不禁愣了一下，问道：“这……这位公子，需要些什么？”
欧阳笑天笑道：“你问的都是废话，进兵器店还能买吃的吗？有什么好刀？好剑？好兵器？好金属？统统拿出来就好。”
说着，又拍拍胸脯：“今天你走运了，本公子有的是钱！”
掌柜一听，顿时愣住了：这个小子真有趣，难道你都不知道，你这么开口，会被狠狠地宰一刀的吗？还有就是，除了可能被宰一刀之外，未必就能买到称心如意的兵器吗？！
“敢问公子想要买什么？是刀剑等防身兵器，还是枪戟等战阵厮杀所用的大型兵器？又或者是小巧的……能够隐在暗处的随身利器？”
一看这个臭小子就是个傻逼，掌柜却也只能出来引导一下。
没办法，其他的小二现在还在招呼其他的客人，只能自己亲自上阵了。
“大型的兵器我用不惯，就不用拿了，先拿两把刀，两把剑，都要那种最上等的，削铁如泥的那种。还有……那些什么小巧的飞刀飞针等等……也都拿一些出来，都要削铁如泥的那种。”欧阳笑天挥挥手。
掌柜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中更泛起一种将欧阳笑天赶出去的冲动。
到底会不会买东西？
就算是根真棒槌，也没你这么伸着脖子来挨宰的。
张口就是削铁如泥，除了这四个字，您还会说别的成语不？能用这四个字形容那些个小飞刀飞针之类的暗器吗？那些消耗品若非制定，有用特殊铸材炼制的吗？
掌柜强忍住心头的火气，将中等档次的刀剑拿了两柄出来。
看来就是一个败家子……真把宝刀宝剑给他，反而可惜了。
“这是什么玩意？”欧阳笑天用手抓起一把刀，两根手指捏住刀柄，两根手指捏住刀身，随意一折。
然后那把刀就变成了弓形，刀身弯到一半，竟然发出卡卡的声音，欧阳笑天立即松手，说道：“这刀不行！这剑一起拿出来的，估计也就这水准，弹性韧性都差得多，我不过稍微弯曲一下，就这德行了，什么玩意！”
掌柜那边却已经看直了眼。
虽然刚刚取出的只是中等档次的刀，但，一般人也绝对没有这样的本事啊。直接四根手指头就弯过来？这个臭小子居然还是个高手？
一念及此，掌柜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将如意灵器坊内的上等兵器拿出数件。
欧阳笑天看一把，摇摇头，又看一把，又摇摇头，再看一把，还是摇头，满脸都是失望之色。
“还有吗？”
“没了。”
“如意灵器坊名动帝都，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你们这也算是如意灵器坊？”欧阳笑天皱起眉，斜着眼，一脸的不屑，“就这等破铜烂铁……也就比我家里的菜刀强点……真真是亵渎了如意二字！”
掌柜听罢，顿时一脸不忿：“公子，小店的兵器乃是正宗如意灵器坊出品，纵然您眼光极高，看不入眼，但小店的兵器除您之外，大概还没有让人失望过。”
掌柜的话却是不卑不亢，绵里藏针，既不过分开罪欧阳笑天，也不曾自贬身价。
欧阳笑天撇撇嘴，随手抓起一把：“所谓货卖识家，有些话我本来不想说的，就说这把剑吧，云纹缭绕，神光内敛，寒意森森，光可鉴人，若以兵器锻造的表象而言，这已兵中王者之相，想来是你们这家店的得意之作吧？”
掌柜仰起头，傲然说道：“不错，这把剑，正是叫做霸王剑！”
“呸！”欧阳笑天呸了一声，说道：“这把剑，过分追求灵器的表象，反伤本质。若是砍砍一般的凡铁，倒也能够削铁如泥；但若是真正武者对拼，武者手中的兵器，尤其是成名武者的兵器，又有那一柄是凡铁？不消用三次全力碰撞，这把剑就会卷刃。一味的追求锋利，剑刃太薄。”
“这把剑充其量，只是一把很‘漂亮’的凡铁罢了，此剑贵坊竟称之为神兵……”欧阳笑天淡淡地笑了笑，“的确不够资格！每一个武者，尤其是高级武者，想要买一剑兵器，那就是准备终生携带，形影不离的生死伙伴……因为他们要与自己的佩兵，培养感情……”
“所以才有了‘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说法。”欧阳笑天说道，“实在是……当一把剑与这个人的灵魂产生契合的时候，这把剑承受不住的压力，这个人亦将同步承受不起，必死无疑！所以，这其实并不是一句誓言，而是一个事实！”
欧阳笑天双手负后，冷冷地笑着：“我讲这么多话，就是想要告诉你们，若是你们最高水准只有这等层次……那么我就可以断定，奥人境的武者没有一个人使用的兵器是你们打造的！”
“因为到了那等层次，他们追求的早已经不是兵器的锋利，而是一种灵魂的契合。”
欧阳笑天叹了口气：“原来传闻中的如意灵器坊竟然只有这等档次的兵器……看来，今天是我来错了。”
说完，摇摇头，转身就要走。
“客官请留步！”掌柜听得连连点头，脸上表情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一直到现在的心悦诚服。
掌柜见欧阳笑天居然要走，立即挽留道：“公子请留步，公子刚才有一句话说得好，所谓货卖识家，唯有识货之人，才得见珍品。实不相瞒，这里的这些兵器，只是小店挂在外面的，一如公子所言，尽都是样子货，就是用来唬唬外行人的。至于真正的神兵……怎么能够如此招摇在人前呢？公子乃是识货之人，若是诚心求兵，老朽可带公子前往本坊秘库一看可好？”
欧阳笑天目光一亮，说道：“我还道如意灵器坊见面不如闻名，原来别有玄机，如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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