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桑拿的提议
从吴嘉文的说话口气和表情来看,他更象是吴君含生在外面的小儿子。
是不是吴炳文被吴嘉文蒙在鼓里呢?有这种可能性吗?如果有,也必须建立在吴君含与吴嘉文两个联合起来的基础上,而抛开吴炳文刚才透露出吴君含很感冒许杀蛟这点不谈,作为亲生父亲,会不会联合一个外人一起糊弄自己亲生儿子呢?这个可能性不大。
那么是自己的探查方向出现偏差了?也不一定。会不会是吴炳文与吴嘉文之间建立了某种默契呢?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俞则认为这种可能性同样不大。
俞则了解卵头,他聪明,而且更加喜欢自作聪明,甚至到了一种自大的程度,但是他却服帖俞则。俞则估计十岁时的卵头,除了他老子以外,自己可能是他唯一服帖的人了。卵头还有一个很明显的性格特征,那就是心不够狠。虽然卵头很带种,不是个软骨头,但是他的心不够狠,这从他小时候和人打架就可以看出来。
俞则记得三年级的卵头,个头在同龄孩子中算是小的,可他经常会和同年级甚至高年级的同学打架。明明总是打不过人家,还偏不服输,一直缠着对方,直到对方都不愿意再揍他了,跑开为止,虽然明明是自己吃了大亏,可他还是在最后能象个胜利者一样。那时候的俞则,只觉得他有点逗,长大后逐渐明白,那是一种性格上的特征,极有可能贯穿一个人的一生。
卵头毕竟是卵头,现在这个是吴炳文,和自己分开近二十年的吴炳文,一切都成了未知数,但是俞则从自己和这个阔别了近二十年的吴炳文的几次接触中,还是感受到了那个卵头的影子在他身上遗留不少,凭他,会和别人合伙这样算计自己吗?会为了算计自己,做出那种不在理路上的事情吗?
俞则觉得这样的可能性真的不大,那自己判断偏差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那人和你关系怎么样啊?”吴炳文重新摆放着自己面前的餐具问。
“哦!好多年前一朋友,最近出来后又遇到了,关系一般。也不知道他得罪了谁,**会办的。”俞则收起了继续撞击对方心理的想法,随口说着。
“那还好!不过朋友出事了,总有点扫兴,你怎么还想起来约我吃饭啊?”
“我心烦了,找你们出来喝酒,轻松轻松嘛!来,赶紧先吃点,我都饿了。”俞则挥筷招呼着。
“是啊!不再说令人不快的事了,咱们哥俩今天好好陪则哥吃高兴了!则哥,我先敬你一杯!”吴嘉文冲俞则举了举杯子。
和吴嘉文干了半杯之后,俞则夹菜吃着,心里琢磨自己今天的举动又有点随意了,这可能是因为对手更为随意地行凶对自己造成的压迫造成的。想到罗翔的死,俞则就不能不紧张,自己真的要抓紧!如果自己方向偏差了,现在坐这里喝酒真的很无谓,但是这个方向如果错了,那自己还有下一个方向吗?这点迷茫,让俞则的手心又有点汗津津的。
很快一瓶酒就下去了,吴嘉文等服务员倒酒的空档,站起来去上洗手间。
俞则看着吴嘉文走出去的背影,琢磨着还要不要盯紧这个人呢?
一定要盯!首先,自己对吴嘉文的怀疑无法排除;其次,现在没有更好的目标;还有一点,就是那个灰夹克总让俞则联想起吴嘉文的马尾,俞则不相信自己会无端产生莫名的联想,这点很重要。
吴嘉文去了好长时间才回来,进来就对他哥抱怨:“怎么选这么个地方呢?包厢里也没有洗手间!”
“就你毛病多!”吴炳文显得很反感吴嘉文的抱怨。
“呵呵!是不是洗手间里都是喝多了的啊?”俞则并没在意他们弟兄俩的说话,随口和了一句。
“何止啊!闻了那味道都不想吃东西了!”吴嘉文拿毛巾出劲地擦着手说。
“少说两句好不好!我们还要吃呢!”吴炳文用伸出的筷子敲着盘子说。
俞则也被吴嘉文的抱怨搞得有点别扭,不过没象吴炳文那样直接地表现出来,见吴嘉文被他哥数落得不再说话,为了避免尴尬,只能发了烟,算打个圆场。
吴嘉文点上烟后问俞则:“则哥吃完了有安排吗?”
“没啥方向啊!”俞则抽着烟随口说着。
“不如一起去**吧!”吴嘉文提议的时候,看着俞则的眼睛里放着光。
俞则被吴嘉文的眼神看得不舒服,踌躇着考虑是不是要直接拒绝的工夫,吴嘉文继续说着。
“别考虑了!弟弟我还想见识下则哥的刺青呢!这都怪我哥,害我老想欣赏则哥的刺青呢!”
俞则想起吴嘉文上次跟自己提到他身上也有大师的作品,心里也有了见识下的冲动,不禁点着头。
“则哥那叫刺青!你身上那玩意让我怎么说你呢?”吴炳文插嘴说,语气里带着不屑。
“怎么了?我身上的也不是画上去的啊!”吴嘉文嘴里回击着他哥,眼睛冲俞则挤了挤,“则哥,我们就这么定了啊!”
吴炳文的说话让俞则不以为然,相反倒越发激起了他的兴趣,他知道国外的刺青大师和**传统刺青师傅在理念上是截然不同的,他也想亲眼见识一下。于是俞则很明确地向吴嘉文点头表示同意。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