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擂台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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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焦傅简刚好也从赛场上回来,看到暂时无人理会的大秦朝侍卫,上前去道了谢,然后也挤过去看小师祖的情况了。
邓宗之替莫安逸看过伤口之后,取出一瓶伤药让她敷上,他们凌霄宗别的不多,伤药管够,还都是极品的伤药。
还好司承悦的火焰只是带有了凤凰的气息,而不是真正的凤凰火,否则一旦凤凰火入体,邓宗之带的伤药效用就不太大了,并且一天的时间根本不够莫安逸来恢复,少说也得月余才能痊愈,还得有药王谷的人出手才行。
第一轮的比赛是两拨人交错进行的,前一天比赛的参赛者第二天便会有一天的休息时间。
莫安逸和司承悦都属于前一拨比赛的人,所以二人在结束比赛之后,还有剩余的一天时间进行休息养伤。
司承悦被带回司家所在的客栈之后,被他叔父叫来人赶忙治疗。
司建柏看过了司承悦的伤口,里面进入了些许剑气。
在听完随行侍者对整场比赛的描述之后,暗道凌霄宗的莫小师叔手段了得,对剑气的控制也极为恐怖,小小年纪居然就能控制着挥出的剑气滞空,再利用这些看似已经无用的剑气形成阵法来攻击对手。
听闻莫小师祖在第一轮的十场比赛期间从未催动过无极印,看来他们对她的战力评估还要再高上一阶。
剑气入体让司承悦极为痛苦,他身上的伤口看着也很恐怖,但其中剑气并不强横,也未伤到他的经脉,只需高阶修士帮他将体内的剑气引导出来,他就没事了。
如此看,莫小师叔并未重伤司承悦,她与自家侄儿的比试还是手下留情了,否则就凭她对自己挥出剑气的掌控能力,在其中混入冰系灵气或者增加剑气的强度,轻而易举,那自家侄儿定然是受不住的。
司建柏更加确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此人不可交恶,她只是保持良善,但从未说过自己没有实力发狠。
司建柏倒也不是怕了莫安逸,就算她背靠两方顶尖势力,但他司家也是沧澜界的顶尖势力之一,还不至于怕她一个刚刚入世的少年人。
他只是在感慨沧澜界多久没有出过这样的人物了,天赋和心性皆属上上乘,一直以来司承悦在他心中就是新一代少年人中最具天赋的人,如今,他的想法怕是要变了。
司承悦生来感情淡漠,这样的人于修道一途来说,少了无数无形中的羁绊,确实进境飞速,鲜有瓶颈。
然而他这样的人却也少了对此方世间的怜悯,家族对他来说也仅仅是外人强行为他套上的枷锁,而不是他发自内心想要承担的责任。
而莫安逸就不一样了,以小看大,她对待赛场上的对手从来都留有一线,只是打到对方力竭为止,从未将对方重伤以至于对方不能继续参加接下来的比赛。
而在比赛中,将对手重伤,两方结仇的事情从来都不少见,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去争抢那最后的六十个名额,何乐而不为呢。
在一般人看来,莫安逸能以筑基后期的境界获得全胜的成绩,确实是个实力强横,初露锋芒的天才人物,日后前途无量,但看法也就仅此而已。
而了解司承悦伤势的司建柏却知道,此人定非池中之物,如果不会意外陨落,必然能成为新一代的领军人物,让自家侄儿与她多接触,并无坏处。
司家这边的情况暂且不提,莫安逸正在自己的床上催动着无极印打坐,极力恢复着自己的伤势。
时沐恒乖乖的卧在莫安逸前两天为他准备的窝里,不敢打扰此刻俊美无比的莫安逸。
是的,俊美,不同于往日柔和平淡的少女,认真修炼的莫安逸在时沐恒的眼里真的很帅。
莫安逸闭目打坐,五心朝天,周身灵气涌动,争先恐后的进入莫安逸的气府中,她身上蓝色的法袍和坠在身后的墨发都随着灵气翻飞,额间冰蓝色的无极印记显现,已经开出两支鎏金花纹的无极印不停地闪烁着,更显神奕。
莫安逸脸上再也不是平日里淡然的表情,或许是因为她本身具有冰灵根的缘故,此刻她面上带着无尽的冰冷,并且由她的位置向外散发着寒气,飞霜剑自她的气府中飞出,竖起剑身不停旋转着立在她的身前。
而时沐恒这个渣渣只能卧在带有防护阵法的窝中,不得靠近半分,趁着莫安逸引来这么多的灵气,他也赶紧闭目修炼,争取早日突破,一观传承记忆。
二十天过完,第一轮比赛结束,取积分前二百名进入决赛,其中十场全胜者有八人,而莫安逸是这八人里面唯一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其余人中有一个金丹中期的修士,剩余皆是金丹初期的修士。
比赛也愈加的精彩,沧澜界东大陆少年天才中最厉害的二百个都在这里,而擂台却只有十个,决赛的时间也只有十天。
十天的时间一到,取积分前百者登上天骄榜,而只有前六十名才能获得进入古皇境的资格。
剩余的二百人,每个人心中想的都是要尽可能的多停留在擂台上,时间越久,获得的积分就越多,一旦被人打下擂台,多累加的积分就要重新算起。
擂台赛在卯时开始,亥时结束。
擂台赛的第一日,寅时都不到,在十个赛场的周围就已经围满了人,有参赛者,也有前来观战的修士,反正修士不睡觉也没什么疲惫感,就都早早的前来等着比赛开始了。
莫安逸在差一刻卯时的时候才到达的赛场,随意挑选了一个擂台,吩咐方细奴和焦傅简不用跟着她,让他们去其他擂台了。
二人自是相信自家小师祖的实力的,但前日莫安逸的惨状大家有目共睹,不愿让她再独自一人上赛场。
“打不过我就跑,好了吧。”莫安逸无奈道。
可无论是方细奴还是焦傅简都不会相信她说的这句话的。
“你们若要一直跟着我,那古皇境的时候就没有机会再跟我同行了。”莫安逸推了推他们二人,让他们离去。
还未等他们二人说些反驳的话,后方便传来了邓宗之的声音。
“好了,你们两个小子去比赛吧,我守着小师妹。”
这才将方细奴与焦傅简打发走去其他擂台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那需要人守着。”莫安逸对于邓宗之来守着她的行为表示无奈,他们一个两个的都对她不放心还是怎么的。
“也不知是谁,前日一个人惨兮兮的从赛场上回来。”邓宗之打趣道。
对于他的话,莫安逸无法反驳,自己那日确实惨了点,若不是有大秦皇太孙留下的侍卫,她怕是要独自在赛场中打坐到第二日才方便一人回去。
“我知你并不在意是否有人守着你,但你是我小师妹,是他们那帮小崽子的小师祖,无论如何我们还是会心疼的。”邓宗之摸一摸已经长大的莫安逸的头顶。
“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不要忘记了你还有师兄、师傅、师门和你的家人,不要总是一个人抗下所有,答应师兄,好吗。”
邓宗之摸着莫安逸的头顶,他说的并不单指莫安逸在赛场上的事情,他总莫名地觉得自己小师妹的身上正在背负着外人无法看透的压力。
莫安逸张了张嘴巴,复又闭上,最终淡然的脸上笑开了花,说道:“好。”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负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