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男人的自尊心值几个钱?
就听见唐皎为难地说：“我之前也有这种想法，咨询过律师。起诉费，诉讼费，还有请律师的费用，前前后后少说也需要五十万。可我现在手头紧得很，不知道姨能不能借点钱给我打官司呢？”
张兰傻眼惊呼：“怎么要那么多钱？”该不会故意忽悠她？
唐皎故作无奈，安抚道：“姨放心，等我打上三、四年官司，拿到财产之后，肯定会分一半给你，作为谢礼。”
“三、四年？！”
“对啊，这在财产纠纷里面算时间短的，最长的还有十年。”
十年……
张兰眼前一黑，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去拿十年堵一张空头支票。
她登时觉得今天的麻辣烫请亏本了：“今天太晚了，关于这件事情等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谈吧。你刚刚不是说你累了吗？快些带着行李去你舅舅家休息吧啊。”
唐皎皱了皱眉：“以后？打这种财产纠纷的官司要趁早，姨你坐下来，我们好好谈……”
“哎哟！我这肚子，突然间闹得慌，你俩自便啊，我去上厕所。”张兰捂着肚子跑了。
冯雪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竖起了大拇指：“还是表姐厉害，估计她以后都不会来找你了。”
唐皎微微一笑：“走吧。”
爱钱又贪婪的人，是不会把自己兜里的一毛钱拿给别人的。
她虽然讨厌恶心唐皓，但因为萍妈的关系，她不会真的放任唐皓不管。这个名义上的弟弟有时候荒唐了些，但学业上却是个中翘楚。
算是人才。
不过，关于“人才”这两个字是贬义还是褒义，那就得看他自己了。
如张兰所说，其实最初她也没有接纳萍妈，后来让她接纳的，是在她生母忌日的时候。
那是冬天，下了很厚的雪，她临时起意逃课，去看母亲的碑。
然后就看到了萍妈，半跪在碑前，手抓着袖子清理周围的雪。她当时以为是墓园的人，出于戒备和好奇，所以就躲在不远处。
萍妈平常和她交流很少，简单的嘘寒问暖，她都是冷漠回应。
自从偷听到萍妈自言自语的心里话后，她才真正认识了这个名声不算太好的女人，其实心肠好。
单是为了萍妈为她的母亲亲手扫墓这一情份在，她也会尽量让自己宽容唐皓些许。
——
彼时，银雁小区503室书房。
男人放下了手里的签字笔，将文件搁置一旁。
而在他左手边放着的笔记本屏幕上，正在回播着走廊的画面，他终于有些不耐烦地快进了录像，看到她过来摁门铃，得不到回应后又回去，没多久带着行李箱走了。
此前收到她发过来的“我要离开市里一段时间”的微信消息时，他还有点不明白，只因当时在跟国外的合作商洽谈，也是出于男人的自尊心，他选择不予回复。
没想到，她是真的走了。
去了哪里？和谁一起的？
慕皑很想无视她的消息，也很想不去管她，更想删了她的号码拉黑她，但是他没那决心。
可在喜欢的人面前，男人的自尊心值几个钱？
纠结了很久很久之后，他才进入微信回复了她的消息……：去哪里？
等了十几分钟，等到男人渐渐失去了耐心，正在考虑要不要放下身段打个电话，她的消息来了。
…：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