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他对她有一种深刻的执念

  慕皑微愣,随即眨眨眼,示意自己手里拿着盘子,嘴角噙着几许微笑:“师父帮我擦一下。”
  唐皎犹豫,抽了纸巾,在她擦之前,他主动凑上俊脸,眉眼含着笑意:“擦干净一点。”
  跟个孩子似的……
  他看她手里的纸巾,歪着脑袋仔细端详了两秒,喃喃道:“还真的沾了酱啊。”
  唐皎在心中无语凝噎,轻声说道:“我先睡了,晚安。”
  昏暗中,他带着醇醇的低音:“不跟我生气了好吗?我们合好。”
  唐皎坚决摇头,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并且因为刚刚的举动,她的脸上带了几分烦躁,说:“自知无果,何必再坚持。”
  属于男人的自尊心,正在告诫慕皑他应该潇洒地离开,可他就是挪不开腿,便问:“朋友呢?”
  她没说话,沉默着。
  他有些恼怒地继续问:“师徒关系呢?你真舍得我?”
  她还是不说话,时间仿佛从这一刻静止了。他终于认识到了她的冷漠无情,比上一次更甚。
  她的沉默,似一种惩戒性的暴力,惩罚着他,也惩罚着她自己。
  慕皑端着餐桌上的盘子从她身边走过,不发一言地清洗餐具。
  唐皎在昏暗中流下一滴泪,抬手抹去,她看着男人的背影,漠然冷硬地道:“做不成情侣,自然没必要做朋友,我最开始就说过。今晚之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自来水冲洗的声音掩盖掉了她在说这些话时声线的颤抖。直到屋子里传来她卧室的关门声,男人僵住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他双臂撑在水槽两侧,保持这个姿势站了片刻才拿着手电筒退出厨房,来到客厅。他坐于沙发,很想来支烟,但没找到。
  心绪烦躁之间,男人漂亮的眉眼逐渐闪过几分阴鸷,他把玩着手电筒,光束在房间里来回晃动。
  忽地轻笑了声。
  午夜十二点,男人从裤兜里掏出一部小巧的犹如扑克牌大小的手机,拨通了吴特助的电话。
  “是我。”
  安静的客厅,他的声音很低低沉沉:“把他的底细挖出来。”
  吴特助那头愣了愣,明白过来之后立马回:“我们不知道名字,市区人口太多……”估计找到了,我的眼睛也得瞎。
  “30岁左右,本地口音纯正,言行举止不似普通市民,排除中低端人群,着重目标:兽医,医生或者幼教之类,但凡和消毒水扯上关系的职业全部给我查一遍!”
  吴特助:“……是。”
  男人挂了电话,沉默着坐了会儿,去洗漱刷牙,然后去往她的卧室,他试着拧开门把手,没反锁。
  他唇角一弯,就知道她一直对他没什么戒备心。她睡着了,未免手电筒的光束扰醒她,他便把灯源关掉,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
  微弱的亮,能隐约看清她的面容,眼睛的地方还红红的,明显哭过。既然不舍得他,为什么还要对他说出那么绝情的话来。
  慕皑不去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离开,她需要被呵护,需要被他呵护,而且,他对她有一种深刻的执念——想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