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按照医生的说法,失忆.
陈述笑得合不拢嘴，走出电梯的时候又问：“听说那个叫做易烊千玺的小哥哥很受欢迎，我家王母娘娘和玉皇大帝都喜欢他，你觉得我跟他比比怎么样？”
小警员讪讪的两声笑：“就、差了那么一丢丢吧。”
这个一丢丢，是地图上的一丢丢，大概也就是南极和北极。
——
餐桌上，吴特助将早点摆好之后，就走了。
唐皎食不知味地咬了一口灌汤包，任凭他，把自己的头发拢在脑后随意扎了起来。
“这样就不碍事了。”他坐在了她的对面，将小菜推往她这边。
“谢谢你。”她说，想到了刚才他帮她吹头发的时候，温柔得不可思议。她拿着汤勺开始吃馄饨。
“跟我不用说‘谢谢’。”
唐皎沉默，不再吭声。一直到吃完早饭之后，他收拾餐桌，对她说“我来弄，你去坐着”，然后便提着垃圾袋走了。
期间，没有多余的话，她窝在沙发里，双臂抱膝，两眼呆滞地盯着电视屏幕，整个人有些失神。
眼眶逐渐湿润，她想到了一个多小时前，她被隔着窗帘的刺眼阳光照醒的时候，浑身疲惫不堪，且身体有几处还在隐隐地发出疼痛的信号，某处最甚。
她坐起来，双手抱住头，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烤肉摊。
她掀开被子下床，虽然穿着睡裤，但她能感觉得到，里面是真空的，她几乎是崩溃的将被子彻底掀开，看到床单上刺眼的
一片狼藉。
心，瞬间沉到谷底。
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冲到洗手间，脱掉睡衣，是痕迹，全是痕迹。
时耀……
当时她的脸白到毫无血色，哆嗦着站在莲蓬头下，清洗自己。
她闭着眼，死死咬住下唇，渗出的血珠掺杂在热水中，消失。
她裹着浴巾回到卧室，一件一件地开始穿衣服，她在想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面对小徒弟？
说好的摆脱魏观止，做个正常的女人呢？现在算什么？
她强行忍住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心头像被插了一把刀子。
她开门走出卧室，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说话，但不止一个人。
她的心更沉了。
她害怕，以为是时耀没走，还有别人，她头晕目眩，因为她不知道她究竟被多少人碰过。
然后，便听到关门声，有人恭敬地唤了句“老板”，之后他们的对话全都被她听进了耳中。
所以，她被‘迷～J’了吗？
所以，小徒弟他知道了？
她不敢问他究竟看到了怎样一种肮脏的画面，也不敢问他自己身上的睡衣是不是他穿的，她只知道自己不想面对，便只能失忆。
按照医生的说法，失忆。
她冷漠，可没想到他依旧对她温柔悉心，她该死的贪恋他在身边的感觉，也该死的痛恨自己，为什么轻易相信别人，那根烟……
一滴眼泪滑落下来，唐皎埋首于双膝之上，哭得无声又压抑。
不知道哭了多久，忽闻门口异动，她下意识地抓起矮几隔层上面的水果刀，甚至连拖鞋都顾不得穿上，光脚站在地面，神色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