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线索眼睛
陈伟杰闻出了什么？一股浓重的烟味儿。
站在那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迅速蹲下去，捡起史磊抽过的烟头，嗅了又嗅。
“烟？”陈伟杰自言自语道。
史磊微微一笑：“有什么发现吗？”
陈伟杰又想摇头，也想点头，为难地道：“可能算是发现吧。”
“这粉末和烟的味道几乎一样，但让我想不通的是，这粉末好像是刚刚抹上去的。”陈伟杰突然一拍脑袋，猛地向浴缸扑去，食指抹下一点，往鼻子底下一放。
颓然地摇摇头，并没什么发现。
这时，地上蹲着的夏白站了起来，道：“史队，验尸完毕。”
史磊始终不改脸上的微笑，当然手中的烟也没断过，道：“说，情况怎么样？”
夏白看了陈伟杰一眼，开始汇报情况：“我在验尸过程中也发现了刚才陈伟杰提到的五道抓痕，是不是凶手留下的就要看进一步调查了。”
夏白顿了顿继续道：“其他没有什么可值得检查的地方，我大致判断了一下死者的死亡时间，但是结果让我很是惊讶，先说从死者的瞳孔来判断，大约死于昨天凌晨，但是接下来我查了一下体温，判断出来的死亡时间竟是大约昨夜八至九点，对了，还有一点，死者的周边有一圈极不明显的水渍，应该说是轮廓”
史磊听完把烟一挑道：“那么，小李，死者的亲属到了吗？”
“暂时还没有。”
“叫他们快点，进一步验尸还得让他们同意呢！”史磊貌似有些焦急。
“我已经尽力让他们快点了。”
史磊点了点头，便转过头寻找陈伟杰，环顾四周，奇怪地问道：“夏白，小陈呢？”
夏白笑着指了指地面。
史磊低头一看，发现陈伟杰正在地上寻找什么。
正在认真观察之中的陈伟杰脸都快贴到地上了，双膝与两只手掌支撑着地面，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一遍又一遍看着地面。
小李见了道：“史队，我看他只不过是绣花枕头烂稻草，故意吸引人眼球，要不……”
史磊双眼一瞪，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的眼光，不会错的，干好你自己的事儿吧。”
小李只好讪讪地笑笑，心里却嘀咕起来，史队这太不公平了，对一个农村娃这么感兴趣，对我还没对他好！
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陈伟杰有些艰难地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抛出一堆话：“尸体周边也有水印，但是如果不趴下看，是看不出来的，仔细把它们连起来，就像是，一只眼睛。”
“眼睛？”史磊饶有兴趣地把烟头碾了一遍又一遍，“看来，案件是无法与这眼睛脱离关系了。”
陈伟杰赞同地点了点头，道：“现在作案现场大概是找不出什么了，我认为，应该先去审问嫌疑人。”
“你算什么，还来装，搞的自己很懂一样。”小李双手抱胸，明显对陈伟杰的态度很是不满。
史磊手一挥，笑道：“伟杰说得对，走，去局里，对了，我决定咱们当面前会见嫌疑人。”
第一名嫌疑人，吴刚的挚友邓开，虽然嫌疑不大，应该是不太可能，但是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希望嘛。
……
“什么？你们不会怀疑我把？”邓开气急败坏地大叫，“老吴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会……”
史磊脸上微笑不改，尽量和颜悦色地道：“邓同志，我们只是想更具体地了解一下案情而已。”
邓开脸色稍微好了一点：“大概要多久，我还有个约会。”
“不会很久的，问一下就好。”于是史磊就把他请上了车。
……
“警官大人，旅馆还要小人一个人管呢，我就不去了吧。”旅馆主人央求道。
史磊抽出一根烟，递给旅馆主人，道：“放心吧，不会很久的。”
……
“不行，老身绝对不去，去了是要被阴魂盯上的！”女孩的父亲拦在门口怒喝。
史磊仍然保持微笑，委婉地说：“老先生，其他几位都去了，就差您了。”
老人一愣，随即脸色又阴沉下来：“那是他们傻，愿意送死。”
史磊笑意更浓，道：“老先生，您为什么怕自己女儿的阴魂，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说完眉头一挑。
“你说什么？老身怎么可能会干这些？”老人气急败坏地叫道。
史磊的笑容开始有些玩味：“那么，既然老先生不怕，又为何不愿与我们同去呢？”史磊一激再激，一步设一计，等着他来踩。
老人瞬间噎住了，不但没捞到什么便宜，反而被反问。
许久，老人仿佛平静下来了，道：“行吧，去就去。”
终于把人带齐了。
“伟杰，你看先审问谁？”史磊转过头笑眯眯地对陈伟杰说道。
小李早已看在眼里，急忙抢答：“应该先审问邓开，你们看，好朋友死了，但是看不出他有什么伤心……”
陈伟杰不紧不慢地打断了小李的发话：“错了，有些人，喜欢把伤心藏在心里，我想邓开就属于这类人，个人认为应该先问旅馆主人，至少他会告诉我们死者到他们旅馆的时间，并且卫生间的一些设置原因，随便也可以问一下我想问的疑点。”
小李还打算继续听下去，结果陈伟杰突然来了个急刹车，把小李的胃口吊起，却不打算放下。
史磊把烟叼上，眼神闪烁了一下，就像要故意不给小李面子，道：“那就依小陈的选择吧。”
小李哭笑着看了史磊一眼，就立即恨恨瞪向陈伟杰，不过对于小李的反应，陈伟杰并未放在眼里，而是选择直接无视。
他们三个缓步走向安置旅馆主人的房间。
“嘎吱”门应声而开，发现旅馆主人正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见陈伟杰等人进来，连忙挺直腰杆，毕竟人们对警察局都会保持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
“警察同志，你们，要，要问些什么？”
史磊只是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