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赶路
「不是你上岁数了，我看是酒喝的太多了呐，人类。」又来这套！瞥了一眼跟着雪犬飞在半空的少女，我有些吃惊。众所周知，离首都越近，魔法越无法施放。这也是靶勒稽铒鞑为什么被世人称作“法师禁地”的原因。
看来……那家伙真的是要不行了，虽说跟巴勒吉达的交情基本已经没剩下什么，就在他命令无视俘虏死活强行攻城的时候，我们的交情就已经荡然无存了吧……真是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想这些干嘛？习惯性的摸了摸腰间，发现酒壶竟然忘记带了！哦、该死的！这可要了我的亲命了！
“诶，少年、有没有酒？”
“没。”啧，还真是个认真的孩子！不过看他轻车熟路的驾驭雪犬的技术，还真不是盖的！而且，这么大的雪犬，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它叫什么？”我有些百无聊赖的随便问了一句、啊~~~把身子骨靠在行李上感觉舒服多了！
「噶岚迪。」
能不能换一种交流方式？这种把话语直接传进大脑的沟通方式，总让我感觉像是在被人拿着透视镜审视我似的。
「别用你那下作的思维方式去审视咱呐！」这个名叫艾萨的，嗯……该怎么称呼她呢？龙这种生物在我们这里并不少见，但也不常见就是了。不过黑龙……还是第一次见到，虽然没见过她的真身就是了，不过她并不像其他的龙族那样，给我的感觉倒像是一个有些任性的大小姐。总之，就是相处起来不那么别扭的意思吧！
「咱还真是谢谢你能这样看待我呐。」糟糕、忘了她能直接看透人的内心，这都是什么狗屁天赋啊！为什么我下生的时候没有这种天赋，比如透视能力什么的！
「……你想用那种能力干嘛？」
这让我我赶紧打住即将蹦出来的画面、跟她相处简直太可怕了。
「就算你不张嘴，咱也是可以直接感受到你的想法的呐。」还真是平易近人，谢谢了！
「不用客气，咱可是伟大、充满力量的黑龙呐。」
呃……是嘛？算了，就当是吧。眼看她又要对我的想法表态，我赶紧回应道「我只是因为你们提出的条件很诱人才跟着来的，能不能说说找我究竟干嘛？」
「咱很好奇呐。」是我先问的好嘛！
「咱说话的时候不要打岔呐。」拜托！在心里想想都不让啊？难道让我放空大脑？
「那个、伟大的龙，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可以吗？」看来，有些东西不问出来还是有些别扭。最主要的是，我还挺在意前面那个兢兢业业而且一声不吭的少年。
“我的后脑勺没有答案。”诶？你怎么知道我正盯着你的后脑勺？难道这个叫做鳓的少年有什么超能力？比如后脑勺长着眼睛？
「这可是非常重要的问题呐！你要认真回答咱呦！」看你一脸认真的表情，我怎么能不回答呢？话说你飞的还真稳啊、按照这边的天气，现在正是风头上，眼看着再有几个小时、就要变天了。
“咱还是头一次主动想要放弃通过心灵直接与某个人类沟通呐。”又开始了，少女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跟名叫鳓的少年说着什么，然后看了我一眼：“你替我跟他沟通吧，第一次感到跟人类沟通这么累呐。”
“是在说我吗？”虽然听不懂，不过还是能感受到的。好吧，这回‘惜字如金’少年也参与进来了。
“为什么你坐在雪犬身上说话不会咬到舌头呐？她是这么问的。”……这种问题很重要吗？而且你也太敬业了吧？一边操控雪犬，一边还在这么恶劣的情况下充当翻译，而且‘呐’这种奇怪的结尾音也说出来，这样真的好嘛？！
“帮我问她，你在飞行的时候不也能说话吗？那你会咬到舌头吗？”好吧，他俩这回也不用嘴了、看来是在用‘不用嘴’的方式在进行沟通吧。
“多么愚蠢的问题呐！你是在挑衅咱吗？她是这样说的。”黑龙的思维方式……都这样吗？
“你跟我同族，你应该也能理解的吧？”喂！少年、别不吭声啊，弄的我好像在诓骗你们似的！
“就是说，已经习惯了，对吗？”过了好一会儿，少年才回答道。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好吧，勉强合格了呐。她是这么说的。”天啊！什么时候能够不用心灵沟通，也不用第三人翻译直接交流呢？这也太累了！
“第二个问题，不要打岔。她是这么说的。”人心看多了，你也应该明白吧？！这玩意儿就像是开了闸的河坝，哪能说断流就断流的？
“哈……好吧，我不想再感受你的内心了呐。她是这么说的。”少年刚说完，一种违和感就从我身上消失了。
“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被成为‘仅次于王的男人’呐？她是这样问的。”你能不能别加末尾那句注释，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那么，尊敬的龙，你们又为什么不惜被巡逻的警卫队通缉，也要冒着风险穿越军用通道从乌唛酯到靶勒稽铒鞑呢？”得了，我这回直接把‘你跟她说’省了，感觉太累心了。
“为了救人。”行，他也把注释省了，这回听着顺耳多了。
“哈、我这种天天没有酒都不会走路的男人，能救谁？”我连同伴都救不了，你们想让我救谁？真是，让人想笑又笑不出来……
“咱没兴趣听你在那里自嘲呐，我的师父跟我说过，如果遇到困难，就去极北之地的首都，找一名叫做波黎沃卜的男人寻求帮助，因为你欠他过命的人情呐。她是这么说的。”得，又开始加注释了。
“你的师父是谁？”一股五味杂陈的感觉涌了上来，我还真希望听到的不是那个名字。
“萨维德波旁。”怕谁来谁！看来这条烂命是要还回去了。
“她又问你，你为什么被称作‘仅次于王的男人’？为什么师父让我们找你寻求帮助呐？”
“这个问题，需要说上一会儿……你们准备连夜赶到乌唛酯？”走这条军用通道抄近路的话，大概明天天明就能到达乌唛酯了。
“我们是这么打算的，这是我们的意思，不是她说的。”你有点认真过头了吧、少年！
“那么，我们到那儿之后，再细说吧，毕竟……”我指了指自己胯下的雪犬，接着说道：“帮我跟她说，在这种赶路的情况下，不太适合回答你这类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