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王央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念头，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程野是夸她。
程野抖着被揉的乱七八糟的画，指着其中一幅：“哎，你这幅画的真好啊，没看出来你这么点个，画画这么厉害。”
王央不知道个小跟画画厉害有什么关联，但是她极少被夸，实在是受宠若惊，又羞涩又兴奋，红扑扑的脸上，眼睛亮腾腾的。
“谢谢！”
这次的谢谢里藏着的全是窃喜，尾音都往上翘。
程野似乎很喜欢王央的画，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突然开口：“你能不能给我画一张，你开个价，我给钱。”
“啊？”王央呆了一会，连忙摆摆手：“不，不。”
“不能画？”
“不是，你想画什么我给你画，不过不用给钱，你之前帮过我，我还没谢谢你呢。”
程野看了她一会，没说话，低头翻了半天手机，翻出一张照片拿给王央看。
是个游戏人物。
王央对着那张照片琢磨了一会，点点头把这事应承了下来。
“那行，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画好了联系你。”程野调出微信二维码，又递给王央。
王央掏出手机扫码。
她手机是李春梅用完淘汰下来的，很卡，每次开微信都要缓存半天，所以折腾了好一会才扫上。
程野通过验证后说：“你叫什么，我打个备注。”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居然到现在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姓名。
王央心里觉得有些荒唐，抿着唇小声的回答：“我叫王央，中央的央。”
“哦，我叫程野，田野的野。”
通完姓名，程野又顺着那个游戏人物跟王央絮叨了一会这个游戏设计的有多好。
王央不懂游戏，但是程野说她就听着，配合的应承几声。
等俩人磨磨蹭蹭吃完这段饭的时候，已经是放学点了。
小吃店前面的那条路是学生的必经路，挤满了蚂蚁一般的学生。
王央本来是跟程野并排一起走，走着走着她就自个溜到墙边，缩的像个影子，程野又拎着她的衣领拎了回来。
“你属耗子的啊，溜墙根。”
王央笑了笑，没说话。
人少的时候不觉得，人一多起来落在程野身上的视线就多了，稍带着她也会被打量几圈。
她受不了这个架势，总觉得窘迫。
两人埋头走了半天，准确的说是王央埋头，程野一向拽的跟个大爷一样。
眼看要走出这些学生的包围圈，身后却传来女孩子的声音：“程野！”
程野没听见一样往前走，倒是王央悄悄往后瞄了一眼。
是个漂亮的跟百灵鸟一样的姑娘，又丑又土的校服穿在她身上愣是有几分朴素清纯的气息。
百灵鸟小跑着追上来，扑到程野身边：“我叫你呢，你怎么也不等等我。”
程野睁着眼说瞎话：“哦，没听见。”
百灵鸟也不介意程野的爱答不理，嬉嬉笑笑的跟程野搭话，声音软软绵绵的娇滴。
百灵鸟说东说西的绕了一大圈，才做出一副刚注意到王央的样子：“咦，程野这是谁啊，你朋友么？”
“恩。”
王央友善的冲百灵鸟打了个招呼。
百灵鸟笑着回应，眼中却有些不屑，在她看来，王央这个打扮样貌丝毫没有能做她对手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