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弄巧成拙
公式书上都有,怎么要用了,就哪哪儿都不会了呢。
祝沧澜索性地就把笔一扔,两手撑着下巴,开始认真思考起未来了,她学习基础不好,不是短时间就能追赶的上的,要她个征战沙场的僵尸好好学习,真的太为难她了。
门外,唐香兰扑在沙发上,呜呜哭泣着,细长的手指用力握拳,轻轻叩击着沙发的椅背。
管家跟一众佣人看到唐香兰情绪失控,忙放下手里的工作,就连在别墅花园外面的呆着的园艺工,也扔下工具跑了进来,七八个人围在唐香兰身边,对着委屈痛苦的唐香兰手足无措。
“夫人,你怎么哭了?”
“夫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管家看了眼祝沧澜紧闭的房门,再看看呜呜抽泣的唐香兰,不禁暗叹了口气,走到一边,给他家老爷打了个电话。
接到管家打来的电话时,祝翰平正在开会,他抬头看了眼正在汇报工作的销售部高层,不动声色地把电话掐断,却是无心再开什么公司会议,管家很少给他打电话,除非是家里出事了。
他掐掐眉心,正襟危坐,全程参加了这次会议,等到会议结束,回到办公室,他把电话打过去,就听到管家叹息着在电话里道:“老爷,你快回来吧,夫人被小姐弄哭了……”
祝翰平眉头微皱。
他在家里的时候温柔平和,是个妻管严,在公司却是严肃而雷厉风行的。
等到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祝翰平顿了顿,放下按揉眉心的手,“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来。”
以最快速度赶回别墅,就看到唐香兰双眼红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而围在她身边的佣人也是一脸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管家看到救星回来了,忙上前两步来到祝翰平身边,“老爷,你快安慰下夫人,她哭了都有一个小时了。”
祝翰平点点头,迈开步子走到唐香兰面前,一声叹息从他嘴里溢出。
“香兰,别哭了。”
唐香兰泪眼朦胧地抬起脸,看到祝翰平回来了,她伸手抱住祝翰平的腿,“呜呜呜,翰平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在这个家里待不下去了啊。”
“别哭了,别哭了。”
自从知道贺思妤不是他女儿后,这家里就没消停过,祝翰平被这些破事搞得心力交瘁,他性格再好,也会被这日复一日的家庭矛盾磨掉耐心。作为丈夫跟父亲,他有责任处理好妻子跟女儿之间的矛盾,如果处理不好,也要让家庭保持一个表面相对的和平。
他扭头看了眼管家,道:“把苍蓝叫出来吧。”
“是,老爷。”
管家转身走到祝沧澜的房间。
叩叩叩。
“小姐,老爷请你出来一趟。”
听到敲门声,祝沧澜抬眸扫了眼门口,起身过去开门。
唐香兰的哭声恼人的很,这房子隔音再好,还是有些微的啜泣声传入她耳里,开了门,祝沧澜跟管家点点头,随即绕过对方朝客厅走去,到达客厅时,原先的那些佣人已经散开了,只有祝翰平搂着唐香兰坐在沙发上,轻声安慰着。
真不愧是把贺思妤一手养大的人,这告状速度够快的,母女俩的手段如出一辙。
所以这是兴师动众问罪来了?
祝沧澜径自走到两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懒洋洋地身体陷进柔软的手里,一手搭在膝盖,一手扶着沙发的椅背。
“爸,你找我。”
听到声音,祝翰平看了眼神色淡漠的祝沧澜,脸上没有往常惯有的温和笑意,“嗯。”
唐香兰靠在祝翰平怀里,得到了安慰后,她的心情得到了平复,然而一看到祝沧澜这不肖的女儿,她火气又窜了上来,仗着有祝翰平在场,来气道:“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生的,我虽然没有养过你,可我名义上都是你的妈,有女儿这样跟妈讲话的吗?居然还威胁我……”
祝翰平打断道:“行了,香兰,你也少说点。”
正要将委屈一股脑儿倒出来的唐香兰面色一僵,不满地看向祝翰平,“翰平……”
祝翰平没理她,而是看向祝沧澜这个女儿。
他知道他跟唐香兰对这个女儿有愧,他愿意在物质方面尽力弥补他,而感情,不是一朝一日就能培养出来的,他会努力对这个女儿好,给与她缺失的父爱。当然,他跟唐香兰一样,同样把贺思妤当成女儿看待,但他比唐香兰多了一丝理性,在选择继承人这件事上,他的思想还是比较传统的,只有他的亲生儿女才有资格继承公司。
想到这里,祝翰平缓缓出声:“苍蓝,我知道你这十几年来在贺家过的很委屈,你受苦了。”
祝沧澜顿了顿,“嗯。”受苦的是原主。
唐香兰眼睫垂泪,愣愣地看着祝翰平。
往日只要她哭上一哭,祝翰平就会毫无原则地向着她,今天他这是怎么了?
祝翰平不是没有察觉到唐香兰不理解的目光,他选择无视,继续把他想说的说出来,“你不是想要我对外公开你的身份么,这样吧,这个月底,我会在五星级酒店举办一个酒会,届时会邀请很多生意上的朋友,在酒会上,我会当众宣布你的身份。”
“翰平!!!”
唐香兰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她还是想让贺思妤回来,一直拖着这件事,没想到这次居然弄巧成拙,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祝翰平,企图让他改变主意。
“翰平,你不能这么对思妤啊,思妤也是我们的女儿啊。”
祝翰平心意已定,语气温和却不失坚定地道:“苍蓝,从今天开始,你才是我祝翰平唯一的女儿,也是祝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你不用担心思妤会威胁到你的地位,她不是祝家人,永远不可能再回到祝家。”
之前祝翰平只在私底下跟祝沧澜提过一嘴,现在他当着唐香兰的面,直接宣布祝沧澜是祝家下一任继承人。
“不!!!”
唐香兰眼前一黑,只觉得天都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