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诅咒
眼睁睁的看着久安站在自己面前,楚锦皱皱眉头,随后展开,脸上多多少少带了一点不悦。
“将军,不打招呼就随便进人房子很不礼貌。”楚锦懒懒散散的开口,眼神却一点都不客气。
久安今天摆明了就是过来找茬的,楚锦刚好因为段玉坤的事情现在憋着一肚子郁气,久安这时候来简直就是上赶着给楚锦撒气的。
没多听着楚锦打嘴炮,久安刷的一把拉了长枪出来,然后直直的指住了楚锦的鼻子,眼神中僭越着愤怒和杀气。
这么凶?楚锦身子一闪避开长枪一下就晃到了久安的身侧,然后眯着眼睛缓慢开口:“小姑娘家家的,别这么凶。”
久安还没反应过来,楚锦的手就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
论起杀气和身上的血腥味,十个久安加在一起也比不过一个半个楚锦。
“楚锦,”久安咬着牙,似乎是恨到了极致,“你怎么还不去死!”
这是来寻仇的。
楚锦心中明白了,他觉的自己现在真的应该一下就弄久安,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楚锦五指收紧,就在他准备发力的时候段玉坤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他一甩袖子带起一阵狠辣的劲风,直接将久安弄出楚锦的魔爪,同时也狠狠一下将她掀翻在地。
“玉坤,你……”楚锦刚准备说点什么,然后就看见段玉坤两步上前,蛮横的一把抓起楚锦的手,只是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
匍匐在地上的久安忽然发出一阵接着一阵诡异的笑,她手中依旧死死抓着那一杆长枪,楚锦和段玉坤下手都挺黑的,楚锦掐的她半天喘不过气来,段玉坤刚才那一下击的她胸腔要裂开一样的疼。
“不知死活的东西。”段玉坤松开楚锦,沉声冲着女鬼开了口,一双凤眼里面的刀子快要将久安戳穿。
久安拄着长枪堪堪站了起来,她伸手抹掉了自己嘴边的血迹,拿着诡异的口气开口:“你们两个都厉害,我承认我打不过你们两个,但是……”
久安的视线恶狠狠的看向了楚锦垂在一旁的手,继续说话:“阴阳司正使如何,红城城主又如何,想杀我随时来,但你们得想清楚,我死了,楚锦身上的诅咒这辈子都别想解开!”
“我看你是找死!”段玉坤手指猛的攥紧,然后就感觉到楚锦在他身后拉住了他的手腕。
楚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个图腾,图腾是当年大楚王朝的图腾,周围泛着黑紫色的阴气,是诅咒无疑了。
刚才在楚锦对着久安动手时,久安就在暗中下了手,久安是用了最狠的手法,她直接挑了楚锦的软肋,拿着当年大楚死在楚锦手下或者是因为楚锦死的亡灵做了咒,狠狠一下将楚锦按进了危险的边缘。
“你欠的东西总是要还的,”久安眼神中充满戏谑,“小小一个诅咒而已,让你尝尝看,每天被百万亡灵缠身索命,生不如死的滋味。”
段玉坤挣开了楚锦抓着他的手,眼神冷厉看向久安,冷声开口:“解开。”
他身上带着戾气,看向久安的眼神能将久安戳个孔出来。
久安却哂笑,她轻轻闭了一下眼睛,背在身后的手因为情绪的不稳定微微攥着。
她也有自己的过往,一千五百年以前她也是伤痕累累满心遗憾死去的人。
当年欠的缺的,如今她要讨回来。
“解开不是不可以,”久安嘴角扬起一点笑,“但是我有条件。”
段玉坤冷冷的看着她。
久安嘴角微微扬起,然后缓慢开口:“我要,往生镜!”
没等段玉坤说什么,楚锦就上前一步,厉声呵道:“你做梦!”
往生镜跟了段玉坤不知道多久,怎么可能说给就给!
段玉坤没管楚锦说什么,左手手掌在空中缓慢化弧,一面鱼纹古镜裹着灵气,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现出了踪迹。
“解开楚锦身上的咒,我把往生镜给你。”段玉坤口气冷漠,楚锦有个三长两短,他要了久安的命!
看着眼前的往生镜,久安眼中像是有什么希望被一下点燃了一样,手指微微颤抖,上前就要拿过段玉坤手中的鱼纹镜。
而就在此时楚锦却发了难,楚锦一下收敛起了身上所有的漫不经心,他掌心凭空攥了灵气,在久安即将碰到往生镜的时候狠狠拍向了她的胸膛,平时满含笑意的眼睛此时冰霜一片,微微眯了一下以后气场全开。
久安惨叫一声被楚锦一下弄没了大半条命,楚锦眼中还是冷,他手指缓慢覆盖在段玉坤的托着往生镜的手背上,逼着段玉坤收起了镜子,然后口气带着狠,对着久安扔了一个字:“滚!”
眼见着今天往生镜是拿不到了,久安没有多执着,她不甘心的咬牙,最后抓着长枪化成一阵烟雾,然后人就没了踪迹。
“疯了?往生镜是什么东西,说给她就给她?”久安走后,楚锦就回头看段玉坤。
段玉坤脸上没多少表情,他别开了脸不和楚锦对视。
然后就听着楚锦轻轻叹了一口气。
楚锦轻轻抱住了段玉坤。
一千五百年前欠他的太多了,楚锦恨不得拿着命补偿,如今段玉坤又在自己面前,挖了心脏来救楚锦的阴阳司正使和当年一腔热血爱楚锦的南韩国主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变化,楚锦只想给他纯纯粹粹的感情,不在索取段玉坤身上任何东西。
上次段玉坤拿心救楚锦已经弄的楚锦丢了半条命一样,现在楚锦是绝对不可能容忍段玉坤在为了他舍掉任何东西。
酸疼的感觉从掌心那处黑紫的图腾开始蔓延,就好像是有鬼怪在一点一点啃噬肌理和骨肉一样,楚锦动了动眼睑压下了这种不舒服的感觉。
“楚锦,”段玉坤开口,“你他妈的怎么不蠢死呢?”
说完之后段玉坤靠在楚锦的胸口合上了眼睑,他抬起双臂回抱楚锦,心中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折磨的他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