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分权
玄王妃离开后，暗卫这才进了来，楚玄冥此时依然是想的差不多了，就开口说道：“你们还有几个人留在京都？之前的暗部还剩多少人？”
楚玄冥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很显然很是痛心，暗部是他用了多少人力物力才经营起来的私军，可这一次败仗就让他损失了那么多人，实在是不痛心也难。
暗一一直低着头，并没有察觉到楚玄冥脸上的表情，只是面无表情且毫无生气的说道：“回主子，暗卫还有5人待在京都，暗部剩余108人，暂时藏匿在南山脚下养伤。”
楚玄冥一听自己手里的人只剩下几个能用的不说，之前那些私军这个时候都是伤残人士，几乎用不上，顿时心塞不已，但是无论如何，对九皇子楚成渊的监视依旧是要提上日程，若是不然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那可是悔之晚矣。
“暗一，分三个去九皇子那里，大皇子和二皇子原先留着的人可还有联系？”楚玄冥对这几位劲敌都颇为关注。
“回主子，大皇子身边的暗三在大皇子妃清理后院侍妾的时候无辜牵累，现在已经退了出来，其他的几个线人并没有在重要位置上的。”
暗一依旧简洁的话语让楚玄冥当下折断了手中的狼毫笔，顿了顿，将心底的暴怒隐藏起来之后，楚玄冥才说道：“大皇子那里把之前准备给父皇送的扬州瘦马送过去，记得隐蔽点，最好是能让大皇子养成外室。”
“是。”虽然暗一不大明白既然是想要知道大皇子府的消息，怎么会将人安排在外面，但是既然楚玄冥做出了这个决定，他做影子的就只能服从。
二皇子那里没有出什么问题，倒是叫楚玄冥暂时得到了些安慰，若真要是他的人都出事了，那他怕是势力要一下子退到几年前。
楚玄冥一挥手，暗卫便如同来的时候那样悄无声息一般，走的时候也是没人注意。
书房里只留下楚玄冥一个人在思考着日后的大业该怎么谋算，楚玄冥不是没有谋士，只是现在的他正处在风口浪尖上，若是这个时候有什么大的动作，怕是那些皇子都要群起而攻之，这时候九皇子的出现倒也算是为他当了靶子。
而被楚玄冥认为替自己当了靶子的九皇子，此时则是很淡定的同自己的谋臣齐木在说话。
“主子此举甚妙，许是明日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齐木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九皇子很是好奇，不过略微一转动脑筋儿，楚成渊就清楚了齐木所表达的意思，或许上头的那位会欣赏他此时的做法。
果不其然，第二日早朝之上，老皇帝等着朝臣们奏请事宜之后，突然当着在场所有的臣子的面说道：“九皇子今日可有事情要禀报？”
朝臣们不明白老皇帝为什么这么说，但是却都沉默的等待着九皇子的开口，一些聪明的人甚至是楚玄冥都对老皇帝这一句话的意思有了大致的猜测。
“父皇圣明，儿臣确实有要事起奏。”九皇子楚成渊先是夸赞了一下老皇帝的机智，这才开始说自己的事情。
老皇帝被九皇子这看似隐晦，实则明显的恭维弄得很是舒坦，又想到九皇子楚成渊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心里倒是对这个儿子多了几分关注。
“说吧。”老皇帝很是慈爱的看了一眼九皇子楚成渊，这让其他几位皇子见状都嫉妒不已，唯独楚玄冥脸上的神色没有变化，小时候都未得到过父爱的他，现在更不会需要这虚无缥缈的东西。
“启禀父皇，儿臣深觉自身能力不足，还需要多加锻炼，所以昨日父皇交给儿臣的重担，儿臣还望父皇收回。”楚成渊直接一步退回原位，像极了担心自己能力不够的样子。
在场的一些大臣看着九皇子这个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觉得九皇子怕是没有一争之力了，这到手的兵权都能推出去，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傻。
但也有几个位高权重的大人倒是对这位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九皇子有了不一样的思量，尤其是丞相李思和太尉孙桂两人，这两位都是三朝重臣，心力眼力自然不是别的大臣能比的，而他们能够在几次夺嫡之中都立于不败之地，这端的就是多押宝。
此时的九皇子无疑是进了这两个人的眼。
李丞相和孙太尉那不经意的一眼打量，九皇子不是没有感觉，看着自己成功引起了对方的兴趣，他这一番举动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九皇子的话音刚落，众人的心思已经反转了不知几番，等到老皇帝开口的时候，几乎有些人已经做好了决定。
“成渊，你可想好了？”老皇帝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决定，反倒是给了楚成渊一个机会，可是楚成渊的目的并不是现在打眼，自然早早的就想好了，所以当下直接回答道：“儿臣还希望多跟在父皇身边办些实事，这兵权儿臣怕是难当众人。”
楚成渊越是这样说，在老皇帝心里更是觉得楚成渊是自己这么多儿子里面怕是最为孝顺的一个了，就算是心里有想要继承大统的心思，也是藏而不漏，只是对他一副孺慕之情，皇家少亲情，但并不代表皇帝不想要这难得的东西。
“既然这样，东西大营的兵权就给大皇子楚诚留，一来诚留历练了这么久，这点事情也算是能够独立担当，二来也算是多多做些事情。”
老皇帝这话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说，这话每个字似乎都有两层意思，所以不同的人听到耳朵里都有不同的意思。
二皇子楚靖元看着一旁一脸春风得意的大皇子楚诚留，眼里的情绪有一瞬间的外泄，但是多年来的素养让他在一瞬间后就恢复了正常，这样一来楚成渊将兵权让出来的事情就成了事实。
九皇子楚成渊则是在听到这话之后，明显的长出了一口气，落在那些原本还有些怀疑的人的眼里，这才算是肯定了楚成渊的想法。
大皇子连忙出列，对着皇帝推让到：“父皇，儿臣现在学的东西也很多，这兵权给了儿臣，怕是不妥当，还望父皇收回成命。”
老皇帝并没有回答皇子的话，大皇子就一直跪在地上，等到感觉差不多了，老皇帝才开口说道：“你可懂我的意思了？”
大皇子心里虽然还有些不明白，但是面上却不敢多表露出来，生怕再跪这么久，连忙开口回到：“父皇说什么，儿臣听就是了。”
老皇帝眼里当下划过一丝失望，就连李丞相也不得不暗自感叹了一句，这个孩子似乎真的难成大事，如此一来就会更加关注楚成渊了。
老皇帝甚至是升起了要收回刚才那句话的心思，但是金口玉言，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即便是大皇子没有理解，也只能背后教导了。
“起来吧，一会儿你留下。”说完，老皇帝就不再理会楚诚留了。
“成渊，这兵权的事情，边疆的二十万大军，你还是要统领的，至于怎么做，就用不着父皇来交代你了吧。”老皇帝看着楚成渊的眼神隐隐有些期待，但同时也带上了一丝深深地疲惫。
楚成渊这时就不好拒绝什么了，连忙跪下谢恩。
老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得到了老皇帝的指示，当即站了出来对着下面的朝臣们喊道：“退朝。”朝臣们连忙跪下，恭送着老皇帝离开。
九皇子楚成渊准备离开大殿的时候，就看到身边立马围过来了几个大臣，顿时有些头疼，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京城兵马司孙家同太尉孙桂系同出一脉，所以此时过来，让楚成渊有些不解，而其他的大臣们也有些不解，这位可是铁杆的大皇子一脉的人，这么明显的改旗易帜难道认为大皇子看不出来吗？
不说别人，就连大皇子脸上都有些难堪，这可是他的岳父，所以大皇子的脚步也朝着九皇子走了过来，想要看看他这位好岳父会说些什么。
“九皇子殿下，留步。”
楚成渊走得再快，也比不上行伍出身的孙嘉，所以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孙嘉赶了上来，不仅如此，孙嘉说的这句话，顿时让还没有走完的大臣们纷纷注视了起来。
这样一来九皇子楚成渊不得不转过头来问道：“孙大人？不知孙大人叫本殿下有何事情？”坏还没说完，楚成渊眼角的余光就看到大皇子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身影。
“九皇子殿下今日在朝堂上为大皇子殿下所做的事情，大皇子殿下自然不会忘记，老臣不请自来，也是想着对九皇子殿下说声谢谢。”孙嘉算是武将，头脑间自然是比不上朝中的一众文臣，所以这说起话来也是直来直往，到叫楚成渊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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