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要挟

  楚语清冷笑,“我就只有这一个要求,你都满足不了,还敢奢求什么呢?”
  慕容延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想要动手的冲动,咬牙道,“楚语清,算你狠!”
  慕容延走了,两袖清风,干净利落。
  至此,楚语清松了口气,她跌坐在地上,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疲惫,她感觉心很累,大口大口喘着,缓缓倒下躺在冰凉的地面上。
  原本天气很炎热,但是她却觉得很冷,这种冷,由内而外,从骨子里渗出来,她像是一个随意被丢弃在路边的玩偶,失去了所有倚仗。
  原来……赫连钧从未爱过她,一起不过是自己不切实际的妄想罢了,正如慕容延所说,赫连钧若是喜欢谁,早就在一起了,何必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妻妾?
  他娶宋乐琉,或许也是迫于无奈,一时间擦枪走火,他不会对任何女人例外,不是么?
  “小姐。”春白打开门,便看到了这样一幕,楚语清倒在地上,她手中的水壶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春白顾不得什么,提着裙摆就跑到了楚语清身边,蹲下查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口,“小姐,七王爷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是他打了你么?”
  春白惊慌失措,却并没有见到楚语清身上有伤口,但是却更加急躁了,难不成是小姐受了内伤不成?这个七王爷爷够狠心的,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楚语清缓缓坐起身,整理了一下仪容,为了不再春白面前失态,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儿,七王爷没对我怎么样,就是刚刚我自己不小心走路绊倒摔了一下。”
  “真的是这样么?”春白将信将疑,刚刚她明明看到小姐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正常摔倒了第一反应不是马上就起来吗?还是说摔得比较严重,反应慢半拍?小姐不会摔坏了脑子了吧?
  “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脑子疼,或是记不清什么事儿的样子?”春白还是不肯相信楚语清安然无恙,毕竟趴了那么大半天。
  “我没事,快点扶我起来吧。”楚语清平静的说道。
  春白这才意识到,小姐还在地上坐着呢,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楚语清调整了一下情绪,稳定住自己的状态,只是心里却总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不时还连带着一阵痛楚。
  “小姐,你真的没什么事么?”春白很不放心。
  楚语清坐在塌上摆摆手,“我没事儿,你先出去吧,有有些乏了,想小憩一下。”
  “哦。”春白三步一回头的看了楚语清,她实在是不放心,但是也无可奈何,毕竟小姐已经下了命令了,做下人的也不好忤逆。
  春白走了,整个房间彻底安静了下来,楚语清拉开了枕头,从枕头底下找出了那个小木盒,里面装着赫连钧送的清心丸。
  或许只有这清心丸才能证明他还对她存在着一种别样的情愫吧?楚语清这么安慰着自己,又摇摇头,来到了窗边,举起小木盒,做了一个要扔出去的举动。
  “哼,什么清心丸,我才不稀罕呢。”楚语清撇撇嘴,作势要将木盒扔出去,但也仅仅是作势,没有付出于行动。
  “万一哪天遇上什么人需要呢?”楚语清喃喃道,又想将木盒收起。
  “这个负心人送的东西我才不需要呢。”楚语清纠结着,又要把木盒扔出去。
  反反复复了十多次,最终,她还是收起了木盒,毕竟清心丸的功效超绝,万一哪天在这万恶的世道里,被人给下毒谋杀了,说不定还能保命。
  楚语清可是没少和毒打交道,她不去刻意想有关于赫连钧的事情,心情便稍微安定了。
  但是越不去想,那些画面越是浮上心头,想到了赫连钧的那个吻,楚语清又忆起了那种感觉……这个混蛋!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招惹她!
  第二天一早,楚语清伸了一个懒腰,感觉这一夜都没怎么睡好,可能是睡落枕了,有些脖子疼,这一夜,尽是做了一些关于赫连钧的梦,而且还是一些少儿不宜的内容,这让她感觉很是羞愧。
  楚语清刚穿好衣服,满头发丝散落,还来不及束发,忽然一道破空声惊扰了她。
  她下意识的向床头看去,只见床头插着一把飞镖,但是飞镖显然不是冲着她的小命来的,不然的话,仅一个照面,她就死翘翘了。
  来人肯定是有目的,因为很快她就发现了那飞镖上插着一张纸条。
  楚语清展开纸条一看:今晚三更,七王府小聚一下,本王定然好好款待聂昭仪。
  昨天她虽然没有表露出任何破绽,但是慕容延显然还是产生了怀疑,控制了夏昭仪,无疑是掐住了她的软肋。
  楚语清捏着纸条,心里暗暗诅咒慕容延祖宗十八代。
  他哪里会去请她小聚,就算小聚,也不可能选择在三更半夜的时候,显然是一场鸿门宴!
  可是,明知如此,楚语还是不得不出面,因为夏昭仪也在,她不能够确定聂昭仪是否真正得到了号令之旗,毕竟,夏昭仪进了冷宫之后,就和她断了联系。
  聂昭仪入冷宫也没有几天光景,多半没有找到号令之旗,但是楚语清不敢赌,毕竟,她现在和夏昭仪可以说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要是慕容延知道她和夏昭仪之间的事情,揭发到皇上那里,到时候,可真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她的小命不保不说,说不定还会连累赫连钧,毕竟,皇上一直觉得赫连钧是个威胁,想要除之而后快,要是这件事情被揭发,不就给了皇上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除掉赫连钧了么?
  更何况,她也无法保证,聂昭仪不会临时叛变,把一些事情都说出来,事情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和危机感。
  这次要是去了七王府,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回来,毕竟
  慕容延是个狠角色,不太容易对付,她如果贸然前去,定然是羊入虎口了。
  得想个主意,楚语清只觉得时间紧迫,她的脑回路在不断运转着,思索着……
  时间过的很快,已经将近三更,楚语清一身夜行衣,出府了。
  她没有让春白知道这件事,害怕她担心,因为这几天这丫头已经够担惊受怕的了,今晚,她选择单独行动。
  七王府,大门虚掩着,没有守卫,似乎就是为了等待她进去。
  七王府很暗,很多屋子的灯火都已经熄灭了,好在今晚的月光还算明亮,依稀可以看清楚里面的景象,楚语清在这里待过,自然熟悉环境,七拐八拐的穿过了好几条小路,直奔慕容延的住所而去。
  绕过了五六座假山,楚语清这才看到了光亮,光亮源自于慕容延栖居的屋子,这个庭院是整个七王府最大的,也是最奢侈的。
  楚语清摸索着打开了门,里面的情形顿时让她的瞳孔一阵收缩,只见里面的屏风上绑着一个人,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她身上多处伤口已经血肉模糊。
  那人垂着头,像是已经死去了一般,虽然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楚语清凭借着本能的直觉,感觉那个人就是夏昭仪,而另一个人,穿着一身蓝色华服,手中还拿着一根麻绳鞭子,那鞭子已经变成了血色的,空气中血腥的味道弥漫。
  “郡主,不愧是你选中的人啊,嘴巴还真硬,任凭本王怎么施展刑罚,硬是一个字都不愿多吐露。”一身蓝衣的人自然就是慕容延,看到这一幕,楚语清只感觉手脚冰凉。
  “你这个混蛋!”楚语清再也顾不得什么,直接骂道。
  她以前就领教过慕容延的手段,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这么残忍,直接对夏昭仪处以极刑,而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夏昭仪的嘴巴居然这么严,任凭慕容延严刑逼供,就是没有吐露出一个字。
  也不知道夏昭仪是否得到了关于号令之旗的线索,楚语清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是袖中的双手已经不自觉的紧握住了。
  “放开她。”楚语清冷声说道。
  慕容延放下了鞭子,耸耸肩,“放开她也行啊,和我复婚。”
  混账王八蛋!楚语清在心里暗骂,没想到慕容延居然拿这件事要挟她。
  她很想救聂昭仪,无论她是否得到了有关号令之旗的线索,但是想到要回归那个混蛋身边,这无疑是与虎为伴,楚语清咬了咬下唇,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要如何抉择。
  就在这时,聂昭仪忽然抬头,似乎发现了她,“郡主快走!不用管我!”
  夏昭仪的声音软弱无力,显然是饱受摧残,慕容延听到她的动静,眉头蹙起,抓起鞭子就向着夏昭仪甩去,夏昭仪挨了一鞭子,一声闷哼,身体一阵痉挛,就连楚语清看着,都感觉心头隐隐作痛,更何况是抽打在身上。
  “住
  手!”
  “怎么?想清楚了?”
  楚语清袖中的拳头握紧,指甲刺进了肉里,似乎不觉得疼。
  “本王现在改变主意了,既然你能让赫连钧碰你,怎么不能让本王碰你呢?若是你答应与本王风流一夜,本王就将你和夏昭仪一同放了,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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