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传说英雄配美女
“暖燕你……”端王爷不可思议的看着夏暖燕。
“端王爷,真的不必要了”夏暖燕侧着头,目光刚好在端王爷和白如月之间,淡薄的说:“也许这么说你们觉得我太过薄情,其实不是这样的,端王妃想说的话我都知道,她想什么,你们知道我也知道,够了,不是么?”
白如月,温柔苍白的脸,有了些少血色“果然是我的女儿。”
白如月说这话的时候,是骄傲的,也像足了一位慈母,这慈母在夏暖燕需要的时候她不在,如今夏暖燕已不需要她,也再也要不起。
夏暖燕喉结发硬,从咽喉里挤出一句话:“王妃好生保重!”然后决绝的转身,在转身的那一刻泪眼婆娑。
夏暖燕站在房外面时,一个人递给她一块手帕,她接过來擦了泪水,再转身时愣在那里了,她原以为是君世诺,看到辛世仁时表情,顿时僵在那里:“辛大夫是你我以为是世诺。”
辛世仁温和的笑了笑,定定的盯着夏暖燕,用一种试探性的口吻说“你终还是恨她!”
“你错了,我不恨她,谁我都沒力气再恨了。”夏暖燕肯定得让人无法争辩。
“那你为什么不叫她一声娘,好让她了无遗憾呢?”
“呵呵,了无遗憾?”夏暖燕侧过身不再看辛世仁,长长的睫毛还沾着液体,“辛大夫爱恨情愁这东西,不过是人活着的包袱,生不带來,死不带去,说什么了无遗憾,也许这一刻她是了无遗憾了,可是我呢?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以后的日子还那么长,我不想让自己长日抑郁。”
辛世仁用极大的宽爱体谅了夏暖燕的这个说法,本來也是爱恨情愁这东西生不带來死不带去,怎么说死了的人一定会安息的,即是说就算白如月真有个什么她也会安息的。
辛世仁拍拍夏暖燕的肩,扭头看去里面,看着君世诺说“那他呢?你打算怎样?”
“他。”夏暖燕朝着君世诺看了一眼,碰上君世诺的赤诚的双目,又慌乱的转过身,“他我们先这么呆着吧,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走在一起,毕竟发生了太多事了,尽管世诺做了很多事都是为了我,可是那些伤痛我真不能无动于衷。”
辛世仁听后嘿嘿的笑了,沒有答话也沒有赞同。
夏暖燕诧疑,“辛大夫何故笑了,难道暖燕说的话就像一个笑话,那么好笑吗?”
“是有点。”辛世仁忽而认真起來,“有些东西你把它恨得太透彻了苦的终只是你,又或者你压根沒爱过庄王爷。”
“我沒爱过他,呵。这话除却你沒有人敢这么说了,我爱世诺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包括世诺在内,我怎么就不爱他了?”一旦质疑到夏暖燕对君世诺的爱,夏暖燕就变得强悍起來了,沒错她爱君世诺众所皆知举国皆晓。
“真正的爱是经得过风雨,也走得过平淡的。你只顾走了一路荆棘,却不敢丰迎平坦了,你以为这一路上把你的所有精力都消磨殆尽了,已经沒了再爱的力气,那你有沒有想过,这一路上庄王爷有多么的不容易,他要护天下安宁,要守你平安,他要助君临天下,又要兼顾你的情义,他要百姓无忧,又要雪洗你的罪名,这么一路走來你最后选择了孑然一身到头來庄王爷做了那么多,就只落得了个一无所有,他容易吗?”
“我……”夏暖燕张口难言,似乎她从來真的沒为君世诺想过这些,被辛世仁这么一说,她仿佛成了个罪人成了祸害君世诺一无所有的罪人。
那天。天空飘着小雨。绵绵不绝的小雨。端王妃就在这一天。安静的辞世了。听说。端王爷遇上白如月那天。天空同样飘着无声无息的小雨。白如月一袭红彤彤的衣裙。侧脸朝上。半弯腰。其实。呛着湖水一路漂泊到岸。白如月是何其的狼狈的。奈何。端王爷便一见钟情了。或者。起初。他终情的。不是白如月的如花容貌。只是怜悯心在作怪。然后。便放言。谁能救活白如月。黄金百银。于是乎。白如月便得多活了二十载。说端王爷待她。恩同再造。其实。也一点都不为过。
据说。白如月临终时。托楚笑歌交给夏暖燕一份东西。像是一卷书文。又像是一幅画卷。问及夏暖燕时。她只是一笑置之。随后。便是长和的纠眉深思。
楚笑歌头一回。那么认真的关心夏暖燕。“姐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夏暖燕侧眉。看着诺大的庄王府。恍惚着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如今。天下太平了。你娘。也安息了。似乎。我也沒有留下的理由了。”
“那。如果我们给你一个留下的理由呢。”楚笑歌调皮的眨着眼睛。
夏暖燕温笑。沒有再说话。普天之下。其实。除却君世诺。沒有人能左右她的去留。夏暖燕深知。以前是。现在是。将來。也必是。
楚笑歌见夏暖燕不再言语。欢愉的拉着她就往外跑。边跑边说。“我们都准备好了。能不能留你。就看世诺哥哥有沒有那个本事了。”
楚笑歌把夏暖燕拉上城门。城门下面。千军万马。密密麻麻。当然。君世诺也在下面。和夏暖燕迎面而笑。而城门之上。是楚康王。石惜兰。端王爷。还有楚少羽和南宫忱。夏暖燕一时愣在那里。良久。才恍然忆起。连惊愕上前。双膝下跪。“民女见过皇上。愿吾皇万福。”
楚康王扶起夏暖燕。一脸温笑。“暖燕。你给朕行那么大礼。想必是怨朕当初对你穷追不舍了。”
“暖燕不敢。”夏暖燕垂眉。突然想到什么。又抬目看着楚康王。“皇上。你们这是。”
“呵。这是笑歌的意思。朕觉得嘛。还不错。就准了。”楚康王慷慨的笑了。
楚笑歌面对夏暖燕的诧异。笑逐颜开。“姐姐。是这样的。你不是不知道。还有沒有勇气和世诺哥哥一起过下去吗。我就想了个办法。抢新娘。你只要站在这里。世诺哥哥若能突破千军万马。把你抢回家当媳妇。就是他的福气。若是不行。只能听天命了。”
夏暖燕睁大眼睛盯着孤身一人的君世诺。略带埋怨的看着楚笑歌。“笑歌。不要了吧。这样。要是真玩起來。太危险了。”
“玩真才好玩呢。谁让世诺哥哥老是欺负你。英雄配美女。能不能做英雄。就是世诺哥哥的事了。”楚笑歌挽着夏暖燕的手。咯咯的笑。“姐姐。别老纠着眉心。还沒嫁给世诺哥哥。你就为他担心了。就那么一点小出息。你还想着从此生死不相往來。谁信你。”
“胡说。谁担心了了。”夏暖燕反驳。双目却出卖她了。
楚康王举起手示意开始。的士兵开始击鼓。轰隆隆的鼓声。振得人心动乱。
从步兵到骑兵。他们个个穿着盔甲。从容有序的迎战。纵然君世诺久经沙场。一人难敌众军。他是费了很大的劲。才冲近城门。看得夏暖燕的拟。一纠一颤的。其实。细看。谁都看得出。这些士兵对君世诺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不过。就是让君世诺费了点劲。
看着君世诺迎近城楼。夏暖燕重重的舒了口气。南宫忱邪气的笑了笑。附在夏暖燕的耳边小声说。“想一娶再娶我的表妹。有我在。沒那么简单的。”
“喂……”夏暖燕张口。刚想拉住南宫忱。南宫忱已经轻身。从城楼上飞下去。站在君世诺面前。二人三步对立着。
“庄王爷。不介意我替暖燕讨个公道吧。”南宫忱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脸。
“当然。在暖燕最艰难的时候。是少庄主收留了她。这份情。世诺该还。也应还。”
“有你这句话。证明你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过。要三娶贤妻。不吃点皮肉之苦。留点记性。说不定。哪天你又忘了。要善待暖燕了。”
南宫忱说完。挥动长剑。快速而敏捷的向君世诺刺过去。却在剑尖快要触到君世诺的胸膛时。顿时侧手。剑的方向偏离了少许。长剑就那么插入君世诺的肩上。鲜血溢出。
夏暖燕挽着裙摆。慌乱的从城楼走下來。楚康王他们随后也焦虑的跑下來。
南宫忱惊异的看着君世诺。“你怎么不还手。”
君世诺侧比任何人都笃定。“因为我相信你。有些血的记性。我也必须用血來还。这点小苦我都受不了。谈什么英雄。”
南宫忱收剑。朗声笑了。“暖燕。我想。现在把你交给这个男人。沒有权欲。沒有利害。沒有杂质。才是最适合的时候了。”
“那你也不用真下那么重的手。真是的。”夏暖燕嘟嚷。
众人纷纷而笑。
君世诺拉起夏暖燕的手。赤诚的看着夏暖燕。“暖燕。这么说。你是同意。和我成亲了。”
夏暖燕垂下眉目。两腮微红。“谁说的。我还沒点头呢。”
“你是我抢回來的新娘。有皇命在这。还敢不从吗。”
“朕可不说话了。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楚康王故意摆起脸。不再以皇命加身來给夏暖燕说亲了。
夏暖燕颤颤的抬起双眸。抿嘴。小心翼翼的问。“世诺。我们來个约定。无论以后如何。都不吵不闹。但凡有什么事。都坐下來。坦坦白白。可好。”
“当然好。我们把这个约定。时长定为。一生一世一辈子。”
后來。民间有传言。自夏暖燕在紫轩宫以身殉国后。庄王爷娶了一个无论长相还是品性。都和夏暖燕酷似的王妃。而。这个王妃。是庄王爷在楚康王作证下。抢到的。所以。他一直。视她胜命。尽是恩爱。
==================第二世==================
西湖的水汇成一汪清澈的小湖,自古的温柔乡,最温柔的一座是宛洳院。
西湖湖心的一座孤岛隶属于宛洳院,江南名妓清宁就居住于小湖中的那座孤岛上。多少达官贵人们揣着百金,只想见她一面,就算只能听她抚琴一曲,也不枉此生了。
湖光如水,落英缤纷。此刻,孤岛内的一处庭院中,温暖而幽静。细看这院落之中,楼阁精致华美,花木错落摇曳,的确浸染了几分西湖水的灵气。
清儿姑娘色艺双绝,从不轻易见客。名妓有名妓的架子,这本是可以理解的,然这清儿姑娘却让人捉摸不透。
在青楼里面最好用的银子在她这儿却不怎么好使,富商大贾斥银十万,却见不得她一面。莫非,她是个重人而不重钱的?
谁料想,才高八斗的吃了闭门羹,风流形状的碰了一鼻子灰,玩转花丛的,这次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最令人扼腕的是,清儿并非清倌,恩客还是有的。只是这些客人无甚共通之处,让人无从猜测,怎样的人才能做得她的入幕之宾。
可巧,今日就有一个非常幸运的男子。
※※※
一间雅致花厅的门被推开,灯草捧上新沏的雨前龙井,“清儿姑娘。”她恭敬地唤道。
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儿在重纱后隐现,柔软如黑丝的长发以水纺飘带松松束着,莹白如雪的肌肤上五官精致,弯弯的眉,清澈的眸,秀气的鼻,樱红的唇,她的美往往让人惊艳。
只那双倒影秋水的眼眸里没有什么情绪,清冷得像是秋日的一泓泉。
“没人的时候,只叫我清儿,”重纱后的女子懒懒道,“或者还是如常叫‘娘娘’吧,‘姑娘’什么的,听着怪别扭的。”
“是,”灯草低头回道,“娘娘,湖对岸来了个男人。”
“男人?”女子蹙了蹙娥眉,“是伍樱阁派送来的客人吗?为荷我没接到任夏信报?”
“可能是娘娘摆的那个阵挡住了送信的鸽子罢,奴婢听张公公说,他就是伍樱阁指明要的人。”灯草走到一个锦盒前,取出一把焦尾琴,用棉布擦拭着琴弦。
“我的阵从来不挡鸽子,张公公?哪一个张公公?”女子从纱后莲步而出,走到案前晶匣中,取出西洋镜来,隔着一道湖的距离凭窗望过去。
西洋镜加上她本身的目力,看清对岸那名男子的轮廓并不难,但见那人与一株临水柳树并立,穿着金绣压银线的镌*字的红色圆领袍,身材高大,体格健硕,与寻常的南方男子完全不同。
“张公公他是……”灯草也犯了难,模棱两可地说,“他大概是王府的下人罢,寻常街上哪能见着公公。”
“我瞧着不像,”女子缓缓转动镜柄,视野越过了那名男子,去看他身后的奴仆打扮的人,一边研究一边说,“这人看着十分眼生,且伍樱阁从来不用生人往这里递消息。”
不知夏故,见女子反复质疑那客人的来历,灯草额上微微冒汗,心里也有了些焦急,细细分说道:“夏嫔娘娘,奴婢也不知这其中的道理,可是张公公的传话和递来的帖子都没有问题,来的方式也是循着老规矩。若那人真是伍樱阁‘白名单’上的人,咱们这里却不接见,那日后岂不要领一个大不是?不如娘娘,就见一见罢。”
“他叫什么名字,那个男人?”夏嫔、夏暖燕的镜筒再次扫向华衣男子,这一次着重端详他的眼睛。
那双黑眸里带着几分笑意,最深处依稀隐着一簇火苗,从中可以读到的情绪,是兴味、探寻和欣赏,某种来自于男性的欣赏。
夏暖燕不自觉地偏头躲开了,同时心中微微一愣——那人正往这边望过来,他,也在看着她!
“孟沈时,娘娘,他叫孟沈时。”灯草答道。
见着这个男人以前,没有人会相信,男人可以好看到这般地步,一轮一廓都经过细细的研琢。在他微笑的时候,俊美的脸庞会添上几分的危险与魅惑,让女孩儿心儿跳跳,那笑容怎么看都不够正人君子……开玩笑,谁会挂着吊唁的表情去逛青楼?
不过,这样的俏郎君也不是人人都受用,譬如夏暖燕,就看得眉头一皱,心中大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又一个败类问世了!”
孟沈时,她在心底重复这个名字,白如春葱的指摇动西洋镜柄,心念疾转分析着:他姓孟,衣衫华贵,目敛精光,一定有不俗的内力傍身;能寻到门路,摸到这里,可见他有足够的资本让伍樱阁相中他。会是什么世家望族出身的男人吗?
可她竟未曾听闻过,最近有什么重要的“白名单人物”要来江南一带。且王爷前夜才离开余杭,假如真有这种“接客”的任务,他应该早早告知她才对,还是说,这是他留给自己的一个特殊考验,看自己是否能独当一面地揽下一桩情报任务,快刀切豆腐地解决一个登徒浪子?
有道是,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而她的金刚钻么,就是……水眸流光闪动,瞥向珠帘后的茶室,那里面水汽氤氲,每日七八个时辰不间断地用精密的玻璃仪器提炼着能迷醉任夏高手的茶晶茶露。
想到这里,她唇儿弯弯,心情愉悦地吩咐灯草,摇一艘双桨双载小船,将对岸的客人摇过来。因为一时沉浸于自得的情绪里,她忽略了灯草低头应是时的心虚表情,只忙着进珠帘重纱掩映下的内室,准备她的绝妙好茶、精致好香去了。
灯草摇动左右船桨,拨开两大圈涟漪,却不是直接去对岸接客人,而是绕到小岛的另一侧。
草草停靠之后,她慌慌张张地钻进了一片芭蕉矮林子里,七拐八折地走到一处怪石嶙峋的所在,在一座本身青苔半面红漆的古老石像前跪了,虔诚拜道:“柏大人,奴婢已经按着您的吩咐,两边都慌计骗之,巧言惑之,让他们对彼此发生了兴趣,一切都是照您的吩咐办的。只求您兑现您先前的诺言,实现我的一个愿望吧!”
石像沉默一刻,不耐烦地开口道:“事情都还没办完,姓孟的还没送进夏小妹的香闺,你讨赏也太早了吧,去去去!快去不遗余力地撮合他们,事后本大人自然重重有赏!”
“还撮合他们?”灯草忐忑地问,“那,要撮合到什么程度……”
“笨笨笨!”石像骂道,“这个还用我多说,他们一个是云边的雾气,一个是崖上的铁岩,一个是如浪,一个是倍炽,当然是揉在一处,让他们做一做那水畔鸳鸯最爱做的事!”
那是什么事?灯草糊里糊涂地想了一回,游水?喝水?抓小鱼?
石像看她迷惘的表情,好似是真不懂而非装不懂,不由在心里哀叹,唉唉,如今的xx教育,竟然匮乏到这等程度,以至于一个没嫁过人的丫头,在青楼里面待了大半年,帮她主子迎来送往了这么多次,至今还没开一回窍!这是什么世道?于是他只好点明了说:“不管用什么办法,让他们一起睡一回觉,生一二三四个小宝宝出来,直到生出男孩为止……”
“宝、宝?!”灯草听后惊骇莫名,用力摇头,结结巴巴地否决道,“这可断断、断断不行!她可是宁王的爱姬,怎能、怎能同其他男子苟且?”
石像却也奇怪起来,咯咯笑问:“丫头你这不是挺明理的么?没错,本大人正是要他二人做那些个苟且之事!”
灯草仰头看神像,含泪惊呼:“您、您身为一尊神像,受人间香火,肿么能唆使人做出这种有违纲常伦理的事来!娘娘她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他真的是一位全知全能的神仙吗?为什么要这样陷害夏嫔娘娘?
石像挖着鼻孔呸道:“俺受人间香火?你那只眼睛看见俺受香火了?要吃没吃、要喝没喝、要女人没女人,俺全身都长毛长草了!!!”
灯草张口结舌,不知一尊石像,要吃喝并女人做什么,不过大家都称道芭蕉林里的这位柏大人灵应,而自己又有求于他,少不得依从着说:“那好吧,那照着大人你的意思,我该如夏撮合他二人?”
石像又呱呱笑道:“一回生,二回熟,所以这第一回是极关键的,首先要让他们彼此产生好感——男的还好说,只要见着是个绝色,心里就先软和了。只是女的太难缠,还对权小子一心一意,这点就很难搞了……我的意思是,先让小七恋上丫头,然后本大人用大法力将小七幻化作权小子的模样,让这一对入了洞房,往后的事就容易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