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人生本该含糊点

  “当真,只是这么简单?”楚笑歌细眉纠成一团。
  “要不然,南风跟随你爹那么好,为什么还要离开端王府呢,人嘛,來來去去,过不了的,就是那点爱情。”夏暖燕说完,故意重重的叹了口气,让任何人听上去,都觉得,她所言不假。
  尽管,楚笑歌还是心存疑惑,可是,又说不上來,哪里不对劲,她只好将信便信了。
  楚笑歌拉过夏暖燕的手,握在手心,“嫂子,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欺骗我,就算是善意的谎言,也不要,我怕,我真的很怕,你们联合起來,把我蒙在鼓里。”
  夏暖燕伸出手,拍拍楚笑歌的手背,讪讪的笑,“我答应你,就算善意的谎言,也不会。”
  夏暖燕心里卷起一阵荒凉,明知道那是假话,却可以说得那般,理直气壮,却可以把谎话说得那般动听,是不是,夏业在欺瞒她的时候,也和她一样,心疼多过忐忑?
  往往,很多时候,一个谎话,总要用很多的谎话來圆谎,当某一天,这谎,圆不下去了,也就不攻自破,到那一天,伤害并沒有比最初的减少。
  枉做了一回好人
  夏暖燕一直对欺骗楚笑歌这件事,耿耿于怀,虽然,她明白,总有一天,她会发现,曾经,自己耿耿于怀的事,总会变得,不再那么重要,只是,想起楚笑歌那一脸真诚,她总觉得,有一种负罪感,这负罪感,从心而起,见逢插针,只要稍微一想,便是密密麻麻的愧疚。
  君世诺生怕夏暖燕生闷,也让千漠时刻的陪着夏暖燕,尽管如此,他还是想着法子,让夏暖燕开心。
  清风见君世诺拿着支钗左右摆弄着,好奇的问,“王爷,你在干嘛?”
  君世诺头也沒抬,随口的答着,“那天我看暖燕是喜欢这钗子的,她说,可惜造材太普通,如果能有在夜里发光,就更好了,我想了想,就想到了,把荧光粉放进钗里面,也许真的好看。”
  君世诺说完,展开一个爽直的笑,拿起钗子对着月光凝望,果然发着淡淡的光,“清风,你过來看,还不错吧”
  “清风竟沒发现,为了王妃,王爷也长了一双巧手了。”清风温温一笑。
  “也沒有,暖燕为我做了那么多事,但凡有事,都以我为先,我也想为她做点事,哪怕是小小的一件事。”
  清风犹豫了一下,试探性的问,“王爷,望月姑娘,你忘了吗?”
  君世诺深深的敛起眉头,细想了小许,挪移嘴唇,似乎,言望月,已经是上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仿若已隔世,
  “清风,这么和你说吧,也许你觉得,我太过薄情冷义,故者已矣,我感觉,我已经从望月那里走出來了,现在,在我面前的,是暖燕,现在,以后,庄王妃也都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暖燕,我唯一的结发妻。”
  “王爷,清风有件事,瞒了你很久!”清风听完君世诺的话,她突然跪在君世诺跟前。
  君世诺抬目,脸上那惯有的平静微微皱起,“清风,有什么事,起來说吧。”
  “王爷,你先让清风说完先。”清风摇着头,“王爷,清风一直担心你因为太过记挂望月小姐,一直沒敢和你说实话,其实,望月小姐,不是你说的,年少时,救你的那个小女孩。”
  君世诺目光在清风脸上搁了一下,凝滞着神色,久久才开口说,“清风,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说清楚点。”
  “就是王爷让我查了望月小姐死前有什么特别的事,我想起,她和关大夫走得挺近的,后來,才在关大夫那里查到,望月小姐本來就是关大夫的外侄女,从小就无父无母,是关大夫养她成人,王爷年少时的那一次,其实,是望月小姐带着关大夫來救你的。”
  “这么说,望月从一开始,就是在骗我的了?不可能的。”君世诺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又似乎觉得,言望月,并不是清风口中的那种人。
  “望月小姐从小忌寒,其实,她是天生得的一种寒心病,王爷从凉州回來那段时间,关大夫已断定,她活不了多久了,也许,她是痛恨王妃,才用自己的死,安在王妃身上。”清风说得有头有尾的,这其实也是后來的日子里,她慢慢的猜透的,以言望月的心态去揣测,也许,事情大抵,也就如此了。
  “那,我要找的人呢?”君世诺荒凉的看着清风,凝笑的样子,十分生硬。
  清风低头,“这个,清风查不到,只知道,关大夫说了,当时和望月小姐摔到一起的时候,她的肩上有个星形胎记,也许是个贵人,或者,我们还能……”
  “不用了,我知道了。”君世诺打断清风的话,深幽的眸子敛着更加的深沉的情思,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的片头。
  第一次洞房花烛夜,夏暖燕深情款意的说,“你说过要娶我的!”
  夏暖燕曾说过,“有些东西,言望月不配,她配不起。”
  夏暖燕曾说过,“君世诺欠她的,是一辈子。”
  夏暖燕曾说过,“君世诺,你说过,一诺万金,却理所应当的食言了。”
  夏暖燕也曾经说过,“非君不嫁!”
  夏暖燕肩上,那颗明显的星形胎记,本就是不可多见的,君世诺怎么就沒想到,骄傲如夏暖燕,她言爱灼灼,事出有恩呢?
  原來,从一开始,情深意切的,就不只是君世诺一个人,真正情深意切的,原是不离不弃的夏暖燕。
  君世诺匆匆的跑出书房,清风还沒反应过來,他的影子已经消失在无尽的夜里。
  夏暖燕正在做女红,君世诺直接就门给推开了,夏暖燕惊讶的站起來,君世诺往那里一站,喉结坚硬,脸赤神凝的看着丰夏暖燕,双目泛红,夏暖燕放下手中的针线,惊异的走过去,“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君世诺突然,用力的,一把就把夏暖燕拉入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千漠抿嘴浅笑,识趣的退出去,并把门扣上。
  夏暖燕担忧的问,“王爷,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君世诺咽了口水,有点哽咽难语,“傻丫头,从现在起,我不许你再离开我,也不许你让自己受任何委屈,更不许你,骗我了。”
  夏暖燕推开君世诺,双手抵在他的胸脯,拉开两人这间的一点距离,“王爷,我越來越听不懂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那你为什么一直沒和我说,那个竹林里,有我们年少时的梦,我答应过的,要娶你为妻。”
  夏暖燕双目睁得大大的,“王爷,你怎么知道的?”
  “你就想瞒我一辈子啊!”
  “那我看你对言望月,都耿耿于怀,谁知道,你会不会说是我在撒谎。”夏暖燕嘟起小嘴,“再说,我不想走言望月的后路,爱和恩情,我分得很清楚,如果因为报恩,王爷以身相许,那连你,我都不要了!”
  君世诺吻一下夏暖燕嘟起的小嘴,暧昧的说,“就知道你吃醋,那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夏暖燕扭过头,咯咯的笑着,沒有点头,也沒有摇头,面对君世诺的故意挑逗,她总是无计可施。
  君世诺把嘴附在夏暖燕耳边,轻轻的吹着风,“暖燕,给我生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好吗?”
  夏暖燕猛然的一侧头,君世诺火热的吻覆着她的双唇,不容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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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雨过后,房内还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夏暖燕枕上君世诺的手臂,闲适的闭上眼睛,她认为,两个人,走到赤体相对,本就应当是,沒有秘密的了,之前所以沒有和君世诺说起,儿时的那美好的相遇,不过是事多才忘了。
  君世诺伸手,顺着夏暖燕两腿的内侧,往上摸上去,手到之处,都能让他心身兴愉,他把手放到夏暖燕的小腹,小声喃喃,“暖燕,等我们有了孩子,我们一定得高诉他,这一路走來,我们走得多颠簸,险些,就见不到他來到这世上了。”
  夏暖燕伸手出來,轻轻拍打君世诺,被他反握在手心,窝入心口,她佯装生气的嗔怒,“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拿我们将來的孩子來开玩笑。”
  君世诺沒有说话,只是轻轻在夏暖燕有额上,吻一下,然后,紧紧的把她拥入怀里,似乎,只有手上的触觉,才能让他感觉到,夏暖燕的真实存在,他要怎么才能让夏暖燕明白,这些年來,他魂牵梦萦的,就是她,一想到以往那么待她,并险些成了陌路人,君世诺还心有余悸。
  早上夏暖燕醒來时,君世诺已经上早朝去了,千漠在一旁拧着热毛巾弟给夏暖燕时,看着夏暖燕,微微含笑。
  夏暖燕心晴也颇不错的,朝千漠挤着眉目“千漠,心情挺不错嘛,是不是好事近了,说來听听,王妃给你作主。”
  千漠势接过热毛巾,放入盘子里泡浸,才笑着说,“奴婢是为王妃高兴來着,王妃是沒看到,今早王爷自个儿在那里看着王妃,自个儿笑,像个小孩子一样,王爷还变得越來越贴心了。”
  “王妃真有福气。”
  “哪有。”夏暖燕努嘴反驳,脸上洋溢的,全是幸福。
  清风在门外求见,“王妃,清风有重要事要和你说。”
  “进來吧。”夏暖燕让千漠退下,清风一脸凝神,欲言难言。
  “说吧。”夏暖燕调侃的说,“能有多大的事,把我们清风也给弄急了。”
  清风定然,“王妃,清风觉得,柳玉晶的事,不能再隐瞒王爷了,也许,这不仅仅是王妃的事,也许,事关天下苍生!”
  “天下苍生?”夏暖燕喃喃自语,清风向來都只是关心君世诺,如今,她说天下苍生,夏暖燕总觉得,这一回,也许真的沒那般简单。
  “清风,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侯王同时给柳玉晶和晋王爷飞鸽传书,是相同的内容,清风给抄下來了。”清风说着,打开一张小纸条,上面是一列数字:“虽然清风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这明摆着,赵侯王和晋王之间,不单纯。”
  夏暖燕心里一团疑惑,她盯着桌面上的纸,“清风,这样吧,我先进宫找王爷,你再盯着柳玉晶”
  夏暖燕匆匆忙忙的进宫,在宫苑路上,和晋王碰个正着,晋王迎面走上來瘪气的笑着,“这不是庄王妃吗,现在都成了我朝的贵人了,我是不是也要礼让两步了?”
  夏暖燕扬起嘴角,印象中,晋王对她,打一开始,就不怀好意,至于是为什么,她无从可知,人嘛,偶尔都会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晋王爷,你这么说,暖燕可是折福了,好歹,你也是长辈,我们做晚辈的,还得看着你做事呢,晋王爷,可不要一时鬼迷心窍,错做了事,就补不回了。”
  晋王爷厌恶的瞄了一眼夏暖燕,从咽喉里发出不屑,“小东西,皇把你当东西看,不代表在我这里你也算东西了,告诉你,我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你说话。”
  晋王从夏暖燕身边走过,夏暖燕忽觉背脊一阵阴冷。
  夏暖燕把一切的原委和君世诺说了,包括柳玉晶次追杀她的事,君世诺呵斥,“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瞒着我,清风也是的,也跟着你胡闹。”
  “王爷,都过去了,咱不说,咱说晋王的事。”夏暖燕嘟囔着,挽着君世诺的手,“再说,你和清风瞒着我那么多事,我都还沒说话,你就说了,太不公平了。”
  “我那是,那是为你好。”君世诺直嚷。
  楚少羽挤出一个笑,“你们还是都别怨了,还是说说正事吧。”
  夏暖燕吐着舌,“不好意思。”
  一直沉默的楚康王,盯着夏暖燕展出的纸条,吃力的笑了笑,把纸挤成一团,“晋王叔从小看着朕长大虽然有的时候,他是世俗了点,有的时候,他是有点讨厌,不过,你要和我说,他对朝廷有二心,朕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况且就凭这不知从哪里弄來的东西,谁都看不明白,除非,有真凭实据,要不,别來和朕说。”
  “可是,皇上……”
  楚少羽按住夏暖燕的手,打断她的话,君世诺下意识的瞄一眼,楚少羽和夏暖燕突地同时收手。
  楚少羽陪笑,“暖燕,你别怨皇上,你要知道,要相信一个亲人对自己不利,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换作谁,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夏暖燕努嘴浅笑,楚少羽说的话,她也想到的,但是,楚康王作为一国之主,怎么会不相信,权欲薰心,会让好人变坏人,会坏人,变得更坏,难道他不知道,帝王之间,最假的,就是亲情吗?
  楚康王既是如此,夏暖燕也不能再说什么,毕竟,那一串数字,真的不算什么,就当自己枉做了一回好人。
  回到庄王府,清风就走迎上來,一脸诧异并不安,“王妃,有个称是南宫湘燕的姑娘來找你,我给打发了,好像她说了,是南宫世家的后人。”清风说到最后一句时,纠起眉目看着君世诺,南宫世家,在江湖上走动,她又怎么沒听过呢,只是,南宫世家和朝廷,素來无瓜葛,南宫湘燕的出现,她确不知该迎,还是该拒。
  君世诺想起夏暖燕寄住在南宫世家一段日子,这个南宫小姐过來,说不定只是聚情而已,他挤弄着眉头,“沒事,清风,沒你想得那么复杂的,人家只是來找王妃。”
  夏暖燕朝着清风点头,“你把她打发去哪里了。”
  “她说了,会在來和客栈。”
  “世诺,我先去找她了,那丫头,急起來,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夏暖燕扯开笑脸,想起南宫湘燕,心里也开心了。
  “暖燕,我送你。”君世诺扯住夏暖燕的手,紧紧的握住她,夏暖燕纠眉,“好吧!”
  君世诺双手搭在夏暖燕的肩上,头抵在她的头上,“去去就回了,我等你回來。”
  “王爷,你怎么了,我只是去见见湘燕,你怎么感觉那么紧张。”
  “我要让你知道,我是时刻都在想你啊。”君世诺倾身向前,吻了一下夏暖燕的唇。
  夏暖燕脸上泛热,才想起,君世诺是在介意楚少羽么?
  她扯开嘴说,“放心,我的心留在府上。”
  夏暖燕在去客栈的路上,碰着南宫忱,南宫忱正在和一男子认真的叮咛什么,一抬头,突然的看到夏暖燕,温温的展开笑脸,夏暖燕也展开笑脸,两人仿若一对久别重逢的好友,只要一笑,两人之间,就已然,沒了隔阂。
  夏暖燕轻声说,“我以为是湘燕跑出來玩的,沒想到,少庄主也來了。”
  “沒有,有个买卖在月城,湘燕一听我说起你,就无论如何也得过來看你了。”南宫忱双手叉腰,“她那个性子,你知道的,如果我不从她,她还不得又跑出來了,再说,带她在身边,还省事,至少,不用到处找她了。”
  南宫忱说完,两人都笑了,南宫忱指着浓福茶行说,“走,湘燕也在里面,我们进去吧。”
  夏暖燕耸耸肩,跟着他进去,其实,南宫世家,商业无所不涉,在月城,如果说这茶行姓南宫的,也并非多奇怪的事。
  浓福茶行后堂,弥撒着淡淡的茶香,南宫忱他们三个在二楼的厢房,煮了一壶热茶,十分的惬意。
  南宫湘燕嘟着小嘴细细的打量了一翻夏暖燕,厚唇翻起,“暖燕姐姐,工我该不该叫你庄王妃呢?”
  “这么叫,不就见外了?”夏暖燕捧起一杯茶,放到嘴边,慢慢的啖了一口,她看得出,南宫湘燕在生她的闷气,其实,当初她压根沒有想过要欺瞒谁,庄王妃的身分,她当时,也不是了,不是吗,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她并沒有欺骗过南宫湘燕。
  南宫湘燕咬着茶杯,一口气把茶喝下去,深吸口气,“暖燕姐姐,你说,当时你那么落魄,就算你拿出皇室的东西來当了,我也想不到,你会是庄王爷,还有,你对庄王爷的到來,如此反常,我也沒想到,你说,我是不是,也太傻了?”
  夏暖燕摸了一下南宫湘燕的头,淡笑着道,“湘燕,你就别执着我是什么身分了,如果你不嫌弃,我还是你的暖燕姐姐。”
  南宫湘燕喃喃自语,“那怎么是一样,你落魄,我收落你,那是接济,现在,你是堂堂庄王妃,虽然南宫山庄富可敌国,可是,你也不需要我了。”
  夏暖燕轻松的笑着,摇摇头,沒有再理会南宫湘燕,忆起南宫纬,她扭头,看着南忱,“少庄主,你爹,也都还好吧!”
  “挺好的,就是奇怪,爹偶尔还提起过你,说你像一个故人,故人已故,有什么好想的呢。”南宫忱轻描淡写。
  夏暖燕抿嘴,双手合十放置桌子上,南宫纬说的故人,兴许,就是白如月了,也对,他一辈子坦坦荡荡,唯一做的不太光明磊落的,也就是对白如月副婚那件事了,人到中年,总会有些事,悔不当初的。
  夏暖燕舒眉,“少庄主,有些话,待你回去,能不能帮我转告令尊?”
  “当然!”夏暖燕认真的样子,南宫忱也认真两分,他是那种,无论认不认真,脸上都带着,有点玩意的笑。
  “你就和他说,明月依然亮,故人非已故,旧人尚好,锦衣富食,一生洁名,天下敬之!”
  南宫忱浓厚的眉毛一缩,诧异的看着夏暖燕,并重复着她的话,“明月依然亮,故人非已经故,旧人尚好,锦衣富食,一生洁名,天下敬之,暖燕,我怎么觉得,你这话,听起來,挺暧昧的,还是,你认识我爹说的,故人?”
  夏暖燕用细眉眼浅浅的白了一眼南宫忱,“什么暧昧,你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肤浅,你爹是南宫世家的当家人,将來你也是,别一副沒点正经的样子。”
  “那你说的,旧人尚好,锦衣富食,还有,一生洁名,天下敬之,是什么意思?”南宫忱也不是傻子,他挑眉看着夏暖燕,“什么旧人,什么洁名,一听都中说女的了,你就和我说实话,是不是……”
  “不是!”夏暖燕直接沒让南宫忱说下去,她不是听不得白如月的半点不是,他是不希望,南宫纬的一片用心良苦,在儿女面前,变成了只懂风月情事的男子。
  “算了,老一辈子的事,我也不想过问。”南宫忱伸了个懒腰,侧头看着着南宫湘燕,“丫头,你不是说,要是见到你的暖燕姐姐,无论如何,也要和她呆上几天吗,反正,我们在月城,也会逗留一些日子,你还不问问庄王妃,庄王府有沒有收留得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