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怨恨不离骨肉亲

  清风整理了一下语言,说,“王妃恕清风直言,虽然柳玉晶和王妃交谈,字字低微,可是,她的态度里,她的举止投足,还有,她的目光,从未示弱,倒有一种好强的成分里面。”
  “继续说。”
  “还有,有些话茬儿,她说得一套一套的,摆明了,是早就想好的了,清风突然想起,她送给王妃的金梅花,说不定,是故意的。”
  清风说得头头是道,夏暖燕一时來了兴趣,故而为柳玉晶伸辩,“可是,人家要是想害我,沒必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送我那东西,这不是说明了,如果我有任何差池,首当其冲的,就是她吗,柳玉晶,横看竖看,都不像个笨蛋。”
  “正因为她送得光明磊落,差点不就让王妃相信,只是意外了吗?”清风温言笑语,她从夏暖燕的语气中,听出了共鸣,一时,底气就足了,“那天,逍遥王也说了,咱不能把人家的好心,当歹意,这,不就是柳玉晶最想要的结果吗,所以说,她一点都不笨,倒是,挺聪明的。”
  夏暖燕满意的点头,“清风,你知道,刚才我扶起柳玉晶的时候,发现了什么吗?”
  清风虔诚的摇头。
  “是一双布满茧的手。”夏暖燕顿了顿继续说,“像柳玉晶说的,她是给大户人家收养,看她才情卓越,谈吐温雅,就算这事,咱不否认,那么,就是说,她不用做粗活了,一个做粗活的女子,是永远也沒有办法,像她那样精致,而且,还饱头书诗的,那,她这一手茧,很有可能,就是终日练剑所成的。”
  “原來,王妃早就知道,她有问題了。”
  “也不是,我只是猜测而已,至于是不是,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了。”夏暖燕明确的言明,末了,她又补充一句,“对了,清风,最近王爷好像为了朝廷的事,茶饭不思,这事,你就先别让王爷知道,省得他又徒增忧心。”
  清风想了一下,重重的点头,“好的,那清风先下去了。”
  如果柳玉晶真对夏暖燕图谋不诡,这事,事关重大,清风是不敢隐着君世诺的,不过,细想,退一万步來说,如果,只是一场虚惊,那也让君世诺徒忧,清风觉得,那样,就不必要了,所以,就答应夏暖燕,先让这事,瞒一下君世诺。
  从触到柳玉晶那双手时,夏暖燕断断续续的猜想,再想到昨天那女刺客,还在那似熟悉的声音,夏暖燕也想过,那个想抱着她,同归于尽的人,会是柳玉晶,只是,她们无冤无仇,何以,柳玉晶宁可枉送性命,也要她,活不着呢?
  想到这里,夏暖燕哆嗦了一下,人心,终究是复杂的,明明是恨你入骨,却可以在你面前,笑语卑恭,柳玉晶,是恨她入骨了么?她不清楚,或者,是为了她口中的小姐,又或者,是为了她口中的少爷,这么一想,夏暖燕更是糊涂了,她向來不喜欢揣度人心,真相,总会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与其种种猜疑,不如让它自动浮出來再说。
  不过,有一点,夏暖燕是相信柳玉晶的话的,这个世界,唯一骗不了人的,就是感情。
  曾说,举杯相望,儿女情长,白首不离,后來,故梦成殇,镜花水月,各安天涯。
  柳玉晶说起这段刻骨铭心时,她的隐伤,不是装出來的,夏暖燕不知道,那是一段多么美丽的感情,或者是关于天长地久,或者是关于青梅竹马,或者是关于山盟海誓,又或者,只是关于细水长流,夏暖燕唯一知道的,是,这一段过往,是柳玉晶心里的最温暖。
  如果夏暖燕再细想,也许会明白,一个人,和她素昧平生,能把她恨入深骨,大抵,也就只有因为,第三个人,大抵,也就是因为,她,把她心中,最温暖燕角落,摧残无全。
  夏暖燕这么一想着,一个转身,看到千环,千环在看到夏暖燕的时候,急促的转身,欲逃,被夏暖燕叫住了,“千环,你过來。”
  千环走上前,怯怯的跪下,“奴婢叩见王妃。”
  “先起來吧,”夏暖燕温声说,“我说怎么都沒见过你了,还以为你离开王府了呢,怎么了,见我就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沒有,王妃,奴婢,不是……”千环一脸慌乱,语言不整。
  “好啦,我也沒责怪你的意思,让人家看到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好好说,刚才怎么看到我就跑了?”
  千环低下头,小声慑嚅,“奴婢以为,王妃不会让奴婢有好日子过,现在,奴婢在厨房做事,也是整天心惶惶的,生怕王妃哪一天想起奴婢以前的种种恶习來。”
  夏暖燕本想据理说,我怎么就不会让你好过了,不过,看着千环慌张的样子,也就沒有再说,只是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在厨房,你就安分做事就好了,别想太多,去吧。”
  “那,奴婢先忙去了。”千环转身,又再回,咬着牙说,“王妃,其实,望月小姐一直挺信任奴婢的,可是,在她出事前些日子,她几乎沒让奴婢近身服侍过。”
  “是么,我知道了!”夏暖燕惆怅,有些事,她不想追根,因为无论结果如何,总有人受伤,比如,言望月的死亡,可是,有时候,不是你不想追根,这根,它就会沉埋不长的。
  夏暖燕坐在铜镜前,细端倪了自己几分,尖脸桃色,唇红齿白,细眉如丝,婉约一笑倾媚惑,是的,她承认,自己是长了一张桃花脸,但是,为了这张脸,让人徒丢性命夏暖燕觉得,还是太滑稽了,所以,她一直都深信,言望月的轻生,与自己沒有半点关系,虽然这么说,显得太不近情,而这,的确是事实。
  千楠端给夏暖燕一杯热茶,侧目看了夏暖燕小许,缓缓的说,“王妃,想什么呢,想得那么投神,想多会伤神的。”
  夏暖燕温温一笑,“人活在这世上,除非了无牵挂,要不,总会去想那些或有或无的破东西,的确伤神。”
  千楠噗嗤的笑了,“王妃一向拿捏香准,既然是破东西,就别想了好不容易的,心情才好点。”
  夏暖燕颤眉,这句话千楠说对了,好不容易才好点心情,换而言之,好不容易,她和君世诺才好一点,她真的不该,故意打破,可是,她真的,放得下吗,或者说,君世诺,他,放得下吗?
  “对了,王爷回來了沒?”
  “回來一会了,王爷问了一下王妃去哪了,然后就抱着一堆书房了。”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夏暖燕换了一身轻装,飘逸的长裙衬得她也神彩飞扬,她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衣裳,轻缓口气,才转身,走到门槛时,夏暖燕不放心的,又跑到镜前,扯了几下衣裳,才欢喜的出门,嘴角扬着幸福的笑。
  书房的门是微倘开的,夏暖燕透过门隙,看到君世诺认真的翻阅书籍,时不时,皱下浓眉,时不时,又伸手托着额头,看似十分忧心,不过,夏暖燕心疼之余,又微荡漾着,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的。
  夏暖燕推门进去,君世诺抬起头,这一目深红,格外养目,他温目浅言,“千楠不是说,你去见皇后了吗,这么快就回來了。”
  “想你了呗。”夏暖燕走过去,温温的说,她这是实话,不过由她的口说出,她还是有点不习惯。
  “真的吗?”君世诺一把把夏暖燕拉过來,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极其认真的问。
  夏暖燕双手攀上君世诺的肩,笑意盈盈,她认真的点头,“真的,暖燕的心,从來就沒有停过想你这件事。”
  君世诺一脸温情,好像,心里的所有烦忧,都可以因为夏暖燕的这句话,变得不再重要,这些情话,以前夏暖燕也说过,他从未觉,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如今,他才觉,夏暖燕的一句想他,是多么的暖心。
  君世诺双手揽过夏暖燕的纤腰,让她更靠近自己,才覆过唇过去,吻住她的两片薄唇,索取甜蜜。
  夏暖燕本能的闭上眼睛,那温湿的唇,在与君世诺的灼热碰上,像冰遇上火,一触即熔。
  长时间的缠绵拥吻,君世诺身体开始有了硬的反应,他强压着内心的欲望,离开夏暖燕的唇,头抵着夏暖燕的额头,迷离的目光看同样迷离的夏暖燕,夏暖燕因大口大口的喘气,而使她挺起的胸部,一颤一颤的,里面的风景,时隐时现。
  君世诺哑着嗓子说,“暖燕,你是不是故意來挑逗我的。”
  沒等夏暖燕答话,君世诺已经把头伏进夏暖燕的胸前,顺着她的锁骨,一路吻下去,那销魂感,一阵换一阵,他的手也沒有闲住,隔着衣裙,摩沙着,夏暖燕急促的喘着气息,更让君世诺欲罢不能。
  过了许久,君世诺才离开夏暖燕的身体,夏暖燕已衣衫凌乱,君世诺邪意的笑,“挑逗我,你是不会安然的。”
  夏暖燕轻轻的咬了一口君世诺的唇,撒娇的说,“人家是來和你谈正事的,是你误会了人家。”
  夏暖燕娇媚纵笑,更点起了君世诺心中的欲火焚身,他笑意更浓,“暖燕,你太高估我的忍耐力了,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任何男人面对你这样赤裸裸的调戏,还能和你谈正经事吗,不行,我得给你长点记性。”
  君世诺说完,抱起夏暖燕往屏风内走,然后放在一张小床睡。
  这床,是君世诺自取夏暖燕的那一天起,就安置的,从此在这里过了无数个夜,他断然想不到,有一天,自己和夏暖燕会在这里缠绵纵欢。
  夏暖燕娇羞的一笑,“王爷,这里,现在,不合适吧。”
  “放心吧,除了清风,不会有人來这里了,再说,清风不是出去了吗。”君世诺中指挑着夏暖燕的下巴,“箭在弦上,不得不拔。”
  君世诺说完,利索的压在夏暖燕身上,他的手每到之处,都能点燃夏暖燕的热火,三下五除的脱去夏暖燕的衣裳,抬起她的双腿,在里面,久久纵欢。
  君世诺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要着夏暖燕,很大情度上是,夏暖燕的主动,让他前所未有的兴奋,终于,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纵欲过度,喘着微微的气息躺着,君世诺拥过夏暖蒋,在她额头上,宠溺的吻一下,才说,“暖燕,今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不开以了?”
  夏暖燕微仰起头看着君世诺,咬着嘴唇,很久,才小声的说,“世诺,以前,你和望月是不是,也经常这样欢爱。”夏暖燕说完这话时,执扭的偏过头,她知道,自己不该问这样的问題,如果君世诺说是,她要如何应答呢?
  君世诺侧坐起身,扳正夏暖燕的头,让她看着自己,既幸福,又心疼,他虔诚的说,“暖燕,我和望月,从來都沒越礼,你是我唯一的女人,现在是,以后还是,你,永远是我的唯一。”
  “真的?”
  “真的。”君世诺手温柔的抚过夏暖燕的额头,“原來是醋意横生,我们暖燕终于也变成了小女人,知道了为我吃醋,我实在太高兴了。”
  “才沒有。”夏暖燕娇笑,钻进君世诺的胳肢窝,其实,她不怕以后,她怕的,是以前,夏暖燕最怕的,就是君世诺爱言望月时,爱得太过专注,爱情里,女人的心,其实很小,就算平时再心宽体胖的人,一旦碰上爱情,心,就小了,夏暖燕最惧怕的,不是君世诺不爱她,而是,一面和她纵欢言爱,转过身,就思着旧人,成疾成灾。
  常言道,乐极终生悲,夏暖燕总觉得日子过得越是饱满心里就越是开始,忐忑起來,或者,只是因为心里还月很多疑团。
  “王妃,郡主來了,好像,有点不开心。”说着,楚笑歌已然來到瑶池边,楚笑歌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像千楠说的,不开心。
  “谁惹了我们的宝贝了,那么久沒來看嫂子,还负气來。”夏暖燕亲昵的拉过楚笑歌的手,在一旁的石头上坐着。
  “沒有啦,是娘。”楚笑哥提提精,耸肩一笑,“自从娘从云來寺回來,就再也沒笑过了,整天就自己把自己关在佛堂,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一发呆,就是一天了,我怎么逗她,她也不笑,以前娘总是一点都舍不得我担惊的,现在,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什么话也沒说。”
  楚笑歌一口气说完,担忧远比怨气多,夏暖燕挑眉,眉心微微弯着,久了,才缓缓的说,“笑歌,我想,你娘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过了些日子,等她缓口气,就会好的了。”
  “会吗,我就担心她把自己的身体弄坏。”楚笑歌喃喃,夏暖燕扯着笑脸,笑得很轻淡,心里泛起一股悲凉。
  人,总是那般的不能知足的,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可以什么都不介意,只要有儿承欢膝下就够了,可是,当你有了儿女,你又会要求更多,白如月就是这般,不能知足,而又自私的人,她不希望夏暖燕与她,只做陌路人,她是想夏暖燕和她,认祖归宗么,这祖宗,夏暖燕真不知道,该怎么认。
  断然,白如月想的,是夏暖燕亲呼她一声娘亲,然后,又为她瞒着实情,她继续和端王爷过着一空亲的生活,然,世事,哪有事事如她愿的。
  夏暖燕本不想提白如月的事的,可,又不忍心看到楚笑歌如此失魂,才多说了两句。
  君世诺过來,直接在夏暖燕身侧坐下,手顺势搭在夏暖燕的肩上,笑得很轻淡,“哟,笑歌,好久沒过來溜达了,今天世诺哥哥带你出去玩玩。”
  “不去,沒劲。”楚笑歌有句沒句的答着。
  君世诺把手放在楚笑歌的额头,惊讶的说,“笑歌,你沒事吧,居然对玩都提不起劲了。”
  “沒有,我娘最近不知怎了,心情都不好,爹又一整天都在宫里,我都快要闷坏了。”楚笑歌垂下眼皮,沒有一点精神。
  君世诺一愣,侧目看了一眼夏暖燕,她面无表情的样子,把所有的情愫往心里放,心里不禁多了一分担忧,转而又笑了笑,“笑歌,你爹刚从宫里回家了,你也不能怪他,最近朝纲不稳,你爹是得操点心的。”
  楚笑歌站起來,拍拍身上的衣裳,“那我先回家,爹都沒时间陪娘,我得说说他去,嫂子,我改天再來看你。”
  “嗯,去呗。”
  看着楚笑歌的背影越來渐远,君世诺才悠悠的说,“在云來寺,你是不是把话说重了?”
  夏暖燕低下头,眼眸的所有忧郁都隐了起來,她的手,搓着衣角,淡淡的说,“我不过说了句,后会无期,如果她真的在意我的话,早在十八年前就在意了,你别忘了,一直是我以为她死了,而她,一直都活得好好的,她也一直都知道,我还活在这世上,那么多年都过去了,现在來和我说,在意我,不是十分可笑吗?”
  夏暖燕的话,听上去,总有点凄凉,却也是事实,事实胜于雄辩。
  君世诺扳起夏暖燕的头,直直的看着她,“再怨再恨,不离骨肉亲,端王妃一定也是想念你的,她不找你,不过是身不由己,你又何必对那些小节,耿耿于怀呢?”
  夏暖燕勾起嘴角,凄绝一笑,“世诺,好一句再怨再恨,不离骨肉亲,你知道吗,我大娘临终说了句什么话吗,她说最后悔的,是从來就沒把我当亲生女來看待,为人娘亲的,她难道不知道,沒有娘亲关怀,我会受尽欺凌吗,还有,你说她身不由己,她堂堂一个端王妃,端王宠她如命,她有什么身不由己?”
  夏暖燕并不明白,君世诺说的,身不由己,其实是心不由己,也对,端王爷那么显赫的身份,白如月怎敢让她沾污它呢,有时候,面对过去,比迎接未來,更需要勇气。
  君世诺眉头紧锁,深深的看着夏暖燕,一个人,如果在最爱的人面前,都想要极力隐藏伤痛,那无非只因,那痛,一旦触及,就会苦不堪言。
  君世诺把夏暖燕拥入怀里,温温的说,“暖燕,对不起,我不该用自己的思维去强力要求你去原谅她的,我只怕你留有悔。”
  夏暖燕在君世诺的怀里,执意的摇头,她只是拼命的摇头,沒有言语,这与君世诺无关,如今,这事,牵扯的人,太多了,夏业,白如月,耶律长洪,端王爷,还有楚笑歌,她不想再把君世诺牵扯进來。
  良久,君世诺又说,“可是,过几天,月寒,青凌,蓝水,三个国家都会有使者來楚,皇上为了表示尊重,让我们都带着妻女为他们洗尘,端王妃说会出席的。”顿了顿,君世诺又说,“也许,她觉得,也只有通过这样的方法,才能隔着人海多看你一眼。”
  夏暖燕轻轻咬着嘴唇,她想说,世诺,别把我想得那么重要,说不定,她现在觉得,我已经出现了,也表态了,她是可以见光了,才露脸的。
  不过,转念,这么说法,显得自己太过薄凉夏暖燕转口说道,“那三个小国,不是早就臣服给大楚了吗,何以?”
  “先王走的那段时间,局政一直不怎么稳,他们一起來,我就怕他们,是來者不善。”
  “兵來将挡,水來土掩,也沒多大不了的。”夏暖燕说着,思绪又回到了白如月的身上,白如月是要当着她的面,和端王爷,楚笑歌一起,秀幸福,还是,要当着楚笑歌和端王爷的面,和她假意惺惺相惜呢?无论是什么原因,聪明如她,都不像是个会这么做的人!
  月寒.青凌.蓝水.本是隔着楚国北疆一山之遥的三个部落.过着众生一家的日子.后來.楚靖瓜分天下.三个部落也自立成国.后來.楚靖停战.楚景帝也收服了这三个小国.他们以臣自称.每年向楚贡锐十万.而.楚国也向他们提供商业往來.一來二往的.月寒.青凌.蓝水也日渐富有.
  富后恋权.人之常态.因为.楚景帝是他们的大恩人.所以.楚景帝还在的时候.还好.如今.楚景帝不在了.有人言.一朝风雨一朝乱.能否举国安邦.还得过一场风雨.而变雨.就是近日.三国联名齐入月城.
  这件事.在月城.传言了好一段时间.三国使者才缓缓的进入月城.
  他们进城很低调.一个人.一匹马.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