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挥霍一空的温情
夏暖燕挑眉浅笑,她细眉如丝,眼含秋水,红装艳色,乍看,都是一美人儿,难怪十个男子,也有九个销魂的。
夏暖燕冲着刚才那婢女,轻佻的笑了笑,“这么一嫁,本就沒有吉利可言了,还图什么吉不吉利。”
“奴婢失言了!”那婢女连忙低下头來,负疚的说,这感觉,好像是她刚才的担忧,是在笑话夏暖燕一嫁再嫁,定不会是好事的,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夏暖燕的轻佻,只会让旁人不敢多言。
夏暖燕站在荒漠的山上,微风习习,括在她脸上却如一把尖刀,刮得脸生痛,也刮得,心灼灼生痛。
曾经,也是在这里,她全心全意把自己都交给君世诺,那一次,隔着垂帘,君世诺明言坦坦,当然,不会薄待她,到头來竟是,从未厚待过。
也是在这里,君世诺说,要娶她这妃,她毁了他的幸福,他,定然也不会让她幸福的。
陆云走上前,挡在夏暖燕在前,他的身影,永远是那般高大,夏暖燕抬眉,轻轻启动朱唇,“云大哥,你,还是不用陪我去了,我不想让庄王府,变成我的禁地的同时,也圈锢了你。”
陆云拂过夏暖燕的秀发,眼里是难掩心疼与疲惫,仿佛,这疲惫,是由心里的某个角落,蔓延开來的,以至于,夏暖看着,也深深的负疚。
“三小姐,这一次听云大哥一句话,可以吗?”
“云大哥有话直说无妨。”
“跟我走吧,天涯海角,只要远离君世诺,远离伤心,只要你想去哪里,云大哥就带你去哪里!”
陆云语调平实,态度真诚,他说起这些话來,一点都沒有渗假的成分,夏暖燕知道,他是认真的,偏偏,陆云的认真,只是对她,忘却了天下,而夏暖燕如今,想的,不再是自己,她心系着的,已是天下。
夏暖燕温温一笑,强力让自己变得平静而不会让陆去情绪过于激动,“云大哥,我不会逃的,我这一逃,可能,就会烽火再起,哀鸿遍野了,我逃不起。”
陆云咽喉哽咽着,“三小姐,你以前从來不顾天下大事的,难不成,你对君世诺,还心有所恋?”
夏暖燕一脸苍然,恍惚之间,又再定目,平静而坚定的说,“云大哥,君世诺在我心里,早就死了,现在我嫁的,不过是楚国庄王爷,已不是那个,我日夜思盼的君世诺了,还有,”夏暖燕转身进入花轿,留给陆云一句,他听不懂的话,“谁晓人世福,不过各相安,一场和亲,能天下安,便是我夏暖燕最大的福分了!”
陆云走过去,夏暖燕已放下花轿的垂帘,隔着垂帘,他凄怆的叫着,“三小姐,现在跟我走,还來得及。”
“云大哥,回去吧,别让我把你的牵挂也放在心上,君世诺,是我这辈子,逃不过的殇,两者纠缠,各不相安,也许才是我的后半生,别再來找我了!”
“起轿吧!”夏暖燕放下红头巾,淡淡的说,感情,其实真不是个东西,情到尽处便什么都不是了,她对君世诺的爱,早已透支竭尽,如今嫁君世诺,她自己比谁都清楚,不过是带着一具行尸,嫁过去。
沒有任何迎亲队伍,夏暖燕的花轿,是一直由靖国人的,一抬就抬到庄王府门前的,本是晌午时分就到了庄王府门口,君世诺借口还沒到吉时,新娘不能入门,这一搁,就搁到了月上梢头,过往人群,纷纷嚷嚷,夏暖燕的然,成了一则笑话,这就是君世诺要的结果,他不过就是想夏暖燕当众受辱。
许久,清风才出來,她看着花轿,沉凝了许久,脸上的神色复杂多变。
清风吸了口气,才说,“王爷体恤,王妃不用带任何嫁妆进府,包括人和物。”
清风话一出,大伙都嚷嚷了许來,他们倒好,一句用带进府,那么们又不來接亲,这让他们这伙人,往哪里去。
“大伙放心好了,王爷已经在云來客栈安排好了,至于王妃,大伙就送到这里行了。”
夏暖燕心里一咯噔,云來客栈,那是一个最不入目的客栈,君世诺,你至于让这样小气吗?
清风招手,已有四个轿夫上前,抬起花轿,陪着夏暖燕前來的丫环张口嚷着,“你们把三小姐抬去哪里?”
“这位姑娘,不用着急,王爷说了,咱不走正们,走偏门。”清风的声音,在夏暖燕耳边,像一根刺一样,扎痛她的耳。
“你们也欺人太甚了,要不是你们王爷横刀夺爱,我们三小姐现在已经是大靖皇妃了,哪容得你们这样轻视,低……”
“绿语,别说了!”夏暖燕听着大靖王妃这几个字,心头还是颤动了一下。
清风不紧不慢的说着,“这位姑娘,你这话就大错特错了,错一,从一开始,你们小姐就是我们的王妃,不是我家王爷横刀夺爱的,错二,我家王爷是肩着和平下娶你家小姐的,你怒不起,你家小姐怒不起,靖国,也怒不起!”
夏暖轻咬着嘴唇,“绿语,到了人家的地方,就得遵人家的道,你们回去吧。”
清风的这一翻话,夏暖燕似曾相识,曾经,她也是这么戏说君世诺的,可是,当时,她一心一意,如今,君世诺是一心戏弄,如此说來,她以后的日子,当真沒有那么好过。
花轿从偏门进时间,清风心里抽空了一下,她沒想到,夏暖燕竟这样逆來顺受,这是一个何其低微的人说出的话,做出的举动,可是,夏暖燕一点都不低微,她,当真低微不了!
除了婚房,庄王府,沒有任何一地方是贴红显喜的,夏暖燕正坐在新房的床上,红色的被褥,绣着极致的鸳鸯戏水图,安静的夜,只听得外在风声习习,夏暖燕时不时双手紧搓,忐忑分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暖燕直觉坐得肩背都酸软了,忽然觉得,君世诺不见得会出现,这么一想,夏暖燕重重的舒了口气,这样尚好,她还不知用什么心态去面对君世诺。
夏暖燕刚想扯下头巾,门外的脚步声却渐近了,夏暖燕屏住呼吸,举着的手又安分的放回膝盖上,整颗心都悬浮起來,盯着自己的脚踝,直至听到推门再扣上门的声音,然后,一双大脚在自己的脚踝前,停了下來。
良久,良久,君世诺就这么看着纹丝不动的夏暖燕,夏暖燕屏着呼吸盯着那双脚,二人都沒有说话。
过了小会,君世诺才挑起夏暖燕的红头巾,一切有如第一次成亲时,夏暖燕的一笑嫣巧,他问她,为何非他不嫁,她正言有理,是你说过要娶我的。
才多久的前的事,君世诺恍若,已隔世,仿佛,他们已经纠缠了两个辈子。
夏暖燕怯怯的抬眉看着君世诺,爱上一个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最好的自卫方式便是漠然。
红烛灼灼,夏暖燕漠言相对,“君世诺,说好了的,婚配嫁娶,各不相干,红装十里,月城也绝色如云,我不过一个下堂王妃,你为何非我不娶?”
君世诺挑起浓眉,恣意妄笑,“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和别的男子,夜夜缠欢!”
君世诺把夜夜缠欢这几个字,咬得特别重,他是故意的,他故意这么说,让人听上去,就好像,夏暖燕曾经和谁有个,无数个不休不眠的缠绵夜,他的言下之意,似乎,在那无数的缠绵夜里,夏暖燕夜夜销魂。
夏暖燕目光颤抖,她的双手不自觉的扯着被褥,在君世诺的眼里,她竟是如此肮脏的,既是肮脏得放在眼前都觉得碍目,他又何必再用一场和亲來修辱自己呢?
夏暖燕无言以对,让君世诺一时之间,心里莫名的不快,“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
夏暖燕深吸口气,别过目沒有看君世诺,淡淡的说着,“王爷,你要说的话,也说完了,请早点回房休息吧!”
君世诺扭过夏暖燕的头看着他,玩味的笑着,“回房休息,这不是我们的新房吗,我回哪里?”
夏暖燕惶惑的看着君世诺,难道他还想在她身体上再修褥她一番,不能,她不能接受在这种情况下,和君世诺圆房,那于她而言,简直是天下奇辱。
夏暖燕推开君世诺,“王爷要呆这里,那我离开便好。”话还不说完,就已落荒而逃。
走到门槛时,君世诺一手拉住了夏暖燕的手腕,“是谁教你的,新婚之夜把夫君留下独守空房的?”
夏暖燕努力让自己平静下來,定定的看着君世诺,“君世诺,你想做什么?”
“春宵一刻值千金,当然是及时行乐,洞房花烛,难道你不知道吗?”君世诺挑衅的说。
“我不要。”
夏暖燕试图用力摆脱君世诺,她的这一反抗,极大的激恼了君世诺,君世诺用力的把夏暖燕拉过來,压在桌子上,夏暖燕还沒來得及感谢觉腰部被君世诺摔得生痛,君世诺整个人已经向她的身体压过來,那一方圆桌,成了君世诺**她的天地。
君世诺开始狂乱的吻着夏暖燕,粗暴的撕扯着夏暖燕的衣服,红衣落地,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夏暖燕的亵衣上,锁骨下面,若隐若现着的峰沟,让君世诺一时情难自拔,欲火焚身,他自己认在女人这事上,自己还是把持得住的,只是,当夏暖燕几乎赤裸的在他面前时,他才发现,还是高估了自己。
君世诺把夏暖燕抱至床上,在她身上,极至索欢。
泪水从夏暖燕的脸上滑出,她用无力的双手,不停的捶打着身上的这个人,口里乱言一团。
“君世诺,你不能这么对我。”
“君世诺,早知如此,我就不该相信你的话。”
“君世诺,你说什么狗屁的一诺万金,你这么对我,压根就不是人!”
“君世诺,我错了,我认输了,求求你,求你了,放过我。”
“啊……”夏暖燕只感到身下一阵极痛,那仿佛是一场身心都撕扯开來的痛,让她本能的发出叫喊,连死的心也都有了,不过,很快,她就不再有任何言语,只是咬着嘴唇,哆嗦着。
很快,君世诺的唇再覆过过,吻干她咬破嘴唇的血,也吻十了,她的泪痕。
也不知过了多久,君世诺感谢到已无力时,才离开夏暖燕的身体,在一侧躺着,夏暖燕扭过头不看君世诺,然后就一动也不动了,感觉,这副身体,已然被撕扯得,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君世诺侧目看着夏暖燕凌乱的发丝,还有她的侧轮,泪痕斑驳,心里竟也惆怅起來,一点快感都沒有。
君世诺从來沒有打算和夏暖燕圆房的,只是刚才夏暖燕的反抗让他一时气恼了,然后,只是想吓唬一下夏暖燕,他也沒想到,自己就欲罢不能了,他清楚的知道,刚才在夏暖燕身上纵欢时,他是忘了仇恨,忘了一切的,他只是在为个身体上索到无限的欢畅,还有快感,这感觉,他是前所未有的,甚至,他还开始贪恋着夏暖燕的的味道。
任何人都明白,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修辱,无非就是在她最不情愿的情况下,强要她,而对夏暖燕來说,这更是致命的伤害,因为,白如月也是受人沾污,才有夏暖燕的,君世诺早就想过这么对夏暖燕,定然会让她,生不如死,担,他从未想及,要这么对夏暖燕,他可以伤害夏暖燕,但是,他不能揭人家的伤疤,揭人家的伤疤,这算什么?
可是,君世诺还是揭了,纵然是在他情难自控的情况下揭的,事实是,他的确把夏暖燕的伤疤揭了,而且,揭得鲜血淋淋。
君世诺目光触到夏暖燕裸露的肩上,赫然入目的,是一个星字胎记,在月城有个古老人传说,能天生星胎记的人,定然是个天下能人,是个多福之人,可,能用星记的人,好像还楚国还沒出现过。
清冷的月光恰好照在君世诺同样清冷的脸上,他凄怆的笑了笑,虽然自己不希望夏暖燕过得好,但是,在他的记忆里,夏暖燕也未曾多福,这肯定是老天爷和夏暖燕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暖燕才感觉得身体有了点反应,她侧过目看去君世诺,他已然熟睡,有条不紊的呼吸着。
夏暖燕蹑手蹑脚的爬下床,怆惶的捡起自己的衣服,慌乱的穿在身上,拉开房门,夜风扑面而來,她的身体连同心一起,哆嗦着。
跌跌撞撞的跑出院落,夏暖燕靠着墙角,整个身体,体力不支的滑下,她卷缩在那个阴冷的角落,把头伏在膝间,起初是慢慢的抽咽着,最后,所有的心痛压抑在心里,夏暖燕忍不住张口,本是嚎哭的,生怕自己的哭声惊动了君世诺,夏暖燕双手捂着嘴巴,泪如雨下,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夏暖燕只觉,整整颗心都被掏空了,君世诺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这一年來,自己事事以他为先,他可以视他如无物,但是,他怎么能这样挥霍自己对他,仅有的,那点好感,他怎么可以这样糟蹋自己?
人,总要为自己犯过的错担上责任的,总有一天,君世诺会后悔,他对夏暖燕的爱挥霍无度,总有一天,他会痛恨自己,自己挥霍一空的,是夏暖燕仅存的温情!
清风刚从外面办事回來,隐隐约约听到哭声,一时警惕起來,她放慢脚步,沿着声源走寻过去,却在看到夏暖燕卷缩在那里,如同一只受了极大的伤害的小鹿,哭声那样凄怆而悲恸,她那向來生硬的心,忽地,软了起來,说句实话,她一直挺身而出惧怕夏暖燕的,惧怕她那淡漠而又高主在上的行为处事,如今再见,怎么觉得,夏暖燕如同一只被踩在脚底下的癞蛤蟆,怒却不能言。
清风走过去,半蹲下身,拍着夏暖燕的肩,“王妃,你沒事吧?”
在清风的手碰到夏暖燕的肩时,夏暖燕条件反射的躲开了,口里还慌惶的叫着,“不要碰我。”
“王妃,是我,清风!”清风看到夏暖燕时,整个人都惊呆了,夏暖燕脸清唇白,一脸泪迹斑驳,像受了极大的惊吓一样,看着她,她深深的负疚着,也只有君世诺才会把这么一个可人儿,弄得这般不成人样了,而,也只有君世诺,才能把夏暖燕,弄得不成人样。
夏暖燕颤颤巍巍的张口,“清风。”然后泪水流得更凶,在同样是女子面前,想着自己刚才那处境,夏暖燕的心,一时寒到了极点。
清风什么都沒有说,拥着夏暖燕,任其哭出來。
夏暖燕也不知道,最后,她是怎么回到新房,然后灭过红烛,抱着自己,在椅子上,一夜浅眠。
天微亮时,君世诺睁开眼,只见夏暖燕伏在桌子上,轻轻的呼气,浅睡中,她眉头纠成一团,脸上斑斑驳驳,明显是昨夜留下的泪痕。
君世诺把头枕在双手上,定定的看着夏暖燕,最后,从咽喉里叹出一口气,这样的折腾,夏暖燕得了苦果,可是,自己却得不到快感,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君世诺恍惚了许久,才起身下床,在被褥上,那点殷红刺痛了他的双目,这点落红落在同样红色的被褥上,本是很轻易就被忽略的,只是,恰好,它落在这一江清水的图案上,婉若在是这江心,恰好盛开的一朵荷花,宁静淡然,这一白一红的映衬,就分外的引人注目了。
君世诺的手不自觉的摸上那落红,惆怅的看着夏暖燕,昨晚是她的第一次,怎么可能,她明明和杜雨,还有靖王,纠缠不清,况且,夏暖燕也从不否认,她和杜雨的苟且之事,不是么?
君世诺利索的下床,轻轻的走近夏暖燕,看她睡着的样子也十分的痛苦,他取过一张斗蓬,想披在夏暖燕身上,举着的手搁了许久,终是,沒有披上去,而是不动声色的放回原处。
君世诺进宫之前,吩咐清风,“还是让千楠归照顾王妃吧!”
“嗯,知道了!”清风点头道是,君世诺转身又再回过头來,他奇异的看着清风,“清风,你,沒事吧?”
“沒事啊!”
“我怎么觉得,你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來!”
“王爷关心了,只是昨晚着凉,睡得不尽好!”清风低下头,浅浅的说,头一回,她对君世诺撒了谎,昨夜她是失眠了,却不因入夜东风。
千楠端着洗脸水进來时,夏暖燕已经醒了,或者说,是君世诺推开门的那点微小的声音,就让她从恶梦中惊醒了。夏暖燕坐在床上,手触着那点落红,心里如五味杂乱,更多的是,酸楚,是隐痛,是屈辱!
“王妃,过來洗把脸吧!”千楠口里絮絮叨叨,夏暖燕并沒有听她说什么。
“王爷呢?”
“王爷上早朝去了,王妃……”千楠还想说什么,一眼瞄中那刺目的落红,一时之间,难以言语。
夏暖燕轻轻一笑,“你去备车,我要出去。”
千楠沒有再说什么,点头便是。
夏暖燕收拾几件衣物,出门时,清风迎了上來,她诧异的看着夏暖燕,“王妃,你这是要去哪?”
“现在天下那么动乱,我要庙里住一阵,吃斋念佛,求天下相安。”夏暖燕说得有板有眼的,说得眼都不眨一下,清风明白,夏暖燕心里装的,不是天下事,只是,或者,只是此时此刻,她装不下君世诺。
清风小声的说,“那王妃总得让清风知道,你的去向,那样,王爷问起來,也不至于哑口无言。”
夏暖燕脑海扫过端王妃那一抹温温的笑意,脱口而出,“云來寺。”
清风一脸的顾虑,“王妃,让千楠跟去侍候着吧!”
夏暖燕婉约一笑,笑得很虚,给人感谢觉,仿佛那笑,只是一个幻觉,“清风,放心吧,我知道,我还是庄王妃,会回來的,更不会,犯傻。”
“那,王妃,你,什么时候回來?”
“看着吧,会回的。”夏暖燕凝思一下,勾起嘴角,佛门清净,她不过只是想在那里,安静一段时间,好让自己处理好心绪來接受这个已然肮脏的身体。
末了,夏暖燕补充一句,“清风,昨晚的事,别和王爷说!”
清风认真而肯定的点头,夏暖燕回她感激一笑,她知道,清风会守口如瓶的,这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契合,不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