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眨着眼睛
“没有,我想起在凉州夏府门前,我说过一句话,突然觉得好笑了。”
“嗯?又是清风健忘了吗?”
“还记得我说过,夏暖燕是一个绣花枕吗?看来不然!”君世诺手上拿着汤匙,边搅着碗里的汤,边说,说时,眉宇都带着浅浅的笑:“那天她对的那个下联。虽然说不上绝对,也可以看得出,她是故意的,她是心细如尘,就是,有点倔。”
“王爷,清风不知你说的是什么联,不过,说起王妃倔,我还真知道王妃的一件倔事。”清风说完,垂目嫣巧一笑,笑得有些许无奈。
君世诺一时来了兴致,放下汤匙,认真的说:“说来听听!”
“上次王爷不是让清风去查王妃吗?结果,打听到一件有趣的事了。”
清风有条不紊的把事情说清楚:“王妃不是素来爱红妆吗?当她披上大红衣裳时,分外夺目,有一次有对新人成亲当天,新娘落轿过门时,王妃刚好经过,结果,新朗就目不转睛的盯着王妃,把新娘子晾在轿子里半天,这事,说着说着,就说成了王妃水性杨花,招蜂引蝶,行为不检点了。”
君世诺挪移嘴角,浓厚的眉毛弯起,清风已经勾起他的兴趣:“如果暖燕肯咽下这口气,她就不是夏暖燕了!”
“还是王爷了解王妃。”清风笑说,然后一本正经的道:“王妃不动声色的,就写了一首诗:容颜本无罪,祸在恋颜心,斜视过路色,新朗愧难当!“
“王妃注上属名,贴在城门上,一来二往的,就把指责和谩骂移到了那些男子身上,话虽这么说,从此啊!凉州上下,再也没见别的女子穿过红衣裳了。”
“这才像她的作风,不鸣则矣,一鸣整个凉州都要为之颤一颤。”君世诺说着,已起身:“这汤不喝了,我出去走走!”
清风目送君世诺的背影消失,敛起一丝复杂的神色,说不上失落,也说不上不开心,可能,只是还不习惯,君世诺开始围着一个女人转的感觉。
君世诺是故意的走进西院的,他只是想看看那盏独自怜的孤灯,他断然想不到,会看到这么一个和谐的画面。
远远就听到夏暖燕嫣巧的笑声,君世诺走近一看,顿时笑容僵硬,夏暖燕和陆云谈笑风生的样子,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面,笑得那么随意,一动一容都那样发自内心,就好比,她和陆云,早已是故人。
君世诺本想走上前,看他二人,三间半夜的有什么时候好说,最后,顾虑到这么一闹,可能对夏暖燕的名声不太好,故没有上前,紧紧的握着拳头,突然从鼻孔里哼出一句话:“夏暖燕,你把自己说得那么清高,还不是耐不住寂寞了,是你自己要嫁给我的,最好别做出出格的事,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家国天下事,战乱时,人们渴求和平,免去打仗,倡平盛世时,百姓最害怕的,就是动荡,最近,在天子脚下,采花贼在月城,闹得沸沸扬扬,猖獗的根本没把天子放在眼里,没把权法放在眼里。
江山万年秀,美女密如雨。
囊尽月华色,夜夜度春宵!
这是采花贼每每作案时均留下的诗,说得露骨而狂妄,闹得月城人,人心惶惶,男夜不出户,女夜不独宿,纵然如此,还是接二连三的有女子被糟蹋,受害的女子很普遍,有少妇,有闺阁小姐,有寡妇,就连官家小姐,也受到侵犯,稍有姿色的,都难以幸免,像他说的,囊尽月华色。
到底,这个采花贼,是有通天本领,还是有九条命,抑或,是色心高比天,就不顾一切了,茶余饭后,百姓都悬着一颗心在讨论着这件事,有怨官府无能,也有猜测着下一个受害者。
楚笑歌女扮男装,从庄王府的后院,避开所有人,偷偷溜进西厢,动作娴熟,她刚为自己能避开所有人而暗自高兴时,陆云冷不防的在后面吆喝一声:“什么人,敢私闯庄王府?”
楚笑歌华丽的转身,本意是想捉弄一下竟敢对她大吼大叫的人,谁料,陆云压根没有想起,那天在亭子见过楚笑歌,他只知道,一个外来男子偷偷摸摸的闯进王妃的别苑,是件严重的事,况且,最近采花贼闹得满城皆寒,见楚笑歌洋洋洒洒的笑着,并不露一点忌色,陆云二话没说,挥拳就上。
楚笑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向后踉跄几步,险些跌倒在地,陆云拉住她的手腕,一用力,把楚笑歌往怀里拉,一手紧紧的反扣着楚笑歌的咽喉:“说,你是什么人,是不是想对王妃图谋不诡!”
“我,我说,大哥,你扣得那么紧,我,我,气都喘不过了,还怎么,说!”楚笑歌断断续续的说着,她第一次栽在三招之内。
陆云一愣,稍稍放松力度,楚笑歌趁其不备,从他的手掖下钻出,抬脚反击,两人开始对打起来。
千楠端着茶水过来,一见此情形,惊叫着:“住手,快住手。”
陆云是反应敏捷的收手了,楚笑歌坏笑,故意在陆云收手时出拳,绣花拳不偏不倚的,刚好打在陆云的脸上,伤不了他,却是解气了。
千楠走上来,向楚笑歌行了礼,带着责备的语气骂着:“陆护院,你怎么能把郡主给打了,还不快进去,看你怎么和王妃解释。”
其实,千楠这气,是做给楚笑歌看的,好让她消消气,毕竟,不知者不罪,这个郡主,就是爱生事端的人,说不定,这架,也是她自个撩起来的,她和王妃初见时,不也是打着来的吗?千楠是这么想着的,还在心里盘算着,等会如何为陆云开脱,因为,目前王妃的安全才是最重要,不过,她这心思,算是白费了。
楚笑歌对陆云调皮眨着眼睛,得意的跑进苑子,陆云皱眉,想起刚才那么近距离的扣着楚笑歌,突然有点尴尬,怎么就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