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盗贼的死亡献祭
“所以我们还真就是来看他们处刑的？”艾兰迪问向一旁的威尔语气颇有不满。
威尔笑了两声，艾兰迪觉得这家伙就没一点靠谱的时候。
“当然不我的朋友，说实话我对这鲜血飞溅的场景没有半点兴趣。”
“那你还看的挺起劲？”艾兰迪心里嘀咕着。
达米安：“你不也一样？”
“你到底向着谁的？”
达米安：“我自己。”
就在艾兰迪准备好好和这个寄宿在自己脑袋里的混蛋好好说道说道的时候威尔又开口了：“你看看下面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人？”
闻言艾兰迪从屋顶看向下面的人群，尽管他们人数众多互相推搡但他还是能看个大概。
“穷人，市民，检察官和几个死人。”艾兰迪一边看一边说着。
“你确定？”威尔故意拉高语调的说着。
艾兰迪一头雾水，除了这些还能有什么？
达米安：“在你视野右方，看看那个走来走去的孩子。”
遵循达米安的提醒艾兰迪看了过去，那里确实有一个不大的男孩浑身脏兮兮的一直在人群中到处闲逛，而且他还发现不止这一个男孩如此，好多半大或者未成年的孩子都混在人群之中逛来逛去。
达米安：“如果这你都看不出来，可能就是我融合你灵魂的时候不小心把你属于智商的那部分烧了。”
“去你的吧！我当然看的出他们是干什么的。”艾兰迪反驳到。
刚看到男孩的时候答案其实就在艾兰迪脑中了，显然这是一帮盗贼。
“你是说那群盗贼。”艾兰迪对着威尔说到，他现在还没心情和达米安吵架。
“恭喜你，回答正确！”威尔夸张的说到，同时还装模作样的鼓了鼓掌。
“少来，我们来这么半天就是为了找一群盗贼？”艾兰迪问到。
“当然不是他们，我只是要一个熟人给我们引路罢了，我们要去的阴影山。”
“阴影山？”艾兰迪眉头一皱随即继续说到，“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去找盗贼导师？”
“啊，看来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威尔笑笑。
达米安：“去阴影山有什么不妥吗？”
“也不是说不妥，我只是不喜欢这种全是盗贼和骗子的地方。”
“好了，我想我们还是换一个地方说话吧。”威尔说着黑色烟雾再次冒出直接裹挟着艾兰迪离开。
“虽然方便，但我讨厌这种两眼一黑然后出现在别处的感觉，想想就像是被人打昏然后带走了一样。”黑雾退去，艾兰迪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说到。
“久了你就会习惯了，我可快习惯几百年了。”威尔用开玩笑一样的口气说着。
艾兰迪没有再继续说到而是开始观察周围的新环境，他此刻正在一个被房屋围绕的小广场上，这个广场小到只有一个喷泉和几条长椅除此外连一个人都没有。周围房屋也大都高耸，抬头上望的时候甚至都有一种身处井中般的感觉，但仍旧有阳光照进来，或许是因为此刻正值正午。
“先坐会吧，我们等的人一会就会到。”威尔走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还翘着个二郎腿，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艾兰迪也只好坐在了他旁边。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艾兰迪就闭上了嘴，没和威尔聊天。
“你去过阴影山吗？”艾兰迪问向达米安，他俩的对话他又不用开口，直接就是精神交流也不用担心威尔会想看精神病一样看他。
达米安：“去过。”
“哦。”艾兰迪眼前一亮但脸上并未表现出来，“没想到你这老家伙终于派上用场了。”
达米安：“注意你的言辞，算起来我可是你的长辈，而且我再次强调我并不是所有时候都在沉睡。”
“行行行，知道了，还是跟我说说你怎么去的那吧。”
达米安忽然默不作声似乎正在回想。
达米安：“那是三百年前，当时我寄存在斗剑·影歌身上，他算是近百年影歌家族最强大的人。”
“斗剑？你是说帝国剑士！”艾兰迪一惊，而威尔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而是在发呆一样。
达米安：“对，就是他。”
“御主在上，没想到影歌家族居然还出过这等人物。”
达米安：“呵，这都算小的了，要知道影歌一族存在了上千年，出过的能人志士数不胜数。”
“那也够厉害的了，我小时候可没少听过关于帝国斗剑和断头崖之战的故事。”
达米安：“行了，你不是还要关于阴影山的事吗？”
“对对，咱们言归正传，言归正传。”艾兰迪从小就崇拜着各种英雄人物，此刻的他简直就像个小孩子听大人讲故事一样。
达米安：“记得当时是是去参加新一任盗贼导师的继任礼，盗贼联盟各大首脑和许多贵族家族都有参加而绝魂则派出了斗剑。”
“帝国还派人做什么？”
达米安：“呵，你以为没有绝魂点头那家伙还能做成导师吗？治安庭可是个黑白通吃的组织。”
“我还能不知道这些？继续往下说。”艾兰迪催促到。
达米安：“斗剑在几名盗贼的引领下穿过了一个传送门随后进入了阴影山，说实话当时见到阴影山的规模时给我都吓了一跳，它是一坐坐落在一块空间碎片里的浮空岛。”
“空间碎片？”
达米安：“想象一下一下一片虚无中有着一个浮空的岛屿，如果有时间我就在你的意识空间里给你展示一下好了，不过毕竟我们边上还坐着一个人呢，所以还是以后再说吧。”
刚激起兴趣就破了一盆冷水，这让艾兰迪有些不爽。
达米安：“那场继任仪式虽然来的都是名豪显贵但并不盛大，我记得的仅仅是一些无聊的对话和一场隐晦的继任典礼。不过我倒是记下了阴影山的大部分结构，它由三层组成就像一坐城堡，最下层是储藏室同时，二层是盗贼们的寝室和训练室，三层就是盗贼导师的地盘，其余还有一些地方斗剑没进去我自然没能看到。阴影山中具有极度森严的等级制度，那是一个听命于盗贼导师的弱肉强食的小型王国，而盗贼导师也是靠着自身力量和恐惧管理着他的王国。”
“这也就是为什么没有一个盗贼是成年人。”艾兰迪补充到。
在伊兰德有一个规矩，那就是成年盗贼必须离开伊兰德或者另谋生路。
之前艾兰迪看到的处决的盗贼也都是未成年的孩子或青少年。
达米安：“是啊，毕竟出了虎鲨这样的人。”
虎鲨，曾经是盗贼导师手下的一名盗贼，但他却凭借自身实力以一己之力杀了盗贼导师取而代之，并且还得到了盗贼联盟和治安庭的承认。他上位后可能也怕有人照着他为模板再上演一出谋权篡位，所以就制定了这么一个规矩。
“还不都是为了自己的权利。”艾兰迪讽刺到。
“别发呆了，来了。”威尔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艾兰迪回过神来定睛望向小广场，只见一个衣着朴素头戴黑色毡帽的男孩走进了巷子里，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小袋子。
“全是钱？”艾兰迪用金属感知感应了一下男孩手里的袋子同时起身要走过去。
“等等，不要打扰他。”威尔说着，依然坐在椅子上。
“行吧。”艾兰迪答应一声也坐了回去没有动。
男孩走到喷泉旁，也不知道是因为魔法还是男孩认识威尔反正他直接无视了二人，自顾自的打开自己的小包。
男孩对着喷泉低声说着什么，艾兰迪听的不是很清，但看模样好像在施法。
不多时，喷泉的水化为了黑色，男孩解开袋子一股脑的将其中装着的金币银币都倒了进去，而钱币遇到黑水之后就立马融化。
艾兰迪在一旁顿足捶胸，瞪着眼睛看着这些钱化为脓水。
这么多少说也值个五十多金火，就这么全融了？不要给我啊！
就在艾兰迪在心中大骂男孩败家时威尔开口了，“盗贼的死亡献祭，他们会在要好的同伴死后将近期偷盗到的财务悉数销毁以慰藉同伴的灵魂，销毁的数额越大就说明这人在他心中的地位越高。”
很快男孩就销毁了所有钱币，同时再次施法将泉水变了回去并且走向了艾兰迪二人。
看来威尔并未施展任何隐蔽性的魔法。
“说吧，何事？”男孩声音低沉言简意赅，语气中尽显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深沉老练。
“还能什么事，当然是找你们导师了。”威尔挂出自己标志性的微笑说着，还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好像两人还很熟。
“收徒的事考虑的如何了？”男孩问到。
“这个嘛我还得考虑考虑，毕竟我已经有一个徒弟了。”威尔故作沉吟，扶着下巴说到。
“不是你，是锁链。”男孩慢慢说到。
“呃，真是的，没见到有生人吗也不给我点面子，莱特曼。”
“他是谁？”莱特曼看向一旁的艾兰迪，他凌厉的眼神看的艾兰迪自己心里都有些发毛。
“这是我的朋友——艾兰迪。”威尔介绍到随即又指了指莱特曼，“艾兰迪这是莱特曼·凯恩，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莱特曼没说什么，也没再大量艾兰迪一眼。
达米安：“这小家伙一看就是在贫民窟那种地方摸爬滚打不少年了，对你的防备可不小。”
“没事，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艾兰迪回答到，他在伊兰德生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比起那些贵族，他都更愿意和这种出身贫民窟的人打交道。
“跟我来吧。”莱特曼说着，领着二人走向离他们最近的一道通向阴影山的传送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