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上班的消息传遍全村人
虽然第一天上班，没有一个旅客过来问询问题，但这种上下班的感觉还是很惬意的，尤其是走到村口的时候，正好碰见张中华的父亲张长贵。
“喔，琳琳，你回来了啊，听说你去县城上班了？”张长贵看到方琳琳骑车从县城的方向回来，就好奇地问道。
“是啊，张伯伯，你怎么知道的啊？”方琳琳莫名其妙地问道。
“哎，咱村里你是不知道啊，芝麻大的小事一晚上就能传遍全村！”
“哦，是这样啊！”
方琳琳似懂非懂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加足电动车的电力，飞快地拐向自家的院子。
母亲李茉莉已经开始做晚饭了，父亲方国伟还没有从镇上回来，从自家灶屋上方的烟囱里飘出的烟雾，飘散在院子里，形成一团团的迷雾，停驻在院子中间的空地上方，给人一种“阴魂不散”的感觉。
“琳琳回来了！怎么样，你第一天上班，累不累啊？”母亲看到方琳琳在院子里支起电动车的支架，就走出灶屋关心的问道。
“累啥，闲坐一天！”方琳琳面无表情地说道。
“什么？是没给你找岗位啊，还是你在岗位上比较闲啊？”李茉莉恐怕方琳琳没有安排岗位，惊恐地问道。
“妈，不是没安排岗位，而是安排的岗位就是一个闲职！坐了一整天，没有一个乘客来咨询！”
“这不好吗，管它有没有乘客咨询不咨询呢，只要咱上班一天，就得给咱开一天的工资！”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妈，你想过没有，如果有一天，如果汽车站要裁员了，那么我这个职位肯定是第一个被裁掉的！”
“噢，也是啊，有一利就有一弊啊！”李茉莉好像幡然醒悟似的，担心地说道。
这时，父亲方国伟从镇上回来了，他依旧骑着他那辆电动三轮车，只是这辆电动三轮车明显可以看出经过了大整修，原来的前轮在上次的车祸中已经被撞报废了，换了一个明显不与后轮匹配的另类车轮，就连电动三轮车的车架也被胡乱地涂抹了油漆，也明显不与车把地方的油漆颜色一致，被撞变形又经过整修的痕迹一目了然。
方国伟其实平时不是这么早就回家的，今天不是方琳琳第一次去县城上班吗，他特意提前回来一会了解一下方琳琳第一天上班的情况，是不是称女儿的心！
听了方琳琳刚才对李茉莉说过的话，方国伟不知道是该窃喜还是该担忧，是啊，工作就是这么一个工作，在汽车站担任一名问询员，就像医院里的导医台一样，是个可有可无的闲职位，如果有乘客需要询问一些问题或者需要提供帮助，可以找问询员咨询求助。
方国伟说，既然是这样一个工作，如果不干呢，方琳琳的二姨这边恐怕就不好说通，人家也是托了关系才找到这么一个工作，虽然不称心如意，但至少是花了心思和功夫才找到的。
如果干呢，恐怕不是那么称心如意，甚至会遭到其他工作人员的闲言碎语。这对方琳琳来说，确实是一个挑战。
所以，方国伟建议，还是先干下去，干一段时间再说，如果真的吃不消这种工作性质，到时候再辞职也不晚，权当自己锻炼自己磨炼自己了。
父亲的话对方琳琳来说还是起到一些心理安慰的，因为，当前确实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去找一份像样的称心如意的工作。
尤其是对农村人来说，人际关系单纯简单，又没有城里人便捷的消息来源渠道，想找一份满意的工作真的不容易，那些在城里工作的农村人基本上都有一些城里人的亲戚或要好的朋友帮忙介绍才找到的。
晚上，吃晚饭时，方琳琳说：“我就上一天班，张中华的父亲是怎么知道的，他还说全村人基本上都知道了！”
“是啊，我在镇上也有几个咱村的老头们走进店里问我，是不是咱家琳琳去县城上班了！你说这消息流传的真快啊！”方国伟听方琳琳这么一说，喝了一口汤后说道。
“可不是吗，我在从学校回家的路上，碰见几个咱村的老太太们，也有问我的，你说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工作，已经传遍全村了，如今要想不干都不行了！”李茉莉也放下碗筷说道。
“为什么？”方琳琳疑惑地说道。
“你想啊，你这边刚上班一天，就已经传遍全村了，如果你不干了，又不知道在村里传出什么样的话来呢，理解你的，会说不干就不干呗，毕竟这不是什么好工作，不理解你的，会讥讽你嘲笑你怎么样怎么样！”
“妈，那你说我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那可不是，刚才你爸也说了，咱就干一段时间试试再说吧！实在不行，咱们再想不干的办法好吧！”
李茉莉说完赶紧收拾碗筷去灶屋洗刷去了，方琳琳也起身去灶屋往锅炉里添加煤球，只有方国伟继续坐在饭桌前沉思起来。
“琳琳，你的同学有没有说查到肇事车辆的事啊？”方国伟对走进堂屋里的方琳琳突然问道。
“爸，没有啊，这段时间不是刚过年嘛，我还没有来得及问呢，等明天我打电话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方琳琳差一点被父亲的话问住了，自从过完年以来，方琳琳差不多快忘记这件事了，要不是父亲晚上突然问起来，方琳琳恐怕还不一定记起来呢！
方国伟听到方琳琳的回答，紧锁的眉头似乎有一些舒展，但还是提醒方琳琳有空一定记得问一问，请人家吃饭不能就这么白请是吧！
在晚上临睡前，方琳琳突然接到张中华的电话，电话中张中华问方琳琳是不是去县城上班去了，方琳琳如实回答后，张中华又问了其它有关方琳琳上的是什么班的问题后就挂断了。
夜深了，方琳琳辗转反侧，不知道张中华打这一通电话是什么意思，是疑惑？是羡慕？还是为了证实方琳琳对张中华父亲说的话是否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