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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罪是假的,施媛媛道:“那下人呢。”
赵统领面无表情道:“已经杖毙了。”
杖毙?是杀人灭口吧!施媛媛倒吸一口凉气,好狠啊,那些人真的是白白送了性命。
赵统领不理会施媛媛的面色,继续道:“现在矛盾的焦点,是娘娘的丫鬟,到底是否怀有身孕。要是她确实怀上凤嗣,那可要单独搬出来,派专人伺候,不能再跟娘娘在一起了。要是两人都怀有子嗣,孩子混淆了,这可如何是好?”
施媛媛淡淡一笑:“都是皇上的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赵统领道:“娘娘此言差矣,奴婢生的孩子,终究身份上,不能跟娘娘生的子嗣相提并论。娘娘还是不要开玩笑了。”
赵统领看了看施媛媛:“娘娘,微臣斗胆问您,是否允许太医给您的丫鬟把把脉呢?”
众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施媛媛,施媛媛冷笑一声:“问本宫干嘛?”施媛媛心里想着。本宫说不,你们就真的不吗?还在这儿咄咄逼人。
赵统领道:“上次不是娘娘您,不让太医把脉吗?所以,还得征询您的意见。”
征你妹啊,这是征询的态度吗?这是强行来的好不?
施媛媛捏着自己的食指,不停的把玩着,道:“她只是吃胖了而已,本宫也算是对她好的了。好吃点好喝的好用的,全都给了她,把她养成了一头小猪,唉,怪只怪,本宫对人实在是太好了……”
说着说着,施媛媛感觉说的这些话,连自己都不能信服,更何况别人呢?
此时,东宫弘站了起来,从始至终,东宫弘的面容都带着一股淡淡的笑意,看不出来他真实的心情。
东宫弘扫了扫众人,声音不温不火:“既然有疑问,太医就当着大家的面,给她把脉吧!朕看现场有十多位太医,没事儿,一个一个的来。”
“为避免作弊嫌疑,有些太医见风使舵,原本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听见前面的怎么说,自己也就跟着说了。”
“所以,每一位太医,把完脉后,到小欢子哪儿,将结果写在一张纸上,叠好,等其他太医都写完了,再一同开启。”
“由最年轻的开始把脉吧,小欢子,准备笔墨纸砚。”
东宫弘说完,众人都很服气的点了点头。这样做,是无法作弊的。而且这样给太医们传递了一个信息,那就是要好好把脉,千万不要耍小动作。要是大家把的脉都是一样的,唯独你的不一样,那不就说明了,你没医术,仅仅是滥竽充数吗?
此时,太监抬来了桌子和板凳,雪卉坐了过去。桌子上有一个诊脉的垫子,雪卉将手,放了上去。
完了完了,死定了,施媛媛双手互相捏着,不停的把玩着自己的食指和拇指,腿都在颤抖。该死的东宫弘,这么积极干嘛,死了死了死了呀!
陈太医从太医列队中走了出来,他是最年轻的太医,最在行针灸,据说是天才神医,小小年纪,没有考试审核,直接保送进了太医院。
他直接坐到了雪卉的对面,开始把脉。陈太医把的是相当仔细,众人也伸长脑袋,期待着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太医闭着眼,仿佛睡着了一般,约莫过了两三分钟,陈太医睁开了眼,径直向小欢子走去。
小欢子早已经磨好了墨。陈太医拿过来笔,在白色的纸上写下了字,然后交给了小欢子,小欢子将纸对折,然后放进了一个盒子里。
王太医走上前去,开始把脉……紧跟着,是许太医、卢太医、马太医、刘太医、陆太医、王太医……
十多位太医诊好脉后,一一写下了自己诊脉后的结果。
小欢子打开了那个盒子,开始宣读。
空气都凝固了,众人都摒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小欢子。
施媛媛紧张极了,手心里都怕的出了汗,心跳得咚咚直响,腿都有些微微颤抖,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掉。
小欢子拿出了第一张纸条,将字面对大家,上面赫然的写着两个字:“未孕。”
小欢子大声的喊着:“未孕,一票。”
施媛媛愣住了,瞪大了眼睛,吃了一惊,未孕?怎么会是未孕?
小欢子继续道:“未孕,两票。”
施媛媛转头看着东宫弘,东宫弘嘴角含笑,温柔的看着施媛媛。
施媛媛的心,一下子就暖了起来。
东宫弘,你什么时候把太医全部买通了?还做了这么一场戏?
施媛媛正美滋滋的,突然,施媛媛就反应过来了,不对,东宫弘怎么就知道雪卉怀有身孕,难道,他知道我是假的?
只是这两天,我们关系紧张,他不愿意说出?
因为知道她是假的,所以不得不去买通太医,而且买通了那么多个,好厉害,不愧是皇上啊!
小欢子继续察看着选票,大声的宣读着结果:“未孕,十一票。”
众人都无法相信的看着雪卉,她那个体形,怎么会没怀孕呢?但是,全部的太医都单独写上了未孕两个字,不可能有假。
虽说太医口径一致,但还是让人觉得不甘心,王美人戳了戳卢充华,小声道:“去问问你伯伯卢太医,这当中是否有猫腻。”
卢充华早就心里犯着嘀咕,走了几步,拉了拉卢太医的袖子,小声道:“伯伯,那女人,真的没怀孕吗?”
陆太医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冯太后看了看结果,扫了扫众人:“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要不要再亲自检验下冯贵人呢?”
“她当初可是众多太医检验过的,后来,又在永安寺被神僧法慧摸出了凤脉。大家要不要再试试呢?”
众人都摇了摇头,够丢脸的了,已经当众一巴掌拍过来,啪啪啪打脸了,难道还嫌不够,还要把另一边的脸也打上,好来个对称?
冯太后道:“既然,这事已经清楚,大家也没什么意见了,此事就此作罢,不许再传。哀家累了,大家散了吧!”
十天后
东宫弘和施媛媛的关系,早已缓和。
冯诞和东宫弘去狩猎,打了一只梅花鹿,回来的时候,割了一块上好的鹿腿、三匹肋骨,也就是排骨,以及一边的鹿角,叫李博海拿给了施媛媛。
李博海送来的东西,自然是检查又检查的,在确定了无毒无害之后,才递给了汪六。
汪六将鹿腿做了个小炒,排骨,煲汤,而鹿角,也就是鹿茸,最是滋补。趁着新鲜,汪六切了几个薄片,给娘娘熬水喝。
剩下的,挂在屋角,风干,等需要的时候,再吃。
雪卉的肚子又大了些,前些日子,好像还有胎动,施媛媛也没瞧见,只是听雪卉说,孩子在踢她。
最近没听雪卉叫了,孩子好像特别安静,也不踢她了,也不闹腾,乖的让施媛媛感到了担忧。
是不是补品吃少了,营养跟不上了?
不对呀,好吃好喝的,每天都是超额的给了雪卉,看她那张脸,圆的跟个球似得,也知道,营养不少啊!
雪卉的饭菜都是单独准备的,不和施媛媛一个桌子上吃。
汪六端来了鹿肉,雪卉寻着味儿,把馋虫给勾了出来,直接站在施媛媛的旁边,眼巴巴的盯着那鹿肉,口水都快流了八尺长。
施媛媛笑笑:“想吃,那就坐下来吃吧。”
那鹿肉,十分的细腻,加上汪六超赞的手艺,尝一口,就想再吃第二口。很快,一盘鹿肉就被雪卉吃了个精光,甚至,那鹿肉泡的水,也被雪卉喝了一杯。
晚上,应该说是凌晨的时候,雪卉的肚子就不舒服了。
痛,隐隐作痛,莫名的痛,一波一波的袭来,把雪卉给痛醒了。
雪卉躺在塌上,极度的不舒服,那痛的位置在肚子上,雪卉痛的紧紧捂住了肚子。
豆子大的汗,从雪卉额头上不断的溢出,雪卉心底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像电流一般的穿过脑海,难道……难道是孩子出了问题?
一想到此处,雪卉就紧张起来,她紧紧的捂着肚子,可是痛,丝毫没有减少。
采琴,被雪卉给惊醒了,从塌上爬了起来:“雪卉,你怎么了?”
雪卉皱着眉,疼的叫了起来:“叫娘娘,快叫娘娘,救命啊,我的肚子好痛啊……”
此时,施媛媛也被吵醒了,今晚,是海燕守的夜,海燕也被弄醒了。
听到呼喊,施媛媛的瞌睡也吓醒了,施媛媛赶忙爬起身来,吓得跑了过来,看见雪卉痛苦的表情,吓了一大跳:“你…你怎么了?”
施媛媛的心咯噔一下大叫不好,不会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吧!
雪卉看着施媛媛,眼泪大滴大滴的流了下来:“娘娘,我肚子好痛啊……”
突然,雪卉觉得什么东西,从下面流了出来,雪卉大感不妙,难过的大哭起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血,是血,瞬间浸湿了雪卉的衣物,变成红彤彤的一片。
施媛媛惊呼起来:“血,血啊,你是不是流产了,太医,叫太医啊!”
海燕也惊慌起来,刚跑出门外,然后又折了回来:“娘娘,不行啊,雪卉怀孕这事,是秘密,她这要是流掉了,证据确凿,娘娘您怎么办啊!”
施媛媛愣住了,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儿?
雪卉听见海燕这么说,立马嚎啕大哭:“娘娘,娘娘救命啊,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娘娘,那可是您的孩子啊……那肉,鹿肉,有问题啊,娘娘,我就是吃了鹿肉,肚子好痛……”
鹿肉?那鹿肉,是李博海送来的。施媛媛的心揪了起来。该死,李博海又死性不改了,又想让我堕胎?
不是检查了么,这帮蠢蛋,连有毒没毒,都检查不出来,留有何用啊!
雪卉继续惨叫着,施媛媛心急如麻,都见红了,不叫太医不行啊,可叫了太医,秘密就曝光了呀,怎么办呢,只能叫太皇太后的贴身御医,马太医来了。
反正他有把柄在我手上,他要是不老实,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凌晨12点半,海燕坐着车辇,把马太医给请了过来。
当时怕他不肯来,或是不肯保守秘密,施媛媛还专门叫海燕带上了那段马太医与冷宫太妃羞羞哒的影片的手机,作为坚强后盾。
马太医来的时候,哈欠连连,看得出,心情极为不爽,但是强忍着,并没有发怒。
雪卉已经疼的不想说话了。
马太医走了过去,开始诊脉,一边把脉,一边摇头。
施媛媛道:“怎么样,情况到底怎么样?”
马太医迷茫道:“雪卉姑娘脉象强劲有力,身体健康,气血充盈,非常的健康,老臣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妥?”
嚯!庸医啊,下面见红了,这么明显的流产了,你竟然看不见。
施媛媛指了指下面的那一片殷红:“马太医,您快看看,出大事了。”施媛媛做了个大肚子的形状:“那个没了,流掉了,您快帮忙看看。”
“是么?”马太医掀开裙子,开始检查,片刻之后,马太医阴着脸看着施媛媛。
“娘娘,半夜三更的,您在跟老臣开玩笑么?这么急吼吼的把老臣叫起来,就为了给您的婢女看个月信?”
“月信?”施媛媛顿时懵了!
马太医不悦道:“月信又不是病,喝点儿红糖水就可以了。老臣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娘娘糊弄老臣呢。”
“娘娘,来个月信也叫老臣来,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马太医嗤了下鼻子:“她要是个主子,也就罢了,问题是,她只是一个奴婢,虽然晋级为充华,但在皇上的眼里,只是不想失信而已。”
“她有充华的待遇吗?说白了,她只是一个顶着充华名头的家奴而已。”
“老臣来为她诊治,是看在娘娘的面子上,娘娘和太皇太后是一家人,微臣是太皇太后的贴身御医,微臣也算的上是娘娘的一家人。既然没事了,老臣告退了”
施媛媛依旧处于懵逼状态,见马太医要走,立马道:“马太医请慢,本宫并没有要戏弄太医的意思,本宫不明白,怎么会是月信,她明明怀孕了呀!”
马太医笑了笑:“娘娘是半夜没有睡清醒么,雪卉姑娘哪里来的孩子?她根本就没有怀孕。”
施媛媛尴尬的笑笑:“不是,她那个大的一个肚子,明显就是怀孕了呀。”
马太医觉得好笑:“娘娘,只有怀孕的人,肚子才大吗,就不允许胖子,肚子大么?”
“……”施媛媛无语。
马太医继续道:“如果是怀孕,这么多个月了,胎儿早已成型,要是不慎流产了,是会将胎儿流出来的。”
“就算一时没有流出来,查看的时候,也会查看的到。可微臣刚才检查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到任何滑胎之象。”
“可是……”施媛媛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雪卉依旧不甘心,捂着肚子道:“那鹿肉……”
马太医道:“鹿肉是大补之物,绝非打胎之物,兴许雪卉姑娘吃了鹿肉后,气血充盈,来了月信,这多正常。”
“像雪卉姑娘营养过剩的人而言。要是吃了鹿茸,那如同吃了火一般,不将它排出去,是要出事的。所以,身体就做出了反应。”
“雪卉姑娘,是不是觉得这次来的特别的猛,肚子也痛,量也比往常大了许多。没事儿,最近不要吃太好了,适当减下肥,恢复到以前那样瘦瘦的,啥毛病也没有。”
马太医抱抱手:“要是没有什么事儿,老臣就告退了。”
“可是……”施媛媛还想问为什么,就被海燕给拉住了。
海燕对马太医说:“没事了。不好意思,打扰了,下人会送您回去的。”
施媛媛从包里摸出一块金子,塞给马太医:“今晚,本宫睡糊涂了,还望马太医当没来过锦绣宫。”
马太医点点头:“微臣明白,微臣告退了。”
马太医走后,海燕道:“明早,去找别的太医,询问下,到底怎么一回事。”
施媛媛看了看雪卉:“先睡吧,明早再说。”
隔日
施媛媛请教了王太医,毕竟,王太医是冯家人,感觉要亲切些。
一起的有三个人。施媛媛、海燕和雪卉。
施媛媛道:“王太医,本宫有事请教您。本宫有一个朋友,她给本宫写了一封信,说她当时怀孕了,好多医生都诊过脉,说是滑脉。”
“然后她吃了很多保胎药,也孕吐啊,胎动啊,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可有一天,她突然见红了,还以为是滑胎了,可是医生说,这是月信。这是怎么回事呢,王太医。”
王太医笑了笑:“娘娘,有一种乌凤叫假孕,刚开始的脉象和真的怀孕一模一样,前期的症状也和真的怀孕没什么差别,好像真的自己就怀了孕一般,肚子也会慢慢变大,直到维持几个月后,才恢复正常。”
“妙龄女子,如果天天幻想自己怀孕了,身体机能就会做出反应,好像真的怀孕一样。月信停滞,出现孕吐、有时候,还会感觉胎儿在肚子里踢她,但是,这只是假的,肚子里是没有孩子的。”
“假孕,是她太过于渴望自己怀孕了,大脑为了配合她,所以,身体会作出相应的反应。这样的反应不代表她真的怀孕了。劝您的朋友,有事没事,就不要想孩子了。”
施媛媛转过头,盯了雪卉一眼,雪卉的脸涨的通红。
施媛媛对王太医道:“这是雪充华,最近皇上来本宫这儿,她侍过寝,就是没备案,你帮本宫瞧瞧,是否怀孕了?”
王太医看看雪卉,诧异道:“那天不是大家都瞧过了吗?她并未怀孕啊!”
施媛媛道:“本宫知道她并没有怀孕,但是单过了这么多天了,那天没怀上,兴许今天就怀上了呢?”
“好。”王太医伸出了手,开始诊脉。
片刻之后,王太医收回了了手:“娘娘,雪充华并未怀孕。”
雪卉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施媛媛强行笑了笑:“王太医,有劳了。”
施媛媛瞬间就想起了那个贾神棍。看来,那人叫神医,的确并非浪得虚名。而且,他那天说的是实话。
后面的那个白神医,其实就是个骗子,为了拉生意,做尽卑劣之事,还反过来倒打一耙,说贾神医是骗子。
施媛媛冷笑一声,回了锦绣宫。
雪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懵的,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好端端的孩子,突然间就变成了假孕?孩子没了?
回到施媛媛的寝殿,雪卉跪在了地下。施媛媛抬脚就将雪卉踢倒在地,海燕递过来了鞭子,施媛媛拿着鞭子狠狠的抽了雪卉几鞭,一边抽,一边生气的道。
“怀孕?本宫还在想呢,怎么一次就怀上了,当真跟买了一次就中了五百万大奖一般的神奇。本宫陪了皇上半个月呢,屁都没怀上一个,你会这么好运?”
“原来是假孕。你就这么想要一个孩子么?天天想,日日想,夜夜想,想到大脑让身体都有了反应。”
雪卉趴在地上痛哭起来:“娘娘,我也不知道是假孕啊,我只是想了想,没想到会这样呀!”
张柔站在旁边,道:“娘娘,那她住的地方……”
施媛媛抬起了头,看了看张柔:“你觉得她还有资格住本宫的袖珍小屋么,去,叫人把柴房挪个地儿,让她今晚就滚过去。”
“她自个儿要是觉得不舒坦,自然会去找皇上给他做主,人家可是雪充华,身份不一样!”
“哎呦喂,我的好姐姐,怎么生这么大的脾气。”冯夙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锦绣宫,也没人给施媛媛通报一下。
雪卉抬了抬眼,跪爬着向冯夙爬去:“少爷,救命啊,娘娘要杀我,他要杀我呀!”
“把她拉下去,关柴房里,她要是再叫唤,就堵住她的嘴巴。”施媛媛阴着脸,愤愤的说着。
张柔和以晴,拖着雪卉,往柴房里拉。
施媛媛抬起头,看了看冯夙,冯夙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施媛媛不悦道:“你来干什么?谁允许你进来的?”
冯夙的脸上,堆起了笑:“哎哟,我的好姐姐,这话说的,多生分呀!我好歹也是你弟弟呀!你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