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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埥道:“这不冬天刚过去吗,也立春了,刚出了第一批竹笋,就送了过来……”
  施媛媛的眉蹙了蹙,脸有些抽动:“你别告诉本宫,今天吃的菜是羊肝炒竹笋!”
  温埥点点头:“是啊,娘娘,您怎么又知道?”
  施媛媛气得快要吐血:“羊肝加竹笋,一起吃等同于中毒。快,快抠叱卢大哥的喉咙,让他把今天吃的东西吐出来……”
  众人都紧张起来了,施媛媛大声的喊着:“叫太医啊!海燕,快去,叫那个最不得宠的,伺候了五代君主的那个太医,叫什么来着?”
  海燕道:“陈太医。”
  施媛媛点点头:“对对对,陈太医,叫他速速快来,还有,问问太医院里,谁针灸最好,一起叫来,把药箱带来呀!坐本宫的车辇去,快去快回。”
  施媛媛说完,海燕已经提起裙摆,大步的往外跑去。
  此时,若菱已经抱着叱卢柄,把他翻了下.身,爬在她的腿上,温埥拿来夜壶接着。
  若菱一手掐着叱卢柄的下颚,一手伸了进去,使劲的抠着叱卢柄的舌头根,只差抠进喉咙了。
  “呃……”
  叱卢柄反胃了,胃里的东西吐了出来,施媛媛赶忙跑去端水,若菱接过碗,给叱卢柄喂了口水,又继续抠,反反复复,直到叱卢柄胃里什么也吐不出来了。
  若菱拿丝巾,擦了擦叱卢柄的脸,将他放在榻上。
  此时,门外传来了跑步声,陈太医和孙太医匆匆的赶了过来。
  两位太医正要行礼,施媛媛赶忙阻止,急急道:“救人要紧,一切礼数全免。叱卢总管是吃了相克的食物,中毒了,刚才我们已经让他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干净了。”
  陈太医坐在了塌边,伸手开始把脉,孙太医放下了药箱,打开,拿出了针灸包。
  陈太医道:“脉很虚,不过意志力很坚强,好在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徒弟,你来针灸,把叱卢总管身体里的毒素排一排,老臣先开两副中药,让叱卢总管调养调养,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了。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陈太医走到几案前,温埥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纸砚。陈太医拿起笔,开始写药房。
  孙太医很是年轻,但是从小学的就是针灸,所以,即便年轻,也是所有太医中,针灸最拿手的那个。
  他脱开了叱卢柄的衣服,右手娴熟的拔出了银针,左手摸着穴位按了按,然后右手将银针扎了进去。
  整整扎了八个穴位,片刻之后,孙太医收了针。又走到自己的药箱旁,拿了几个陶瓷罐子,拿出火折子,在陶瓷罐子里晃了晃,然后照着穴位,放了下去。
  施媛媛喃喃自语着:“哦,原来是拔火罐,把身体里的毒素给拔出来。”
  孙太医一边用火折子烧烧陶瓷罐子,一边道:“不,娘娘说错了,这叫角法。不过,拔火罐这个名字也挺形象的。”
  “嗯,明白,角法,角法。”施媛媛笑笑,原来古代的拔火罐叫角法。
  叱卢柄身上多个穴位都放上了火罐,被杖责的臀也涂抹了最好的金疮药。
  温埥拿着陈太医的方子赶快去太医院抓药,抓好药,就赶快拿回来熬着。
  半小时后,孙太医取下了一个罐子,看了看成果。
  陶瓷罐子里被吸出了黑血,证明残留在身体里的毒素,被吸了出来。
  孙太医高兴道:“娘娘,您看,叱卢总管已无大碍,休息休息,过段时间,自然没事。”
  施媛媛从包里掏了两个金元宝,一个塞给陈太医,一个塞给孙太医:“两位太医,有劳了,今日之事,还望两位守口如瓶。本宫和若菱,待在这里,自然不和规矩,但叱卢大人危在旦夕,作为朋友,我们不能见死不救,还望两位……”
  陈太医和孙太医收下了金子,自然喜笑颜开:“娘娘放心,这点儿分寸,老臣(微臣)懂的。”
  送走了陈太医和孙太医,若菱打水,给叱卢柄擦拭身子。几个穴位上,茶杯大小的紫红色的印子特别的显眼。
  不一会儿,温埥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进来。
  若菱端过了药,有些烫,放在几案上,等它稍微凉一下。
  施媛媛道:“看来,这次是有人诚心要叱卢大哥死。”
  若菱冷笑一声,此时,屋外突然闪着一个人影。
  施媛媛指指人影,若菱、温埥、施媛媛慢慢的向门外走去,那人影似乎察觉到不对劲,飞快的逃去。
  施媛媛、若菱、温埥快速的追赶出去,一个黑衣人,还蒙着面。
  施媛媛伸出右手,从头上发髻上取下一个发钗,对准黑衣人,像丢飞镖一般的甩了过去。
  发钗飞了出去,直接插中了黑衣人右腿小腿上,黑衣人大叫一声,捂着伤口,跌倒在地。
  他看了看自己的脚,一把抽出了珠钗,丢在地上,努力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逃着。
  施媛媛大步的追赶了过去,飞起身子,一个连环腿,踢在黑衣人的背上,黑衣人跌倒在地。
  施媛媛一个擒拿手,瞬间将受伤的黑衣人反手桎梏在地上。
  若菱看得目瞪口呆,温埥赶忙跑过去,抓住了黑衣人,取下了他蒙面的布。
  “是你!”温埥眯起了眼,瞳孔不停的在收缩。
  若菱冷笑了一声,从头上取下金钗,目光一寒,手握金钗插进了黑衣人的脖颈上,又抽了出来。
  顿时,一股鲜红的血,喷射了出来。
  黑衣人喊都没喊出来,就断了气。
  若菱拿出丝巾,擦了擦金钗,又带回了头上,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施媛媛也捡起了自己的珠钗,擦了擦。
  若菱道:“果不其然,是叶诙的手下。”
  若菱转过了头,看着施媛媛:“我的好娘娘,你还怀着孕呢,这么折腾,孩子掉了怎么办,你如何跟太皇太后交代?别瞎折腾了,回去吧!”
  施媛媛笑了笑:“我没事儿。活动活动筋骨,对胎儿有好处。”
  温埥招来了侍卫,清理尸体。
  施媛媛带上了黑色风衣的帽子,道:“叶诙想上位,所以,必须踢掉叱卢大哥。现在叱卢大哥身子很虚弱,没办法防范叶诙,大家都要小心点儿。那个饭菜,其实是有很多相克的,比如鹅肉加鸡蛋,会伤元气……”
  “我不想听这些废话。”若菱昂着头看着施媛媛。
  施媛媛点点头:“那好,明天我抄一份,送过来,看着我写的那个,饮食方面,就不会出任何问题。”
  若菱摇了摇头,态度有些冰冷:“我要的不是这个,冯妙莲。”
  冯妙莲都叫出来了,若菱似乎有些生气,施媛媛尴尬的笑了笑:“那……”
  若菱冷笑一声,脸色变得冰冷:“堤防?时时刻刻神经紧绷?你当我是傻子吗?在皇宫你也待了不少时日了,还用得着儿我来教你吗?千防万防,不如斩杀源头,既然此事是你惹出来的,刚才又见你生凤活虎的,那么,此事就交由你处理。”
  “我要的是,叶诙和他的侄儿,死!”
  这任务似乎有些艰巨,但又不得不去做。
  毕竟欠若菱的,必须要还。
  更何况,叱卢柄大哥血性男儿,铮铮汉子,又有情有义,差点儿被人害死,上次的事他也帮了忙,就当这次还他人情了。
  叶诙,一看就是个奸诈小人,并非靠实力打拼,能坐上禁卫军副总管的位子,看来,还是有点儿来头。
  施媛媛首先派人查叶诙的来头,再看他的喜好,喜欢美女,还是喜欢权和钱。
  是人,就有弱点,有弱点,就能击溃。
  直接冲进屋里,把人杀了,那可是下下之策。皇上追查起来,也不好交代。
  马太医天天都要到锦绣宫来把脉,当然,把的人,自然是雪卉。
  施媛媛总是隔着帘子让马太医把脉,每天的药也就有些变化。
  雪卉气虚体弱,每天除了安胎药外,就是除寒除湿的中药,以及补气补血的大补汤。
  什么人参啊,鹿茸啊,虫草啊,血燕啊等等等等,一大碗一大碗的。
  而雪卉,身体也似乎圆润了起来,起色也好了许多,脸蛋红扑扑的,而脾气也似乎渐渐上涨了起来。对待事物也挑三拣四,一副尖酸刻薄娘娘的派头。
  也许怀孕的女人就是这样,火气大,施媛媛也就随着她了。
  叶诙的情报很快就出来了,叶诙,沇州权贵叶莳忱之孙,很爱玩弄权势。
  有一叔父叶淮在大魏与柔然的边界上当将军。
  边界有很多要塞,叶淮一直没有建立什么功勋,所以安排在一个不太重要的位置。
  叶诙属于家中的庶子,长久以来,一直想极力的表现自己。
  原本家里是想让嫡子入宫为官,结果嫡子在送入宫考核当日,突然生病,无法面试。机会就一次,所以,叶诙顶替了嫡子,入了皇宫。
  当时,考的是文官,只要有一定的学识,便可录取。
  然而,叶诙的学识并不高,拿着毛笔,写不出个所以然来,自然就被淘汰了。
  但那天,叶诙的运气似乎有些好。
  当时是李博海来监管,头一天晚上,下了些雨,雨有些大,宫殿的琉璃瓦受了些损,有些漏水,下人们已经上报了,但还未来得及维修,因为第二天就是考核文官的时间,所以耽搁了下。
  坏掉的琉璃瓦,慢慢的向下滑落,却没有人在意这危险,渐渐降临,独独被叶诙给看见了。
  当时,李博海正好在屋檐下,那琉璃瓦顺着斜度,哗的一声,落了下来,正好往李博海的头上砸去,叶诙大步向前,扑了过去,将李博海扑到在地。
  瓦片“啪”的一声,落在李博海原来站的地方。
  李博海看了看,心有余悸。
  原本被淘汰的叶诙,破格录取为禁卫军的一个小头目。
  叶诙也善于送礼,渐渐的,从一个禁卫军的小头目,发展成为禁卫军副总管。
  女人方面,叶诙似乎不是很喜欢。
  据眼线来报,并没有发现叶诙跟任何的女人,包括小宫女有任何的瓜葛。
  甚至,家里面给他说亲,他也婉言拒绝了,说是功名为主。
  但是叶诙却很喜欢一样东西,那就是,钱和权势。
  叶诙和痴迷于这两样东西,他舍得花钱上位,而花钱的前提,你得要有钱。
  家里面是有钱,给了叶诙不少,但叶诙依旧觉得不够用。所以,私底下,将手伸向了禁卫军的普通官兵。
  普通官兵的饭钱、衣服钱、刀剑钱、盔甲钱、月俸钱,一样扣一点儿,也扣的不多,但禁卫军那么多人,凑在一起,也不少了。
  因为攀上了李博海这棵大树,加上叱卢柄是个舞痴,对禁卫军的账目,并不是很上心,也就让叶诙,钻了大空子。
  但贪污这种事,并不是贪到了,就把钱堆在那里,等着别人来抓。
  贪污者,上面还有要孝敬的呢,所以,能揪出的钱,也不算太多。
  就算举报他贪污,也拿不出贪污的罪证,更何况,那贪污的钱,已经花的所剩无几。
  而且,举报的同时,还有反咬一口的可能。除非,叶诙还有另外一条罪。
  女人方面入不了手,贪污也定不了罪,直接杀了更不行。怎么办呢!
  施媛媛闭上了眼,静静思索起来。
  片刻之后,施媛媛的唇角露出一抹微笑,拉他下位,其实,也不算太难。
  施媛媛找出了在冷轩宫时找到的那张地下皇宫密道。
  又拿了一张纸,临摹起来。
  那毛笔,实在是不听使唤,纸放在牛皮上临摹,也画的歪七扭八的,很不像样子。
  施媛媛整整临摹了二十多张,才挑选了一张合格的,收好,揣在包里。
  晚上,约莫半夜三点左右,施媛媛穿上夜行衣,去了叶诙的屋子。
  叶诙睡得正香,施媛媛看了看屋子里的陈设,随手拿了个不大的盒子,将临摹的地图放了进去。
  施媛媛翻上房檐,将装着信的盒子放了上去,然后,施媛媛就偷偷离开了。
  秘密举报奏折是汪六写的,他以前读过书,写的字还不错,按照施媛媛写好的内容,抄写了一遍。
  因为是男子,写的字有劲,本来海燕的字写的挺娟秀的,但是女孩子的字,太秀气了,让人起疑。
  秘密举报奏折交给了若菱,若菱偷偷的塞进了冯太后的奏折里。
  冯太后看奏章的时候,翻到了那个秘密举报奏章。
  奏折上说,禁卫军副总管叶诙大人私吞下属俸禄、饭钱等等,还临摹了一张皇宫地下密道图,藏于屋中房檐,想有机会带出宫,卖给柔然碟者。
  冯太后大为盛怒,派人去搜,果然,在叶诙屋里的房檐上,搜出了一张图。
  叶诙当场被抓,受牵连的还有他的侄儿叶宸。
  那张图,侍卫并不敢看。因为秘密之事,知道的越少,对自己越有好处。
  图原封不动的交到冯太后手里,冯太后打开一看,果然是皇宫秘密的地下密道图,画的如此详细,标注的清清楚楚,看来,花的心思,并不少。
  冯太后顿时凤颜大怒,叶诙和叶宸,马上押进大牢,然后叫慎刑司,马上进行调查,务必将此事,调查的清清楚楚,不能将大魏皇宫的秘密,外泄出去。
  除去叶诙之后,叱卢柄的病也很快好了起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雪卉的肚子也渐渐鼓了起来,施媛媛也跟着她,做了一个假肚子,绑在肚脐处。
  吃了这么久的中药,雪卉的起色也补了起来,马太医也不再天天把脉,因为身体好了,胎儿稳定,注意一点儿,就行了。
  来锦绣宫的人依旧很多,冯太后怕有什么闪失,下懿旨,不许嫔妃前去锦绣宫,就怕谁使什么坏心眼,把孩子给弄掉了。
  东宫弘依旧长来,但施媛媛不让他碰她,连挨着都不行,因为她的肚子是假的,挨着的话,容易露馅。
  施媛媛整天憋在宫里,憋的很闷。
  每天就好像如临大敌一般,各种检查,各种小心。
  吃的,用的,穿的,下人一遍又一遍的检查,生怕有个闪失。
  这不仅是施媛媛的第一胎,更是皇上的第一胎,大家自然紧张的很。
  但天天关在屋里,会很闷的,搞的自己像见不得天日一样。
  春天,总是生机勃勃的样子,施媛媛打算出去逛逛,枯萎了一个冬天的树,也应该发芽了。特别是柳树,应该嫩绿的让人欢喜吧!
  华林园总是施媛媛的首选。
  施媛媛带着丫鬟们向华林园走去。
  还没走到华林园,在一回廊处,就听到两个丫鬟在角落里聊天,这个角度正好背对着施媛媛。
  丫鬟甲:“哇,姐姐,你那个胭脂真是漂亮,花了不少钱吧!”
  丫鬟乙:“平城那家最有名的胭脂铺里买的,托人带进来的,漂亮吧,用了之后,感觉皮肤又嫩又滑。”
  丫鬟甲:“哇,好羡慕啊!我好想要呀!”
  丫鬟乙:“那就买呗,把银子给御膳房的孙大娘,她进宫的时候,就帮你带的。”
  丫鬟甲低下了头,揪了揪自己的手指头:“可是,那个胭脂价格不菲,要不少银子呢,我最近把钱都寄给家里了,哪有什么银子去买胭脂。”
  丫鬟乙笑了笑:“没钱问冯贵人要啊,你编个故事,说自己如何如何的可怜,她一心软,就会给你了。”
  丫鬟甲诧异道:“这样也行?”
  丫鬟乙笑了笑:“上次我就说家里母亲病了,需要一百两银子,没钱医治,没想到这个傻瓜,居然信以为真,相信了。”
  丫鬟甲:“哇,你好大的胆子,你敢骗娘娘。”
  丫鬟乙得意的笑笑:“怎么能说是我骗她呢,这方法,还是别人告诉我的呢。再说,是她自己蠢,别人骗她100两,她还嫌不够,蠢的再送别人100两,挡都挡不住,有什么办法呢!”
  丫鬟甲乐道:“娘娘人傻钱多,不骗她,骗谁呢?我也去想个办法,去骗她。”
  施媛媛的脸,乌云密布,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她的眉,紧紧的蹙在了一起,脸上的肌肉抽了抽。
  施媛媛咬牙切齿的道:“把这两个贱婢给本宫抓起来!”
  两个丫鬟转过身来,看见是施媛媛,吓得赶忙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娘娘,饶命啊,奴婢错了……娘娘,饶命啊……”
  施媛媛气得身子都有些颤抖:“敢情本宫发善心,还被当成了冤大头和傻帽。哼,200两银子,对于本宫而言,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如果你真的遇上了困难,本宫从来不是一个吝啬之人,帮助一下需要的人,又有什么问题呢?”
  施媛媛冷笑了一声:“关键是,你们把本宫当猪耍,把本宫的爱心当成你们赚钱的门道。这后宫,果然连奴婢都是黑的,不值得同情!”
  施媛媛鼻子嗤了一声,眉头挑了挑:“杖毙还是凌迟呢?三尺白绫还是赐毒酒呢?真是让人头疼。”
  那两个丫鬟继续磕着头:“娘娘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恕罪啊!”
  海燕抚摸着施媛媛的背,从上向下摸着,给施媛媛顺着气:“娘娘,您还怀着孕呢,千万不要动怒,动怒伤身,对孩子不好。您顺顺气,这两个贱婢,自然不会放过她们,您可千万不要生气呀!”
  天娇向前走了一步:“娘娘,怀孕期间,还是不要动杀戮了,对孩子不好。”
  那两个丫鬟依旧求饶着,头磕得咚咚直响,额头都快磕破了,嘴里依旧喊着:“娘娘饶命啊……”
  “饶命?”施媛媛的脸拧在了一起,咬牙切齿道:“好,本宫一向慈悲,就给你们指一条生路,能不能活命,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斗兽!”
  “斗兽,想必你们也不陌生,就是人和兽搏斗,两者只能活一个,有没有本事活下去,就要靠自己了。一般的斗兽,都是猛兽,狮子啊,老虎啊,豹子的。”
  “本宫看你们两个芊芊细腰,也不是那些猛兽的对手,本宫也不难为你们,一个猛兽都不给你们放,就放一条狗好了。”
  “两个人,一条狗,本宫也算对你们宽厚了。不过,你们也不要掉以轻心,狗,本宫喜欢纯黑色的藏獒,好像大魏管它叫獒,又凶又狠,可不好对付。”
  “本宫会饿它三天三夜,能不能活命,就要看你们努不努力了。当然,你们也不是赤手空拳,本宫会每人给你们一根棍子。”
  “丐帮不是有根打狗棍么,本宫也给你们备一根。要加油哦!带走,给本宫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