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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媛媛也站起身来:“走,回宫!”
  施媛媛看了看汪六,问:“爽吗?”
  汪六点点头:“太爽了,娘娘。”
  施媛媛笑了笑:“你以后就跟着本宫混了,本宫跟你投缘,想委以重用。你也知道,本宫现在怀孕,饮食上要多加小心。”
  “皇宫又是个不太平的地方,多少人想搞事啊,想把这后宫搅得天翻地覆。本宫呢,位分算高的了,要是再诞下凤嗣,升成昭仪,不成问题。”
  “关键是现在很多人盯着,心存不轨之人比比皆是。要是放些什么藏红花啊,麝香啊什么的,本宫的孩子可就没了,所以……”
  施媛媛话都没说完,汪六赶忙道:“娘娘您放心好了,您是汪六的再生父母,汪六会好好照顾您的。不会让坏人有机可乘。”
  施媛媛勾了勾唇:“那就拜托你了。”
  汪六道:“娘娘客气了。”
  一行人回到锦绣宫,个个都挺高兴的。
  施媛媛回了寝殿,雪卉依旧在那里待着。
  嗬!还把这丫头给忘记了,哦不,人家现在可是充华了。
  按道理,充华是要单独给院子和奴仆的,但她只是皇上拿来刺激本宫的,也就随口那么说说而已。
  如今她怀着孕,皇上又不愿意给她单独立个门户,这个人对皇上而言,完全没用,可是,对本宫而已,大有用处。
  既然她那么好运,一次就中标了,那么这个孩子就是本宫的了,本宫要时时刻刻的给盯着,不能让她出任何的意外。
  就让她同本宫一起住好了。
  寝殿内的最里面,有间杂房,平时堆放着本宫的衣服啊,鞋呀什么的。
  那屋子,跟本宫的寝殿是想通的,没有其他的门和窗,要出去,只能从本宫的寝殿里走出去。可以说,最为安全。
  施媛媛收回思绪,笑了笑:“站着干嘛,坐下呗。”
  “娘娘,我住哪儿呢?”雪卉道。
  施媛媛给自己倒了杯茶:“自然是跟本宫住了。”
  “一张塌?”雪卉惊呼道。
  施媛媛喝了口水,摇了摇头:“本宫不习惯与别人同睡。张柔……”
  张柔福了福身子:“娘娘,什么事。”
  施媛媛道:“把那间堆杂物的小屋子给本宫腾出来,以后充华娘娘就住在那儿了。只是下人么,多了也没用,叫采琴过来照顾充华就可以了。”
  雪卉咬了咬唇,蹙了蹙眉,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极其的不舒服。
  张柔派了丫鬟,开始整理杂房。
  施媛媛看了眼重新装饰过的锦绣宫,很是满意,她伸出了手,一样一样的抚摸着。
  此时,天娇跑了进来,福了福身子:“娘娘,公主、驸马在大厅里坐着。奴婢们己备了茶水、点心,您快过去吧。”
  施媛媛瞬间高兴起来,提着裙子往大厅里跑去。
  施媛媛还没跑进大厅,老远就大声地喊着:“大哥,嫂嫂……”
  乐安公主和驸马在大厅里品着茶,听见施媛媛的声音,都站了起来。
  冯诞皱了皱眉,着急道:“你慢点儿,毛毛躁躁的,要是动了胎气怎么办?”
  施媛媛跑了过来,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笑着道:“看见亲人,妙莲高兴嘛,自然就欢快了些。”
  施媛媛面对冯诞和乐安公主,福了福身子:“谢谢大哥,谢谢嫂嫂鼎力相助,妙莲才能从冷宫里出来。”
  乐安公主伸出手来,抓住了施媛媛的手,笑着道:“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落难,我们心里也不好受。能帮你,也了却了本公主一桩心愿。”
  施媛媛拉着乐安公主的手,一起向里面的软椅上走去:“嫂嫂,你好厉害,您的彩儿可真灵啊,妙莲还担心它找不到您,毕竟你和哥哥搬了家呀!”
  乐安公主和施媛媛并排坐在了软椅上,公主道:“那是当然,本公主的彩儿可是最有灵气的了,不管本公主搬去哪儿,它都能闻着味儿找到本公主。”
  冯诞笑了笑:“你就听她吹吧,还不是彩儿闻到异性的味儿,哪是闻到公主的味儿……”
  公主嘟起了嘴:“你瞧瞧,你哥哥老是这么欺负我,什么事他都能给我怼上。”
  施媛媛抿嘴一笑:“爱你才老针对你呗,他咋不针对阿猫阿狗呢?再说了,这样调.情,好有夫妻趣味啊!多好!”
  施媛媛抬头,看了看海燕:“去把本宫备下的礼盒拿过来。”
  海燕笑了笑,福了福身子,转身去取,半分钟后,海燕将礼盒拿了过来。
  施媛媛接了过来,然后打开,里面全是小孩子玩的玩具,不过,都是黄金或者是玉器所制,看起来十分的高大上。
  施媛媛拉起了公主的手:“那天晚上,让公主和大哥费心了。做这些事,花了不少心思吧!一点薄礼,望公主不要推辞。”
  乐安公主瞟了眼礼盒里的黄金和玉器玩具,将礼盒推给了施媛媛:“自家人,还送什么礼?”
  施媛媛笑了笑,伸手又推了过去:“送给我侄儿侄女的,又不是送给公主的。公主可无权帮侄儿侄女拒绝。”
  公主收下了礼物,递给了冯诞,转头对施媛媛说:“冯贵人就是客气,其实我们也没费多大功夫。”
  “冷轩宫外面,每隔一丈就守着一个侍卫,目的是为了防止娘娘你翻墙而出。我们先买通了看守侍卫的头儿,头儿请这些侍卫喝酒吃肉,反正这些侍卫的任务就是看着你们不出冷轩宫就是了。”
  “趁着他们喝酒吃肉的时候,另外的侍卫将我们早就准备好的凤型镂空纸模版放在墙上,用蜂蜜和血兑的水刷了一遍,墙上就出现了一条凤,很快,水就干了。”
  “可是蜂蜜的甜味和血的腥味,刺激着那些小动物,所以,蚂蚁、蜜蜂,和地上各式各样的虫,闻着味儿,就来了。”
  “然后,这个时候,就轮到你大哥出马了!”冯诞笑嘻嘻的走了过来:“你大哥自然是编造一个梦境,把大家往凤嗣上引,等把大家的胃口调出来了,然后冷轩宫的侍卫,赶忙跑来通报,说是冷轩宫的墙上,出现了异象,有一条凤出现了,然后,这才救了你。”
  施媛媛感激的笑了笑:“让公主大着肚子还要为妙莲奔波,妙莲真是过意不去。”
  公主伸过手来,摸了摸施媛媛的肚子:“不知道生个皇子还是公主。额,妙莲,你的肚子好平啊!”
  施媛媛看了看公主高高隆起的肚子道:“才一个月呀,公主,过几个月自然就大起来了!”
  公主点了点头:“也对,一个月还早呢,哦,妙莲,开始孕吐了吗?”
  施媛媛点点头:“有那么一点点,不过,不严重,估计要过段时日,吐的要厉害些。”
  公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妙莲,咱们定个娃娃亲吧!”
  “娃娃亲?”施媛媛吃了一惊。这孩子和你的孩子属于堂兄堂妹,大姐,近亲结婚也!生出的孩子,很容易是傻的。
  不过,古代的人就喜欢搞这样的调调,要是当场拒绝的话,肯定要翻脸,再说,生下来不一定是一男一女,说不定是两个女孩或两个男孩呢?
  呸呸呸,不能生男孩,这可是头一胎,还没人生男孩呢,生下来就是皇太子吗,要杀母亲的。还是先答应下来,以后的路那么长,到时候再说。
  施媛媛笑了笑:“好啊,要是生下来一男一女就定娃娃亲,要是都一样,就结为兄弟或姐妹。”
  太极殿
  七位太医依次跪在东宫弘的脚下,东宫弘双手负在身后,踱着步。
  “真的怀孕了吗?”东宫弘一扫七位太医,话语中满满的不相信。
  那七位太医,正是今早跟冯贵人把脉的太医,唯独缺了冯太后的御用太医马太医。
  陈太医坚定道:“是的,皇上,娘娘的确是怀孕了,就是有些气虚,身子弱了些,调养一下,并无大碍。”
  东宫弘继续踱着步,叹了口气,依旧不敢相信道:“这还不到一个月呢,怎么就怀上了?怎么说,也要一个半月,到两个月吧!”
  陈太医道:“皇上是在质疑老臣的医术吗?老臣好歹也是五朝太医,先后伺候了太武帝、隐王、文成帝、献文帝和皇上您,五朝元老了,医术再不济,也有几十年的经验了呀!”
  “就算老臣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把错了脉,其他几位太医,也不是浪得虚名的。不可能全部都看错的,皇上,那脉,真的是滑脉,也就是喜脉。”
  陆太医道:“对,如珠走盘,不会错。微臣把脉的时候,也是非常仔细的,那脉是有一些缓,只能说,娘娘身子,有些虚而已。”
  陆太医,深得皇上器重的太医,是皇上一手扶持之人,年轻,但是因为太过年轻,往往经验不足。
  许太医想了想,道:“皇上是在怀疑什么?难道娘娘不洁?”
  东宫弘转过了身,深邃凌厉的眼神如黑豹盯着垂死的猎物,怒斥道:“掌嘴,敢污蔑娘娘,朕的冯贵人可干净的很!”
  许太医磕下头去:“微臣失言了,求皇上恕罪。”
  小欢子走了过去,许太医支起身子,小欢子扬起手臂,左右开弓霹雳啪吧打了许太医十巴掌,然后又退在了一旁。
  东宫弘的脸又冰又冷:“朕的冯贵人不存在什么不洁的行为,只是这日子对不上,朕总觉得心中忐忑,要是再过过把月,说是有喜了,才属正常。突然提前了个把月,太过诡异。”
  众人沉默了,没人敢再说话。
  东宫弘锐利的目光一扫众人,怒嗔道:“哑巴了,全都变成哑巴了吗?”
  还是没人敢说话。
  东宫弘扫了扫卢太医:“卢太医,你说说怎么回事。”
  卢太医的额头上冒出点点微汗:“冯贵人自然是冰清玉洁,但是微臣把脉的确是喜脉,要说这是为什么呢,会不会是李代桃僵呢?皇上,当时娘娘就伸出一只手来,这手到底是不是娘娘的,谁也不知道,万一是找了一个人代替呢?”
  众太医都议论起来了,都点了点头,有可能,有可能就是找了个孕妇。
  东宫弘冷笑一声:“冷轩宫岂是旁人想进就能进去的?冯贵人找一个孕者,也要带得进去啊。宫里,除了她,就是她的下人,绝无旁人。”
  “而冷轩宫守备森严,连院墙都一丈一个侍卫,绝无怠懈。孕者是如何带进去的,难道是变成苍蝇,飞进去的?”
  众太医又不说话了。
  沉默了约莫一分钟,刘太医道:“皇上稍安勿躁,也许只是个体差异而已。譬如冬天,都是同样的天气,有人穿的多,有人穿的少,只因体质不同而已。”
  “上古神仙《封神榜》里,李靖之妻李夫人怀哪咤还怀了三年呢!冯贵人只是提前出现了怀孕的迹象,实属正常,这样的例子在民间可是很多的,但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也有这样的案例。”
  “那妇人还提前生下了孩子,被诬陷成偷汉子,后来滴血认亲,还了清白。其实仅仅是早产而已。每个人的个体差异不同,有些人反应快一些,有些人反应慢一些而已。”
  “冯贵人既然冰清玉洁,冷轩宫又带不进去人,皇上又何必多虑呢?皇上子嗣单薄,现在冯贵人怀上凤嗣,真是可喜可贺。微臣会每天去给冯贵人把脉,安胎药、补药和禁忌都会处理妥当,还请皇上安心。”
  太和殿
  芷檀垂手站立于冯太后跟前:“太皇太后,今早给冯贵人把脉的那八个太医,被皇上叫去了七个,您看……”
  冯太后正拿着茶碗,品着刘缵送的那香甜可口的蒙顶山茶,淡淡道:“唯独没有叫马太医,是么?”
  芷檀点点头:“是的,太后娘娘。”
  冯太后吹了吹热气腾腾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随后唇角露出了一抹嘲笑。
  “避开马太医,就以为哀家不知道了吗?”冯太后看了眼芷檀,继续问:“知道那些太医说什么了吗?”
  芷檀捏了捏手,叹了口起:“眼线离的太远,没听清楚。只知道,太医们进去了好半天,估计也没什么好事儿。”芷檀瞟了一眼冯太后道:“娘娘,要不要叫那七个太医来问问话?”
  冯太后放下了茶碗,冷哼一声:“不用了,宫中眼线众多,一个举动,一个行为,都会成为风向标。皇上叫太医,还能怎么着,无非就是妙莲肚子里的那块肉。”
  冯太后转头看着芷檀:“宫里时局风云变幻,就是瞬息之间的事,妙莲的这一胎,至关重要,关乎我冯家兴衰荣辱,不能有失。”
  芷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冯太后继续道:“不管皇上打的什么主意,我们都不能中了那些心存不轨的人的诡计。食物务必防之又防。”
  “你去叫马太医天天去锦绣宫给妙莲把脉,那些保胎药啊,大补的食品,不能断。哀家听说妙莲气虚,体弱。不管再虚、再弱,也得给哀家补上来,切勿有任何的损失。”
  “是。”芷檀再次点点头。
  锦绣宫
  送走了乐安公主和驸马,施媛媛回了寝殿。
  里屋的杂房,已经被清理出来了,雪卉已经住了进去,正在塌上休息。
  这间杂屋是没有窗户的,唯一的门是通往施媛媛的寝殿,所以,不用担心她突然不见了,或者是别的人偷偷的私见她。
  施媛媛进屋看了看屋子里的情况,皱了皱眉。
  屋子不算大,也不算太小,放了两张塌,显得有些紧凑。
  施媛媛倒不觉得屋子有什么问题,就是下人们似乎不太用心。
  地上,并没有铺摊子,天冷,孕妇受了凉,怎么办。
  榻上的床铺、被褥,都是旧的,说得确切一点儿,是施媛媛用过的。采琴用,倒无所谓,但雪卉那个小心眼儿,又怀了孕,心里定然不舒服。
  屋里,梳妆台也没有,就一个放衣服的柜子,一张长方形的雕花茶几,一张凳子。
  整个屋子,非常的简单。
  施媛媛大叫一声:“张柔。”
  张柔盈盈跑了过来:“娘娘。”
  施媛媛道:“天冷了,地上要铺毯子,暖脚。屋里搬张梳妆台,还要个屏风,记住,新的,全部都要新的,充华的那张塌上的被褥也换了,换成新的,去吧!”
  张柔瞟了一眼榻上的雪卉,没说什么,出去做事了。
  施媛媛也看了一眼雪卉,大声道:“雪卉,出来一下。”
  “哦!”雪卉撑起了身子,慢慢的走了过来。
  施媛媛走到梳妆台,拿了一个首饰盒,坐到了桌子旁。雪卉坐到了旁边。
  施媛媛打开首饰盒:“雪卉啊,本宫左思后想,叫你苟充华,着实难听,以后就叫你雪充华吧!但本宫还是想叫你雪卉,你不介意吧!”
  雪卉沉默着,摇了摇头。
  施媛媛将手放在首饰盒里,挑选起来:“雪卉啊,你也当了充华了,皇上也没赏赐你啥,不管怎么说,本宫这个做姐姐的,也替你高兴。”
  “本宫也没啥送你的,送你两套首饰吧!你来瞧瞧,喜欢啥,本宫这里的首饰都是成套的,定有两款是你最为喜欢的。”
  此时,海燕端来了太医亲手熬制的保胎药和两碗血燕,放在了桌子上。
  施媛媛伸手端了过来,放在雪卉面前:“太医说了,你气虚体弱,得补补。来,趁热吃了。”
  雪卉接过保胎药,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施媛媛拿着丝巾,伸手给雪卉擦了擦嘴,然后又端了一碗血燕,给了雪卉。
  “这血燕最是滋补了,来和本宫一起尝尝,味道如何。”施媛媛自己也端了一碗,吃了一口,又滑又细腻,甚是美味。
  吃完血燕后,施媛媛将首饰盒推到了雪卉的面前,挑两套吧,看看喜欢什么的。雪卉瞟了瞟:“雪卉可是奴婢出身,没见过什么世面,娘娘觉得什么好,就送什么吧!雪卉不挑剔。”
  施媛媛点点头,挑了一套翡翠首饰和一套白脂玉首饰,送给了雪卉。
  此时,雪卉的小屋已经换上了全新的羊毛毯子,被褥也是新的,梳妆台,屏风也安置妥当。
  施媛媛笑了笑:“雪卉,你看看,本宫的安排,你是否满意,要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直接跟本宫说。”
  雪卉点了点头:“娘娘,我累了,想休息了。”
  施媛媛道:“去吧!”
  雪卉向自己的屋子走了进去。
  屋子,已经焕然一新了,雪卉上了塌,躺在崭新的被褥上,目光冰冷。
  你以为你的那一点点施舍,我就要像狗一样的对你摇尾乞怜?
  你以为你假惺惺的对我好,我就要对你感激涕零?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这么多,只是想霸占我的孩子。
  做梦吧!冒牌货,我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雪卉想着,目光越发的冰冷。
  你一个低贱的私生女,还不知道是不是老爷的种,凭什么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你害了妙莲小姐,夺了她的身份,在这皇宫里狐假虎威,你以为皇上爱你?皇上只是做给冯太后看呢!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雪卉想着,拳头握得嘎嘎作响。
  你坐在十六人抬的轿辇里,被皇上抱拥着,而我,只能站在你的旁边,看着你骄傲的神色。
  到了锦绣宫,你到底有多娇气,还要皇上抱着,一路穿过庭院、回廊、抱进了寝殿。
  怀孕的是我呀!应该抱的是我呀!而我,只能在你们身后,看着你们甜甜蜜蜜。当真跟狗一样,紧紧跟随,还得摇尾乞怜。
  泪,划过雪卉的脸颊,滴落在崭新的被褥上,雪卉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等着吧,冒牌货。
  孩子,我也不会给你,只是,借由你的手,保住他而已!
  后宫,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锦绣宫也热闹了起来。
  那些跪在太皇太后面前,声泪俱下的控诉施媛媛,只差说施媛媛是狐狸精,迷惑皇上,让皇上流连冷宫,而逼迫皇上雨露均沾的妃子们,突然变了一个脸,各个都来给施媛媛送礼了。
  施媛媛的锦绣宫快要被踩破了。
  仿佛是多年不见的挚友,突然相见,亲的不能再亲,那热泪盈眶般的感动相,跟那天咄咄逼人利剑直逼的架势,成了最鲜明的反比。
  宫中的虚以为蛇,当真比任何一部电视剧都要好看。有些东西,尽管自己看不惯,但是,必须要习惯。
  施媛媛也只能笑笑,并没有说什么,基本都是来者不拒。既然你们想送礼,那就送好了,反正真正怀孕的并不是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