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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像皇家密道,那么就让我参观一下吧!为了预防迷路,施媛媛拿出了那张图,研究了下,然后再出发。
皇家地下密道,两旁的宫墙上都有灯盏,灯盏里的火,是熄灭的,证明今晚,无人前来。
密道里很是安静,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也没侍卫把守,正合施媛媛心意。
施媛媛拿着宫灯在密道里四处溜达,左拐右拐逛了个把小时,发现前面有些特别,莫名其妙就出现了一个凤头,施媛媛伸手按了下凤头,门突然开了,施媛媛慢慢的走了进去。
穿过一截走廊,旁边有一个向上的楼梯,施媛媛走了上去,使劲推了推头顶的板子,板子移动了,施媛媛打开板子,爬了出去。
眼前依旧一片漆黑,但空间不大,像是在一个不规则的圆形里,或者说,像在一个什么东西的肚子里。
施媛媛左右上下到处摸了摸,突然碰到个突起,然后暗了下去,一道暗门无声的打开了,施媛媛钻了出去,眼前豁然开朗,且灯光很亮。
是佛堂!
上一次罚跪的佛堂。
施媛媛的心都狂跳了起来,施媛媛仔细的看了看,今晚,没人,侍卫都在佛堂外呢!
施媛媛瞄着身子,蹑手蹑脚的向佛堂爬去,她已经闻到诱人的香气了。
佛堂供奉佛的贡品,一般都是水果,糕点和肉,有时是猪头肉,有时是牛肉,今天是一只鸡,一只完整的煮好的鸡。
施媛媛口水都流下来了,赶忙伸出手,把贡品,苹果、芝麻酥全部清空装包里,那只鸡,叼嘴里含着,手对着金佛作了个揖。
老兄,谢啦,等姐从冷宫里出来了,再十倍还你贡品。姐知道你是大慈大悲的佛祖,不会跟我介意这些的。
施媛媛含着笑,迅速退回了密道。
这鸡好香啊,好久都没吃过了。海燕那群丫头也饿的前胸贴后背,嘻嘻嘻,搞回去,大家一起吃。
回到了屋里,施媛媛招来了丫鬟们,笑嘻嘻道:“看看,本宫给你们弄什么来了。”
看着施媛媛带来的东西,丫鬟门的眼睛亮了:“娘娘,您哪儿搞来的?”
施媛媛自豪着,拍拍胸脯骄傲道:“你家娘娘自有办法!”
采琴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道:“倒霉死了,整天听她吐吐吐,也不知道她吐什么,丧门星一个,我住在她隔壁啊,真是倒霉!”
施媛媛啃了块鸡肉,一边嚼着一边喃喃道:“谁呀,还整天吐吐吐的。”
采琴嘟了个嘴,也大口咬了块肉,委屈道:“谁都不愿意住最偏屋的那一间房子,挨着那细作的柴房一起住。于是大家抽签,奴婢运气差,偏偏抽中了,没办法,只能住在那屋子。”
“那屋子和柴房一墙之隔,那细作娇气的很,整天在屋子里吐吐吐,吃东西也吐,不吃东西也吐,烦都烦死了!”
施媛媛丢了个苹果给采琴:“给雪卉丢过去吧,她也饿了。”
采琴喃喃道:“干嘛给她呀,她一个细作……”
施媛媛喝了口水:“大家同在冷宫,都饿的咕咕叫,给她一个吧,好歹填填肚子,没那么饿!”
施媛媛又咬了口鸡肉,吐?算算日子,跟皇上上次榻上恩宠离两个月也不远了,不会这么好命,就怀上了吧!
一次,就中了?这么幸运?
这简直是跟第一次买彩票,就中了五百万大奖一般的幸运。就是不知道生儿还是生女了。
要是男孩,那可是长子啊,可她一个奴婢,不知道有没有资格算长子嫡孙。就当算是长子嫡孙,估计也是立子杀母要了性命,要不算,还好一点儿,起码保了命。
要是生一个公主,那可真是幸运,地位一定会上升的。这贱人狡猾的很,又是冯家出来的婢女,要是太皇太后喜欢上了她,她一定是一个大祸。
要不要提前解决她呢!以防日后遭这个祸害反咬一口。
吃饱了一顿,还满嘴流油,当真舒服,施媛媛一抹嘴巴,睡觉啰。
第二日,施媛媛又去佛堂偷贡品,依旧得手,第三天,还去偷,这次,佛堂内重兵把守。
听说,前两天贡品被盗后,看守佛堂的下人挨了板子,还罚了俸禄,为预防小偷再次光临,特地加强防卫,布足了兵力。
施媛媛无功而返,肚子又开始敲锣打鼓,大声呼喊,饿啊!饿死了呀!
每天施媛媛和下人们,唯一的事情就是大眼瞪小眼,然后直勾勾的看着冷轩宫大门,然后千呼万唤,终于等到了太监来送吃的,一天一次,两个难以下咽、又冰又冷的馒头。
手里拿着两个干瘪的馒头,看着自己现在过的日子,施媛媛越想越气,不行,我绝对不能这个样子。去他妈的冷宫,去他妈的四个月,老娘一天也不想待了。
要出去,老娘要正大光明的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吃不饱,穿不暖,整天备受煎熬的鬼日子。
怎么样才能出去呢?
施媛媛抬了抬眼皮,孩子,要是本宫怀了孩子,一定可以出去的。
施媛媛摸了摸肚子。
该死的雪卉,一次就中招了,不声不响的就怀上了孩子,真是上辈子积了不少阴德。
老娘好歹跟皇上睡了半个月,肚子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唉!
说不定一个半月后会有反应呢?但是,老娘等不及了呀!要饿死、冻死了呀!
不行,得利用雪卉的那个孩子出去,得说成是我自己的。
要是说是她的,她出去了,成娘娘了,我还待在这儿饿死,岂不是为他人做嫁妆?
为他人做嫁衣这种事,我还不至于蠢的去做。
要怎样不留痕迹的把孩子要过来呢?跟她商量?
不行,我主动跟她说,我就被动了,就像她捏住我的咽喉一般,有把柄,有软肋被人掐住了。这事,还得让她自己提出来。
施媛媛陷入了沉思。
许久,施媛媛抬起了头:“采琴,你过来一下。”
采琴走了过来:“娘娘,什么事。”
“给你一个任务。”施媛媛道:“本宫要雪卉的孩子,变成本宫的孩子,而以此作为借口,逃出冷宫。不过,要她自愿把孩子让给本宫。”
采琴道:“那要怎么做呢,娘娘?”
施媛媛喃喃道:“自己想办法!”
采琴端着一壶热水走进了柴房,雪卉正坐在茅草堆上休息。
采琴倒了一杯热水,端给了雪卉:“来,暖暖手,抱着,喝些水,最近听你吐的频率有些高,我就住隔壁,听着难受。”
雪卉接过碗,点了点头,碗是热的,抱在手里,好暖好暖。
采琴走到了门口,推开了门,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后,又回到雪卉的旁边,坐着小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娘娘想杀你呢!”
雪卉的手抖了抖,碗里的水都洒了一些出来:“她,她为什么要杀我?”
采琴小声道:“上月的月信,你没来吧!”
雪卉睁着惊恐的大眼睛道:“来了,才来不久。”
采琴瘪瘪嘴,手放在腿上不高兴道:“瞧我这菩萨心肠,还真是多余,屁颠屁颠的想保她一命,好歹大家都是奴婢,还是邻居,没想到人家不领情,让我热脸贴在人家的冷屁股上。”
雪卉放下了碗,用胳膊撞撞采琴:“哎哟,别生气了,你有什么消息,说说。”
采琴又将脸凑了过来:“你不是天天吐吗?娘娘怀疑你是不是那晚被皇上宠幸之后,怀孕了!”
雪卉笑了笑:“那又如何?我怀不怀孕,跟娘娘有什么关系?”
采琴扬起了脸:“你是不是打算,等送饭的公公来了,你寻一个机会,然后偷偷的告诉公公,让他们帮你带消息,告诉皇上,你怀了凤嗣?”
雪卉看了看采琴,不说话了。看来,她就是如此想的,也想如此去做。
采琴叹了口气,继续道:“你就死心吧,娘娘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娘娘不会让你先出冷宫,自己当主子,然后她还留在冷宫的。这里的情形,你也知道,吃不饱,穿不暖,晚上还要受冻,日子苦着呢,娘娘心烦死了,巴不得出去呢!”
“你的机会来了,你只要主动告诉娘娘,你愿意把这个孩子送给娘娘,其实不是你怀孕,是娘娘怀孕,娘娘就可以借此机会提前出冷宫,这样,大家的日子也好过了,你的命也保住了。”
雪卉不可思议的看着采琴,原来这个女人不是来跟我当姐妹聊天的,是来害我的,我的孩子,凭什么要给那个女人?
有了这个孩子,我就可以母凭子贵,做娘娘。一定不是一个男孩,一定是个公主,位份至少椒房以上,以后扬眉吐气当娘娘。
雪卉冷冷的笑了笑,扬起高傲的头道:“我要是不呢?”
柴房的门,突然开了,门外站着三个丫鬟,手里拿着一根三尺白绫,面目狰狞的走了进来。
木曦撇撇嘴:“听说有人不知廉耻,跟侍卫私通,还怀上了野种。”
香汐笑了笑:“这么不知廉耻之事,居然是我们宫里的奴婢,这么下贱而又不要脸的女人,怎么好意思再让她苟活于这个世界?”
看着这几个不怀好意的女人,雪卉怒斥道:“胡说!什么私通侍卫,完全是诬陷!这孩子是皇上的,是凤种,你们要干什么?杀死凤种吗?好大的胆子,个个都不要命了么!”
木曦轻蔑的看了看雪卉,唇角带着讥笑:“一次就怀上了,未免有些荒诞。”
香汐拿着白绫,笑得像白雪公主的后娘,一步一步向雪卉走去:“再说,她原本就不是雏儿,就算被皇上宠过一次,也不见得就是凤嗣,谁知道是那个阿猫阿狗的野侍卫的呢?雪卉的男人那么多,还不知道这孩子的生父是谁呢?怎么能信口开河,言之凿凿的说就是凤种呢?”
金浠附和道:“就是,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就是下贱,要不,咱们帮她一把,把她身上那不干不净的肉给做了,也好帮她洗涤一下全身的罪恶。”
香汐抖了抖白绫,笑得更加灿烂:“好主意。”
雪卉向后退了一下:“你们敢动我?”
木曦道:“你是不是想说,等你做了娘娘,会给我们好看,不过,你没机会当娘娘了。”
木曦说完,伸手去抓雪卉,金浠也扑了上去,按住雪卉,香汐拿着白绫,套过雪卉的脖子,使劲一勒:“去死吧!雪卉,到地狱里去当你的娘娘!”
白绫越勒越紧,一副不把人置于死地,决不罢休的模样。
雪卉死死的扣住白绫,不停的挣扎着。
采琴站在旁边,大喊道:“住手啊,你们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别杀人啊!其实雪卉是想说,这个孩子,其实是娘娘的,只是暂时寄居在雪卉的肚子里而已。”
“娘娘只是想出冷宫,不想在这里待了。等大家都出了冷宫,皇上答应了雪卉做充华的,对大家都有好处啊,何必搞得你死我活的呢,你说是不是啊,雪卉。”
雪卉被勒得眼珠子都鼓了起来,赶忙点了点头。
香汐松了松手,一大股空气瞬间灌入雪卉的肺里,雪卉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呼吸的同时,还伴随着大量的咳嗽。
香汐道:“你是否愿意将孩子送给娘娘,让娘娘带领大家逃出冷宫?”
雪卉点点头。
木曦道:“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你要是敢耍什么小动作,就算你做了充华,我们也有能力让你死无全尸。”
金浠一把抓着雪卉的衣领:“走,去见娘娘,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破冷宫,整天肚子饿的咕咕叫。”
四个人押着雪卉来到施媛媛的屋子。
施媛媛正躺在茅草堆上,没吃没喝的,只能躺着,减少体力。
雪卉跪在地上。
施媛媛看了看着四个人,四个人给施媛媛点点头,施媛媛转头看着雪卉。
雪卉道:“奴婢愿意把这个孩子让给娘娘。”
施媛媛点点头:“以后,你就跟着本宫了,本宫在哪里,你就在哪里,甚至晚上睡觉,你也要跟本宫一个屋子。”
雪卉点点头:“是!”
施媛媛抓起自己的衣服,撕下一块布。
现在冷宫可算是什么也没有了,笔墨纸砚,早就收走了。
如果仅仅是太监送那两个馒头来的时候,跟太监讲,那怀孕之事,那效果肯定也是甚微的。
现在朝堂上,后宫里,多少双眼睛盯着,要是不能让大家信服,不能堵上大家的嘴,那也是白塔了。
所以,此事只能万无一失,正大光明的接出去,否则,这四个月的冷宫,就得坐穿。
没有纸,那就用布,没有笔墨,那就用血。
施媛媛咬破了手指头,在布上写下了一封信,卷好,走到了窗前的鸟笼前,打开了笼子,将乐安公主送给她的那只名叫彩儿的灵鸟抓了出来,将信绑在了它身上。
施媛媛看着彩儿,轻轻的抚摸它的羽毛:“彩儿啊彩儿,你可要争气,这次本宫能不能被太皇太后给接出去,就要看你能不能准确的飞回你主子那儿了!你主子可搬了新家了。”
“听说你这种鸟儿是一对一对的,就算主子搬了家,但主子家里的另一半,会发出独特的气味,你鼻子灵一点儿,不要让本宫失望,你我好歹也相处一段时间了,本宫对你也不错,你一定要争气一点儿,知道吗?”
施媛媛说完,扬了扬手,彩儿张开翅膀,扑闪扑闪的朝黑暗中飞去。
不成功便成仁,彩儿能不能飞回家,最多后天,就会有答案了。
第三天,清晨,大魏朝堂,太华殿。
冯诞穿着朝服走了队列,走到朝堂中间,跪了下去:“启禀皇上,启禀太皇太后,微臣有喜事要报。”
东宫弘看着冯诞,嘴角扬起了一丝弧度:“怎么,乐安有喜了,看把驸马乐的,眉角都忍不住的含着笑。”
冯诞裂开嘴,笑了笑:“皇上,还真是关心公主。公主确实是有喜了,这几天天天吐,吐的什么也吃不下去,害喜害的厉害。”
东宫弘担心道:“快派几个太医去看看。”
冯诞点点头:“谢皇上担心,但微臣要说的这个喜事并不是公主怀孕,而是另外一件喜事,是大事,关乎黄金千秋万代的大声。”
东宫弘疑惑道:“什么大事?”
冯诞笑笑:“微臣这两日,府里来了一群喜鹊,整天在枣树和桂圆树上方叽叽喳喳的叫唤着。”
“微臣又梦到一条祥凤在皇宫上方盘旋,闪着金灿灿的光芒。但这祥凤是一条幼凤,不是很大,它似乎是遇上什么困难了,因为它的周围是漆黑一片的乌云,它在乌云里挣扎,向另一条金光闪闪的大凤求救,幼凤不停的在喊‘父皇,救救儿臣,儿臣被困住了,来拉儿臣一把,父皇……’”
“每每梦到此处,微臣就醒了,微臣一直觉得这只是一个梦,可昨晚又梦到了跟前天晚上一模一样的梦,微臣觉得奇怪,又看到了喜鹊不停的在枣树和桂圆树上面飞舞欢叫,觉得宫里肯定有了凤嗣。因为枣树和桂圆树代表着早生贵子……”
“报……”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启禀皇上,启禀太皇太后,冷轩宫的宫墙上出现了一条凤,不知是什么预兆,还望皇上和太皇太后前去看看。”
凤?冷轩宫的墙上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一条凤?
冯诞赶忙道:“这是祥瑞之兆,真凤现身。定是冷轩宫内出现了凤脉,要不要去瞧瞧。皇上前段时间天天窝在冷轩宫,宠幸冯贵人,冯贵人要是怀有凤嗣,也是美事一件。”
冯太后激动的站起身来:“快快快,白枫,准备车辇,摆驾冷轩宫,小窦子,速去派几个太医来,给冯贵人把脉,张知,快派人打扫锦绣宫,要是娘娘真是怀有身孕,要立刻搬回去,傲云,通知御膳房,准备孕妇吃的一切膳食。皇上,快去瞧瞧,今日,退朝!”
东宫弘赶忙站起身来,扶起了冯太后,冯诞也站了起来,走到冯太后身边:“姑母,皇上,公主这两天也梦到了幼凤搁浅,本来她孕吐就很厉害,这下心里更是着急,所以,来皇宫了,在太华殿外候着……”
东宫弘着急道:“你这个做驸马的,怎么能让乐安在太华殿外候着呢,她要是有个闪失,你该当何罪?”
冯诞笑了笑:“放心吧,皇上,你妹妹可是我娘子,我宠着呢,在太华殿外有奴婢伺候,没什么大事,她硬是要来,说是想皇上,想皇祖母了,微臣叫她去太和殿休息,她都不肯,说是等皇兄和皇祖母一下朝,就能立马看见。你说你这妹妹,多想你们。”
东宫弘也来了精神,乐安,可是好一段日子没看见了。
出了太华殿,乐安公主在门口的软椅上坐着,喝着血燕,尝着点心,旁边有丫鬟伺候着。
乐安见皇上和冯太后出来了,赶忙起身,提着裙子,就跑了过来。
冯太后忧心道:“别跑,乐安,哀家的心肝儿,慢慢慢慢的走,别动了胎气。”
乐安公主笑着,张开了怀抱,走了过来。
冯太后也张开了手,抱住了乐安:“想死哀家了。诞儿有没有欺负你呀。哀家的小公主。”
冯诞耷拉着脸道:“姑母就是偏心,公主天天欺负您亲侄儿呢,您还维护着公主,侄儿这日子都快没法过了。”
乐安公主嘟着嘴道:“谁叫他黄鼠狼一样的整天盯着小丫鬟看,孙女这还大着肚子呢,晚上不能陪他,他就存坏心眼,闻着腥儿似得看到漂亮的小丫鬟就两眼发光。”
白枫走了过来:“太皇太后,车辇准备好了。”
东宫弘伸出了手:“来,乐安,皇兄抱抱。”
乐安走了过去,抱住了东宫弘。
东宫弘揪了揪乐安的脸道:“别老是欺负诞,诞已经很疼你了,别以为皇祖母和皇兄心疼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诞。”
乐安嘟了嘟嘴:“皇兄偏心,老是护着冯诞,他想偷腥呢!”
东宫弘道:“男儿三妻四妾很是平常,你可不能太专横了,皇兄是为了你好,诞以后还要纳妾呢,你心胸宽广一点儿,日子才能过的舒坦。”
乐安嘟了嘟嘴,很不乐意。
四人上了车,向冷轩宫驶去。
太医很快就来了,而且来了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