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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雷声大,雨点小。看样子怪吓人的,实际上没啥杀伤力。
禁卫军副总管叶诙看了看大家的神色,这么明显的作弊,居然没人嚷嚷,是看他是禁卫军总管,故意放水,博个好感,或不便招惹,恐以后报复。
可这次机会难得,一百个杖责,根本撑不了那么多,就得打死了。要是他中途就没了命,那么这总管一位,不就空缺了么,我这个副总管,不就得转正么。再说,当着皇上和太皇太后的面作假,当真是大胆啊!
叶诙站了出来,轻轻嗓子,大声道:“两个小兔崽子,做个谁看呢,当这儿是表演啊,皇上,太皇太后,皇子,娘娘们都在此呢,你当大家的眼都瞎了。这是处罚,是杖责,不是做做样子的。”
两个侍卫愣在哪里,不知所措。
冯太后道:“打,狠狠打,不许装模作样。”
叶诙上前跪在了地上:“微臣毛遂自荐当打手,保证绝对大公无私,绝不徇私舞弊,望皇上、太皇太后成全。”
冯太后道:“准!”
若菱心都揪了起来,捏着自己的衣角,该死的叶诙,你是想打手我家叱卢哥哥,自己当禁卫军总管吧。
叶诙接过侍卫甲的庭杖,给自己的心腹,也就是自己的侄儿叶宸使了个眼色。
叶宸走了过来,接过侍卫乙的木棍,举起木棍,目露凶光,嘴角勾起一抹阴邪的微笑,狠狠打了起来。
这叔侄二人,是起了杀心的。
木棍噼里啪啦的打在叱卢柄的身上,不仅使劲,还起了坏心眼。
本来这种杖责,打臀就可以了,可这两个想置叱卢柄死的家伙,怎么会对着臀打一顿就算了。
起先,还是老老实实的打着臀,然后,一点一点的往上移,目的是假装似有似无的往腰上打。
叱卢柄的脸色变了,原本一声不吭的他,也忍不住的咬着牙关,叫了出来。
若菱的心揪得紧紧的,手指甲插进肉里,完全没有感觉到痛。
施媛媛冷哼一声,腰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脆弱的。要是腰椎打断了,人就瘫痪了,要是双肾打坏了,人就废了死了,人死了,这若菱还不哭死。
哼哼,这帮黑心的家伙,是想置叱卢柄于死地,自己好上位,本宫怎么能让你的奸计得逞呢,只是此刻不便开口,那么就由本宫开口吧!
施媛媛指着叶诙道:“喂,你是不是公报私仇啊,还往上移,那是腰,双肾都得给你打坏,腰椎都给你打断,没事,再往上移,移到脑袋,不用这么费事,一棍子下去,就死人!”
施媛媛指了指叱卢柄的脑袋:“来来来,往这儿打,一混子下去,立马呜呼哀哉,还省力气。”
叶诙吓得住了手,赶忙跪倒在地:“微臣忠心耿耿,从未有这样的心思,还望皇上,太皇太后明察。”
冯太后狠狠盯了施媛媛一眼,施媛媛鼓着腮帮子,假装没看见。
东宫弘看了看这两人,唇角勾了勾道:“叶诙,你若是再打到叱卢柄的腰,哪怕是一下,朕就叫人把你的腰给打断。”
叶诙吓得磕了个头:“微臣不敢,微臣都是秉公执法的,不敢做那些下作的小动作。皇上您放心好了。”
东宫弘看了一眼施媛媛,眉眼含笑,嘴微微嘟了嘟,像是要给她一个飞吻,又不敢做的太明显。
施媛媛也嘟了嘟嘴,眼角含笑,像是在空中给了东宫弘一个亲亲,谢谢他。
两人的眉目传情,视若无睹一般,惹得周围的嫔妃,心底的醋坛子瞬间打翻了,这个贱人,狐媚惑主,真不要脸。真想冲过去,撕烂她那张脸,看她是不是狐狸精变的。
杖责继续进行,虽然不能再打腰了,但是,还可以使劲的打,狠狠的打。
叶诙和叶宸两叔侄,打的可卖力了,生怕轻一点儿,自己吃亏了一般。
三十仗、四十仗、五十仗过去了,叱卢柄大腿及臀的位置,殷红一片,叱卢柄咬紧牙关,整张脸拧在一起,豆子大的汗不断的从额头上溢出,可铮铮男儿,再痛,也是忍着。
施媛媛看了看若菱,脸上极其难看。施媛媛伸手抓住了若菱的手,紧紧的抓着,像是给她力量一般。
六十仗,七十仗……
叶诙和叶宸打的手都麻了,越来越没有力气。
叶诙给叶宸使了个坚定的眼色,撑住,一定要打死他!
叶宸点了点头,抬起酸麻的手,用尽全身力气,打了下去。
叱卢柄渐渐的闭上了眼,手慢慢的向下垂了下去,似乎撑不住了。
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若菱的心乱的快要发疯了,她冲了出去,被施媛媛一把拽着,施媛媛摇摇头,若菱此时头脑一片空白,她挣脱了施媛媛的手,一下子扑了过去,扑到了叱卢柄的身上,泪,长流如未关紧的水凤头,止也止不住。
若菱梗咽着:“都是我的错,不要再打了,再打就打死了,打死了呀……”
叶诙看了看扑在叱卢柄身上的若菱,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奸笑,还说和叱卢柄没奸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护着我,我护着你,证据确凿,这次打不死你,也要弄死你!
周围的嫔妃都低头窃窃私语起来。
“宫女和侍卫私相授受,太不要脸了……”
“长的就是一副狐媚脸,到处勾搭男人,连禁卫军总管都勾搭上了,真不要脸……”
叱卢柄微微抬起了头,眼睛半张着,声音气若游丝道:“若…若菱……不…不要这样,你快让开,不…不要连累你……”
“不……”若菱大哭着,趴在叱卢柄的身上,泪如雨下:“打死我算了,让我看着你死,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王充华冷冷一笑,心中欢喜,今天,你还不死在这儿!
叶诙也会心一笑,禁卫军总管,马上就是我的了。
周围的嫔妃也嚷嚷着,歪着嘴,道,不要脸的贱人。
施媛媛心里难过,一对有情人就这样毁了么,他们有什么错,宫女就不是人了吗,她爱上了侍卫,那又如何?咳咳,这个侍卫的官还有些大,是个总管。
施媛媛看了看冯太后,她的眼里没有杀气。
也对,若菱跟了她那么多年,也算是心腹了,她不会要她命的。
只是,法制在那儿摆着,她总不能徇私枉法吧!
施媛媛看了看一边倒的局势,又看了看若菱抱着叱卢柄,哭得肝肠寸断,叱卢柄又叫若菱离开,这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就被这群人的羡慕嫉妒恨给害死了,还有没有天理。
叶诙看着若菱扑在叱卢柄身上,棍子依旧打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全打在若菱的身上,若菱死死的抱着叱卢柄,她的身下,是一片殷红,心的让人心疼不已。
棍子打在若菱的背上,若菱咬紧了牙关,说什么也绝不放手,死也要抱着叱卢大哥,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打死叱卢柄。
空气中飘荡着邪恶、委屈、仇恨、爱恋、维护、心痛、置人于死地,看笑话等情愫,像一个大杂烩,混杂在一起。
施媛媛站了出来,大吼一声:“住手!”
叶诙愣了愣,又继续打着,施媛媛走了过来,一把推开了叶诙和叶宸,跪在地上道道:“什么私相授受,不要脸。你们那只眼睛看见他们私相授受了?”
“但是,我亲眼所见,他们结拜为兄妹。叱卢柄照顾若菱,是因为他是哥哥,他照顾妹妹而已,别说的那么下作,那么难听。什么狐媚啊,什么下贱啊!你家哥哥不用照顾你呀!你家哥哥看着你死,无动于衷啊!”
“叱卢柄帮若菱承担罪责,是因为他是哥哥,他照顾妹妹而已。若菱护着叱卢柄,是因为她是妹妹,她不忍心看着他哥哥因他而死。这就么简单。”
“他俩拜把子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呢!太皇太后,皇上,妙莲句句食言,绝无虚假。剩下还有二十仗,妙莲愿意全部承担。求你们了,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冯太后看了看东宫弘,东宫弘不说话,冯太后身边的公公道:“太皇太后,皇上近半个多月,全在恩宠娘娘,要是怀上凤嗣,这二十仗打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冯太后看了看施媛媛的肚子道:“已经八十仗了?”
叶诙道:“是,还剩下二十仗。”
冯太后道:“叱卢柄是禁卫军总管,国之栋梁,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那二十仗,先记着,等下次再不自量力,再加倍处罚。”
“若菱,扣三个月的月银。”
若菱从叱卢柄的身上爬起来,然后跪在地上:“奴婢谨遵太皇太后懿旨。”
冯太后继续道:“王充华,继续回你的紫醇阁去,哀家会派十个丫鬟过去,补足你损失的丫鬟数量。你就安心的住着。至于皇上恩宠这事,还得看皇上的意思。你得不到恩宠,还得从自身找问题,不可凡事就抱怨。”
王充华磕了个头道:“是。”
冯太后看了看施媛媛:“冯妙莲,你冷宫日子,还没到吧!”
施媛媛点点头:“缩减了两个月,住了一个多月,还剩下小半个月呢!”
冯太后道:“小半个月,那就……”
此时,曹椒房站了出来,一下子扑到在地上,跪在了冯太后的面前:“启禀太皇太后,臣妾有话要说。”
冯太后看了看曹椒房:“怎么,哀家裁定冯妙莲,你可有意见?”
曹椒房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说说自己的想法。冷宫,就是对犯错的娘娘给予惩罚,望其悔过。”
“可是冯贵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太皇太后,把太皇太后的懿旨当成了耳旁风,将太皇太后的尊严,无限践踏。虽说她是太皇太后的亲侄女,可是践踏皇室尊严,是可忍孰不可忍。”
靠!这八婆,说什么呢!没事挑事啊!施媛媛转过头,给了她一个白眼。
此时,左右两旁的嫔妃全都站了出来,然后跪倒在地上。
草!还搞联盟啊!一起出来整我呀!
王充华也跪在了队伍中,嘴角含笑的看着施媛媛,心里道,公道自在人心,别以为有太皇太后撑腰,有皇上的恩宠就得意忘形。犯了事,一样办你!
看着乌泱泱的有力后援军在曹椒房的身后跪去,施媛媛心里大叫一声不好。一股不好的预感就涌上了心头。
我勒个去,这么坑?早串通了呀!心怎么跳的这么厉害,这么多人一起搞我,想玩死我呀!
曹椒房瞟了一眼自己身后的支援,唇角微微勾了勾:“太皇太后,冯贵人真是胆大包天,殴打储物司的陆管事,以权压人,要是储物司不把银骨炭送过去,就要杀了他!”
“你诬陷我!”施媛媛愤怒道。
曹椒房不紧不慢道:“那娘娘您房里的银骨炭那里来的?”
施媛媛鼻子哼了哼:“本宫一直都是用的这种炭!”
曹椒房笑了笑:“那是您还在锦绣宫的时候,自然用的是银骨炭。您现在在冷宫,是没有那样的待遇的,娘娘。您当冷宫是游乐场啊,去玩儿的呀!冷宫跟监狱一样,是反省思过的地方,不是享福的地方。”
曹椒房看了看施媛媛的脸色不太好看,顿了顿,又道:“冯贵人威胁了陆管事之后,又去行贿了御膳房总管,花高价购买新鲜食材,那生活,真奢侈啊,山珍海味,雨露琼浆,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冯贵人那儿没有的东西。”
“吃穿住行,奢华无比,哪里是冷宫,分明是皇后娘娘的寝殿。不仅如此,皇上连牌子都不翻了,天天往冷宫跑,这冷宫都跑成了恩宠屋了,还特地命人修建了沐浴池,好跟冯贵人洗鸳鸯浴,多让人羡慕啊,这可是冷宫啊!”
施媛媛瘪瘪嘴,冷冷道:“醋坛子打翻了,就别找那么多借口,说的自己多高大上。皇上瞧不上你,还是本宫的错了?自己不争气,还巴不得弄死别人,你这样的小人,活该皇上瞧不上你。”
曹椒房并不生气:“娘娘此言差矣,皇上瞧不上臣妾,自然是臣妾没有娘娘如此美艳动人,臣妾自叹不如。可臣妾说的不是这个,要知道,大魏皇宫人丁单薄,现在连一个子嗣都没有。好不容易林宫人怀上一个……”
曹椒房看了看施媛媛一眼,顿了顿,仿佛又想说那林宫人的孩儿是施媛媛亲手所杀。然而,顿了三秒之后,曹椒房并没有说那话,而是继续道。
“林宫人好不容易怀上一个,还不幸夭折了,皇室需要兴旺,需要开枝散叶,才能稳固江山,延绵东宫家族的荣耀。皇上天天守着娘娘,娘娘也没见有什么成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皇室子嗣一直这么单薄,万一皇上有个什么……”
“放肆……”冯太后使劲的一拍凤椅旁的手柄,大声道:“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如此出言不逊,口不遮拦。来人啊,掌嘴!”
旁边走来一个公公,捋了捋袖子,扬起手臂,轮了过去,“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耳边响起,声音刚落下,公公反手又是一巴掌,另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又响了起来,简直此起彼伏,一声比一声响亮。
曹椒房白皙的脸上,顿时被打得红肿,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又不敢哭出声来。公公下手极重,完全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噼里啪啦一顿乱打,打的曹椒房终究忍不住,眼泪如没关紧的水凤头,啪嗒啪嗒不停的往下流。
此时,跪在曹椒房身后的一群嫔妃中,不知是那一个妃子,大喊了一声:“求皇上翻牌子,延续皇室血脉。”
瞬间,这声喊叫就像病毒蔓延一般,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一拍两排三排四排,乃至于全部的妃子,都一同喊叫起来。
“求皇上翻牌子,雨露均沾,延续皇室血脉……”
“求皇上翻牌子,雨露均沾,延续皇室血脉……”
冯太后的脸越发的难看起来,握住凤椅手柄的手又紧了些:“怎么,威胁哀家吗?全都反了不成?”
妃子们磕下头去,继续喊着:“求皇上翻牌子,雨露均沾,延续皇室血脉……求皇上翻牌子,雨露均沾,延续皇室血脉……”
冯太后站起身来,脸黑沉沉的,一个字都没说,拂袖而去。
皇上愣了愣,看了这场面,也转身回了太极殿。
看着冯太后渐渐远去,嫔妃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合计,决定到太和殿去长跪。
曹椒房的脸已经被打的像个猪头,而丫鬟扶起了她,回了宫。毕竟要是不消肿,不把那脸给治治,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皇上更不会去她房里。
施媛媛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发酸的腿,此时,走过来几个侍卫,低头道:“娘娘请。”
施媛媛跟随着这些侍卫坐上马车,回了冷宫。
回到冷宫的施媛媛,心神一直不宁,眼皮跳得厉害。海燕端了些饭,施媛媛吃了一些,也没吃多少,就一直在院子里打转。
冷宫,是不能再出了,这些饭菜,还不知道能不能吃到,施媛媛想了想,命人将饭菜、被褥全都藏了起来。
而此事,直到了第二天,才有了了结。
众嫔妃在太和殿跪了一天一夜,都不肯走。
除了跪求皇上翻牌子,雨露均沾外,还跪求重新计算冯贵人的冷宫时间,求冯太后秉公办理,因为冯贵人作弊,并没有在冷宫反省和自责,反而频频外出,惹下祸端。
冯太后终于在第二天的早上发了话:为延绵皇室血脉,子嗣繁荣,除了指定的那几天去冯家女儿宫殿的日子外,其余时间,皇上必须翻牌子。
而翻牌子的嫔妃,必须是在易受孕的那段时期,才有资格放上牌子,让皇上去翻。皇上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为了子嗣繁荣,不得拒绝。
要是嫔妃处于安全日,也就是不易受孕的那些日子,则,嫔妃所代表的牌子,没有资格放进去翻牌子,除非皇上亲自点名道姓,非要她侍寝。
至于冯贵人在冷轩宫期间的种种行为,外出啦,胁迫官员啦,行贿御膳房啦,惹是生非啦等等行为,属于作弊,则,待在冷轩宫的那些日子,通通不算,从今天起,清除一切作弊的行为,加强人手,冯贵人不得外出,皇帝也不得进冷轩宫,直到刑期满四个月,方可出来。
施媛媛接到这些命令时,脸都绿了。
而冷轩宫里来了一大批的太监,强盗土匪一般,进来就搬东西,柜子、屏风、桌子、凳子、花瓶、架子、羊毛毯子,沐浴池也拆了,塌上的上好被子,垫子、褥子,枕头,通通搬走,就连藏起来的事物、棉被、暖和的衣服,披风,和那上等的银骨炭,通通搬了个干干净净,半点儿渣都没给施媛媛剩下。
门口的院墙外,还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侍卫,就是预防施媛媛翻墙而出。
施媛媛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死了的心都有。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混成这个样子!被子也没有,吃的也没有,烧火的炭也没有,这是要我死么!
天黑的时候,冷轩宫外又来了一批太监,抱了几床薄薄的发霉的粗布被子,给施媛媛丢了进来,饭菜也是专门送的,一人一个馒头,一小碟没有一丝油水的野菜根,看样子,也不知,有没有洗过。
夜晚风很大,今天搬家的时候,太监都是很粗鲁的,搬柜子的时候,还弄破了窗子。窗子的最外面一层,本来就是纸糊的,纸一破,风趁着缝儿就一直往里灌,呼呼呼呼的吹着,格外的冷。
屋漏偏逢连天雨,那被子,发霉的,薄的盖着跟没盖没啥区别。最倒霉的还不是这些。下午太监搬家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太监收取了别人的好处,放了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进来。
至少施媛媛知道,放进来了两种东西,蟑螂和老鼠。
平时冷轩宫可干净啦,今晚,似乎有些不太太平。
蟑螂倒无所谓,老鼠,是一种极其恶心的东西,到处乱窜,啥都咬,以前听说,老鼠还咬掉了小孩子的鼻子。
风,呼呼的刮着,老鼠,在屋子里乱窜,施媛媛郁闷的很,找了根棍子,就开始打老鼠了。
那老鼠十分狡猾,总是往阴暗的角落里跑。屋里已经没什么家具了,就是一张塌,一个不平整的桌子,两张掉漆的凳子,一个破烂的柜子,别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