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不是不在乎吗?不是无所谓吗?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好痛!难道,难道我爱上了东宫弘?
  施媛媛蹙起了眉,也不管东宫弘的讽刺了,紧紧的抱着东宫弘:“皇上,你听臣妾解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没有和四皇子不干不净,我们都是清清白白的。”
  东宫弘冷哼一声,气得身体开始起伏:“冤枉?清白?当朕眼瞎了么!朕亲眼所见,你和老四,做那不知廉耻之事!”
  “不,不是的!”施媛媛摇着头,鼻子突然莫名的好酸,眼睛瞬间从眼角滑了下来,施媛媛哽咽道:“臣妾是被人设计陷害的!臣妾被人下了药,臣妾不是自愿的,臣妾根本就不爱四皇子!”
  “那你爱谁?你告诉朕?你别说,你爱的是朕!朕一个字都不信!”东宫弘几近咆哮,头上青筋凸起,眉蹙的紧紧的,此刻,他的心,痛的无法呼吸。
  东宫弘伸出手,一点一点的将紧紧抱着自己的那双手,狠狠的扳开。
  施媛媛啜泣着:“皇上……你信臣妾一次!臣妾还是完璧之身,臣妾是被人设计陷害的!”
  东宫弘冷笑一声:“设计?陷害?谁?你说谁?”
  施媛媛的泪涔涔而落,她揪着眉头,轻轻的摇着头:“不知道!臣妾真的不知道!臣妾只知道,整个事情,就是一个局,臣妾一步一步,都在别人的算计中。”
  东宫弘冷哼一声:“你有这么蠢么,别人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施媛媛解释道:“皇上,敌人在暗,臣妾在明,防不胜防啊!”
  东宫弘后退一步:“你说什么,朕一个字都不信,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朕是不会碰你的,贱人!你别想用那脏了的身子来玷污朕!”
  东宫弘又后退了一步,正要走时,施媛媛从旁边拿起一个匕首,一把丢了刀鞘,将匕首紧紧的握在手里。
  东宫弘皱起了眉:“怎么,你还想弑君吗?”
  “一个女人,怎么会是一个男人的对手?”施媛媛说着,眼皮都没抬,就将匕首狠狠的划在了自己左手手腕:“臣妾在皇上心里已经脏了,就让臣妾的鲜血,洗净臣妾的污浊!”
  鲜红的血从手腕处涔涔流出,滴落在雪白的羊毛毯子上,显得那么红,那么刺目。
  东宫弘的心,揪得好痛,他向前走了一步,想去握住那手腕中流出的血,却又没有勇气。
  施媛媛眼都没有眨,低垂着头,失魂落魄的又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刀:“就让臣妾的死,换皇上心里的那抹痛。”施媛媛说完,又想划第三刀。
  东宫弘已经忍不住了,他大步的走上前去,一把打落了施媛媛手里的匕首,另一只手从包里拿出手帕,迅速的把施媛媛的手腕给包住,东宫弘一边包,一边道:“你疯了!”
  施媛媛也咆哮起来,情绪激动,泪流满面道:“臣妾是疯了,臣妾的夫君不信臣妾,他觉得臣妾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既然如此,那么臣妾就如皇上所愿,不管是谁,阿猫也好,阿狗也罢,臣妾都无所谓。臣妾去跟他睡,臣妾满足皇上的心愿,臣妾就是一个贱人!”
  东宫弘气的一巴掌狠狠的挥过去,重重的打在施媛媛的脸上,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施媛媛随着力道,一下子扑在了地上,所幸,洁白的羊毛毯子软软的,摔下去时,手臂并没有擦伤。
  施媛媛扑在毯子上,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好痛,可是哪里比得上心痛,施媛媛的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东宫弘现在就像一只咆哮的雄狮,怒火已经冲到了头顶,并熊熊燃烧着。温文尔雅已经被烧得丁点儿不剩,只剩下愤怒烧得极其的旺。
  东宫弘跨过施媛媛的身子,坐在她身上,东宫弘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施媛媛的脖子,双眼血红、咬牙切齿的道:“有种你再说一次。”
  东宫弘捏的好紧,施媛媛感到了痛,然而,施媛媛却倔强的挑起了眉,一字一句,带着邪邪的笑容不服输的道。
  “皇上觉得臣妾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那么臣妾就如皇上所愿,只要是男人,臣妾就去跟他睡,哪怕是个乞丐也好,臣妾乐意,可是臣妾就是不跟皇上睡,臣妾这么脏,不配!皇上,你可以走了,大门在哪儿,慢走,不送!”
  东宫弘气得手都在颤抖,他的身子不停的起伏着,青筋暴起,捏着施媛媛脖子的手又紧了些:“你赶朕走?你要跟乞丐睡?”
  “是!”施媛媛咬着牙,愤恨的看着东宫弘:“你可以滚了,冷宫不适合皇上尊贵的身份!”
  “滚?”东宫弘邪魅一笑,笑得如同鬼魅,那阴冷的眼神,带着魔鬼般的戾气:“你叫朕滚,朕就滚?你以为你是谁?可以命令朕?你不想跟朕睡,不愿意跟朕睡,那可由不得你!朕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
  东宫弘说完,立马收回捏住施媛媛脖子的手,然后使劲的拉开施媛媛的薄纱。
  施媛媛大叫一声,开始挣扎。
  “你这个肮脏的身子,朕今日倒要看看,它到底有多下贱,有多脏!”
  “不要……”施媛媛开始啜泣起来。
  东宫弘一拳头打在了施媛媛的脸的旁边,施媛媛扭着头,不看东宫弘,眼泪又从眼眶中流出。
  居然……居然是处子……
  东宫弘看着哭成泪人儿的施媛媛,感觉自己特别的混蛋。
  从刚才进屋来的时候,这丫头就开始示好,然后不停的解释,她是完璧之身,跟老四是清清白白的,没有做对不起朕的事,可是朕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完全听不进去。
  然后这丫头就气疯了,然后……
  东宫弘有些懊恼,他一把拉起施媛媛,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宝贝,不哭!”
  施媛媛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她打着哭腔,肩不知觉的因为哭泣而一抽一抽的:“皇…皇上,臣妾是…是冤枉的,臣妾被人设计陷害了,臣妾是清白的,没有做对不起皇上之事……”
  东宫弘心疼的抱着施媛媛的头,往自己怀里拉,声音温柔道:“朕知道,朕知道了。妙莲是清白的,妙莲没有做出对不起朕的事!”
  东宫弘赤抱起了施媛媛,往榻上走去。
  东宫弘上了塌,拉过被子,给施媛媛盖上,施媛媛左肩上的刺青,一个心形胎记,旁边是纹身五彩蝴蝶和红色的玫瑰,吸引了东宫弘的注意。
  东宫弘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这是什么东西?挺漂亮的。”
  施媛媛道:“是纹身,绣上去的。”
  东宫弘问:“为什么弄这个?”
  施媛媛打趣道:“因为特别啊,丢了找的回来嘛!”
  东宫弘笑了笑,然后再看了她一眼。
  东宫弘有些过意不去!
  东宫弘赶快拉了拉被子:“下次不许皮了。”可是心,却莫名的雀跃起来,感觉一下子就明朗起来了。
  施媛媛的嘴嘟得更高了:“皇上是混蛋,欺负人!”施媛媛说完,抡起小拳头就拍打着东宫弘的胸膛。
  面对着施媛媛的小粉拳,东宫弘心里美滋滋的,笑容荡漾在脸上。他紧紧的搂着施媛媛,看着怀里的可人儿,心里乐开了花!
  施媛媛抬起了头,扬起小脑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东宫弘:“皇上,臣妾……”
  “知道,是冤枉的!朕知道了,快睡觉,刚才哭的这么累,好好休息一下,朕抱着你,你乖乖的……”
  施媛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不是的,皇上,臣妾好饿!昨天下午吃过东西之后,臣妾就什么也没吃了。”
  “……”东宫弘的脸上大大的写了个尴尬,好像,朕好像也没吃东西,被这个小家伙一说,还真是饿了。
  东宫弘将施媛媛放下,拉了拉被子,将她盖好,自己披了件衣服,光着脚,踏着羊毛毯子走到门口,开了门。
  砰嗵……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门内滚进来几个人,东宫弘黑着脸,回头看了看,李博海、海燕、张柔、王丰、孟涛扑进了屋子,然后摔倒在地。
  东宫弘的脸上写满了不悦,敢情从朕进这屋,这几个人都在这儿偷听?还听得津津有味,趴在门上像小偷一样?
  五个人吓得赶忙爬起来,往门外溜,东宫弘大吼一声:“站住。”
  五人吓得赶忙跪下。
  东宫弘道:“朕饿了。”
  李博海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老奴这就去安排……”
  第二日上午
  东宫弘下了早朝,特意选了根又长又细的花色蛇皮鞭子,丢到李博海的手里,然后怒气冲冲的赶往了某处。
  天空中,飘飘洒洒的飞舞着白色的雪花,李博海在旁边不停的提醒着:“皇上,您慢点儿!下着雪呢,当心滑倒!”
  东宫弘的脸,阴沉的厉害,就像海啸来临前,海面上的臊动和狂风暴雨,可怕的让人生畏。
  东宫弘一把推开了门,径直走了进去。
  下人们看见皇上来了,先是欣喜,但瞟到皇上那冰冷的脸后,都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出什么事了,皇上,怎么好吓人啊!
  东宫弘经过回廊,拐了几个弯后,直接走到了一间屋子。
  屋里里传来丫鬟的声音:“主子,刚折回来的腊梅花,打理干净了,奴婢给您插上。”
  “嗯。”同时响起的是一个懒懒散散的声音。
  东宫弘一脚踢开了门,门发出“哐嘡”一声巨响,吓得丫鬟手中还未放进花瓶里的腊梅花,啪的一声,散落在地上,一抹明黄色映入眼帘,丫鬟吓得赶忙跪在了地上。
  塌上,是还未起床的主子,刚支起身子,看到皇上来了,先是一喜,然后看到那张犹如狂风暴雨般阴沉的脸,她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女子还未来得及起来跪地磕头,东宫弘就已经大步的走了过去,伸出右手,一把就抓住了女人那如丝般乌黑发亮的长发,把她从床榻上抓了下来。
  女人踉跄几步,头发被抓的生疼,东宫弘扬起左手手臂,毫不留情的挥了下来,狠狠的扇在女人娇艳如花的脸上。
  女人打的别过脸去,东宫弘反手又是一巴掌,响亮的耳光声在屋子里响起。东宫弘又啪啪的正反两巴掌挥了过去。
  整整四巴掌,每一个巴掌都打的那么用力,打得那么响亮,女人白皙的脸上瞬间五个指头印清晰可见,丝丝鲜血从女人的嘴角边溢了出来。
  东宫弘愤怒的咆哮道:“说,是不是你,陷害朕的爱妃!”
  女人跪在地上,她的地上并没有铺什么毯子,看得出,位份并不算太高。
  她流着泪,大声哭诉起来:“皇上明鉴,嫔妾天天都在屋里好好的待着,哪儿也没去过,陷害皇上的爱妃,嫔妾冤枉啊!再说,嫔妾根本不清楚,皇上的爱妃是谁。皇上那么多妃子……”
  东宫弘冷冷一笑:“不清楚!哼哼,你亲自到太极殿来举报朕的爱妃跟老四在锦绣宫滚草坪,你会不清楚?”
  女子重重的磕起了响头,那地下,又冰又硬,头磕在地上,咚咚作响。
  “皇上冤枉,那一日,是嫔妾刚好碰到了冯贵人与那四皇子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两人还在草坪上玩亲亲,嫔妾看着不妥,心里着实为皇上感到委屈,所以特地来禀报。嫔妾之心,日月可鉴啊!”
  东宫弘一脚踢在了跪在地上磕头的女人,将她踢倒在地上:“好一个日月可鉴。朕从来不打女人,昨日破天荒的打了朕的爱妃,今日,朕就要为她,十倍百倍的讨回来,你这贱人,做这等坏事,应该凌迟处死,才能解朕心头之恨。”
  东宫弘说完,又踢了那女人几脚。
  女人哇哇的叫着,旁边的丫鬟磕着头道:“冤枉啊皇上,冯贵人娘娘,那可是贵人啊,我家主子位份这么低,哪里敢害她呀,她要是要我家主子的命,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解释都不需要吧。”
  “我家主子哪有那样的能力去害她,再说,冯贵人娘娘那么野,不来找茬我们就阿弥陀佛了,哪里敢去招惹她,她可是太皇太后的亲侄女,谁跟动她?”
  东宫弘冷冷一笑:“不敢?嘴里说着不敢,私底下就动手了,要不是你上次去举报,朕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小的一个贱人,居然也有那么大的雄心壮志。”
  女人趴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嫔妾冤枉!嫔妾天天在屋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冯贵人娘娘她在冷宫,嫔妾和她八竿子打不着儿。”
  这明显就是一个局,而且是心思极重的有心人设的局。东宫弘明眸一冷:“朕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所骗。李博海,鞭子。”
  李博海低着头,递过了鞭子。
  东宫弘接过了鞭子,没有一丝温度道:“脱衣服。”
  女人抬起了头,蹙紧了眉,牙齿轻咬自己的下嘴唇,开始脱起衣服来。
  一件……
  两件……
  三件……
  然后剩下里面薄薄的一层类似内衣的薄纱。女子捏紧了领子口,微微有些颤抖,就这么一件衣服了。
  “脱!”东宫弘看着她迟疑着,眼皮抬都没抬,冷冷道。
  女子看了看旁边的李博海,有些为难,女子依旧紧紧的捏着自己的领子口,又看了看李博海。
  毕竟,她终究是皇上的妃子,就算位分不高,也是皇上的女人,要是屋里没人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屋里站着一个男人,虽然,他是一个太监,身上少了些什么,但是,终究还是觉得很别扭。
  东宫弘似乎并没有任何的耐性,手握皮鞭,狠狠的甩了一鞭,打在了地上,薄薄的嘴唇没有一丝的温度:“脱!”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女子狠狠的咬了咬下嘴唇,脱掉了身上仅有的那件薄纱。
  上身全部果露了出来。
  东宫弘冷冷道:“趴下!”
  女子跪趴在地上,小身板子微微颤抖。
  东宫弘拿着鞭子,狠狠的鞭打着女子的后背,随着那响亮的啪啪声,那又长又细的蛇皮皮鞭,所到之处,一根殷红的血杠子印在了雪白的肌肤上。
  女子痛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但她依旧紧紧的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的啜泣声哭出来。
  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哭得再凄切,皇上也不会在意,因为皇上在意的,只有冯妙莲。
  想到此处,女子的眉蹙的更紧。眼泪,更加凶猛的往下掉,不是因为背上的疼痛,而是心,就像被万剑刺杀了一般。羞耻,比杀了她还让人难过。
  东宫弘此时愤怒的不由自己。只有他一想到冯妙莲,被这个女人三番两次的陷害设计,每次都置她于死地,东宫弘的心就痛的不能呼吸。
  他一向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帝王,因为强悍的太皇太后,他不得不软一点儿,要是他不软一点儿,这帝王之位,恐怕就是二皇子的了。
  但他软,是因为他在掩藏,掩藏自己的实力,而并非真的懦弱,就如同扶不起来的阿斗。
  他真的愤怒了,他最讨厌的就是玩弄心机之人,那种工于心计的人。
  好好的一个后宫,就让这些老鼠屎,把这锅好粥给糟蹋了,他怎能不愤怒,更何况,屡屡陷害的还是他最心爱的爱妃。
  这一次,要是稍有差池,老四和他的爱妃就这样毁了,名声、青春、前途、生命,毁得一干二净,不留一丝的余地。
  想了想这么狠心的女人,东宫弘的手又重了些,扬起鞭子狠狠的抽打了下去。
  啪啪的鞭子鞭打在女人的身上,只是想要她长长记性。
  雪白的背,全部布满了殷红的鞭痕,看上去,促目惊心。
  小丫鬟跪爬了过去,一把扑在了女人的背上,哭喊着:“皇上饶命啊,打不得了,您这样打,会打死我家主子的……我家主子是冤枉的,您就高抬贵手吧!”
  东宫弘似乎也累了,他将皮鞭丢到李博海的手里,看着女人冷冷道:“你若是再敢兴风作浪,搅得后宫不得安宁,再下一次,朕可就不是打你这么简单了。你兄长在朝堂上还算有功,朕这才没立马杀了你!你要是再不知悔改,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你兄长,也难辞其咎!”
  小丫头心疼的看着自家主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流,有好的姻缘她不要,偏要一门心思扑进宫里来。
  在家时,是个宝,进皇宫,连跟草都不如。
  皇上不疼,太皇太后不爱,位分又低,拼了命往上爬,撞的头破血流的,好惨。
  女子支起了身子,双手护住了胸跪坐在地上,眼泪流的满面都是。女子睁着泪眼婆娑的眼睛,惨兮兮的看着东宫弘。
  “皇上,嫔妾冤枉。嫔妾一向安分守己,走路连蚂蚁都怕踩死,怎么会害人呢?冯贵人娘娘,是皇上心中所爱,但嫔妾真不知道她又怎么了。”
  “娘娘她天生丽质,倾城倾国,性格直爽,大大咧咧,又得皇上恩宠。自然让人眼红。皇宫这么大,后宫人这么多,羡慕嫉妒娘娘的,十个指头也数不过来。皇上无凭无据的,怎么能一口咬定就是嫔妾所为。”
  “嫔妾人微言轻,命如草芥,想怎么践踏都行,皇上要嫔妾狗命,也就一句话的事,杀了便是了,何必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