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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媛媛看着以晴,怒道:“蠢蛋,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马上通报?”
以晴吓得磕头:“娘娘恕罪,原本奴婢是要告诉娘娘的,正当奴婢要告诉娘娘的时候,娘娘您喝斥奴婢,说为什么不是叫的马太医,娘娘您一喝斥,奴婢吓得就更不敢讲了。”
我去,这丫头还真是蠢笨,施媛媛道:“笨蛋,以后这种事,无论本宫有多生气,都要通报,知道吗?”
“是,娘娘。”以晴又磕了头,退下了。
原来林宫人失常是因为皇上。
施媛媛的唇角露出一抹微笑。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
因为自己所爱的那个人痛苦着,所以,他痛苦的根源,就是我最大的敌人。
有意思,皇宫里也有真爱啊!
不过,她跟二皇子,又是什么鬼?纯友谊?男闺蜜?
男人和女人之间真的有纯友谊这种事?男闺蜜就真的一点儿也不惦记他身边的这个女人?
既然东宫弘都能够跟她搞出了感情,那么二皇子为什么就不能和她你侬我侬?
施媛媛笑了起来,皇宫内的男人和女人之间,可真是乱啊!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今日林宫人之事,就有了很好的解释。
首先,皇上发现了我骗他,大受打击,所以去了林宫人宫里。
林宫人看见皇上这样,所以迁怒于我,今天才敢对我如此放肆。
我是说嘛,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对我大不敬,原来事出有因。
看来她蛮在乎皇上的。
施媛媛又笑了笑。突然,施媛媛的笑容僵住了。
不对,此事不对。皇上他怎么会来呢,无缘无故的,时间掐的那么准,是巧合?就那么凑巧?当本宫是猪啊!本宫才不信呢!
四皇子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来了,怎么,抓奸啊!
若是没有人通风报信,他怎会提到四皇子?他神仙啊!
施媛媛在寝殿里踱着步,这告密之人,会是谁呢?
雪卉?她不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柴房里绣我的单人婚纱照么。
如果不是她,那锦绣宫里,谁最可疑呢!
施媛媛揉揉太阳穴,先看看众人的反应。再说吧!
施媛媛召集了所有的丫鬟和太监,整齐的站在锦绣宫的院子里。
施媛媛扫了他们每人一眼,仔细的看着他们的面目表情。
想从那微弱的神态中看出一丝端倪。
可他们一个个大义凛然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无间道。
施媛媛来回的踱着步,声音凌厉而又威严:“本宫自认为对你们不薄,平时也没苛刻你们,俸禄也是别宫的两倍。可还是有人不满足,收了别人的好处,给别人通风报信。”
施媛媛又扫了一眼众人,没有人表现出异常。施媛媛继续道:“前两天,四皇子刚从本宫宫里出去……”
施媛媛话都没有说完,众人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四皇子来过啊!”
“四皇子为什么会来?”
“四皇子跟咱家娘娘有什么关系?”
“四皇子什么时候认识娘娘的?”
“……”
“……”
施媛媛的头顶感觉飞过了三只黑色的乌鸦,我去,敢情大家都不知道这事啊!还是我告诉了大家了呀!
不对,大家都不知道,皇上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他还在我家门口安了监视器?真是笑话,这可是古代!
施媛媛继续道:“四皇子跟本宫什么关系,本宫就告诉你们,只是认识而已。可有些人心存不轨,尽想些肮脏事,还想置本宫于死地。”
“四皇子前脚刚从本宫宫里出去,皇上后脚就踏了进来,有这么凑巧的事吗?时间也掐得太准了吧。又不是逢五,皇上怎么会来?就算来了也不是这个点儿。”
施媛媛冷哼了一声:“锦绣宫出奸细也不是第一次了,当然,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说吧!老实交代吧!谁做的!自己站出来,本宫可以从轻发落。”
“要是被本宫抓出啦,哼哼,本宫是要将她杖毙呢,还是剥皮呢?这得好好想想。或者直接丢到鱼塘里淹死也不错,反正那个鱼塘里又不是没死过人,多一个人,多一个伴儿,多好!”
众人又开始议论起来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承认。
施媛媛冷笑着,扫过众多的丫鬟、太监,眼神锋利而又阴狠:“谁,谁通风报信去了?说!”
没人回答,众人都缄默着!
施媛媛生气得拿起桌上的茶,用力的摔在地上:“幸好本宫当时机警,不然当场抓住脖子上的罪证。银乱之罪,杀头的。本宫要是死了,你们这些奴才,以为能幸免于难吗?陪葬,都得跟本宫陪葬,一个也别想独活。说,谁,到底是谁通风报信去了?”
此时,王天娇左右看看,她咬了咬唇,站了出来:“娘娘,有一件事,不知道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施媛媛看了一眼王天娇,淡淡道:“什么事,说。”
王天娇道:“奴婢看见雪卉跟一个公公,那个公公好像是皇上身边的太监,又不太像。反正奴婢不敢肯定那个公公是不是就是皇上身边的人,因为感觉公公都长得差不多。
奴婢看到雪卉跟那个公公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奴婢也是远远的看见的,具体他们说了些什么,确实不清楚。但现在想想,觉得特别可疑!”
施媛媛眯起了眼睛:“这事是什么时候的事?”
王天娇道:“皇上来之前,没多久。”
施媛媛问:“你确定真看到了?”
“是的,娘娘,奴婢亲眼所见,绝无虚言。”王天娇坚定的说着。
又是雪卉,她还是这么不安分么!施媛媛唇角露出一抹苦笑,随即又觉得此事可疑:“她不是在最偏远的东屋绣十字绣么,怎么就跟皇上的公公扯上关系?”
王天娇道:“娘娘,雪卉那人,你又不是不了解。她一向心高气傲,眼高于顶,你觉得她是老老实实的人么?她何时本分过,她又怎么可能安心的给您绣十字绣呢……”
施媛媛想了想,觉得王天娇说得十分有礼。
施媛媛紧握了拳头。雪卉啊雪卉,你不仁,别怪本宫不义。
施媛媛的唇角浮上一抹阴绿:“天骄,去叫雪卉来,本宫有事问她。哦,去后面的泳池,本宫在那儿等她。”
“是。”王天娇领命后,转身向雪卉的柴房走去。
天气已经很冷了,是冬天。但这个地方却是暖暖的春意。不管天有多冷,风有多大,这儿都是暖的。
因为这儿的水,冬天冒着暖暖的热气,夏天流着凉凉的清水。
水由两股水搀和而成,根据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温度不同,而兑的比例不同。
一股清水,来自于御河,一股暖流,来自于温泉。两股水一混合,要多高,要多低,合理搭配。
池子没有冯太后的高档,但也不差。
池子分为两块,一块是洗头用的,另一个是泡澡游泳用的。
洗头的非常的人性化,有点儿像现代洗吹剪的发廊里躺着洗头的软椅。
不过,这里是硬的,也是躺在上面,旁边洗头的像盆子一般,上方是一个石刻的神兽,神兽身上盘踞着一条蟒蛇。
雕刻的技术活灵活现。神兽是中空的,里面装水,水从盘绕在神兽身上的蟒蛇嘴里流出来,不需要水的时候,旁边有一个塞子,塞住蟒蛇的嘴,水就流不出来了。
施媛媛穿的是薄纱,坐在池子旁,脚踢着水花,等着猎物上门。原本施媛媛打算她要是老老实实的在东屋里绣十字绣,对于她的无间道行为,施媛媛也不跟她一般见识。
没想到施媛媛的放纵让她变本加厉,居然还敢到皇上那儿通风报信,是可忍孰不可忍。留一个定时炸弹在自己身边,总是让施媛媛芒刺在后,施媛媛必杀之而后快。
施媛媛原本是想把她给秘密给做了,但她不是一般的下人,她是施媛媛从娘家带来的冯家的人,要是她莫名其妙的死了,这事还不好交代。
诬陷她偷东西?偷东西也不至于死罪,再说是冯家的人,说出去不光彩。也只有定个忠心护主,英勇牺牲,也算便宜她了。
不一会儿,雪卉就走了进来,王天娇退了出去,此时,偌大的房子里,就剩下她们两个人。
雪卉十分的紧张,看起来如一只受惊的兔子,弦,绷得很紧,她很是戒备的看着施媛媛。
施媛媛倒是显得很轻松:“很久没看到你了,本宫甚是想念,来,给本宫洗头,本宫和你唠叨唠叨。”
施媛媛说完,躺了上去。
雪卉撩起了袖子,跪在了旁边,取下塞子。水由蟒蛇的嘴里流了出来,刚好淋在头发上。
施媛媛用是的桂花、皂角配置的洗发膏,香香的,她抹了些在施媛媛头发上,给施媛媛洗头,她看起来是如此的小声翼翼,神情紧张。施媛媛轻轻的闭着眼,和她拉拉家常,分散她的戒备心。
一个人的戒备心若是太重,是不好下手的。就算下手,也不容易得手。
施媛媛笑了笑:“雪卉啊,你在冯府很多年了吧!”
雪卉偷偷的瞟着施媛媛,手里一边洗着头发,一边道:“是的,娘娘,从小,奴婢就卖入冯府当丫鬟。”
施媛媛喃喃道:“府里之人,对你还好吧!”
雪卉道:“做奴婢的,那有好与不好之说。只是自己尽心了就行了。”
“讲讲冯府的事吧,毕竟本宫不是冯府长大的,本宫想听听冯府的事。”施媛媛说着。
雪卉点点头:“好!”
雪卉讲的异常小心,心都是悬着的,她一直在注意施媛媛的举动,施媛媛一直闭着眼,很放松的让她伺候着自己。
洗了头后,施媛媛伸了个懒腰,又转到大池子里去洗澡。
她跪在大池子旁,给施媛媛搓背,施媛媛穿着肚兜。
她讲冯府的事已经讲了半个多时辰,施媛媛一直都很放松,她紧绷的情绪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渐渐的没那么紧张。
施媛媛轻轻的睁开了眼,趁雪卉讲的专注的时候,施媛媛抓住时机,转身,用力一跃,抓住她的衣服,使劲一拉,只听扑通一声,雪卉落下水去。
雪卉惊慌失措扑腾着,手和脚乱扑着,她不会游泳,水灌进她的嘴里。她还没来得及浮上水面,施媛媛就抓住她的头,使劲的按在水下。
雪卉挣扎着,无数的泡泡从嘴里冒了出来,她拼劲全力,想挣脱掉施媛媛,浮出水面。
可施媛媛怎么会让她得逞,施媛媛紧紧的按着她的头,无论她多用力,都不会让她冒出水面,人是需要呼吸的,没有了空气,必死无疑!
施媛媛的唇角露出一抹阴绿,今天,老娘非弄死这个无间道不可。
雪卉继续扑腾着,可是,她挣扎的强度越来越弱,施媛媛感觉到了,最多半分钟,她必死无疑。
到时候老娘就说,本宫不慎落入池中,雪卉忠心护主,救了本宫一命,而她,却不幸牺牲了。
笑意浮上施媛媛的嘴唇,30秒,最多30秒,雪卉,你就可以上天堂了,本宫会给你多烧些纸钱,你一路走好……
“娘娘……”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是公公的声音,施媛媛吃了一惊,抬头一看。
李博海站在不远处不可思议的看着施媛媛。
施媛媛赶忙松了手,雪卉的头冒出水面,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施媛媛赶忙往水下沉,并故意惊呼道:“李博海,救命啊,本宫腿抽筋了,动弹不得……”
李博海跳下水去,把施媛媛救上岸来。
施媛媛假装打了个冷噤:“李博海,你怎么来了?”
李博海道:“皇上在前面等着娘娘呢,命老奴来找娘娘。”
施媛媛眯起了眼睛。
找我?难道是那天假痘痘的事?
不可能吧,那天他已经发现了我骗他,都没发飙,隔了三天了,应该不会再提那天的事了。
那又是为什么呢?
施媛媛一边披着外套,一边心虚的对李博海说:“李公公,皇上有什么事吗?”
李博海微微一笑,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娘娘出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这个老滑头。施媛媛心里想着。不过,幸好不是东宫弘看见了,不然,我这形象……
但是,施媛媛也得警告警告他,要是他乱说了,怎么办?
施媛媛道:“李博海,知道有些人为什么短命吗?”
李博海可是宫里的老人了,什么事没见过。他像是从来没见过此事一般。
“娘娘放心,老奴知道,不该看的,看了也要装没看见,不该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要提醒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更不要学八哥,四处嚼舌,命才会活得长久。”
施媛媛会心一笑,不愧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懂事。
施媛媛又道:“今天没逢五啊,皇上今儿个怎么这么有空?”
“想娘娘了呗,难道娘娘不欢喜?”李博海反问着。
“欢喜,本宫欢喜的很。”施媛媛只差咬牙切齿了,你丫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刚走出后院,就看到了东宫弘,东宫弘看着湿漉漉的施媛媛问:“怎么了?”
施媛媛苦笑着:“不知道怎么回事,臣妾的腿突然抽筋,于是不慎落入池里。雪卉她看见了,就跳下来救我,没想到她不会游泳,呛着了。幸好在这关键时刻,李博海及时赶到,救了臣妾一命。”
东宫弘一听,怒了:“你宫里的奴才在干什么?”
施媛媛解释道:“是臣妾不让她们来的,谁料到臣妾会抽筋呢?”
东宫弘关心道:“下次要小心了,千万不可大意。”
“嗯!”施媛媛点点头,转身去了寝殿,换了身衣服。
施媛媛换好衣服后,东宫弘走进了寝殿。
虽然换了衣服,但施媛媛的头发依旧湿漉漉的。
施媛媛拿了帕子,轻轻擦拭头发上的水,东宫弘看了,拿过施媛媛的帕子,帮施媛媛擦拭起来:“这次你们两姐妹办年会,有信心吗?”
这话在他的嘴里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似乎不经意的,随口说说,可是听到施媛媛的耳里,却是另外一种感受。
我说呢,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上我这儿,更何况那天还气着他了,正常情况,他理都懒得理我了。原来是来刺探军情,打探消息来了。
说的不好听一点,我们现在可是敌我关系,他心里肯定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我把这次的小年办好。偏要假惺惺的来问。
施媛媛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故意道:“臣妾没有信心,怎么办?”
他依旧擦着施媛媛的头发,没有过多的表情:“冯贵人天资聪颖,怎会没信心呢,还是不愿意跟朕说说,把朕当敌人一样防着?”
东宫弘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施媛媛反而不敢承认了。
施媛媛嘟起嘴道:“哪有啊,皇上就是小气。”
联想到那天的假痘事件,施媛媛巴结他道:“把皇上当敌人,那臣妾还要不要活了,是不是啊,皇上。”
“其实,臣妾只是还没想好罢了。不过,臣妾和清儿分工已经很明确了。臣妾主要负责吃的部分,清儿负责歌舞。吃的部分,臣妾准备搞点新鲜的。”
“哦?”东宫弘来了兴趣。“什么新鲜的?”
“满汉全席。”施媛媛得意道。
“满汉全席?”东宫弘蹙起了眉,一脸茫然样:“什么是满汉全席?”
“这都不知道!”施媛媛讥笑着:“满汉全席就是满人……”
不对,满汉全席就是清朝满人和汉人一同其乐融融的宴席。可这里是大魏啊,是鲜卑族,不是满人。
得圆回来。
施媛媛想了想道:“满汉全席就是满满都是爱意的宴席,虽然我们大魏是鲜卑族,但是要学习汉族的精华,弃其糟糠。”
“是么?”东宫弘皱着眉:“朕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好怪?”
“也是哦!”施媛媛傻笑道:“还是皇上英明,臣妾再改个名字。”
嘘,施媛媛吁了口气,好蠢,自己竟然挖了个坑,自己跳了下去,蠢笨至极。“呃,叫鲜汉喜宴,鲜卑和汉人欢欢喜喜的宴席。”
东宫弘笑了笑:“名字什么都好,关键是你的菜有什么特色吗?”
施媛媛笑了笑:“嘻嘻,秘密哦,不过请皇上拭目以待,臣妾不会让您失望的。”
东宫弘的擦拭头发的手突然停住了:“这么神秘,是吊朕的胃口,还是下的逐客令?那么,朕就不打扰了,以免耽误了冯贵人的大事……”
“皇上请留下来吃饭吧。”施媛媛转过身,看着东宫弘:“皇上,臣妾宫里今天做了特别的东西,皇上要是不嫌弃的话,留下来吃饭吧。”
“什么东西?”东宫弘好奇道。
施媛媛嘟嘟嘴:“皇上就是性子急,等等不就知道了。臣妾头发还没干呢……”
笑容又浮上东宫弘的脸颊:“好,朕亲自给妙莲擦发梳头。”
东宫弘的手是极其温柔的,先用棉帕擦拭头发,头发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味,清新怡人。
东宫弘还没有给没人擦过头发呢,这是第一次擦,擦得很是仔细。从上而下,一点点,一寸寸,仔仔细细的。
擦得头发大约有六分干了,东宫弘就用象牙梳给施媛媛梳头发。
他的手指穿过施媛媛的头发,轻柔而又温暖。
施媛媛突然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有一个家,有一个人,心疼你,爱护你,保护你。会陪着你,一起快乐,一起悲伤,一起笑,一起哭,他会在你洗头后,温柔的给你梳头,给你画眉。
正想得温馨时,后脑勺的头皮处一阵锥心之痛袭来,痛得施媛媛大叫了一声:“啊……”
奶奶的,头发打结了,东宫弘扯下去的时候,拉的施媛媛好痛。
在现代时,施媛媛的头发,是经常做护理的,可以说,漆黑发亮,清逸柔软,一梳到底,决不打结。
而到了古代,就只有皂角做洗发用品,最多也就加些花进去,提些香味罢了。
而护发用品一样都没有,平时下人梳头,仔仔细细、小小心心,也没扯着头发,也就没在意。
可东宫弘就不同了,他是皇帝,他给你梳头,已是恩赐,再说一个大男人,毛躁点,也属正常。
可是施媛媛的头发,啊啊啊,施媛媛痛得一把抓过梳子:“臣妾自己来。”
“扯痛了吗?”东宫弘不好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