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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冯清是嫡女,身份也尊贵,可她不得宠啊,除了固定的那几天外,皇上从来不去她的锦绣宫。
  要说得宠,宫里最得宠的恐怕要数大冯贵人了,皇上几乎空了就往锦绣宫跑,好像锦绣宫是自己寝殿一般!
  一个不得宠的人,连夫君的心都抓不住,她还来管我,我不服!
  冯太后也看见了大家的表情,全是满脸的嫌弃样。
  冯清看了看大家的神情,心里反而欢喜,我才不要操那份心呢!
  东宫弘道:“皇祖母你看看,不是朕不愿意,是大家都不服呢,这是朕的后宫,管理的自然是朕的嫔妃,这管事之人,自然要服众,大家不服,她管理,也管理不好啊!”
  东宫弘说完,看了看施媛媛,然后指着施媛媛道:“既然大家不喜欢小冯贵人,那么大冯贵人呢?”
  大冯贵人更糟,好不好!容不下这个,容不下那个,连于阗国的公主都弄死了,你指望她当管事,不知道要弄死多少人!
  你确定你要立一个处处惹事,飞扬跋扈的人来当管事?也许你的后宫明天就空无一人了,全被这个辣子手给灭了。
  众人皆是反对,东宫弘甚是得意:“看吧,不是孙儿有意见,是大家都不满意呢!”
  冯太后的脸上相当的难看,此时此刻,正两眼微眯,眼底射出冰冷的神色。
  东宫弘太了解她了,她的这个表情一出,紧接着,就要高压镇压了。
  要是她决定不想再和你打哈哈,直接下懿旨,那么一切都完了。
  此时,只能用缓兵之计,稳住她了。
  东宫弘立马道:“皇祖母,管事之人,自然要服众。既然要服众,就要有本事。谁夸自己,不是夸的天花乱坠。这样好不好,皇祖母。”
  “管事者,能者而居之,不能仅仅是冯家的人,就立之。而要考察她是否有管理的能力,服众的能力。”
  “如若强行指定某某某,难平悠悠众口。如果两位贵人的确有管事的能力,那么,谁也无法反驳。”
  “如今小年将至,小年的宴会不如就让两位冯贵人试试,如果做得好,大家都很满意,就依皇祖母的意思,让两位冯贵人管理后宫。”
  “如果两位贵人连一个小小的小年会都办不好,那么,偌大的后宫,又有什么能力管理呢?皇祖母,您说,孙儿说的是不是!”
  冯太后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但这个错误,她不得不面对。
  皇上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看来她的想法是对的,皇上想亲政了,想夺回他的一切。
  可哀家会让他如愿么?哀家只是不想把他逼的太紧而已,弦若是太紧,会断的。松一点儿,也许吃些亏,但能看到平时不曾看到的隐藏在内心下蠢蠢欲动的心。
  就像此时此景。皇上他暴露了,暴露了他的野心和不甘心。
  无论如何,皇后之位和昭仪之位,都是冯家所有,这个,哀家不会给他任何反叛和反击的机会。
  除了冯家之外,谁若是爬上了昭仪之位或觊觎皇后之位,必死无疑。哀家绝不会让她有半分的机会。
  事到如今,皇上既然开口了,那就这么着吧!以小年会的宴会作为考核,做的好,两位冯贵人封为后宫管事,要是做的不好,此事日后再议,反正若不是冯家,谁也没有资格做这个管事。
  此饭吃得真有意思。东宫弘居然怼冯太后。施媛媛浅浅的笑着,白兔装得久了,也乏了吧!这是不是报复那天罚跪两个时辰呢?嘻嘻,报复心还蛮重的。
  吃了饭后,众人撤退。
  东宫弘并没有看施媛媛和冯清,而是直接走到林宫人旁边,拉着林宫人的手,将她送回了紫萱阁,众人哗然,外加羡慕嫉妒恨。
  施媛媛并没有在意东宫弘的举动。他是皇上,他想爱谁,是他的权利,跟姐没半毛钱的关系。
  而此时,若菱走了过来,叫施媛媛和冯清一同坐冯太后的车辇回去。
  坐车是假,吩咐是真。
  冯太后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吩咐冯清和施媛媛,此次任务重大,不可马虎,要万无一失。你们两个一定要把小年的宴会办好,把后宫的大权紧紧握在手里。
  施媛媛顿时感觉,压力无比的大。
  下了车辇,很难得,冯清拉住了施媛媛,说一块儿走走。
  幽静的小道上,冯清的脸上带着骄傲的神情:“妙莲啊,我看这次宴会的事,你还是不要参与好了。毕竟这次是大事,可不是一般的小事。”
  冯清的脸上带着一抹讥笑:“毕竟开青楼的,那懂得风雅,只知道搔首弄姿,别整一些不堪入目的艳|舞出来,贻笑大方。”
  施媛媛的心里很不舒服。你竟然怼我,太看不起人了吧。
  施媛媛不服道:“开青楼的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宴会吗,青楼都被本大小姐搞得有滋有味,一个小宴会,有多难?更何况醉美酒楼被我搞的有声有色,生意兴隆,一个宴会,小意思!”
  冯清看了看施媛媛自信的神情:“行,那咱俩就分工,我负责歌舞,你,负责菜肴!只要你不搞歌舞,我就没有意见。”
  冯清说完,笑了笑,走掉了。
  施媛媛看着冯清的背影,大喊道:“冯清,别瞧不起人,我会让你看到,什么叫真正的实力!”
  这次小年会,真是任务重大。且不说这关系到冯太后的争权大事,就单单说冯清的鄙视,就让施媛媛受不了。
  凭什么我在你眼里,就是如此不堪的一个人。
  姐可是很厉害的一个人,姐会让你看到姐的实力。
  施媛媛在自己寝殿里踱着步思考着,菜肴到底做什么菜品,才能惊艳呢!
  中国八大菜系,川菜、浙菜、闽菜、湘菜、徽菜、鲁菜、粤菜、苏菜,各有千秋,选择其中一种菜系?还是每种来几道名菜?或者是直接来个满汉全席?
  清朝的满汉全席算是系统而又全面、独特的宫廷宴席。这次的小年会,老娘就做满汉全席,让这帮落后的自以为自己很高贵很了不起的鲜卑蛮子开开眼界,特别是冯清!看你还小看我不!看你还鼻孔看人不!
  所幸施媛媛的电脑里存有满汉全席制作的资料,这还得多亏了上次给元灏做吃的,下了各式各样菜品资料。只要把这些资料给那些大厨讲清楚,他们自然能做出各种美味。
  华林园里,这几天菊花依旧很艳。虽然是冬天了,菊花似乎更喜爱这样的季节,有点冷而有不太冷的日子。
  干菊可是必备的清热退火的药材,施媛媛打算采点菊花,一是备着以后用,二是做贺筵宴上的装盘的装饰,以及去火气的菊花羹。
  施媛媛拿着篮子,带着以晴和天娇,到华林园去采菊花。
  大片大片黄艳艳的菊花斗艳争芳,甚是好看。在密密匝匝的菊花堆里,施媛媛每隔三四株,就剪一株下来,这样既满足了施媛媛的需要,也不影响其他人观赏菊花美景。
  采了好几篮子,正巧遇上林宫人带领着几个新进来的嫔妃。
  新进来的嫔妃众星捧月一般的将林宫人簇拥着,掺扶着,林宫人像皇后娘娘一样的星光璀璨。
  这林宫人这两天可真是火啊!
  这要是放在现代,那可是新晋级的网红。
  原本比皇上大一个辈分的年纪就很博人眼球了,大家都觉得她这样的女人,应该是得不到皇上的恩宠的。
  毕竟男人都是喜欢鲜嫩的,水果也好,蔬菜也罢,鲜嫩的吃起来总是美味,哪有喜欢去吃老的道理?而且还是粗皮粗燥的奴婢。
  然而事实总是不尽人愿,东宫弘就偏偏去啃了一口老的,而且还啃得滋滋有味。后宫这么多的妃子,没有谁怀上子嗣,偏偏就是这个女人,第一个怀上了!
  怀上了也就罢了,皇上竟然还有让她当后宫管事的心思?这可是皇后、昭仪才有的殊荣啊,难道这女人,还要上天不成!
  所以林宫人火了,火的一塌糊涂,新来的妃子,全都往她宫里钻,听说皇上时不时的去她宫里看望于她,要是这个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皇上,然后皇上再不小心看上了自己……
  施媛媛看这林宫人,这百鸟朝凤般的神情,还真是好笑。要不是知道她宫人的身份,还真以为她位分很高。
  宫人,就是宫女,这样的位分,连妃都算不上,看见施媛媛,理应磕头的,可因为怀孕的缘故,故而一切礼仪全免。
  她对施媛媛只是笑笑,就算是打过招呼了。而其他新人,看见施媛媛,忙下跪拜见。
  这几个新人可真新啊,施媛媛半点儿印象都没有,虽然那天的宴会上大家都在场,可隔的太远了,人数又众多,全都是十多岁的小丫头,感觉都一个样,完全不知道谁是谁。
  林宫人看着施媛媛的脸,死死的看着。
  施媛媛摸摸自己的脸:“怎么,本宫脸上脏了?”
  旁边一个粉色衣服的小姑娘道:“娘娘误会了,林姐姐是看娘娘如此漂亮,看的痴了。”
  施媛媛微微一笑,这小丫头,真会说话。
  林宫人继续看着施媛媛的脸,似乎要把施媛媛看穿一般:“冯贵人天生丽质,才三天光景,满身的红包就消退得无影无踪,半分痕迹都没留下。”
  说话的语气,表面上带着夸耀,底下却是飞刀乱窜。
  而满身红包就只有东宫弘知道,那天东宫弘出施媛媛的锦绣宫,就直接去了她宫里,肯定是他告诉她的。
  施媛媛道:“主要是太医的药好,三天了,果然没有留下疤痕。”
  林宫人冷笑一声:“是吗?我上次长了痘,一个月都不见好,上天真是眷顾冯贵人,三天就好了,还真是奇怪。”
  施媛媛笑笑,并不想回答,林宫人今天像是吃了枪药,一直针对于我,不知是不是怀孕易躁的缘故。
  施媛媛看着她的肚子,微微隆起,有些微尖。皇上说,林宫人最近爱吃酸的,不知道会不会生个皇子出来。
  气氛很尴尬,一时间,竟无人说话,风吹过来,叶子与叶子之间沙沙作响。
  刚才那个说话很甜的穿粉色衣服的小丫头打破了僵局,她脚微微弯曲,福了福,行了个礼:“冯贵人,嫔妾是王尚书家的女儿,刚进宫来,那天宴会上,嫔妾在最末尾,没看清楚娘娘,没想到娘娘长得如此漂亮。嫔妾冒昧,冯贵人有两个,您是?”
  “大的那个。”林宫人道。
  “哦,庶的那个。”
  “杀死皇贵人的那个。”
  “圣宠的那个。”
  “……”
  新来的嫔妃小声的窃窃私语起来,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人听见。
  圣宠钻进林宫人的耳里,林宫人皱起眉来,口中喃喃的回味着这两个字:“圣宠?”
  似乎这两个字眼如鱼刺卡在了她的咽喉。
  看的出来,她十分的不悦。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像是一个位分极高的人说话的口气一般的说着:“圣宠,哼哼,皇上老爱在她宫里待着,也不见她有什么动静?”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施媛媛的丫鬟以晴立马呵斥道:“林宫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跟我家娘娘说话!”
  林宫人恨了以晴一眼:“怎么,主子没开口,奴才就知道顶嘴了,还真是没家教。”
  施媛媛有些火了,要不是她怀孕了,此时此刻,施媛媛非扬起手臂,狠狠给她几个重重的大耳巴子,扇得她知道跟冯贵人说话,应该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施媛媛冷冷道:“林宫人,你怀孕了,本宫不予你计较,但你要适可而止,别太过分。”
  林宫人更加的肆无忌惮:“我过分,还是你过分?”
  她显然很是生气,而且这鼓气似乎憋了很久,她眉毛紧蹙,像是婆婆责备儿媳一般,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
  “冯贵人你可真是好生本事啊,那天皇上从你宫里出来,就直接到我这儿喝酒,喝的烂醉。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据我所知,皇上最疼最宠的就是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施媛媛觉得好好笑,她什么身份,本宫什么身份,她一个连嫔都称不上的末等宫人,竟然这么肆无忌惮的,公开的指责于我!当真是怀上了孩子,底气也足了。
  施媛媛道:“皇上是天子,他在本宫宫里都好好的,怎么去你宫里,就喝酒了,还喝的烂醉。你没好好的伺候皇上,竟敢还来质问本宫,本宫没治你的罪,你就该偷笑了。”
  林宫人笑了:“真是黑白颠倒,恶人先告状。皇上若不是受了委屈,怎会来我的宫里散心。冯贵人还是多为皇上考虑考虑吧,也得对得起皇上对你的恩宠,别整天东跑西跑的,还装扮成宫女,四处晃荡。”
  她居然把我装扮成宫女的事情说出来了,这可是秘密啊!不能乱说的呀!
  施媛媛此时特别的生气,但她依旧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施媛媛冷冷的看着她:“林宫人慎言,小心祸从口出。”
  林宫人今天真的是吃错药了,她竟然扬起了头,一副不怕死的样子道:“怎么,还想要杀人灭口不成。就像皇贵人那样,是吗?”
  “林宫人,别仗着自己怀孕就故意找茬,别以为怀孕了,本宫就不敢动你。”施媛媛已经很生气了,要不是看见她身怀六甲的份上,敢这么跟施媛媛说话,管他妈的是不是东宫弘的妃子,老娘先仗毙了再说。
  林宫人摸摸肚子:“冯贵人要奴婢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奴婢位分低,谁都可以欺负。不过奴婢还是奉劝你一句,贵人进宫时间也不短了,肚子怎么还没动静?有时间多用在生育子嗣上,别浪费了皇上的圣宠!”
  林宫人今日之反常,其她几位嫔妃早已不知所措,此时,她又口出狂言,几个嫔妃吓得花容失色,跪倒在地:“冯贵人息怒。”
  要知道,皇贵人可是前车之鉴,她得罪了冯贵人之后,就不明不白的死了。现在林宫人居然这么赤果果的讽刺冯贵人,她不想活了吗?
  施媛媛目露凶光,眼神冰冷的让人害怕:“世道真是变了,你位分这么低,居然还敢这么跟本宫说话,不过就是怀了孕而已,就敢跟本宫蹬鼻子上脸了。本宫有没有孩子,还轮不到你操心。再说,孩子非要自己生吗?谁生的孩子都是本宫的孩子,都得叫本宫一声娘。”
  施媛媛露出阴冷的笑容:“不过林宫人恐怕就没这个福气了。本宫看你的肚子,尖尖的,平时又喜欢吃酸的,所谓酸儿辣女,尖儿圆女,你肯定生个太子。生了皇太子之后,根据祖制,就赐死到西方极乐世界享福去了。”
  施媛媛的笑容更加的冰冷:“在这后宫,还是冯家最大,有资格养皇太子的,还是冯家的人,本宫就勉为其难,帮你养大算了。不知道以后,皇太子是记得你这位生母,还是来孝顺本宫这位养母?”
  “本宫记得太皇太后就是养母,养了几代君主,那些君主,何曾记得生母,还是将养母当最亲的母亲一样侍奉,并言听计从。你可不要耍什么心机,故意惹怒本宫,好让本宫上当,打掉你的孩子,让你免去祖制被杀的命运,你妄想!”
  “你最好给本宫小心点,可别磕着碰着把本宫的孩子伤着了,您当不了母亲,可别让本宫也当不了母亲。本宫可要好好的教养这个太子,让她好好的孝顺本宫……林宫人,本宫的话,你记住了吗?”
  林宫人笑了:“听闻冯贵人,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奴婢佩服。奴婢贱婢一个,是生是死,并不在意,奴婢只希望,你能对皇上好点儿,不要辜负了皇上对你的宠幸。奴婢就不打扰冯贵人了。”
  说完,林宫人带着不屑的笑意,俯身,然后离去。
  以晴在施媛媛身后简直恨不得和林宫人拼命,看着林宫人离去,嘴都气得鼓鼓的。
  而施媛媛看着林宫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喃喃道:“一孕傻三年,是死是活都不清楚,还敢来招惹我,也不怕我报复?还是仗着皇上的宠爱,有恃无恐?”
  花儿没摘几朵,施媛媛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回到了锦绣宫。
  这个林宫人,脑袋被门板夹了吧!傻不拉唧的!
  又不是新人,在宫里都不知道待了多少年了,说话竟这么的没有分寸,存心的么!故意找茬啊!是不是坏了男胎啊!是不是想故意弄我啊!
  不怀好意,绝对的不怀好意!
  施媛媛气得摔了案桌上的书和纸,咬牙切齿的大吼着:“林宫人……”
  随即,施媛媛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施媛媛开始思索起来。皇上竟然在林宫人的宫里烂醉,为什么呢?
  施媛媛思索着,细细回想当日的情景。
  东宫弘原本是极其温柔的,嘘寒问暖的。那神情,不像是装的。
  可给自己擦拭眼泪之后,东宫弘立马态度转变,头也不回的去了林宫人那儿。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
  施媛媛心一惊,难道,难道当天东宫弘给我擦拭眼泪时,把我用笔点的红痘给擦花了?
  难道他当时就知道我是骗他的,只是他忍了而已?
  不可能吧,他为什么要忍?他好不容易抓住了我的把柄,为什么不借题发挥呢?
  他不是皇帝吗?他在怕什么?好乱,真的好乱。
  施媛媛揉揉太阳穴,那天,好像是以晴给我打的洗脸水。
  施媛媛大叫一声以晴,以晴小跑着跑了进来,福了福身子:“娘娘。”
  施媛媛看着以晴:“以晴,本宫问你,你要如实的回答本宫。”
  “是。”以晴回答道。
  施媛媛说:“那天,皇上走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你看清楚了吗?”
  以晴瞬间低下了头,结结巴巴道:“奴婢…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施媛媛将手叉于胸前,眯起了眼,在以晴身边踱着步:“皇上在你面前走过,你怎么会不知道,说!”
  以晴瞬间跪倒在地,全身吓得不停的颤抖,声音都打着哭腔:“奴婢不敢说。”
  施媛媛唬着脸,威胁道:“本宫叫你说,你就说。”
  以晴咬咬下嘴唇,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道:“当时,奴婢看见皇上铁青的脸,拳头握的紧紧的。然后奴婢看见娘娘脸上的红痘被泪水抹花了,估计是皇上给娘娘擦拭泪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