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冯太后笑了笑:“哀家宫里有浴池,将军要不要晚上过来看看,哀家的浴池漂不漂亮?”
刘缵脸上露出了巴不得的神情,道:“一切听从冯太后的安排。”
刘缵心里想着,这太后,果然喜欢男色。
夜幕降临了。
冯子轩在太极殿的后院里等着,他刚洗了花瓣澡,身上还残留着花瓣的芬香。
最近他好像失宠了,似乎冯太后对他的新鲜劲过了,不太爱搭理他。平时李冲李大人也来的勤。
李大人一来,就一头扎进了太后的寝殿,直到上朝之前才离去。李大人一来,他就只能在后院的小屋里待着。
这后院离冯太后的寝殿也不远,刚好背靠背。这房子隔音效果一点儿也不好。稍微有些响动,就听的清清楚楚。
太后弄得声响又比较大,加上冯太后又是性情之人,欢愉都挂在嘴边。咿呀呀的,叫得让人难受。
这李大人今晚有事,也该轮到我了吧!冯子轩想着,又用帕子擦了擦头上的水,今晚,我可要好好的侍奉太皇太后。
然而,冯子轩的愿望又落了空。冯太后又没有叫他侍寝。
他趴在屋里的墙壁上,竖着耳朵听,此时,他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刘缵。
刘缵等夜幕降临后,才来到太和殿。由若菱的带领,到达了寝殿。
冯太后早就在寝殿里等着他。
不过,准确的说,应该是寝殿的旁边,浴池里等着他。
浴池和寝殿就隔了一堵墙,且两个地方是通的。
进入寝殿后,看到一个用珍珠串起来的帘子,帘子后面是一层天蚕丝的纱,隐隐约约的,让你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走过帘子和纱后面,是一个很大的浴池,六十平方米左右。
浴池正南方立着一只玉麒麟,乃上等玉石所雕。
水正从玉麒麟的嘴里喷洒下来,落入池子里。
水引用的是山泉里接下来的水,特别干净、清澈,还带着树林里的芬芳。
冯太后已经卸了衣物,泡在了水里。面前是一个大托盘。
托盘里放着一个酒壶、两个酒杯和切好的果盘。
刘缵看着眼前这一切,这女人,果然懂得享受。
冯太后看着刘缵走了进来,并没有说话,刘缵开始卸掉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后下了浴池,朝冯太后走去。
“太皇太后,外臣来伺候您了……”刘缵大声的说着。
冯太后微微一笑,张开了怀抱……
公主婚宴,皇宫,太庆殿。
公主作为皇家之人,婚宴自然是在皇宫内举行。入了洞房之后,第二日,给皇上和太皇太后请安后,才搬去平城还在修建中的公主府。
太庆殿内宴请的全是当朝的臣子和平城的富豪。
皇家嫁女儿,说得好听是嫁,其实实际上就是娶个女婿回家,家中大小适宜,全凭公主说了算。
驸马,单从字面意思就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驸马(副马),家中谁为主,谁为副,谁做牛做马卑躬屈膝的服侍主子,一目了然。
众人围在太庆殿门口,伸长脖子,等着一对新人的到来。
施媛媛此刻戴着面纱,一层薄薄的半透明的面纱,站在东宫弘身旁。婚礼的流程是公主去接新郎,拿皮鞭,踢轿门。
此刻,新郎冯熙已经上了轿子,带上了红盖头。既然是娶新郎,自然一切规矩要反着来。
四皇子也在太庆殿门口,他一眼就看到了施媛媛。
自从遇上这小妮子后,他屡屡吃亏,就连斗嘴也斗不过她,虽然当时异常生气,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压于身下,狠狠教训她一翻,让她几天几夜下不了塌。
但事后,这小妮子的身影就一直在他眼前晃动,就连伶牙俐齿也变得那么的可爱。他竟然还在自己的宫里傻笑呆坐了几个时辰,那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喜欢上了这个小妮子了。
四皇子看到了施媛媛,站在皇兄身旁。哼,这小妮子想上位呢。还不如跟着本皇子呢。
皇兄他妃妾成群,一晚上滋润一个,轮到她也猴年马月去了。更何况还有泼妇冯贵人压制着呢!
跟着本皇子,待遇可就不一样了。本皇子明媒正娶,嫁过来就是正妻,也称嫡妻。
那地位可非同一般,再说本皇子喜欢她,天天宠她,完全没有问题,总比指望着皇兄啥时候宠幸要幸福的多。
四皇子拨开人群,向施媛媛走了过去。他挤到了施媛媛的身后不远处,伸长手臂,用食指戳了戳施媛媛。
施媛媛回头,看到了四皇子,赶忙将食指放于自己的唇间,做了个禁止说话的动作。她看了看东宫弘,东宫弘正专心致志的看着前面,等待着皇妹和冯诞的到来。
施媛媛拉了拉东宫弘的衣袖,东宫弘转头看着施媛媛。
施媛媛道:“皇上,臣妾去如厕方便一下。”
东宫弘点点头,施媛媛转身,挤开人群,走到一根大柱子后面,四皇子也跟了过来。
四皇子好奇道:“你怎么在这儿?”
施媛媛左右看了看,又将食指放于唇角,做了个禁止说话的动作:“小声点儿。”
施媛媛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着,她道:“我家娘娘身体不适,在宫里休息,不能来。可公主出嫁这么大的事情,要是不来,恐怕遭人嫌话,所以,我替代我们家娘娘来参加婚宴,所以,我现在是冯贵人,不要拆穿我哦!”
四皇子点点头,指着施媛媛道:“你可真皮!”
施媛媛笑了笑,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经过四皇子旁边时,还和四皇子的胳膊撞了撞,四皇子笑了笑,要是此刻不是在太庆殿,要是这里没有人,他肯定一把拉过她的手,将她拉到怀里。
四皇子痴痴的笑着,此时,施媛媛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戴黄金双层蝴蝶簪的女人,她今天也来了,穿一件米色碎花衣服。
施媛媛尽量躲着她,假装不认识她。
公主骑着汗血宝马从远处缓缓而来,身后是一顶红色的轿子,轿子里坐着冯诞。
既然公主来了,众人各归各位。
冯太后和皇上和冯熙坐在太庆殿最里面的主位上,那个被称为高堂的位置上。
高堂前面是两米宽的红毯,一直铺到太庆殿门外的楼梯下。红毯两旁站满了来庆祝的亲朋好友和朝中大臣,以及齐国来的使者。
公主的马停在了太庆殿的门口,下人拉着马儿的缰绳,公主穿着喜服,被人抱了下来。
公主穿着凤冠霞帔,走到了轿子旁,她踢了一下轿门,冯熙也回踢了一下轿门,公主的唇微微勾了勾,小样儿,造反啊,想逃离本公主的五指山,想都别想。
轿门被打开了,冯熙穿着一身喜袍从轿子里出来。
原本这婚礼不是这个样子的,起码不至于这么狼狈,可公主不知道被谁洗脑了,非要一个什么女权主义。
说女为上,男为下,可参考太皇太后。要是这个婚礼不依着她,她这辈子跟他没完。他要是娶妻纳妾,她就弄死他的妻妾,要他一辈子不得安宁。
哎!反正驸马的地位就那样,随她吧,于是,婚礼就搞成了这样。
冯诞刚下了轿门,乐安公主就走了过去,将鞭子围成一个圈,然后套于冯诞的脖颈上,拉着冯诞在红毡毯上走。
红毡毯两旁摆满了红艳艳的红玫瑰,乐师们欢喜的演奏着喜庆的音乐。
公主和冯诞走在红毡毯上,没有正常情况下的红彤彤的姻缘绳,也没有那所谓的大花在中间系着。只有一根黑色的蛇皮皮鞭,套着冯诞的脖子,往前走着。
刘缵很是吃惊,北魏的女子都是这样彪悍的么?男人强,女人更强,成个亲,感觉像是买了个奴隶一般,看来北魏不可小觑啊!彪悍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呀!
此时,太皇太后和皇上端坐在高堂的位置上,冯熙坐在左侧,也算是高堂的位置。
他们三个看着这一对璧人,满心的欢喜。所有人都祝福着这对新人,尽管,画面有些诡异。
冯熙心里明镜儿似得,乐安公主要面子,那么,我们冯家就给你这个面子。
至于娶进了屋,关上了门,我们冯家要怎么收拾你,那就是我们家自己的家事了。现在又何必计较呢?
一对璧人走到了高堂面前,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公公抄着尖锐的嗓子高喊着:“一拜太皇太后、皇上和父亲……”
公主取了鞭子,递给了身旁的丫鬟,自己提了下喜服,然后和冯诞一同跪了下去。
刚跪好,正要磕头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突兀的极度不和谐的呕吐声,仿佛觉得这场婚宴极度恶心一般。
“呃……”
“呃呃……”
吐得极其大声,而又恶心。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那呕吐声望去。
乐安公主和冯诞磕了一半的头突然僵在了空中。
乐安公主十分不悦,眉头紧蹙,歪着头去看看谁在呕吐。
是那个戴着黄金蝴蝶簪的穿米色碎花衣服的女人。
此时,她依旧捂着自己的胸口,强烈的起伏着。
乐安公主此时很是不满,撑着身体的双手变成了紧握拳头,怒火在脸上发酵。
冯太后坐在高堂的位置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此刻,她也皱起了眉头,只是在这拜堂的关键时刻,不便发怒而已。
冯诞知道此时的关键性,拜堂的时候万万不可中断,尽管心中不悦,他依旧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用手臂碰了碰公主,提醒公主,继续拜堂。
乐安公主强忍着不爽和冯诞磕下了第一个头。
施媛媛也看着那个女人,这个女人可真是不想要命了。今天喜宴,也不说穿得喜庆点儿,大红大绿,花枝招展,居然穿得这么素,奔丧啊!
穿得素也就罢了,居然还在拜堂的关键时刻呕吐,当真不想要命了么!
公公看着公主和冯诞磕了第一个头后,继续用他那尖锐的嗓音高声喊着:“二拜天地……”
冯诞和乐安公主相视对望了一下,甜甜的笑着,第二次磕下头去,然而,这头磕了一半,那声干呕又不迟不早,偏偏在关键时候,极不和谐的煞风景的“呃……”了出来。
公主的火气从脚底就冒到头顶,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她突然就站了起来,冯诞赶忙将她拉下,小声道:“公主,我求你了,有什么怒气,等拜完堂,我们再说。”
公主强忍着怒气,再次跪下。
别说公主身份尊贵,就连此刻,施媛媛也说不出的难受。
要是老娘的婚礼,遇上这样一个丧门星的,老娘非冲上去,给这个该死的女人几大嘴巴子。让她知道,在别人拜堂的时候,随意呕吐是多么下贱的行为。
公主忍着怒气再次拜了下去。这时,冯太后的脸色极度的难看,东宫弘已经给李博海使了眼色,李博海示意身旁的太监看看情况,并护送她出去。
拜堂之事继续进行,不过,此时似乎压抑的成分比较多。
公公继续扯着嗓子大叫着:“夫妻对拜……”
这次倒好,还没等公主和冯诞再拜,此人又呕吐起来,这一次可不是干呕那么简单了,哗啦哗啦的大吐特吐,吐得满地都是。
公主是何等之人,这种鸟气何时受过,更别说今天可是大婚之日,何其神圣,何其重要。
就算是平常之人,也是无法忍受的。
公主站了起来,冯诞拉了拉公主。
公主甩掉了冯诞的手,杏目环视了下四周,然后目光锁定了身旁不远处的茶杯。
公主大步走了过去,拿起装满茶水的杯子,怒气冲冲的走到此人身旁,正要将热腾腾的茶水泼在她的头上。
而她,还在很不舒服的呕吐着,她身边的丫鬟小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抱着公主道:“公主饶命啊,林宫人不是故意的,林宫人是怀孕了……”
怀孕?这个消息就像炸弹一样的在太庆殿里炸开了。众人立刻议论开来。
冯太后惊得直接站了起来,看得出来,她十分重视。
东宫弘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的子嗣,要是这一胎生了个男孩,那可是长子,虽然不是嫡孙,但是立为皇太子,根本无需质疑。可是,立为皇太子的代价就是立其子杀其母。
而施媛媛更是震惊。这女人,是林宫人,不是先皇的遗妃?
我勒个去!这么老,起码比东宫弘大十多岁,东宫弘也要?要知道,这个年代的人十三岁就可以结婚生子了,大十多岁,什么概念,那可是大了自己一辈啊!
东宫弘真是重口味啊。
和冯诞的“断臂”之情已经让人津津乐道了,现在又来个“恋母”情节,不知道以后再来个什么癖好。
唉,皇帝的世界,我们不懂。
额,不对,她要是东宫弘的女人,那这个女人跟二皇子又是什么关系?
难道二皇子才是正主?
二皇子也这么重口味?
两男争一女?哦嗬嗬嗬!施媛媛奸笑着,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她又不是年芳二八16岁,出水芙蓉水嫩嫩。一把年纪了,又不是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颜容,真不明白,怎么和东宫弘搞在了一起。
此时,乐安公主依旧拿着杯子,泼也不是,不泼也不是。
太皇太后扫了一下众人,不温不喜道:“乐安,注意形象,今天可是你大婚,别像个泼妇一样,日后影响了你的妇德。”
东宫弘也开口了:“乐安,好歹你也是一位公主,言行举止别让人诟病。”
乐安公主拿着茶杯的手,僵了僵,随后狠狠的摔了茶杯,目光冰冷的看着
林宫人,嗤之以鼻道。
“怀孕?本公主怎么一直都没听说林宫人怀孕了呢?本公主不知道也就罢了,怎么皇兄、皇祖母都不知道林宫人怀孕了呢?”
众人也有此疑虑,丫鬟小翠跪在地上着急道:“奴婢也是看着宫人呕吐,才发现宫人怀有凤嗣的。”
乐安公主冷冷一笑,扬起手臂,带着风劲一巴掌打在小翠的脸上:“今天林宫人要是怀有凤嗣也就罢了,要是并未怀孕,本公主可要请求皇兄和皇祖母,赐死林宫人,否则,皇家的颜面何存?”
“传太医……”冯太后坐回座位,淡淡道。
众人都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林宫人脸色惨白,不知道是吐得没有血色,还是被公主吓得白了脸。
很快,太医就小跑着跑了进来。而且来的可不止一位,而是五位。
所有人都把位置给太医让了出来。
五位太医排着队,一一给林宫人把脉。
把完脉后,五人还合计了一下,然后通通跪下,给冯太后道喜:“恭喜皇上和太皇太后,林宫人有喜了。只是胎像不稳,须静养……”
小翠重重的的吁了口气,高兴的看着她家主子。
乐安公主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盯了林宫人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贱人,你跟本公主等着……
冯太后命人将林宫人扶回她的住所,而公主则继续拜她的堂……
紫萱阁,林宫人的宫阁。
皇宫里的住宅由高到低分为殿,宫,阁,楼四个等级。
太皇太后,皇帝皇后这样尊贵的人,自然住的是殿。上朝的地方,接待客人的地方,处理国事的地方也叫殿,代表着尊贵。
第二等级的是宫。昭仪往下走,从贵人开始,一直往下的嫔妃住的宫殿,都叫宫。
下等嫔妃住的叫阁,已经没有资格住宫了。
丫鬟等级的,住的是楼。
林宫人躺在卧榻上,难受的要死,此时,太医正在给她把脉。
林宫人最近消瘦了些。吃又吃不下去,好不容易吃一点儿,又都吐了出来。吐得她感觉胆汁都要出来了。
太医皱了皱眉头,说她身子太弱,得补,于是开了一大堆补药。
冯太后也特意命人给她弄了个小厨房,专门针对她的饮食。所有费用,全部报账。
这怀孕一事,当真是闹得沸沸扬扬,个个嫔妃心里酸溜溜的,个个诅咒她生儿子。
在北魏皇宫,谁也不愿意第一个生儿子,毕竟,祖制在那儿摆着,第一个生儿子就等于判了死刑,必死无疑。
当初,东宫弘被立为太子,他的母亲就立即被处死。而立下这么残忍制度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母凭子贵,把持朝政,祸乱朝廷。
这个制度还来源于吕雉。
吕雉当上太后后,把持朝政,女皇一般,这就给日后的统治者上了深刻的一课,加上女人的地位本就卑贱,这就导致了“立其子,杀其母”的悲剧。
所以,各宫的娘娘都很好奇,想知道这胎到底是皇子还是公主。要是皇子,那就太好了,以后生了男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要是公主,那就大大的不妙了。以后轮到谁死,还不一定呢!
所以,各个都出了大价钱,送给太医,探探此胎,是皇子还是公主。太医老奸巨猾,收了钱后,说胎儿还小,尚未成型,等过些日子,方能探出是男是女。
而施媛媛和东宫弘,从开始献策开始,关系稍微缓和,两人心照不宣,你来我往的,相处上,算是相敬如宾。
东宫弘依旧逢五来锦绣宫施媛媛这儿住,除了是冯太后特意的规定外,他主要是来吃好吃的和看看政治上施媛媛的见解,有没有帮助到他丁点的建议。
施媛媛和东宫弘还没有圆房,虽然同床共枕,但是都是和衣而睡,并没有做夫妻间的床蒂之事。
而朝堂之上,依旧是太皇太后说了算。
东宫弘依旧举步维艰,什么都要请示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恩准了,方可实施,太皇太后不准,他的皇帝大印印在上面,也形同废纸,不起任何作用。
俸禄制实施之后,一大堆问题逐渐显现出来了。
问题一,国库紧张。发了大量的俸禄外,国库明显捉襟见肘,原本计划利用税收填补国库,可是,计划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这就出现了第二个问题。
问题二,税收成果预期过高,实际征收过程中,能够征收的人数实在太低,低到基本都没交,导致国库拉空,不得不再次改革,渡过危机。
问题三,官员阳奉阴违。虽然明确规定不许贪污。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反贪反腐只是标语,实际还是大贪巨贪。
但贪污问题是千古难题,可以缓一缓,可是国库问题,那可真是迫在眉梢,刻不容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