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四皇子再次看看施媛媛:“本皇子咋觉得那那儿都不对呀!”
施媛媛有些心慌了,我是不是开玩笑开过头了,这丫的起了什么疑心。
要是他发起飙来,当众扯下我的面纱,说我给皇上戴绿帽,那公主又是东宫弘的妹妹,断然不会维护着我。
谁能容忍自己的嫂嫂给自己的亲哥哥戴上一顶高高的绿帽呢。
虽然,我并没有那样做。但是,说出去谁信呢?更何况,这说出口的人,还是她的另一个哥哥呢,更不会骗她。
看来,我得闪人了,此地不宜久留,再留下来,要出大事了。
施媛媛微微一笑:“四皇子多虑了。奴婢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再耽搁一些,等会儿回家可要被我家主子责罚了。谢谢公主的鸟儿了,很漂亮,奴婢就不客气了,告辞!”
施媛媛说完之后,提着鸟笼,转身向寝殿的大门走去。
转眼就看到了这个女人走出了大门,四皇子有些着急了,这女人好生古怪,平生不做亏心事,白天不用遮着脸。既然遮着脸,就是有古怪。
这女人,肯定就是哪偷腥的宫女,还不承认,看本皇子不收拾你,本皇子就不叫东宫羽!
四皇子冲着乐安公主着急道:“皇兄还有事,就不在此打扰皇妹了。”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追了出去。
施媛媛走的很快,甚至可以说,这速度不应该叫走了,而是叫跑。
四皇子随即追了出来,看见前面狂奔的戴面纱的女人,心中更是打定了主意。
这女人绝对、一定、肯定就是那个女人。哼哼哼!还跟本皇子装,看本皇子还不撕下你虚伪的面具。
四皇子加快了速度,追了上去,一面追,一面冲着施媛媛的背影吼着:“那个戴面纱的狂奔着的女人,立马给本皇子站住。说的就是你呢,你跑什么跑……”
施媛媛理都不理他,继续跑着,当老娘智商欠费么,你说喊停我就停,那面子还拿来何用?
施媛媛继续跑着,四皇子在后面追着,该死的女人,体力真好,跑得这么快。
再跑了一会儿,四皇子开始喘气了,他又大喝一声:“该死的女人,本皇子命令你,立马给本皇子站住!”
此时,施媛媛和四皇子跑到了一个无人处。
施媛媛停了下来,既然没有别的人了,本宫就停下来跟你唠叨唠叨。
四皇子看着前面疯狂逃跑的女人现在居然很听话的停了下来,很是意外。四皇子跑了过去,冲到了施媛媛的前面,喘着粗气,愣愣的看着施媛媛。
这女人,虽然把脸给蒙上了。但是,这声音,确是那个冷宫里和侍卫私会的小宫女,况且,除了身形和脾气外,她和她一样,女性特征明显。
这皇宫里,这么年轻的女人,这么明显,还真是少见,真是让人忍不住的想收为己用啊!
四皇子喘完了气,挺了挺胸脯,自信而又理直气壮道:“跑什么跑,一看就是心虚。本皇子宽弘大量,不跟小女子一般见识。”
“本皇子就是觉得你就是今天在冷宫偷情的那个宫女。你要是知趣,自己承认了,给本皇子道个歉,本皇子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你要是执迷不悟,本皇子的手段,可不是吹的。”
“你是在威胁我么?四皇子!”施媛媛的脸色有些微变。
四皇子唇角微勾,得意道:“是又怎么样,你敢不敢把面纱放下来!”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个你看到的偷腥的宫女?”施媛媛提高了嗓门。
四皇子也不甘示弱,肯定道:“是!”
施媛媛脸色变了,眉角也挑了起来,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好个没有家教的皇子,竟然敢这么说话,诋毁冯家女子,你是想让皇祖母打烂你的嘴么,不想活了吗?”
额,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拿皇祖母来压我。四皇子不悦道:“少唬我,本皇子可不是被吓大的!”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阴笑浮上施媛媛的脸颊,施媛媛眼珠子骨碌一转,忙咳嗽几声。
“皇子怎么这么执着呢,确实是姐姐感冒了,也传染给我了,然后我怕继续传染给大家,所以带了面纱,惹了误会。”
“皇子的猜忌之心也太重了。这几天我和姐姐整天都呆在锦绣宫里,没有出来过。不知道怎么就让四皇子给误会了。乘着现在无人,我把今天的事情捋捋,四皇子,可以吗?”
“好,你说。”四皇子就不信了,她还能颠倒黑白,说出什么花儿来!
“我想请问一下四皇子,你是说在冷宫看见一个疑似是我的宫女在那儿偷情,是不是?”施媛媛温柔的说着。
四皇子点点头:“是。”
施媛媛脸色一变,声音都像是带着锐利的刀:“那么我感到特别奇怪,冷宫是关押皇上和先皇不受宠妃子的地方,你一个皇子,有什么资格去冷宫看望皇上和先皇不受宠的妃子,是不是对这些妃子图谋不轨!是不是想银乱后宫,说!”
“……”
这话锋突兀的转变,四皇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结结巴巴道:“你……我……我没有,我没有图谋不轨……我也不敢银乱后宫,我只是看见你,哦不,一个宫女,去了冷宫,我好奇跟了过去。”
施媛媛道:“哦?然后呢?”
四皇子实话实说道:“然后本皇子看见一个侍卫,拿了很多银票给那个宫女。”
施媛媛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了一个很好笑很好笑的笑话一般。
“四皇子,你又胡编乱造了。一个侍卫,一个月的俸禄才区区多少两银子,竟然可以拿很多银票送给宫女,讨宫女的欢心?”
“你说出来有多少人信?如果侍卫的俸禄真的有那么高,大家可以不用工作了,全去当侍卫了,因为侍卫的俸禄富可敌国。你觉得可能吗?”
“这……”四皇子开始语塞了。“可是,可是我真的看见……”
施媛媛的唇角在面纱下面露出了很邪很邪的微笑,但是四皇子根本看不到。
施媛媛说:“四皇子,奴婢劝你,最好不要在外面瞎说。”
“第一,你和你的侍卫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宫女都抓不到,还被打得满地找牙,太丢脸,你说出去了,脸上无光。”
“第二,你去了冷宫,要是皇上知道了,肯定以为你要银奸某位冷宫里的妃子,给你定一个银乱后宫的罪名,你小命不保。”
“第三,你说一个侍卫给一个宫女很多银票,侍卫的俸禄很低,你见人就说,会给别人一个四皇子是一个说谎精的错觉。以后你再说什么,别人也不会相信了,因为四皇子是一个说谎精,四皇子说的话是骗人的,这对你的声誉不好。”
“第四,捉奸捉双,捉贼拿赃,你说一个宫女在那儿偷情,你有人证物证吗?没有就是诽谤。”
“第五,你在外面飘花浪荡惯了,你回皇宫就来找一个小宫女,你会把宫里的所有女孩子都吓坏的,别人会以为你是银贼,这对你的名誉不好。”
“所以,奴婢劝你,这事算了,别声张了,到处嚷嚷,对你百害而无一利。”
施媛媛说完,昂首挺胸的转身就走了,留下四皇子独自在风中凌乱……
说好的收拾她呢,说好的叫她磕头赔罪呢,怎么搞得像是我的错一般。
额!这女人,叫什么名字来着?是不是就是那个女人呢?
四皇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然后冲着施媛媛的背影大喊道:“本皇子就想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
回到锦绣宫,施媛媛无比的激动。
竟然有北魏这样的书,留在皇宫,这当真就跟开挂了一般,尽得先机。
嘻嘻,晚上我就去拿这本书。
我拿到了这本书,北魏所有历史人物的寿命、成就、生育子女及光荣事迹、是奸是忠,老娘全部一目了然,不用大费周章,花那么多银子再收集情报。
忠的,我就建议东宫弘留下,奸的,就叫东宫弘尽快将他除去。国家,建设的繁荣昌盛,子民,富裕充足。
而我,则是一个神算子,姐掐指一算,天下大事小事,尽在姐的掌握之中,哈哈!
施媛媛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东宫弘将她奉若神灵,只差膜顶相拜。
施媛媛耸着肩,奸笑声四起,晚上,姐就去冷宫,把那本《北魏》给拿回来。那样,姐就无敌了。
夜在焦急的等待中,慢慢的降临,施媛媛早就乔装打扮成了鲜卑丫鬟的模样,等待着出门。
夜,终于黑的如同一个巨大的墨。施媛媛独自出了门。
宫灯在回廊上摇曳着,散发出昏黄的光芒。晚上,行走的人并不多。
可施媛媛也不敢马虎,虽说各个宫殿,各个回廊,都挂着燃到天亮的宫灯,可施媛媛自己也备了一盏灯,毕竟,冷宫可没有灯。
施媛媛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别人看到,所以,一直都是低着头的。
感觉走了好远好远,施媛媛终于走打了冷宫口。
施媛媛此时才滑亮了火匣子,点亮了灯。昏黄的烛光在夜晚,照亮着不太清楚的路。很快,施媛媛就来到了她先前躲过的屋子。
那间屋,已经惨不忍睹了。
原本就已经很破烂的屋子,似乎又被人发泄似得,砸了一遍。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四皇子。
他当时吃了亏,然后气的见啥砸啥。
门已经被踢坏了,两扇门被人大卸八块般的躺在地上,并已折断。
桌子板凳柜子砸的稀巴烂,本来就很脆弱,这样一砸,直接烂掉。
而最最关键的那本书,那本写完了北魏所有帝王及他们身前的事迹以及妻儿子女的书,已经被人撕碎了,撕碎了,撕碎了!
我擦啊!书碎的不成样子。一页一页、一片一片散落在屋里的各个角落。
夜晚风大,风一吹,从窗户里、门里,天花板、破烂屋子的缝隙,各个破口吹得这些纸片四处飘散。
施媛媛那个心疼啊,我擦你妈,我擦你爸,我擦你祖宗啊!不带这么坑的,给了我无限的希望,又给了我致命的打击!我勒个去呀!说好的开挂呢?说好的金手指呢?你他妈的给老娘出来说清楚。
差评啊!赔钱啊!老娘的精神损失费呀!啊啊啊!
风继续吹着,屋内的残卷继续飞着,有些还飞出了屋外。施媛媛疼得只差吐血了,现在真是万分后悔,早知道就早点儿来了,非要等什么天黑,黑你妹呀!
这下知道后果了吧!施媛媛赶忙跑了进去,赶快捡起剩下的残页,揣在包里。
风继续刮着,施媛媛拿着灯,一张一张的捡着破损的纸。纸如同蝴蝶一般的在风中飞舞,忽上忽下,忽左忽右。
晕呀,这不知道还能捡回多少。施媛媛努力着,抓住一张算一张。
风越来越大,不停的灌入屋内,将这些书页卷起,吹出屋子。
而有些纸片因为受潮和被人撕碎泄愤的缘故,碎成很小的碎片,根本无法捡。没办法,施媛媛只能将大多数的书页拾起,揣在包里带走。
越想越是郁闷,这种感觉就好像在你的面前躺在一个赤果果的美女,她非常的漂亮,有沉鱼落雁之美貌,闭月羞花之颜容,她对你放着电,她伸出了手,抚摸着你的头,你的脖子,你的胸膛……
然而,你却是一个太监,太监,太监!卧槽就是太监,这么狗血!
施媛媛生着闷气,往回家的路上走。还不如不看见这书呢,越想越生气。
在经过了两个花园,N个宫殿后,施媛媛走上了回廊。此时,施媛媛听到了声音,东宫弘的声音。
施媛媛心一惊,要是这货看见了鲜卑宫女打扮的自己,不知道他做何感想,肯定又觉得我又在生什么事端或要干什么坏事了吧!
施媛媛赶忙蹑手蹑脚的找地方躲。额,还有李博海的声音,这么晚了,不做轿辇,走毛的路啊,锻炼身体啊!真是闲的呀!
此处有两条路,我看看怎么躲。
从东宫弘走路的方位来看,这么晚了,不是去李夫人那儿,就是找冯清。
今天这日子,不是冯清的指定日子,应该不是去冯清房里,那么肯定是去李夫人那儿了。
既然是去李夫人那里,那我就躲在去冯清哪儿的这条路,准没错,嘻嘻!
施媛媛吹了烛火,丢了灯,反正这儿有宫灯,看的见。只要等皇上走过去了,我就可以回家了。
左等右等,施媛媛突然听到了脚步声,施媛媛觉得很是奇怪,赶忙伸出脑袋看了看。
我的妈呀!东宫弘和李博海正一边说着话一边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这么晚了,居然没去李夫人那边,人家可很久都没被恩宠了呢!
施媛媛拍拍脸蛋,不想了,还是赶快逃吧!
施媛媛左右看了看,这里虽然是回廊,但是周围有花和草。花和草都太矮,藏不了人的。
但这个地方,有一个好处,就是不远处有一假山,这假山,还有些大,藏人完全没有问题。
施媛媛奸笑着,蹑手蹑脚的向假山的方位跑去。
假山后面有人。
施媛媛瞟见了阴暗的假山后,有两个人。
一个是带着明晃晃的黄金蝴蝶簪的女子,穿一身黑衣,和一个男子窃窃私语。
男子也穿黑衣,脸被女子的后脑勺挡住了,不知道会不会是二皇子呢。月黑风高、瓜田李下,这是偷情呢还是调情啊。
施媛媛要不要过去啊,过去了不太好吧,可是被东宫弘抓住了就大大的不妙了。
正想走过去打个招呼,突然看见两个人,额,头错开,一动一动的,疑似在接吻。
擦,这么刺激,这么香艳,这是在干嘛呢,接下来会不会打野战呢?想想施媛媛都有点小激动呢!
可是,遇上这样的事,施媛媛会不会被他们俩大卸八块,杀人灭口?
这真是进退两难啊。
前面是偷腥之人,正在行那羞羞之事,后面是东宫弘快要走到这里,真是前门拒虎,后门进狼。
正在犹豫该怎么办时,突然,东宫弘和李博海走了来了,
施媛媛来不及细想,赶快在地上抹了块泥涂抹在脸上,再拿块手帕蒙住脸,弯着腰半爬半跑到假山后。
虽然有些尴尬,但施媛媛还是厚着脸皮小声道:“嘘……不要说话,皇上来了,你们两个蹲下来一点,别让皇上看见了……”
随后,三个人大气都不敢出,感觉全身都绷了起来。
施媛媛注意着这两个人。
卧槽,这人霉起来真是喝水都要噎死啊,哪哪儿都能碰上熟人啊!可问题是,这碰上的时机不对呀!
人家正好在这天为被,地为席的偏僻地方羞羞羞呢,你突然闯了进来说了声,嗨,你好呀!瞬间感觉满脸的尴尬。
这男的,正是大魏最前途无量的二皇子东宫禧。
而这女的,不好意思,不认识。但是这精致的黄金打造的两层蝴蝶簪,施媛媛却是认识的。
这不就是在公主府外不远处看见的那个女人么,怎么,什么事那么多话啊,白天讲不完,晚上还要讲?这么缠棉?
渐渐的,东宫弘的脚步声已经走远,说话声也听不到了。
施媛媛呵呵的尴尬一笑,摆着手道:“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了,继续继续,当我没来过,没看见过。”
施媛媛说完,正想溜走时,二皇子冷冷的看着施媛媛,脸上没有一丝温度,二皇子道:“冯贵人怎么这身打扮,又上那儿野去了。”
噗呲!他怎么知道我是冯贵人,我脸上抹了泥巴,还用手帕包裹住了脸,不应该认识我呀!
还是说我最近的乔装打扮都好像不行啊,咋,哪哪儿都要被人认出来呀,或者是他在诈我呢,我可不能承认!
施媛媛尴尬一笑:“二皇子认错人了,奴婢就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会是冯贵人呢。”
二皇子理了理衣服,站了起来:“冯贵人不必谦虚。冯贵人虽然蒙住了脸,可是声音空谷幽兰、清澈动人,本皇子经常在皇祖母那儿听冯贵人和皇祖母聊天,这声音独一无二,不会听错。”
施媛媛笑了一笑,狡辩道:“声音嘛,可以模仿的呀!声音像,并不为奇!”
二皇子唇角勾了勾,一副老子就是要拆穿你的模样,非常有自信道:“是,声音是可以模仿的,但是手帕,是独一无二的。”
“冯贵人的手帕布料是江南上等的天蚕丝,这种丝极其贵重。其实再昂贵的东西,我们大魏也用得起,可是这种布料是汉人的东西,别的娘娘都不稀罕,只有冯贵人你是汉人,你非常喜欢。”
“只有你和你的宫女才有这样的丝帕。不是你,还会有谁?”
“……”
施媛媛的头上闪过三只黑色的乌鸦,看来太有个性化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是直接承认了会不会太怂!我可是打死也不服输的冯妙莲啊!
施媛媛浅浅一笑,道:“说的似乎挺有道理的,但是,二皇子你凭什么认为我不是一个宫女,或者是不认为我特意假冒冯贵人,而一口咬定我就是冯贵人呢?”
二皇子冷哼一声:“看看这性子吧,还不服气了。听闻冯贵人桀骜不驯,属马的吧,野马,可我怎么觉得应该属猪的,蠢猪。”
“……”
这一句话直接把施媛媛给噎得呀!施媛媛简直想撩起袖子揍人了!
二皇子根本不理会怒气冲冲,并大瞪眼睛的冯贵人,而是眼睛瞟了瞟施媛媛的胸的位置,戏谑一笑。
“冯贵人下次出门的时候,还是先把你那女人特征用布给裹起来吧!那么惹眼,光看那里,都知道你是谁呢,也不想想,这皇宫,谁有你的那么大!”
“……”
胸大怪我咯!施媛媛给了二皇子一个白眼。
二皇子浅浅一笑:“冯贵人不必生气,贵人要是一个奴婢,早吓得跪在地上了,现在还敢在这儿跟本皇子顶嘴?”
额,说的好像有道理,施媛媛看了看他旁边的那个女人:“这位是……”
那女人低着头,微微行了礼,道:“一个下人罢了。”
下人?施媛媛眯起了眼。这下人未免也穿的太好了吧!
头插黄金蝴蝶簪,耳垂挂翡翠玉蝴蝶,手戴上等玉镯,身上的料子也是上品。
说是主子吧,也没看出什么贵气来。
说是妃子吧,看她年纪,比东宫弘和二皇子大许多,起码十岁有余,要是妃子也是先皇的遗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