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再加上她曾经怀过孩子,虽然中途掉了,但最起码这个女人是能怀孩子的。
要是哪天,皇上再在她宫里雨露滋润一番,过个一两个月她就说怀有了凤嗣,那本宫的地位,岂不是不保?
所以,尉迟灵儿派人不小心泼了一杯滚烫的水在李椒房的身上。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也好找你当垫背。
果然,杀人后的一天,将尸体运到大冯贵人的锦绣宫里后,仅仅一个晚上,李御女就抓了,好在还有两个垫背的。
不过,李御女这个女人,虽然诚心投诚,但她似乎引不起皇上的注意,皇上压根儿看不上她!
既然李御女被抓了,保不齐会供出本宫,此人,也绝不能留!
施媛媛躺在了临窗的铺着软垫的黄花梨雕花长椅上,静静的看着窗外。
晓嫚已经退出屋子,她要说的话,施媛媛已经明了。
尉迟灵儿买通了侍卫,打死了李御女,让她成了替罪羔羊,而知晓这一切的人,都得死。
晓嫚是李御女的贴身丫鬟,这些事,她当然知晓,所以,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处境。
袁充华宫里那么多的下人,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都残忍的杀害,还抛尸枯井。
这前车之鉴,她可看得清楚明白。
所以她四处逃命,最终选择了大冯贵人,因为抛尸案跟她有关,如果在这个皇宫,唯一能够找到活命的地方,恐怕也只有锦绣宫了吧!
施媛媛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沉思着。
在这个皇宫,争宠真的那么重要么?
真得连人命都贱如草芥么?
说杀就杀,还斩草除根,当真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么!
我要是获得了恩宠,会不会和她们一样,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
随即,施媛媛笑了,我又不争宠,怎么会落得那样的下场,就算本大小姐要争宠,也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当老娘吃素的?怎会轻易被人斩杀!
老娘好歹也是21世纪的杀手,虽然是个不称职的杀手,起码面对这些古人,也是绰绰有余的。
东宫弘又在画画,画的美人图,依旧没有脸。
不过,那身材,那体形,那高挑的模样,像极了施媛媛。
李博海在旁边磨墨,皇上最近爱上画画了,画的都是一种,没有脸的美人图。
但李博海知道,皇上到底画的是谁,尽管皇上不承认。
李博海一边磨墨,一边道:“其实今天在华林园,皇上也许误会大冯贵人了。”
东宫弘并没有抬头,依旧画着他的画:“误会?她那样的嚣张跋扈,怎么会误会她?”
李博海继续磨着墨:“皇上下楼了,并没有看到当时的情景,但老奴可是看得真真的,是皇贵人先动的手,抢了大冯贵人的月季,大冯贵人不甘心,想抢过自己的月季,这才不小心踩了皇贵人的裙子,绊了皇贵人一下。”
东宫弘笑了:“李博海啊李博海,你到底收了大冯贵人多少银子,这样的帮她说好话?”
李博海无奈的轻轻摇摇头:“皇上误会老奴了。老奴只忠诚于皇上。老奴不是帮大冯贵人说话,而是帮皇上的心说话。”
仿佛说中了东宫弘的心事一般,东宫弘愣了一下,握笔的手突然画歪了,不过愣住也仅仅一秒而已,一秒后,东宫弘恢复正常。
“朕的心,朕自己都不清楚,你怎么会看的清楚?”
李博海唇角微勾:“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老奴自然看得清楚。皇上您喜欢大冯贵人。”
东宫弘眉角有些抽动,毛笔又画歪了,画了一条长长的粗线,把一整张好好的美人图给画坏了。
东宫弘摔了笔,将画纸揉成一团,丢在地上:“朕对那个泼妇,可是半点兴趣都没有!”
李博海停止了磨墨,将地上的纸团,捡了起来:“大冯贵人才刚进宫,远离了父母,有些不习惯,等过些日子,她自然会懂得,要如何讨皇上的欢心。”
东宫弘嗤了下鼻子:“谁稀罕她讨朕的欢心?就她那个样子……”
李博海道:“她那样子,还真是好看呢!”
东宫弘瞥了李渤海一眼:“她那里好看了,明明是丑八怪一个。”
“你看她皮肤,白是白,死人一样,没有丝毫血气。眼睛大是大,金鱼眼,想吓死人么,鼻子翘是翘,你是挂钩,挂东西的吗?”
“脸长得像瓜子一样,毫无特色,看一眼就食欲全无,想一巴掌拍死她。”
“还有,这里是大魏,是鲜卑人的天下,理应穿鲜卑服饰,她倒好,穿一汉装,还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汉人么?”
“皇上不是喜欢汉人和汉装吗?”李博海奇怪道。
东宫弘撇撇嘴:“人丑就不要出来吓人了。皇祖母真是,找一个丑八怪过来,朕真是毫无兴趣。”
李博海道:“皇上看的还真是仔细,连形容词都用上了。当真是观察的细致入微。”
“找打!”东宫弘声音提高了些。
李渤海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东宫弘依旧待在尉迟灵儿的灵溪宫,尉迟灵儿可谓是得意极了。
三位贵人娘娘,除了她之外,另外两位冯家娘娘,除了新婚之夜,皇上陪着之外,以及少数的为数不多的数的清的个别妃子,皇上偶尔待上一晚后,其余时间均待在尉迟灵儿的房里,可谓甚宠。
宫里的人最会趋炎附势了,去灵溪宫磕头抱大腿的低贱嫔妃比比皆是。
灵溪宫去请安的低等嫔妃可谓要把灵溪宫的门槛都踏破。
尉迟灵儿最喜欢别人对她的尊重了。
自从上次李御女三跪九叩后,尉迟灵儿就迷恋上了这种皇后娘娘才能拥有的绝对权威的大礼。
所以她要求,但凡想依靠于她的嫔妃,必须行此大礼。
尽管要求苛刻,但来她灵溪宫的嫔妃依旧络绎不绝,少的时候五六个,多的时候二十来个,那头磕得,咚咚咚的,磕得尉迟灵儿心情愉快极了。
国事繁忙的冯太后,询问了身边的宫女,皇上晚间的活动,在哪个宫就寝后,甚怒,召东宫弘进太和殿觐见,狠狠训斥了一番,东宫弘就去冯清的昭阳宫待了三天。
外人都看的出来,皇上是给冯太后面子,其实皇上心底压根儿不想去。
施媛媛的手被月季的刺刺伤后,其实伤势并不严重,仅仅只是刮伤而已,涂抹了些药膏,好的也快。
知道凶手是尉迟灵儿后,施媛媛也没有去举报,因为死无对证。
袁充华的最有利的证人,她的丫鬟和太监,通通惨死。
事情的参与者李御女也灭了口,仅仅要是单凭李御女身边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鬟的一面之词,根本无法举报她,还会被人耻笑。
毕竟,凡是都要讲究证据,她是于阗国的公主,代表着两国邦交,无凭无据就要指证一国的和亲公主,你脑袋被驴踢了么!
所以,没有十足的把握,施媛媛也就没有动手。
皇宫内院,日子长着呢,不急于一时。既然知道这个贱人心肠歹毒,一是离她远点儿,二是这仇得想个法子报,吃哑巴亏,可不是施媛媛的专利。
报仇的法子有许多。
但是主动出击,似乎会遭人诟病,私底下弄,又是小人行径。
先是下人的巴掌之仇,再是施媛媛自己的月季花刺手之痛,再是新婚之夜,抛尸的无耻行径,此仇不报,那还是人么?
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真等十年,黄花菜都凉了,谁还有那激情谈报仇?
所以报仇之事,搁上了日程。
当然,施媛媛的报仇,也就是解解气而已,也没尉迟灵儿如此恶毒,以杀人为目标。
虽说施媛媛也是一位杀手,但施媛媛并不喜欢杀人。生命就只有一次,死了就是死了,再也没有重生的机会。
但现在,好像报仇都要讲究方式方法。
因为现在,锦绣宫宫里的下人的士气很低,低到连头都抬不上。
宫里的人最会拜高踩低了,主子不得皇上宠爱,加上还有其他的同等级的别宫娘娘的欺压,哪里还抬得起头来。
更何况,这个锦绣宫的娘娘,性格怪异的很。
大魏皇宫,不穿胡服,她偏偏喜爱汉服。
要知道,这是大魏,是鲜卑族的天下,汉人是何等的卑微低下,穿汉服,也就是自认为自己是下等人,是极其下贱的行为。
她自己喜爱也就罢了,还要命令自己的宫女、太监都是清一色的汉服,不许穿一件胡服,真是要闪瞎众人的双眼。
报仇之事,提上了日程,施媛媛打开电脑,开始写作战计划。
羞辱为主,不杀人,不放火,仅仅是羞辱,仅仅是报仇,仅仅是教训教训尉迟灵儿。
电脑上插上了太阳能充电器,施媛媛刚用了五分钟,正想着要如何挑衅尉迟灵儿,让她先动手,自己才有理时,没想到,尉迟灵儿竟然来了。
阳光明媚,秋风微拂,伴随着“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尉迟灵儿带着六个婢女盈盈而来。
她是来显摆的。
皇上昨日赏赐了她不少东西,金银首饰,锦缎衣物,还有一根一尺多长的千年人参,那人参,长得酷似人形,茎粗须多,一看就是上品。
所以,尉迟灵儿就熬了参汤,端来显摆显摆皇上对她的恩宠。
不过这参汤,仅仅是普通的人参,并不是皇上所赐的那根千年人参。
尉迟灵儿走了过来:“妹妹的手好点了吗?哎呀,那天的那血流的呀,吓坏姐姐了。姐姐都吓病了,这几天病好点,才有空给妹妹端碗人参汤补补。妹妹不会嫌弃吧!”
“不会!”施媛媛含着笑关了电脑,看来我还是多余了,整天想着要如何挑起事端,却没想过,这丫的就是个显摆的主儿,就像21世纪那些整天显摆炫富的人一样,你根本就不用担心她不来找茬。
“咦,妹妹手里的是什么?姐姐从未见过。”
施媛媛把电脑递给海燕,叫她放好,微微一笑:“没什么,只不过是汉人的玩意罢了。皇贵人不会感兴趣的。”
也对,尉迟灵儿环视了一下施媛媛的丫鬟和太监,再盯着施媛媛的这身装扮,嘴角轻轻一抿,带着蔑视的神情:“鲜卑才是皇族,汉人仅仅是下等人,汉人的玩意儿,再好也上不了台面。”
施媛媛并没有生气,反而高兴起来,作吧,你丫就使劲作吧,老娘一会儿好好收拾你,定要惩治得你哭爹喊娘。施媛媛唇角浮起一抹微笑,并没有多言。
尉迟灵儿看冯贵人并没有反驳,更加得意。姐来锦绣宫就是羞辱你的,接招吧,庶冯贵人!
尉迟灵儿眉头微皱,脸上露出娇羞的表情:“唉哟!”她突然捂着自己的腰:“这两天腰酸背疼的,皇上也真是的,天天赖在施媛媛灵香宫不走,惹得众姐妹抱怨,谁叫我长得国色天香、沉鱼落雁呢?”
她身后的宫女“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的极其放肆。
而反观锦绣宫的宫女,各个都低下了头。主子不得宠,奴才怎么抬得起头?
施媛媛并没有任何表情,尉迟灵儿更加的肆无忌惮:“你瞧瞧,皇上就是宠本宫,惹得太皇太后都生气了,下了懿旨,命令他去陪冯贵人。”
尉迟灵儿看了一眼施媛媛:“哦,不是说妹妹你啦,是嫡冯贵人。”
她说嫡的时候,特别加重了语气,是的,施媛媛只是庶。
“话说,嫡冯贵人长得可清秀啊,那眉眼,那神情,那模样真真的惹人爱呀!”
尉迟灵儿并不是一个夸奖别人的人,果然,这话刚说完,她话锋一转:“唉,可惜呀!也抓不住皇上的心,皇上他又忍不住的跑到本宫的灵溪宫来!”
尉迟灵儿身后的宫女又一阵娇笑,那笑声,相当刺耳。
施媛媛依旧没有说话,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尉迟灵儿娇笑一声,用粉色的丝帕捂着唇笑道:“唉,皇上天天这么的宠着我,别的姐妹天天盼着、等着、心里嫉恨着,你说,这如何是好?”
海燕都快急死了。
怎么暴脾气的娘娘,今日如此的好脾气,还一个劲儿的傻笑,难道被这个皇贵人给吓傻了?
她难道没有看出来,这个皇贵人,送参汤是假,显摆示威是真。
她一个劲儿的羞辱娘娘,还故意提嫡庶之分,这不就是摆明了作践娘娘么,娘娘怎么看不出来呀,我的傻娘娘啊,你何时不让奴婢担心呀!
这皇贵人不是善茬啊,她仗着自己宠冠六宫,于是恃宠而骄,现在借送汤之名,跑来撒野的呀,不是跟你聊旧情的呀!我的蠢娘娘,你要清醒一下啊,晕啊,你还笑,笑得跟智障一般啊!
“如何是好?”施媛媛喃喃自语着尉迟灵儿的话,心里想着相逢不如偶遇,择日不如撞日,你今天竟然送上门来,我要是不报答你的好意,怎么对得起你这碗参汤的情意。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进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今天,本宫就好好的还给你,让你知道,就算是庶的冯贵人,也是你招惹不起的。
施媛媛娇笑如花,如春风般温柔,如旭日般的绚烂,施媛媛走到尉迟灵儿面前,笑得如此天真无邪,施媛媛抡起了左手,毫无征兆的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尉迟灵儿的脸上。
“啪……”一声脆响,响彻了整个院子,施媛媛反手又是一巴掌……
施媛媛一边扇着巴掌一边底气十足道:“姐姐脸上怎么有蚊子?”
施媛媛又抡起右手又在她的另一边脸上狠狠扇了过去,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这边也有一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锦绣宫的院子里。
所有人都愣住了,连尉迟灵儿都被打懵了。
所有人都想不到,一个笑的如此天真无邪的人,走过来啪啪啪的就当众几大巴掌扇过来。
打的是平常的人,也就罢了,打的可是正当盛宠的皇贵人尉迟灵儿!
况且打皇贵人的这个人还是不被皇上待见的一个被冷落的空有头衔的贵人娘娘,还是庶的。
尉迟灵儿气得全身颤抖,她的脸火辣辣的,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你这个庶出的舞妓所生的下贱汉人,居然敢打本宫?”
“本宫可是皇上身边最得宠最红的皇贵人娘娘,你是什么东西?”
施媛媛笑了,这次可不是天真无邪的笑容,而是带着戏谑的笑意:“妹妹要纠正姐姐两个错误。”
施媛媛的笑带着邪气,而且是压倒性的邪气:“第一,姐姐此言差矣,妹妹只是帮你驱赶蚊子而已,避免蚊子吸了姐姐的血,长几个大红包,而破坏了姐姐的绝色。妹妹何时打过姐姐妹?姐姐可不要冤枉了妹妹。”
“第二,妹妹可不是什么东西,妹妹可是贵人,位分并不低于姐姐,何况妹妹还有太皇太后撑腰呢!你说妹妹是什么东西?”
就在刚才,尉迟灵儿愤怒的质问施媛媛的时候,尉迟灵儿身边的丫鬟灵竹同时也怒斥道:“放肆,竟敢打皇贵人……”
施媛媛刚回答完尉迟灵儿的问题,立马转过身,抡起手臂就给了灵竹一个重重的耳光。
打得灵竹重心未稳,险些摔倒在地。
灵竹捂着被打的脸,看着尉迟灵儿。
尉迟灵儿没想到庶冯贵人居然这么蛮横,在皇宫,还没有那个妃子竟敢对她不敬。
她可是皇上身边最得宠最红的皇贵人娘娘,这仇结大了。等自己回宫,定要禀报皇上,这三巴掌,定会十倍、百倍奉还。
施媛媛根本就没有给她喘气的机会。
灵竹刚刚捂着被打的脸,施媛媛就指着灵竹道:“好个放肆的丫头,竟敢在本宫面前出言不逊,还胆敢污蔑本宫,来人,给我往死里打。”
情况反转的让人来不及思索。原本低头受气的锦绣宫下人,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的,士气大涨。
听到冯贵人娘娘的命令,锦绣宫的下人们立马抡起袖子,几个太监冲过去,把灵竹拉过来,噼里啪啦拳头猛揍,脚头猛踢。
施媛媛又指着剩余的五个丫鬟:“你们这些不知礼数的下人,看见我冯贵人竟敢不给本宫磕头行礼,区区几个下贱的奴才,好大的架子。”
“主子不会教,那本宫就好好教教,来人啊,把这五个不懂规矩的下人往死里打。本宫倒要看看,今后谁还敢在本宫面前放肆!”
锦绣宫的下人听到命令后,一拥而上,将那五个婢女团团围住,扇耳光的,扯头发的,用拳头猛揍的,用脚踢的,噼里啪啦,一顿乱打。
尉迟灵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怒气已经无法遏制了:“住手,谁敢打本宫的人,本宫叫皇上将她全家处死!”
锦绣宫的婢女太监们愣住了,全都停了手,显然是吓住了。
施媛媛大吼一声:“打,给本宫往死里打,出了什么事,自有本宫担着,这天下怎么说也是我冯家冯太后掌握大权。本宫倒要看看,我姑母到底是维护我,还是维护这个皇贵人!”
锦绣宫的下人们又有了动力,又继续开始殴打这几个婢女。
尉迟灵儿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个庶冯贵人这么泼辣,她看着施媛媛,伸出双手,向施媛媛冲了过来:“本宫跟你拼了!”
施媛媛一脚踹在她的胸口,把她踹倒在地,她一个没武功的娇滴滴的女子,怎么会是施媛媛的对手?她打不过施媛媛,大叫:“来人啊,冯贵人杀人啦。”
施媛媛一脚踩住她胸口:“杀人?是本宫杀人,还是你皇贵人杀人?袁充华和她府里的丫鬟太监,那么多条人命,你可真下得了手啊!一个一个的弄死,你也不怕冤鬼回来找你么?”
尉迟灵儿吃了一惊,但随即又恢复平静:“你休想冤枉本宫,她们被何人所杀,本宫并不清楚,你休想将污水泼到本宫身上。”
施媛媛松开了踏在她胸口的脚,然后蹲下,反手给了她一巴掌:“是不是冤枉,你心里最清楚,还胆敢将尸体抛进本宫的鱼塘,触本宫的霉气,当真本宫吃素的么!”
尉迟灵儿躺在地上,笑了:“既然你觉得人是本宫所杀,你大可举报于我,无凭无据的,本宫不怕你诬陷!”
施媛媛冷哼一声:“本宫是没有证据指证于你,李御女已死,就算留个把个小丫鬟在世,就凭红口白牙的,也无法指证于你,反而弄得本宫一个诬陷之名,搞的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