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这裙子十分讲究。主色调是粉红色的天蚕丝。裙摆下面是绣的大朵大朵的菊花,金灿灿的。
而绣菊花的丝线,可不是用的什么普通的线,而是用纯金拉的丝,绣上去的金色的菊花。
这绣工了得,每一个花瓣,不仅绣得栩栩如生,还仿佛带着芬芳,扑面而来。
特别是在远处,老远就看到金灿灿的花朵,就算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一看这纯金丝线绣的大片菊花,也知道这个衣服的价格,不便宜啊!
施媛媛的心情是极好的。冯熙的嫁妆可真是丰厚,衣服件件价值连城。不穿压箱底,那可真是浪费。
昨晚睡的真好,今早吃了饭,就想出来逛逛,听说华林园里奇花异草,很是漂亮,施媛媛就带着丫鬟,特来观赏。
冯诞被东宫弘撵出来后,就去了萱凝宫找乐安公主。长这么大,冯诞还是第一次被东宫弘给撵了出去。
公主处于情窦初开的年纪,加上冯诞俊美,自然欢喜,再说准公公冯熙送了条裙子,准儿媳自然欢喜的不要不要的。
公主想嫁人了,但女孩子岂能先开口,虽然冯诞一直说了好多次,但皇兄一直不答应。所以,公主故意穿了准公公冯熙送的裙子,刺激冯诞去皇兄那儿提亲去。
谁知,这冯诞一听要向皇上赐婚,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死活不去,还叫公主自己去求婚,气的公主直跺脚。
冯诞还一溜烟跑了,一边跑一边冲着公主喊到:“公主,我在华林园给你做花环,你速去速回。”
望着冯诞远去,公主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顿,但自己婚姻大事要紧,只能嘟着嘴,厚着脸皮去求皇兄。
走进太极殿,乐安公主居然看见了尉迟灵儿,她感到非常意外。
一个女孩子自己来求亲,这已经很害羞了,再当着一个外人之面,说那难于启齿的害羞之事,更是说不出口。
东宫弘感觉到了公主的异样,平时大大咧咧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害害羞羞的。
公主不停的看尉迟灵儿,就是不说话,表情十分的嫌弃。
尉迟灵儿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多余,不等皇上开口,就自己提出有事,先行告退。
看着退了出去的尉迟灵儿,乐安公主跑了过去,嘟起可爱的小嘴,摇晃着东宫弘的手臂:“皇兄,乐安有事跟您商量。”
“说吧!”东宫弘看着乐安,爱怜道。
“哪个……哪个……”乐安公主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口了,一个女孩子想嫁人了,来求圣旨,这还当真说不出口。
东宫弘期待的看着乐安,乐安羞红了脸,终究说不出来一个字。
乐安拉着东宫弘道:“皇兄,你跟我走,冯诞有话跟你说。”说完,拽着东宫弘往外走。
尉迟灵儿退出太极殿后,并没有走远,她看到了乐安和皇上一同离去,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她觉得这事有猫腻,于是就尾随在东宫弘和乐安的后面,偷偷的跟着。
华林园真的很漂亮,现在正值夏季,花儿开的正盛。
雪卉和海燕被前面的玫瑰花所吸引,兴致勃勃的跑去采摘,而施媛媛被前面的荷塘吸引。
那里有个走廊,走廊处有楼阁,楼阁地下是荷塘,荷塘里面有鱼,好美。
施媛媛独自走了过去。在现代,很少能看到这么美的画面了。空气清新,画面唯美,纯天然,无毒害。
施媛媛伫立在荷塘旁,有些痴了。
冯诞也来到了华林园,原本他想做个花环给公主,可刚抬眼就看到了那条裙子,那条他父亲送进宫来,他亲自转送给公主的裙子。
冯诞觉得很诧异,公主怎么跑到我前面来了,难道走的是捷径?
冯诞想也没想,就跑了过去,一把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她……
施媛媛痴痴的看着这美丽的风景,不曾想,突然,一个人从后面,将手从自己腋窝下伸了进去,头靠在自己的肩上,紧紧的抱着自己。
这感觉,就像是很熟很要好的情侣,紧紧的搂着他心爱的情人。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有多久了,元灏没有这样抱过我了?
施媛媛闭上了眼睛,轻轻的靠在他身上,任由他紧紧的抱着。
一股浓浓的男子气息喷在施媛媛的脸和脖子上,让施媛媛有些迷醉。
女人有时候要的就是一种感觉,一种安全的感觉,一种浪漫的感觉,一种被爱人紧紧抱着的感觉,也许不需要太多,就这么紧紧的抱着,足以。
可是,可是这是古代,老娘好像跟谁也不熟吧!再说,老娘是贵人,谁那么大胆敢抱?难道是皇上?他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么!
但是,这个怀抱好温暖,这个男子的臂弯好宽阔,虽然没看到人,但就仅仅他抱住自己的那个感觉,都感到好舒服。
额,我这样沉沦下去,会不会太下贱!这里可是皇宫也!
冯诞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公主。冯诞闭着眼睛,紧紧的贴着公主,公主你跑的真快,居然在我的前面,冯诞心里想着。
公主,好想就这样抱着你,一辈子就这样紧紧的抱着,不分离。
冯诞又抱紧了些,公主你好香啊,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呢。
额,公主,你好像发育了。
冯诞情不自禁的就将手往上挪了挪,真的,公主,真的发育了。
而且,个子也长高了。
长高?冯诞愣住了,然后冯诞脑残般的捏了过去,瞬间就后悔了,妈的,好像抱错人了……
施媛媛原本还感受着怀抱的温暖,突然感觉到了他的异动。
额,他的手在干嘛,怎么有向上移的趋势?
大灰狼啊,居然敢占姐的便宜!
那地方是你想摸就摸,想捏就捏的么!还起劲了是不是,施媛媛尖叫一声,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身就扬起了手。
额,好帅!施媛媛扬起的手在空中停住了。
这丫的也长得太帅了。
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深邃的让人挪不开眼,仿若名贵的珠宝,熠熠生辉。他的眼睛不但美,而且还大,大的让人羡慕,大的让人嫉妒,大的让人心里恨得痒痒的。
他的眉毛浓浓的,带着男子的英气,配在那双眼睛上,帅的让人挪不开眼呀!
可是,帅又如何,别以为你长得帅,老娘就不收拾你!
施媛媛甩巴掌的手改为了揪耳朵。施媛媛伸过手去,揪起了他的耳朵:“那里来的登徒子,本宫也敢偷偷抱?还揩油,吃老娘豆腐,你有几个脑袋!够不够砍!”
揪得冯诞呲牙咧嘴的,冯诞不停的道:“轻点儿轻点儿,要掉了,要掉了!”
施媛媛冷哼一声:“掉了更好,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咋一点儿也不学好!”
冯诞瞟了一眼施媛媛,本宫?那就是皇上的妃子了。我怎么没看过有这么漂亮的妃子?
话说,这女人也长得太好看了,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有她这么漂亮的。
但是,她揪我耳朵的这个角度,好像不太对呀!
这个视角,好想流鼻血啊!哥的这个角度,是从上往下看,啊啊啊,刚好看到一个完美的漂亮的……
冯诞闭上了眼睛,心咚咚直跳,不能看啊,乐安公主要是知道了,死定了呀!
施媛媛继续揪着耳朵掉:“说,那里来的登徒子,看你穿的如此华丽,不像公公也不像侍卫。说,你到底是谁?”
乐安拉拽着东宫弘快速的走着。
东宫弘好奇着:“皇妹,这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直说啊,你什么时候跟朕这么生分了,连说个话都支支吾吾的?”
乐安公主羞红了脸:“走吧,皇兄,叫冯诞给你说。”
走了不多远,乐安公主突然看到,在荷塘旁,冯诞被一个女人揪住了耳朵,好像还在嗷嗷直叫。
乐安公主的火气瞬间从脚底冲到了头顶,那个蠢女人,居然敢揪着本公主最最疼爱的夫君。原本一直拉拽着东宫弘的手,此时,改为提着自己的裙子,狂奔起来。
东宫弘也看到了前方的异样。
那个该死的骄傲的女人,居然揪着别的男人的耳朵,太放肆了,四处勾搭男子啊!
朕就是被她揪得神魂颠倒的呀,她居然对诞下手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好好教训她一下,这绿帽子要戴上天啦!东宫弘也跟着乐安赶了过来。
乐安公主急匆匆的向冯诞的方向跑着,一边跑,一边大喊:“该死的贱女人,放手啊!敢扯本公主的爱郎,找死啊!”
“本公主都舍不得扯,你这个贱婢,好大的胆子啊!”
施媛媛听到了声音,转身看了看飞奔过来的公主。
哦,公主的小男人啊,爱宠啊!这姿色,果然够格。啥时候本宫也来一个爱宠啊!听起来好高大尚啊!
雪卉、海燕听到了喊叫,她俩已经折了一大束玫瑰。知道出事了,也赶忙跑过去。
施媛媛松了手,冯诞摸着自己红红的耳朵,轻轻的揉着。这女人,下手好重。皇上真是越来越眼瞎了,放着这个大美女不宠,去宠尉迟灵儿。唉!
乐安公主跑了过来,气势汹汹的,伸出双手就去推搡施媛媛。施媛媛躲开了。
冯诞还在揉他的耳朵,乐安公主心疼的拔掉冯诞的手,轻轻的吹着冯诞的耳朵,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一边吹,一边道:“痛不痛!”
东宫弘已经跑过来了,黑着脸:“怎么回事!”
施媛媛指着冯诞道:“问他咯,他抱我,吃我豆腐。”
乐安公主一听她的爱郎居然这样,气的嘟起嘴,举起小粉拳,拍打着冯诞。
冯诞一把抱住公主:“你听我解释,我认错人了,我以为她是你,我才去抱的,不然,给我一百二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冯诞虽然解释了,但乐安依旧不依不饶道:“你怎么能认错呢?你天天搂着我,你什么感觉不知道呀!她是谁,你跟我说,她是谁?”
冯诞看看施媛媛,他也不知道她是谁,他只知道她是皇上的妃子。
冯诞看着东宫弘,求助着。
东宫弘有些无语,你冯家的妹子,还来求助朕?
东宫弘道:“皇妹,别生气了,这是你刚进宫的嫂嫂,冯贵人。”
“冯贵人?”冯诞喃喃道:“那个冯贵人?难道宫里还有三个冯贵人不成?”
东宫弘道:“还能有那个冯贵人?自然是你家妹妹冯贵人了。”
冯诞有些吃惊:“我妹妹?那个妹妹?”
施媛媛汗都流出来了,糟了,这个男的估计就是冯清的哥哥,冯诞,完蛋了,谎言要戳穿了,怎么办呀!
东宫弘看看施媛媛道:“还能有那个妹妹,你妹子冯妙莲啊。”
冯诞看看施媛媛,坚决、肯定,一定道:“她?冯妙莲?不可能!她不是冯妙莲!”然后又指着施媛媛道:“你到底是谁!”
施媛媛的脸胀的通红,面对冯诞的指认,她竟然无言以对。
此时,雪卉和海燕已经跑过来了。
东宫弘指着施媛媛问冯诞:“你确定她真的不是冯妙莲?”
冯诞无比坚定道:“当然,冯妙莲可是我家妹子,我岂能不认识?这女人,我从来就没见过!”
海燕脸都吓白了,这事要是戳穿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欺君之罪,几百口人命就没了。
海燕拍拍冯诞,喘着粗气说:“少爷,你糊涂了。这就是我家小姐冯妙莲啊!不信你问雪卉。”
海燕转过头,看着雪卉,雪卉也喘着粗气:“少爷,您自己掰着指头自己数数,您多久没看到小姐了?”
雪卉偷偷的轻轻的踩了冯诞一脚:“少爷,您每次回家,都是看的冯清小姐,哪里会在意我们妙莲小姐,我们家小姐可是庶出,您从小就看不起,应该有七八年没见过小姐了吧!上次见面,还是小姐五六岁时,您抢小姐的糖葫芦呢!”
雪卉的这一脚,彻底踩醒了冯诞。我傻啊!她要是我妹子,我还解释什么?自家妹子不存在非礼一说,公主那儿也好交代了呀!
冯诞抓抓头发,不好意思的笑笑,正要解释时,东宫弘开口了:“诞,怎么连自家妹子你都不认识了?”
冯诞呵呵一笑:“皇上冤枉,臣天天呆在皇上身边,一年难得回家一次,原本臣就不喜欢冯妙莲,就算回家,也不会去见她,所以臣见到她的时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屁孩儿,如今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好看到臣都不认识了。”
冯诞脑子不灵光,东宫弘是知道的,冯诞有俊美草包型之称,想到他不灵光到这种地步,连自己妹子都要认错,真是服了。
既然大家是一家人,那么矛盾自然就很容易化解。
但这个化解仅仅限于东宫弘和冯诞。
女人之间可没那么容易了。
女人和女人之间最喜欢的就是攀比。
更何况这里是皇宫,乐安一向觉得自己天下最美,但她今日看到施媛媛后,羡慕嫉妒恨瞬间就挤满了她的脑袋。
这个女人,一看就非常的讨厌!
特别是那张脸,一看就想在她脸上用刀划上七八条刀痕。
乐安的眼里喷着刀箭,冯家庶女,居然跟本公主穿得一模一样。
准公公(指冯诞的父亲冯熙)太坏了,居然送的衣服不是绝无仅有的,居然还有别人跟本公主一样!好伤心!
施媛媛也注意到了衣服,施媛媛嗤了下鼻子,原本以为自己吊炸天的裙子,居然不是独一无二的,真是扫兴,还能撞衫。
不过,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但两人都是美少女,都是花季,且公主也是美人,就变成了谁小谁尴尬。
施媛媛属于丰满型的,本来就大,于是施媛媛就挺了挺胸,得意洋洋的看着公主。
公主今年十三岁,刚发育,属于搓衣板型,不忍直视。
公主看了看施媛媛仰首挺胸的样子。说实话,这女的,真的发育的很好,连自己都忍不住的想要看,更别说男人了。
公主一想到,他亲爱的冯诞,居然抱了她,不知道有没有抱到……啊啊啊!想想都好难过。
自己都舍不得揪的耳朵,居然被别人揪了,虽说是他妹妹,可他当时没认出呀!说不定当时就喜欢上别人了。
公主想想,觉得很难过。揪起冯诞的另一只耳朵道:“走,回宫,看本公主今天怎么收拾你!”
冯诞求饶道:“轻点儿,轻点儿……”
东宫弘看着施媛媛,该死,眼睛忍不住要往那儿瞟!这女人今天穿这条裙子,还真是漂亮。
不过,朕还没生完气呢。你要是跟朕认个错,服个软,朕就原谅你!
东宫弘看着施媛媛不说话。
施媛媛也看着东宫弘,哼,姐脖子上的红印印还疼着呢!害姐不得不戴小方巾遮盖。施媛媛走到东宫弘面前,微微弯曲膝盖,行了个礼,一句话也没说,就从东宫弘身边飘然离去。
东宫弘僵站在那里,这个该死的女人,该死!该死!该死!
乐安公主揪着冯诞的耳朵,一直揪到了萱凝宫。
乐安公主感觉自己的一颗放心受到了亵渎。
宫女们都吓呆了,公主对冯诞一直温柔有礼,含情脉脉。今儿怎么这么大的怒火?还揪着她最心爱的爱郎的耳朵,揪回了萱凝宫。
回到了寝宫,公主放了冯诞的耳朵,冯诞摸摸自己揪红的耳朵:“公主,您别生气,您听我解释!”
公主西翻翻,东找找,找到个大木棍,太粗了,打坏了怎么办,又找了个小木棍,又太细了,一用力就断了。
冯诞跟在公主屁股后面,冷汗都冒出来了:“公主,你干嘛呢?”
公主抬脚踢了冯诞一脚:“滚到那边给本公主跪着,沛儿,去把鸡毛掸子给本公主拿来。”
冯诞乖乖的走了过去,跪在了地上。完蛋了,公主真的生气了。
沛儿拿来了鸡毛掸子,递给乐安公主。
公主接了过来,坐在了冯诞面前。
公主拿着掸子,敲打着地上的羊毛毯子,眉毛微挑:“说,你到底爱不爱我!”
冯诞跪在公主面前:“爱!”
公主显然不相信:“爱我,既然爱我,为何又认错了我?去抱了她人?”
冯诞狡辩道:“那是我妹妹,公主!”
公主的眉挑的更盛,目光冰冷:“可你抱她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她是你妹妹!”
冯诞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呜呜,公主,自家妹子的醋你也要吃呀!”
公主看着冯诞死皮赖脸的模样,冷冷道:“说,有没有被她的女人特征所吸引?”
冯诞摇摇头,这种事,那里敢承认!
公主继续道:“说,是不是嫌弃本公主太小了?”
冯诞又摇摇头。
公主再问:“说,本公主漂亮,还是她漂亮。”
冯诞想都没想,就回答:“公主漂亮!”
公主很是生气:“说谎!”
冯诞赶忙道:“她漂亮!”
公主听了,更加伤心,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好哇,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你竟敢说她漂亮?”
冯诞解释道:“不是的,公主漂亮。”
公主怒目:“说谎!”
“……”
公主道:“你爱不爱我?”
冯诞已经濒临绝望,有气无力道:“爱……”
公主道:“爱我为何要抱别的女人?”
“……”
“……”
冯诞快要崩溃了,我的妈呀!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施媛媛回到了锦绣宫,张柔禀报,赵统领来过。
施媛媛的头有些痛,今天差点被揭穿,到现在,她都还心有余悸。
施媛媛躺在了藤椅上,海燕走过来,给施媛媛揉着太阳穴。
施媛媛闭着眼睛:“说吧,赵统领说了什么。”
张柔道:“赵统领说,皇上国事繁忙,以后鱼塘抛尸案就娘娘自己去过问,他以后就直接来娘娘这儿通报。”
“嗯!”施媛媛喃喃着。
张柔继续道:“赵统领说,三个嫌疑人都矢口否认杀人凶手就是自己。”
“李椒房受不住刑,只求一死,想求个解脱,但依旧矢口否认自己杀了袁充华。”
“王充华打得皮开肉绽,先是视死如归般的坚定,说打死也不会承认的,然后又似乎受不住刑,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拿笔墨给她画押,她又撕了罪供,说自己是冤枉的,仿若疯了一般。”
“李御女最是坚定,再怎么用刑,也死不改口,人不是我杀的。”
施媛媛抿嘴一笑,这种事,自然不能承认。施媛媛道:“那伤口呢?伤口这些人又是如何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