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你这个贱人,竟敢偷吃本宫的珍珠燕窝,反了你了。谁给你的狗胆,小贱蹄子!”
袁充华当时就懵了。
李椒房骂完,还不解气,还在袁充华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掐的时候,还旋转了九十度。
掐的袁充华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袁充华当时不知道那里来的牛气,推攘了李椒房一把,怒目瞪着她。
这一推,这一瞪,就出了事。
李椒房一口唾沫吐在袁充华脸上。命令下人抓住袁充华,噼里啪啦几个巴掌,扇的袁充华两眼冒星。
李椒房又仗着自己位分比她高,又被皇上宠幸过的优势,命令袁充华向她磕了三十个头,再罚跪于地下六个时辰。
当时正值正午,太阳正盛,火辣辣的,袁充华流着泪,跪在地上,因为月信的缘故,跪了两个多时辰,就晕倒在地。
只因她是不得宠的嫔妃,所以没人把她当回事,丫鬟也劝李椒房,可别弄出了人命,此事也就作罢。
袁充华回去后,就生病了,养了十来天,好了。
但袁充华咽不下这口气,后来偷偷潜入御膳房,在李椒房的燕窝里放了巴豆,拉得李椒房好几天下不了床。
但李椒房苦于没有证据,当时也就没有找她算账,之后,袁充华就出了事。
嫌疑人乙,王充华,和袁充华属于平级,两人是邻居。
袁充华住在紫翠宫,王充华住在隔壁的紫泉宫。
两人关系一向不好。
袁充华这人心高气傲,且属于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那种人。
刚入宫时,袁充华一直觉得自己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刚进宫就封了个充华,以后前途无量,一路高升。
谁曾想到,她的心高气傲跟现实成了反比。
皇上看都不看她一眼,碰都没碰她一下。
她的骄傲、她的狂妄,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笑话,一个闲来无事,就拿出来嚼舌根的好故事。
王充华因为和她是邻居,所以接触比较多。
因为看不惯她的骄傲自大,就经常讥笑于她,所以,这恶就这么交上了。
袁充华被李椒房扇脸磕头罚跪那天,王充华就在旁边看着,看着也就算了,她还言语讽刺讥笑,那话说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等袁充华,修养了十来天后,王充华拉了肚子,拉得有气无力。
后来有人看见袁充华曾出现过御膳房,且发现王充华吃剩下的事物里,出现了巴豆,这仇就是这么结的。
嫌疑人丙,是李御女。
李御女,属于袁充华的下级,位分低于袁充华,属于底层人物。
李御女也同样没被皇上宠幸过。
那天给皇上送姜汤,对于这些没被宠幸过的嫔妃,是一个机会,要是此刻被皇上看重了,一飞冲天、指日可待。
于是众多的嫔妃都争先恐后的奔向太极殿,在此途中,袁充华因被李椒房欺负,心中烦闷,故意撞了比自己位分低的李御女,打翻了李御女送给皇上的汤。
原本这就是一件屁大的事,谁还在乎?
但出了袁充华虐待致死,抛尸冯贵人府邸之事,就必须给揪出来。
东宫弘看了看三个嫌疑人的资料,又被施媛媛抢了过去。
东宫弘道:“这三个嫌疑人承认了么!”
赵统领道:“均不承认,全都大呼冤枉。可她们三人身上都有伤痕,均有重大嫌疑。”
“李椒房身上没有抓痕,但是有烫伤的痕迹,这并不排除她先被抓伤,为了掩饰痕迹,再自行烫伤,以遮其真实目的。”
“王充华说是跟人打架,被人抓伤,但王充华指证的跟她打架的那个人,矢口否认有这么一件事,还搬出了人证物证,且对方身上并无抓痕。”
“李御女说是被猫抓了,但微臣看来,那猫爪似乎长了双人手。那痕迹太像是人抓的,不是猫抓的。”
“除了她们三个之外,宫里的一些丫鬟、太监身上有伤痕或抓痕的,均有人证物证,且与袁充华毫无关联,也就排除了嫌疑。”
“进展就暂时这么多。等有了什么新的进展和消息,微臣定亲自前去禀报。”
施媛媛道:“本宫想看看三个嫌疑人。”
赵统领道:“审讯室空气浑浊、潮湿,娘娘想看,就在窗口外看看,莫要进去了,免得脏了您的脚。”
施媛媛点点头,赵统领道:“皇上请,娘娘请!”
跟随着赵统领的脚步,来到一间审讯室,审讯室是用铁门关着的,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赵统领走了过去,拉开窗子,窗户上还有铁栏杆,跟防盗窗一般,东宫弘看了眼,哦,这是李椒房。
施媛媛也凑过去看了下,这个女人正被架在十字木架上,已经遭受了严刑拷打,身上的鞭痕,清晰可见。
她低垂着头,头发凌乱,面容憔悴。
施媛媛又看了另外两个嫌疑人,情况差不多,鉴于暂时没什么进展,也就先回了宫。
刚回到宫,施媛媛就收到了东宫弘的赏赐,金项链,金手镯,金耳环,金簪子,乐得施媛媛嘴都合不上。
宫里真的是藏不住任何事。才不出半日功夫,新进宫的冯贵人娘娘被皇上恩宠,脖子都咬的全是红印印,羞得带上了面纱。
太皇太后大赏,还将先先皇御赐的金凤凰翡翠步摇赐给了冯贵人,这个冯贵人是庶的,要是嫡的那个冯贵人,还不知道要如何恩宠呢!
皇上和冯贵人给太皇太后请安磕头后,皇上就派人赏赐了一套金器,真是羡煞旁人。
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贵人尉迟灵儿的耳里。
尉迟灵儿这几天正不舒服呢!皇上对她冷淡极了。
以前可是宠的不要不要的。
现在可好,有了新人了,位分还跟自己平等,她这个旧人就直接丢在一旁。
世间最不缺的就是狐狸精了,尉迟灵儿想着。
既然是竞争对手,她就想去瞧瞧,这新来的贵人到底是美是丑,对她到底有多大威胁!
尉迟灵儿叫人备了上好的锦缎和车辇,坐着车辇就去了锦绣宫。
锦绣宫
张柔前来禀报,说是皇贵人尉迟灵儿前来拜访。
施媛媛正坐在桌子旁,左手拿着皇上赏赐的金镯子,右手拿着太皇太后赏赐的玉镯子,笑的不亦乐乎。
施媛媛此时听说宫里以前唯一的一个贵人,尉迟灵儿前来拜访,感到很诧异:“她来做甚?”
张柔道:“娘娘昨日大婚,估计是来道贺的吧!”
道贺?我老公要是再娶了一房太太,我会去道贺?然后诚心诚意祝福对方和我老公百年好合,天长地久?
去死吧!姐恨不得祝她在花圈上永垂不朽呢!逗谁呢!
施媛媛抬头看着张柔:“不见,本宫一点儿也不想见她!你找个理由打发她吧!”
张柔并没有走的打算:“娘娘,恐怕不妥。您刚进宫,宫里的情形,您还不清楚。奴婢是诚心诚意的跟随娘娘的,不想再被打回奴园。”
“娘娘要是不见皇贵人,那么娘娘就要被人落下把柄,说娘娘骄傲自满、目中无人。皇贵人娘娘跟您是同级,只要不是娘娘真的有个什么事,自然是要见的。”
“如果对方来的是下级,比娘娘的位分低,娘娘不想见,那是没关系的,毕竟娘娘您的位分摆在那儿!”
施媛媛嘟着嘴:“见吧见吧!看她玩什么花招儿!”
见客一般都在正殿大厅。
施媛媛坐在大厅正主的位置上,张柔去请皇贵人了。
皇贵人踏进锦绣宫,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贵人位分该有的摆件、设备,如鱼塘、假山、花园、草坪等等,她锦绣宫都是有了。
这锦绣宫够大够气派,可是细节可真是差强人意了。
花园里,都是普通的花,并没有名贵的花种。
走廊里,空荡荡的,没有挂精致的流苏等东西点缀。
进入大厅,羊毛毯子都没有,仅仅是原本的地砖。
家具也很是普通,成色一般,并没有雕上什么凤凰之类的。
摆设更是简谱,名贵的花瓶一个也没有,冯家不是大户么,怎么寒酸的连会客大厅,一个人的脸面,都不顾了么!
还是因为仅仅是庶出,差别待遇就差了那么多?
施媛媛看着皇贵人走了进来,东瞧瞧西看看。
这人还真是奇怪,四处打量。
所以说,好东西就得藏起来,要是被人打量好了,晚上好下手,可就麻烦了。
这些东西老贵老贵的呢,随便一碰就掉在地上摔碎了,都价值连城呢!
尉迟灵儿走到施媛媛面前,行了个平礼,施媛媛也起身,回了礼。
尉迟灵儿坐在了客人的软凳上,她的丫鬟放下了锦缎,尉迟灵儿看着施媛媛蒙面的脸颊。
这女人,到底是美还是丑?
皇上对她是真喜欢,还是敷衍?
尉迟灵儿在锦绣宫并没有待多久就借故出来了。
她看出来了,冯贵人并不是很耐烦。
当然,她也不是很愿意待在那里,她只是来看看,新来的冯贵人,到底是何种待遇。
但是,事实证明,冯贵人的宫邸,很是一般,跟她的灵溪宫比起来,差距太大。
她的灵溪宫就像是精装版的豪华宫邸,而冯贵人的就像是寒酸版的,说的再简单一点,冯贵人的宫邸就如同清水房,半点装饰都没有。
至少,从这一点儿看,尉迟灵儿还是很满意的。
冯贵人毕竟是太皇太后高压弄进来的娘娘,皇上也是没有办法的,只是应付了事而已。
晚上,到了翻牌子的时候。
东宫弘问了下:“清儿的病好了么?”
公公答:“没有。”
东宫弘叹了口气,又没有翻牌子。
拿绿头牌的公公退了出去,东宫弘抬起头,道:“等等。”
公公停住了脚步,东宫弘道:“就说朕体谅昨晚冯贵人太过劳累,让冯贵人好好休息,故而今晚太极殿就寝。”
公公行了个礼,退着出去了。
皇上又在太极殿里就寝了,自从冯贵人进宫后,皇上的态度就明显的改变了许多。
原本自己就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可是现在,皇上压根也不想去她那儿。
尉迟灵儿终究按捺不住,端了后厨房做的点心,去太极殿找皇上。
东宫弘在太极殿里发呆。
尉迟灵儿偷偷走了进去,她将食指立于唇间,对公公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动作,公公也就闭着嘴巴,没有声张。
尉迟灵儿看着东宫弘,此时,冯诞不在这儿,估计去找乐安公主了,太极殿里就剩下东宫弘一个人。
而东宫弘,他并没有批阅奏章,而是趴在御案上,摸着左耳,痴痴的发着呆。
甚至,尉迟灵儿走了进来,东宫弘都毫无察觉。
尉迟灵儿眯起了眼睛。
皇上这是怎么了?神情恍惚,表情呆滞,痴痴傻傻的。
他的耳朵怎么了,怎么时而揪着,时而摸着,好生奇怪。
尉迟灵儿站在了东宫弘的旁边,额,他居然还没有发现我。
尉迟灵儿心里咯噔一下,皇上这是犯了相思病了,他是爱上一个人了,而这个人,不是我,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冯贵人来皇宫都好几天了。大冯贵人已经侍寝了,小冯贵人一直称病。
冯太后批完了奏章,亲自派了太医和身边的太监小窦子去看望了小冯贵人。
冯清虽然躺在软塌上装病,但太医一诊脉,就发现了端倪,回去禀报太皇太后,小冯贵人多日吃药诊治,病情已好,可以侍寝。
冯太后甚为欢喜,下旨,今晚冯清侍寝,并送去了凤冠霞帔,还派了梳头嬷嬷,礼仪嬷嬷等等服侍的下人。
太皇太后的懿旨很快由太监传旨到东宫弘和冯清的耳里。
东宫弘接到冯清今晚侍寝的圣旨后,欢喜得不能自己,他盼望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原本萎靡的精神状态,瞬间生机盎然、精神抖擞。
东宫弘大喊一声:“沐浴、更衣。”
下边的太监、丫鬟就忙得不得了。
冯清接到侍寝的懿旨,原本红润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冯清觉得自己的头好晕,脚也发软,甚至,站都站不起来。
丫鬟水瑶是知道她的心思的。
这么多年,她心里只有高俊,无奈,造化弄人,高俊只是一个管家之子,身份低微,无法跟她匹配,注定两个人是无法在一起的。
冯清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可是心,不知道何时被他占据,就此沦陷,就再也无法脱身。
下人已经打好了洗澡水,来伺候的都是冯太后派来的丫鬟。
冯清是嫡女,自然知道礼数,她面无表情的抬起双臂,任由婢女卸去了她的衣物,她走上了梯凳,进入了大澡盆。
澡盆里漂浮着鲜红的玫瑰花瓣,冯清闭着眼睛,想不到这一天,还是来临了。
俊哥哥啊俊哥哥,你要是当真有一丝丝疼爱清儿的心,清儿定与你浪迹天涯。这金碧辉煌的宫殿,清儿实在是不想住。
沐浴更衣后,嬷嬷给冯清梳头,冯清半丝笑容都没有。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忧伤。
相反,东宫弘这边,就显得异常兴奋了。
东宫弘哼着歌,泡在大澡盆里,旁边是千年不变的冯诞伺候着。
冯诞也显得特别高兴,胞妹今晚就要和皇上侍寝了,这个当哥哥的自然高兴。但高兴归高兴,他还是忍不住的提醒东宫弘。
“皇上,我妹妹是第一次,您得温柔点儿,轻点儿……”
东宫弘高兴道:“知道知道,你放心吧,大舅子,你妹妹,朕绝对一千个宠爱,一万个宠幸。”
“大舅子…”冯诞喃喃道:“皇上,我好像高你一辈,是你的小叔子,你是臣的小侄儿。这下好了,直接从小叔子变大舅子了。”
东宫弘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不高兴?”
冯诞也乐了起来:“求之不得呢。”
冯诞一边给东宫弘搓澡,一边问:“皇上,您是怎么认识我妹妹的呢,她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东宫弘扬起脑袋道:“你这个当哥的一点儿也不了解你妹妹。你妹妹可野着呢。跟你平常讲的小家碧玉一点儿也不像。倒像是一个野蹄子。”
冯诞皱起了眉:“此话怎讲?”
东宫弘笑道:“女孩子怕的蟑螂、蜘蛛、蛇,她压根儿不怕,翻墙爬窗样样在行,吵架打架不在话下,想欺负她么,门儿也没有!”
冯诞越听越迷糊,喃喃道:“皇上确定在说清儿吗?臣怎么觉得皇上说的是冯妙莲?”
说起冯妙莲,东宫弘就赶忙摆手:“别说她了,你说的大饼脸、青蛙眼都是好看的了,她简直就是一个男人,不忍直视,不提不提。”
沐浴更衣后,东宫弘神清气爽,心花荡漾,小清清,你最最亲爱的夫君,马上就来了。
梳完了头,嬷嬷给冯清带上了凤冠,又盖上了红盖头,扶着冯清坐在了塌上。
等冯清听到嬷嬷的脚步声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冯清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这把匕首锋利异常,不需要多大的劲就可以刺破胸膛。
冯清死死的拽着匕首,眼底,全是冷冷的杀气。
你若敢碰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东宫弘站在铜镜前,看了看自己穿着红色的喜服,好帅!东宫弘忍不住的赞叹着自己。
冯诞站在旁边凑了过来:“皇上,您已经在铜镜前看了快半个时辰了。已经很帅了!”
“去去去。”东宫弘嫌弃道:“离朕远点,再帅站在诞的面前,也失去了光彩。你,离朕远点,再远点!”
诞摸摸自己的下巴道:“长得帅也是错啊!”
离吉时还有一段时间,东宫弘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嚷着要去洞房。
冯诞跟在旁边,自家妹子洞房花烛,这可是大事。
东宫弘坐着车辇,冯诞跟着后面走着,来到昭阳宫。
宫内一片喜庆,这次,东宫弘看着顺眼多了。
东宫弘满心期待的大步走着,冯诞跟在后面乐呵呵的。
东宫弘拉来到喜房,端玉如意的嬷嬷和端合卺酒的嬷嬷,早已站在旁边。
东宫弘拿起了玉如意,推开了门。
屋内一片鲜红,红色的软塌,红色的花,红色的新娘喜洋洋。
东宫弘觉得万分的激动,进喜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东宫弘从未有如此期待过。
以前感觉这仅仅是一个仪式,一个过程,而这一次,东宫弘紧张的手心里都冒着汗。
嬷嬷端着合卺酒进来了,冯诞也跟着凑着热闹,新娘子端坐在榻上,动也不动。
东宫弘命令嬷嬷放下酒,快快出去,冯诞也很自觉,出去关了门,却在门外偷偷的听着。
东宫弘看着门外的人影,拿着玉如意,推开了门,举起如意就向冯诞打去:“叫你偷看,叫你偷看!”
冯诞吓得跑开了,东宫弘吩咐道:“传朕口谕,谁也不许过来偷看,要是朕抓住了谁胆敢抗旨,杖毙。”
吓得一干人等,躲得远远的。
东宫弘进了喜房,关上了门。
冯清的心揪得紧紧的,她死死的捏着匕首,笔直的坐在榻前。
她听到了脚步声,紧张的心都扑通扑通的跳着,她感觉自己在轻微的颤栗着,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东宫弘走到冯清面前,心情澎湃,他拿着玉如意,想掀开喜帕,又怕上次捉弄她的事让她误会。
东宫弘看着冯清:“小清清,朕要向你解释一下,上次的误会。”
“上次在奴园其实不是为了捉弄你啦,是为了捉弄冯妙莲,结果没想到你会去。”
“那个黑狗血啦,蜘蛛壁虎蛇也是吓吓冯妙莲的,不是针对你的,你不要误会。不过还好你强悍,不害怕,不然要是真吓坏你了,朕可要内疚一辈子。”
“上次弄脏了你衣服,你嚷嚷着叫朕赔你,朕当天就给你送去了。还满意吗?喜欢吗?”
东宫弘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见冯清一句话都不说,以为她还在生气。
东宫弘继续道:“小清清,其实朕跟你大哥诞呢,是非常好的朋友,误会呢,朕也已经跟你解释过了。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东宫弘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他拿着玉如意,嘴含微笑,慢慢的慢慢的掀开了喜帕。
冯清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这皇上是不是脑袋不好使,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是认错人了。
冯清盖着红盖头,透过喜帕看见了一双脚,冯清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她感觉自己的红盖头在慢慢的,慢慢的被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