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她有什么资格不愿意?
朕可是天子,能宠幸于她,算是她的造化,有多少妃子,朕一次也没宠幸过,她还不知道感恩戴德,还用锋利的簪子头,抵着朕的咽喉,威胁朕!
朕就算撇开天子的身份,就凭朕长得高大威武,帅气俊朗,她也赚大了呀!
她竟然还嫌弃朕!伤自尊啊,伤自尊!这自尊真是伤大了呀!
施媛媛拿着簪子抵着东宫弘的喉咙:“皇上可真是饥不择食啊,臣妾这么丑,都有兴趣?”
东宫弘嗤了一下鼻子:“朕要是说朕对你毫无兴趣,你信不信?”
施媛媛微微一笑:“不信!”
糗大了,没自尊了,东宫弘现在只差撞死算了,东宫弘又道:“朕说朕是被迫的……”
东宫弘话都没有说完,施媛媛就抢着道:“臣妾要是说能为皇上排忧解难,皇上是否愿意答应臣妾一件事?”
东宫弘头一偏,伸出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抓过施媛媛手里的簪子,而后丢在地上,然后抓住施媛媛的手腕,按在塌上。
簪子啪嗒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又弹起,又落下,发出嘡嘡嘡的声音。
施媛媛吃了一惊,这臭小子,速度这么快!
姐可是杀手啊,姐学过咏春、跆拳道、擒拿术的呀,怎么被他给制服了呀!古人怎么这么牛B啊!
微笑浮上东宫弘的脸颊,那张好看的脸带着浓浓的霸气、酒气和邪气,喷在施媛媛的脸上。
“朕最讨厌别人威胁朕!朕这辈子更讨厌被女人压制!你初来乍到就给朕甩脸子,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朕没尝过?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平瘠的,丰满的,水灵的,绝色的,小巧的,乖乖型的,温柔的,主动的。”
“朕唯独没尝过你这么丑的,丑的还丑出了高度,丑的朕恨不得掐死你!”
“既然朕没尝过,就当吃多了肉,来点儿泻药,消化消化了!”
东宫弘说完,撕开了施媛媛的衣服……
施媛媛感觉胸口一凉,幸好里面穿着肚兜,没漏光。
施媛媛弓起腰,奋力一跃,想用头撞东宫弘的头,从而找机会逃出去。
可这一用力,东宫弘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一般,反而将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让她无法动弹。
身子无法动弹,姐还有嘴呢,可惜脸上蒙着面纱,不好咬,失策呀!
不过,姐嘴张的大一点儿,应该可以逃脱整个困境。
施媛媛使劲的抵着塌,而后奋力弹起,用毕生的力气张大了嘴,向东宫弘咬去。
东宫弘吃了一惊,手松了下,施媛媛弯着脚,用膝盖向东宫弘下方踢去,东宫弘汗的汗都快吓得流出来了,忙侧过身子,护住要害。
施媛媛乘机逃了出来,一骨碌翻个身,跳下了塌!
施媛媛擦了把汗!扯掉了脸上的面纱。
奶奶的,姐险些失身啊!
东宫弘心有余悸看着施媛媛,这女人,好猛!这是要朕断子绝孙呀!想着想着,汗又流了出来。
施媛媛理了理思绪,这臭小子明明不是诚心的,为何要做违心之事?
肯定有难以言明的苦楚,要是解了他的围,岂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施媛媛看了眼黄瓜,又看了眼白色丝帕,心中明了。
施媛媛道:“其实皇上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臣妾要是解了皇上的围,皇上是否能放过臣妾一马?”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臣妾如今在皇上的屋檐下,望皇上体谅,臣妾只想和皇上和平相处,不想和皇上为敌。”
“臣妾只想和皇上做朋友,普通朋友,而不是夫妻之情。”
施媛媛说的诚恳、真挚,句句肺腑。
东宫弘跪坐在榻上,头有些发晕,酒劲已经上来了。东宫弘不想说话,他压根儿就不信,老妖妇处心积虑送进来的,会没有野心?
他要是信了,当冯家人都是小白兔,那什么时候被弄死了,都不清楚。
施媛媛见东宫弘不说话,并不介意,她拿了那块雪白的落红布,放在东宫弘面前:“皇上是为此事为难吧。”
东宫弘点点头,施媛媛回过头,看着窗外,突然,施媛媛像是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惊呼起来:“皇上快看,那是什么……”
东宫弘随着施媛媛的呼声望向了窗户,此时窗外什么都没有。
而与此同时,施媛媛取下头上的簪子,一手抓起东宫弘的手,一手用簪子尖锐的针头狠狠的刺在东宫弘的手指上。
东宫弘痛的大呼起来:“你干什么?”
施媛媛嘴角含笑,露出得意的神情,一边挤着东宫弘手指上的血,一边撒在雪白的丝绸上。
“皇上还好意思问臣妾干什么,皇上不是摆驾锦绣宫了吗,既然皇上临幸了臣妾,那么臣妾自然是要交出雏子血来,好跟太皇太后交代!”
“皇上其实对臣妾并无半分情感,臣妾也不想为难皇上,作业交了,事情办好了,皇上开心,臣妾开心,这不天下太平么!”
这女人,该死的女人,居然胆敢刺破朕的手指头,东宫弘虽然头晕晕的,但心中的愤怒依旧很明确:“刺伤凤体,你可知是死罪?”
施媛媛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不知道,臣妾只知道,臣妾在为皇上排忧解难,皇上应该感激臣妾。”
东宫弘冷哼一声,脸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满脸的不悦道:“感激?你为何不用自己的血?”
施媛媛翻翻白眼:“因为很痛!臣妾怕痛!”
“……”
次日清晨
施媛媛一晚上都没睡好。这家伙,好像喝醉了,虽然他滩在塌上睡着了,自己在他旁边的小角落里蜷曲着睡觉。
但他一点儿都不老实,也睡不安稳,一翻身,一踢脚,悲剧了,施媛媛直接被他给踢下塌。
一次两次还行,三次四次这是什么鬼?
你还要不要人睡觉了!这可是姐的新婚之夜,你给点儿面子行不?
看着这臭小子翻来覆去,脚踢来踢去的神情,罢了,姐还是睡地板好了,姐高姿态,让给你!
地上还残留着他留下的棉被,唉,还好有个被子,总比直接躺地下强。
躺在了被子上,施媛媛看了眼软软的塌,呵呵,绝了,新婚之夜睡地板,谁有姐这么惨?
天还没亮,施媛媛就醒了,冷醒的,看着塌上睡得极其安稳的东宫弘,施媛媛自个儿去打洗脸水。
刚开门,一个女人睡在门槛上啪的一声,跌进了屋子,施媛媛吓了一跳,不会又死了一个吧!
定睛一看,原来是海燕。
海燕眨眨眼睛,打个哈欠:“早呀,娘娘!”
施媛媛诧异道:“你干嘛呢?”
海燕道:“守夜呀!”
“……”施媛媛无语,然后道:“去给本宫打个洗脸水来。”
洗了脸,施媛媛带上了面纱,又趴在桌子上眯起了眼睛,这一眯,就睡着了。
东宫弘是被李博海叫醒的,今早不用早朝了,因为是贵人的新婚第一天,所以要请安。
叫醒了施媛媛后,东宫弘嘱咐道:“别露馅了。”
施媛媛会心一笑:“放心吧!”
太和殿
东宫弘下了车辇,伸出了手,牵着施媛媛下了车。
施媛媛看着东宫弘,这小子,现在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不说,还真不知道他就是皇上,昨晚什么态度,恶劣呀!还黄瓜都用上了!
东宫弘也看了眼施媛媛,心里想着,该嘱咐的朕都已经嘱咐过了,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
东宫弘冲着施媛媛笑了笑,很温柔的拉着施媛媛的手,一步一步走进了太和殿,脸上堆着笑意:“爱妃,别露馅哦!”
冯太后端坐在正殿的雕凤镶嵌玛瑙翡翠的金凤椅上,目光慈爱。
在距离冯太后两米的地方,东宫弘和施媛媛跪下,俯身,三叩首,然后笔直的跪着。
这就算新媳妇见家长了么?施媛媛想着。
冯太后笑嘻嘻的看着这对新人,真是郎才女貌呀,哀家就等着抱曾孙了。
可是,这冯妙莲为何蒙上面纱,这么奇怪?
冯太后道:“妙莲为何带着面纱?出了什么事了?”
施媛媛嘟着嘴,看了眼东宫弘,伸出食指指着东宫弘道:“姑母,侄女要投诉皇上!”
冯太后眉眼一挑,声音从低八度上扬到高八度:“哦?”
东宫弘冷汗都快要冒出来了,看了眼施媛媛,该死!她不会拿黄瓜说事吧!
施媛媛不依不饶道:“皇上他好坏!他欺负我!”
冯太后眯起了眼,冷冷的看着东宫弘,吓得东宫弘打了个冷颤。
东宫弘极其后悔,果然,冯家的人都不可信!
自己明明说了要帮朕,现在反而反咬一口,绝呀!
施媛媛推搡了东宫弘一把,撒娇道:“姑母,皇上他好坏,他咬我!”
冯太后狐疑道:“咬你?如何个咬法?”
施媛媛继续又推搡了东宫弘一把,大声说道:“皇上他到处咬,咬得侄女脖子满是痕迹,特别是嘴,皇上他咬着就不放,侄女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他还不放口。差点没憋死侄女。”
冯太后噗呲一笑,周围的丫鬟、太监也捂着嘴巴偷着乐。
冯太后实在是憋不住了,心情愉快的哈哈大笑起来,简直乐的不行。
施媛媛跪坐在地上,摸着脸,像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般的摇晃着脑袋道:“好羞羞啊,侄女要用面纱挡起来,不给你们看,侄女满脖子都是红印印,不给你们瞧。”
施媛媛说完,偷偷看了眼东宫弘,隔着面纱吐了吐舌头,而后又从包里拿出了那个有着东宫弘血的白色丝帕。
“皇上讨厌死了,他还弄疼我了,侄女可是有罪证的,姑母可不能轻饶了他。”
施媛媛说完,拿着沾满血迹的白色丝帕,跪行到冯太后面前,拿给冯太后看:“姑母你看,皇上好坏!”
冯太后看了眼落红帕,心里简直乐开了花,看着她那撒娇的小模样,简直欢喜的不得了,她爱怜的抚摸着施媛媛的头发。
“哀家的小妙莲啊,你怎么这么可爱呀!不行了,不行啦,哀家都快笑断气了。哈哈哈哈……”
施媛媛继续道:“他压着侄女,侄女气都喘不过来,侄女要还回去,下次,侄女要压着他。”
“好好好,压着,使劲的压着。”冯太后看着东宫弘:“皇上恩不恩准啦。”
“准。”到现在,东宫弘都还没反应过来,一脸懵圈相。
啧啧,这女人,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竟然这么了得,真是小看她了!
“哈哈哈……”冯太后气都快要笑断了:“赏,大赏!”
初瑶也笑的不行,端着托盘扶着腰跪在冯太后面前。
托盘里放着两个大大的金元宝,和女人的首饰一套,玉镯、玉簪、玉耳环、玉项链。
冯太后道:“去把哀家最喜欢的那个金凤凰翡翠步摇拿过来。”
“是。”若菱低头道,然后转身去了里屋。
冯太后继续道:“这个金凤凰翡翠步摇是太上上皇文成帝,也就是哀家的夫君所赐。”
“哀家甚为欢喜,只是老了,戴不出手了。妙莲正处花季,带着正漂亮呢!”
这么珍贵?施媛媛两眼冒着金晃晃的¥字。
原本这托盘里的两个大金元宝就已经闪瞎了眼了,施媛媛又听说是先先皇所赐的宝物,更是心花怒放,感觉满眼都是金晃晃的钱。
若菱端来了步摇,跪在冯太后的另一边,冯太后拿起来步摇,施媛媛定睛一看。
全金的凤凰步摇呀!工业好赞!
数层尾巴,每一层都栩栩如生。
凤凰嘴上,垂吊着一大串通透的水滴状的翡翠,翡翠锥形处,还用纯金镂空花朵状包裹起来,轻轻一摇,叮叮当当,想想都好美好。
冯太后将金凤凰翡翠步摇插在了施媛媛的头上:“来,让哀家看看漂不漂亮。”
东宫弘看着冯太后高兴,抓紧时机,赶忙道:“皇祖母,孙儿有要事禀报。”
冯太后依旧看着施媛媛,并没有抬头去看东宫弘,喃喃道:“说吧。”
东宫弘道:“昨晚,有人心存不轨,杀害了袁充华,抛尸于锦绣宫,妄想破坏朕的新婚之夜,但这等不吉利之事,对于妙莲一个刚进宫的贵人大大的不利,要是扣上什么扫把星之类的……”
“放肆!”冯太后怒道,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皇上是如何处理的?”
东宫弘觉得汗微微出了些,轻轻吞了口唾沫道:“孙儿觉得,此事不宜张扬。得秘密调查,秘密处理。毕竟,妙莲的名声要紧,断不能将那脏水泼在她的身上。”
“孙儿已经通知了仵作,死者具体情况,已经记录在案。至于凶手么,已经秘密派人查了。”
冯太后爱怜的摸着施媛媛的小脸:“真可怜,吓着我的小妙莲了么?”
施媛媛伸手抱住了冯太后的手背,此时,施媛媛的脸上有两双手,一双冯太后的,一双自己的。
施媛媛道:“没有呢,姑母,妙莲可是很厉害的哦,妙莲会查案呢。那个袁充华,是被人害死的呢,她的指甲里,有凶手的皮屑。”
冯太后诧异道:“妙莲看过死者了?不害怕?”
施媛媛得意的大声得说着:“不怕!妙莲胆大着呢!妙莲看了她的身体,她生前受过虐待,妙莲还看了她的指甲,里面有人的皮屑,妙莲推测她生前抓伤了凶手呢!”
“妙莲这么厉害呀!”冯太后夸奖道,心里想着,野蹄子也有野蹄子的好处。至少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她看到死人还要亲自动手瞧一瞧,真是服了。
冯太后微微一笑:“既然皇上过问此事,那此事就交由皇上处置,哀家也就不过问了。事情完结了,给哀家通报一声。”
“是,皇祖母。”东宫弘道。
施媛媛也抢着道:“妙莲也要嘛!妙莲也要过问此事。”
冯太后道:“好好好,妙莲也去。”
跪安后,妙莲抱着沉甸甸的赏赐欢欢喜喜的走出了太和殿。
冯太后好偏心啦,就只赏给皇上一个大金元宝,其余的东西全都赏赐给了我,哈哈,发财了,这大金元宝,可是如假包换、货真价值。
施媛媛转头看着东宫弘,得意洋洋道:“皇上,臣妾今天表现怎么样?”
东宫弘竖起了大拇指:“让朕刮目相看呢!”
东宫弘看看施媛媛,想不到她人丑,竟如此聪慧。
东宫弘将金元宝递给施媛媛:“赏你了。”
施媛媛不好意思道:“这不是姑母给你的红包么!”
东宫弘笑道:“朕还缺钱么,你拿着吧!”
施媛媛从东宫弘手里接过金元宝,不要拉倒,姐才不嫌多呢,哈哈。
正开心时,侍卫前来禀报,说是鱼塘抛尸案有了进展。
施媛媛咋舌道:“好快呀!这皇宫的侍卫就是不一般呀!”
鱼塘抛尸案交由慎刑司处理调查。
东宫弘和施媛媛来到了慎刑司。
这个机构实际上就是皇宫里的衙门,负责破案、查案、审案,缉拿凶手。
进去就像是办公地点,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玄机就在后面。
后面是审问室、刑房、牢房。
再嘴硬的犯人,也多的是法子让你开口。在这牢里的犯人,不让你脱几层皮,你休想出去。
慎刑司的主管大人姓赵,叫赵统领。
赵统领和一干人等,看见东宫弘和施媛媛来了,赶忙跪下磕头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吉祥。”
东宫弘道:“平身。”
赵统领和下人们站了起来。
东宫弘问:“事情进展的如何了?”
赵统领道:“启禀皇上,慎刑司从昨晚接到案情后,就着手处理。”
“先是从袁充华府邸入手,发现袁充华手下的丫鬟和太监通通失去了踪迹,全都不见了,就知道里面定有猫腻。”
“然后慎刑司每个宫每个殿的逐一走访调查,凡是跟袁充华有关系的人或事,都通通仔细盘问。一晚上都没闲着,终于有了些眉目。”
“经过多方的排查,慎刑司将近期跟袁充华有过冲突的,极有可能为凶手的且身上均有伤痕的三个人,抓了起来,严加审问。”
“三个?”东宫弘道。
“是的,皇上,是三个,她们分别关押在三个审问室,单独审问。”赵统领拿起笔录,交给了东宫弘。
“三人均不承认杀害了袁充华,但是根据其他证人的口述和当事人的陈述,现将她们三人同死者的矛盾归纳了一下,皇上请过目。”
三个嫌疑犯,分别是嫌疑人甲,李椒房;嫌疑人乙,王充华;嫌疑人丙,李御女。
嫌疑人甲,李椒房。
椒房的位分是高于充华的,属于袁充华的上级,矛盾约有二十来天了。
二十多天前,李椒房的丫鬟在御膳房熬了碗珍珠燕窝,恰巧袁充华也熬了碗燕窝,只不过这燕窝,是平常的燕窝。
外表上颜色外形差不多,不仔细看,不容易分辨。
袁充华虽然有充华的名分,但没被皇上宠幸过,别人自然看不起她。
宫里娘娘每月来月信都有燕窝、鸡汤等附加营养品。那日,她正好来了月信,去御膳房端燕窝。
御膳房的人都是拜高踩低,眼水极好。且都留有彤史,一般哪位娘娘来了葵水,都是知道的。
像袁充华这样的没被皇上宠幸过的嫔妃,自然不会重视,她该有的东西,也被御膳房的下人给克扣了。
一般她的燕窝,是被下人喝了一半,再兑上一半的水,应付了事。
而袁充华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但是那天,她看到了别宫娘娘的燕窝,实打实的料,里面还兑上了珍珠粉,袁充华想也没想,就端走了燕窝,留下了那碗兑了一半水的劣质燕窝。
袁充华心里道,我整治不了你们,自然有娘娘整治你们这帮奴才!
袁充华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一个不受宠的妃子,脸面贱如草粪。
你把你的脸当回事,人家觉得那当真是狗屎不如。
那丫鬟也就是去了一趟如厕,回来时一眼就认出来了,燕窝已换。
马上就问了问当时御膳房的人,御膳房的下人说只有袁充华来过,拿走了燕窝。
丫鬟立马回去禀报,李椒房勃然大怒,命太监叫来了袁充华。
但袁充华是个心气极高的人,从小又娇生惯养,从不觉得一碗燕窝是个多大的事,也就没在意。
只是跟随太监去见了李椒房,想借由她的手,趁此给那些奴才一些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