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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好放肆,爷可是大魏皇帝也!咕嘟咕嘟,肚子又叫了起来。
额,肚子好饿,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人在屋檐下,假意低下头。
东宫弘左右看看,没人认识朕,好,朕就委屈一下,蹲下就蹲下。
东宫弘蹲在施媛媛面前,抬起头看着施媛媛。
“乖,姐姐给你肉包子吃。”说完,从前面的衣服包里掏出包子,拿了一个给了东宫弘。
唉,可怜的孩子,日子混成了这样,可惜姐也自身不保,要不然姐带上你,当个保镖也好呀!施媛媛想着,摸着东宫弘的头,真可怜啊!
东宫弘接过包子,这女人果然是个采草大盗,还摸朕的头发,真是世风日下,贪色的很。
东宫弘大口大口的吃着包子,三口两口就啃完了,没想到这包子竟然这么好吃,朕感动的好想流泪,朕居然混到了这步田地。
东宫弘吃完了包子,又盯着施媛媛,额,没吃饱,一个太少。
施媛媛又拿了一个,看看里面,只有两个包子了,两个,晚上吃刚好。
施媛媛刚拿了出来,就被东宫弘一把抢了过去,咬了一口。
施媛媛看着东宫弘的这身衣服,着实喜欢。要是穿着这身衣服,化个男人妆,谁还会认识姐?姐也不会这般狼狈。
施媛媛见东宫弘吃了她两个包子,也算有些交情了,道:“小兄弟,咱俩还是换衣服吧,我看你也是逃难吧,换个女人的衣服,也容易些呀。”
东宫弘似乎真的很喜欢这个衣服,吃完包子,拍拍手道:“不换。”
吃饱了,感觉好舒服,东宫弘摸摸肚子,看着施媛媛那张看不出来美还是丑的脸道:“这事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要是你长得漂亮呢,爷还可以考虑考虑换换衣服的。”
施媛媛有些不高兴了,叉着腰道:“要是姐说姐长成脓包烂脸死鱼眼,你换不换?”
“不换。”东宫弘立马拒绝道。
“哬,还外貌协会死粉党呀!不换拉倒,可惜了姐两个肉包子给了白眼狼。后会有期,哦,不,是后会无期,千万不要再撞着姐了哈!”施媛媛嘟着嘴,心里很是不爽。
姐有钱,姐还怕买不到一身男人衣服?非要你这个破烂货?
想完之后,施媛媛从包里掏出碎银子,在手里颠了颠,冲着东宫弘说:“小叫花,姐有的是银子,你那破衣裳,姐才不稀罕呢,姐买新衣服去,哼哼!”
施媛媛说完,不再理东宫弘,顺着小路一溜烟,跑了。
东宫弘心想,鬼才想在看见你呢。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额,有槐花树的街头,怎么走。一看施媛媛跑得好远,算了,问别人吧。
施媛媛找了家裁缝店,想买一件男装,不管胡装还是汉装都可以。
裁缝店的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叔,正要给施媛媛介绍衣服时,突然觉得施媛媛很是眼熟,仔仔细细的端详起施媛媛的颜容来。
施媛媛心里咯噔一下,额,这位大爷不会是醉香楼的会员吧,不会是砸了钱进去的主儿吧!姐姐我现在可没钱退给你呀!
施媛媛正想着要溜出去的时候,旁边的老板娘瞬间揪住老板的耳朵,指着施媛媛大喝道:“看什么看,说,这个女人是不是你的相好?”
随即,店里的两个伙计拿着裁缝的尺子堵在了大门口,气势汹汹的盯着施媛媛,施媛媛有些莫名其妙,敢情这是捉奸,姐正好撞在枪口上?
裁缝老板被揪得嗷嗷直叫,赶忙否认道。
老板娘不甘心的看着施媛媛,总觉得很是面熟,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两个伙计也加入了思考大军。
突然,老板娘想起来了,上次醉香楼开张,这个女人在大街上跳柱子舞,飘逸灵动,那样子,那身材,让老板娘羡慕嫉妒了许久。
如今虽然她脸上抹得黢黑,但五官是改变不了的。老板娘一看是这个妖精,气就不打一处来,揪裁缝老板耳朵的手又加重了力道。
“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敢去醉香楼找小姑娘,皮痒了是不是?”老板娘一边揪着老板耳朵,一边抓来一根鸡毛掸子,噼里啪啦的就往裁缝老板身上打。
裁缝老板不停的解释着,从无此事。
伙计也帮着解释,说咱东家从不去那些地方,东家最喜欢去隔壁街,王寡妇家帮忙……
老板娘一听王寡妇,气得要寻死觅活的,鸡毛掸子一丢,找了根粗的棍子,要跟裁缝老板拼命。
两个伙计赶忙去拉。
施媛媛白了个眼,你们家的家务事,跟姐有半毛钱的关系吗,此处硝烟味太重,还是闪人为妙。
想完之后,施媛媛就迅速的撤离战场,从铺子里走了出去。
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前来观战,看着施媛媛的模样,都好奇起来。大姑娘的,抹脏脸,什么意思。
突然,一个小伙子指着施媛媛道:“那个人长得好像茜茜哦!”
另一个小伙子定睛一看,激动起来:“我认得她,她是醉香楼的东家,我在她们家办理了普通会员呢。”
现在不跑,还待何时?施媛媛心一惊,拔腿就逃。
小伙子大叫道:“茜茜,别跑……”
所有围观的人正没事干呢,原本围在裁缝店门口看好戏打发时间呢,瞬间发现长乐信都最爆炸性的新闻。
茜茜跑了,现在发现了她的踪迹,自然义愤填膺的声讨施媛媛,吓得施媛媛又继续逃命,呜呜,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跑着跑着,施媛媛突然发现,前面大槐花树下站了好多人,跑进了才发现,竟然是冯府的下人和官府的侍卫,吓得施媛媛赶紧转弯,从小路跑了过去。
东宫弘和施媛媛分别后,问了大娘、大叔、大伯,终于把去大槐花树的路线弄了个明白。
于是,东宫弘顺着路线大步的走着。
诞一定等的很着急了吧。约定时间是中午,现在都下午了,不知道诞有没有等得不耐烦。